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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2章 我叫唐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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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殿下已經醒來,臣請殿下將兩個賊人交給兗州官府,不要由着侍人,要麼……立即秘密處決不沾染此事,因為她們出身敏感,疑為白蓮餘孽!」

    這時,屏風外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還有一陣陣年輕女子和小姑娘發出的「唔唔」聲,似是嘴巴被堵住了,正在奮力掙扎。

    朱植馬上想起,這是王府長史司正六品審理正張翰文,此人是個科舉出身的文官,因為名次不靠前,所以調到王府,雖也算官身,但做王府的屬官往往被同為科舉正途的朝官所看不起。但這些文官在王府任職,又往往看不起宦官。

    秘密處決?這也是要殺御姐,斬蘿莉?這事豈如此簡單,無論是殺了還是交出去,最後都有可能被朝庭查問,很難撇清,除非這案子的本質變了……

    「本王還沒開口,誰敢私自處決?賊人?本王沒遇着什麼賊人!」

    朱植一把推開喬玄儉拉着衣袖的手站了起來,大步就轉向龍紋屏風外,後者面色一變,不由退開一步,跟在後面有些驚訝地低聲道:「可正如哥兒所言,這幾天運河上應該清靜無人,按說官差辦案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可既然來了……」

    「你太羅嗦了,做好你自己的事!」

    朱植推開喬玄儉,轉出屏風就見眼前橡木地板上一灘水漬,一名削肩黑髮的年輕婦人和一名四五歲的小姑娘被綁在一起,頭髮濕漉漉的還在滴水,衣裙緊貼在身上。年輕婦人鬏髻散亂,面目朝外。小蘿莉被堵着嘴,小臉發白微微顫抖,滿是恐懼的樣子。

    朱植示意喬玄儉去外面把守着,走近前蹲下身來,擺上一幅自認為還算和善的笑容,捏住小蘿莉嘴上的布團道:「放心吧!我既然把你救上來,自然會放了你的,但我問你話,你要回答就行了,聽懂了嗎?」

    小蘿莉有些驚恐,大眼睛帶着好奇地盯着朱植衣袍上的團龍紋微微點了點頭,接着又搖了搖頭,不知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朱植還是一把拿下布團趕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想回家嗎?」

    「我叫唐賽兒!我想回家……」

    「唔唔唔……」小蘿莉一開口,她身後被連綁在一起的婦人就掙紮起來發出一陣喉音,顯是在阻止她回答。小蘿莉一聽馬上咬緊嘴唇,一臉決然地閉着嘴,瞪着大眼睛不再說話。

    朱植知道這樣也問不出什麼,起身轉到前面,見這婦人約莫二十幾歲,雙手被反綁在背後,粉色白領短襖濕透緊身,更顯胸部飽滿,佼好的面容膚色白皙,但似乎白得沒有血色,嘴唇還有點發青,頓時醒悟現在是三月中旬,北方的天氣早晚還有些冷,恐怕是要着涼了。

    年輕婦人見朱植在打量自己,低垂的目光飛快地瞟了他一眼又馬上躲開,側過臉不再看他。一隻弄丟掉了鞋襪的右腳微微向主腰百褶裙里縮了縮,顯得有點窘迫狼狽。

    「嘖嘖……這身段不錯!」朱植目光有些放肆地在她身上留連了一會兒,轉身對喬玄儉道:「帶她們下去沐浴換身衣服,多點些人手看緊了。」

    喬玄儉一驚,「噗通」一聲就跪下了,低聲道:「哥兒心存仁慈,可不能留啊!你不願處決放了也好啊!」

    「殿下請三思,不可因小失大啊!」張翰文也規勸道。

    朱植一揮袍袖沒有理會,出門大步走出艙室,外間廳室只有兩名長隨小宦官隨侍,剛才端銅盆的長得瘦削白淨,名叫候二,小名猴兒,為人機靈。另一名臉寵方正,膚色微黑,名叫田七,本名則叫田易。其餘宦官、侍女及王府隨員護衛則於前一天已隨武定侯等先行北上。

    出廳前正門就是船頭甲板,幾名圍子手士兵簇擁着一名軍官和幾名儀衛按刀侍立,士兵們皆身着緋紅曳撒,外着藍色罩甲,頭戴寬檐圓頂笠帽,既威儀凜然,又有一種別樣的幹練風格。


    王府儀衛司,正一人,正五品;儀衛副二人,從五品;典仗六人,正六品。儀衛,主要掌侍衛儀仗。而圍子手編制,設兩所,僅千戶二人,不設副,負責隨駕宿營等。而王府四護衛則不一樣,既屬王府直轄,朝庭有徵調也要聽命。

    朱植抬頭遠望,由腳下旗艦到遠處是一水的船隊排列在湖面水道中,皆是四百料大黃船,攜帶了不少雜物吃水頗深,只能是距魯橋鎮碼頭棧橋五六丈的距離拋錨,遠看萬船齊聚,軸櫓桅杆林立,旌旗在夕陽下招展如雲。

    「殿下!鎮撫司總旗張達、兗州府推官周立本等人,皆被李千戶率兵驅趕到碼頭北面蘆葦叢邊包圍,是拿是放但憑殿下處置!」

    一名五短身材,卻長得精悍壯實的三十來年歲黑臉漢子邁步上前,拱手抱拳請示。朱植記起此人正是王府圍子手左所千戶寧庸,擅騎射、使雙刀雙斧等短兵步戰尤其迅猛。如果說,騎射能發揮七成戰力,步戰則能發揮十成。

    「看看去!」朱植沉着臉大步走向船舷鋪設的寬大蹺板,田易忙快步跟上,閃身到前面引路,沿船隊船頭蹺板一連穿過七艘船頭,田易喚幾名士兵以繩索吊下一艘小艇,待放下舷梯,自行先爬了下去。

    朱植卻轉頭看着那吊放小艇的滑輪的起重木架有些驚訝,看來大明對滑輪組的應用已非常普遍了。隨之撩起袍服下擺沿舷梯下到小艇,而寧庸則手搭船舷輕輕一躍跳了下來,落在小艇尾部輕巧無聲,小艇也只是晃了一晃。

    「寧千戶身手不錯,隨本王到了遼東必有用武之地。」朱植笑着稱讚,語氣滿是欣賞。

    寧庸則微微一笑,欠身點頭道:「洪武二十四年臨清練兵,卑職犯軍法是王爺所袒護,否則此生是再上不了戰場了。」

    「有寧千戶這樣赤膽忠心的武人是大明之福,本王自是要愛護,些許小事寧千戶不必記掛。」

    朱植笑着勉勵了一句,就感腳下一晃,身子微微向前踉蹌了一步,轉頭看去,田易已經划動了小艇,繞出船隊駛向湖岸水道邊,那兒遠遠地圍了一大圈作為前鋒後隊護衛的兩百料小黃船,將一堆橫七豎八的官船圍在枯黃僚倒一大片的蘆葦叢中。

    幾艘八到十二人同時撐漿划動的狹長快艇在外圍水面上游戈,見朱植乘船過來馬上飛掠而至,並吹了一聲口哨向遠處示意,護衛引路到蘆葦叢外,並自行向李千戶傳喚去了。

    李千戶名叫李子明,年二十餘歲,還有個兄長叫李子實,已於去年秋先行北上,赴任廣寧右護衛指揮使,這二人也是洪武二十四年,朱植奉詔隨代、肅、慶、寧四王在臨清練兵時調過來的。不像其兄李子實擅騎射,李子明卻尤善火器,而且擅於處理後勤軍需。

    片刻,一艘小黃船靠近過來,船頭一名身材修長,五官清秀,面色微黑的年輕軍官咧嘴一笑拱手示意,並向遠處指了指。

    朱植隨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就見那邊也有一艘船划動過來淌近了,船頭一名身着柳黃色飛魚服,手按腰刀,厚實雙唇的下頜有短須的三十來歲漢子躬身抱拳。

    「卑職北鎮撫司山東分司總旗張達拜見遼王殿下,卑職奉上司所命捕拿白蓮餘孽,是從兗州鄒縣方向追查,遇周推官在鄒縣公幹,便順着白馬河追捕而來,實不知遼王殿下近日就藩途經於此,但擒捕此等逆賊是朝庭大事,還請遼王府交出截下的賊人頭目,預卑職帶回兗州訊問。」

    朱植冷笑道:「本王倒要問你,你們既然如此篤定本王有截下的賊人頭目,那一定是看到本王溺水了吧?為何如此之巧?既是奉命,又是奉誰之命?可聽說過近期朝中發生的涼公藍大將軍謀反,五侯一尚書連坐之事?你若能解釋清楚,本王就是不去就藩,大索山東也要替你把賊人找到,那麼支使你如此辦事之人則正中下懷了吧?」

    「殿下如此倒打一耙,豈非強辭奪理,強人所難嗎?」張達大為慍怒地詰問。

    另一名四十來歲的青袍文官拱手接口道:「下官並不知有什麼指使之人,是為張總旗請來協助,實在有些冤枉啊!」

    「那你們就等着吧,明日一早自然有人來解決。」朱植心中已經有了腹案,招手示意李子明上前低語了幾句,隨之對田易吩咐一聲,命划船調頭離去。

    不多時,朱植乘船遠離,身後忽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口哨,四面各有一隊王府圍子手撐船迫近,而外面的包圍圈也沒放鬆,弓箭手、火槍手嚴陣以待,對錦衣衛力士五十人與兗州官二十餘人實施了逮捕。

    伴隨着幾聲輕脆的槍響和怒喝慘叫,卻是其中有幾人想要跳水逃脫,但王府圍子手馬上跳水跟隨,另有士兵在船上撒開大網,近兩千軍士如此嚴密的包圍,估計很難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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