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此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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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苗鄉和虎苗鄉的發展大計在縣令大人的主持下，會議取得了圓滿成功，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會後，二十幾號人一起吃了頓好的，慶祝這歷史的新時刻，此事更是被記錄在《苗族記案》中，作為歷史中最重要的一頁篇章，後人提之，紛紛自豪不已。

    而議會堂更是成為了苗人的聖地，被嚴密地保護了起來，後來成為了文物，以供參觀。

    計劃已做好，而這一切的源頭，都需要錢來支持。不管是建水車廠，還是開山造田，都需要大量體力勞動者，是要消耗大量糧食的。

    沒有錢，哪裏來的糧食了？

    這次圖苗鄉和虎苗鄉的建設水車，就有人中途餓昏倒了，何況是開山造田的重體力勞動了？光吃野菜喝湯，怎麼行？

    於是針對這個最緊迫的問題，剛離開沒多久的二十來號人再一次被召回，在議會堂又進行了一次討論，最後達成一致意見，決定來一個空手套白狼。

    何為空手套白狼，就是我現在沒錢，但是我想和你做這個生意，你先出錢幫我渡過困難期，等生意賺錢了，大家一起發財。

    選取的策略很簡單，就是把周邊村落的村長請過來看看，來一個現場發佈會，進行招商，給一部分定金，水車安裝好後，然後交付尾款。第二個，就是要找到代理商，進行產品代理銷售，觸角變長，才能更快速地賺錢。

    再說越苗縣也就二十來個村，市場太小，而且人們沒什麼錢。所以外銷是長久之計，是最好的出路，大慶王朝市場可就大了。

    兩個部分一分，金族長和卡族長於是帶上五十號人，浩浩蕩蕩地就出發了，向周邊的村落走去。而金族長和卡族長更是立項軍令狀，保證周邊二十個村落的村長一個不落地請來，不然您就撤了我們的職，剮了我們的皮。

    一邊金族長和卡族長去請人，另外一邊王歡帶着金靈茹，金阿妹，二狗子和李捕快四人去找冤大頭代理商，準備在縣城，或者周邊的縣城去看看。

    ……

    金族長和卡族長二人商量，決定兵分兩路，分別負責十個村莊，去請各位村長。

    金族長老當益壯，一馬當先，帶着二十五位壯年的漢子，率先來到了李家村，浩浩蕩蕩進了李村長家，找到李村長，說明來由，表示真誠地邀請李村長參加三日後的水車發佈會。

    「水車，傳說中的東西，窮鄉人，你們會？」

    李村長一向瞧不起吃飽飯的圖苗鄉，對此完全不信，不待金族長解釋，一臉的瞧不起，連忙趕人，讓金族長哪裏來的回哪裏去，不要耽誤我的時間。「傳說中的水車，大慶王朝都沒有，我爺爺的爺爺都沒見過，你們說你們已經建好了四輛，騙誰了？是欺負我老糊塗嗎？痴人說夢？」

    「我……」

    「我什麼我？你們的情況，我了解，全村幾年省吃儉用下來的五百兩銀子被騙了，很屈辱，很壓抑，也很憤怒，但是誰叫你金族長蠢了？現在是不是缺錢了，想找我借點？是不是不好意思開口？沒關係，我給你點，一文，夠不夠？」

    李族長摸出一文錢，豪氣地扔在地上，讓金族長去撿，似打發叫花子一樣讓金族長快點滾蛋，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不要影響我的心情。

    面對如此羞辱，金族長握緊了拳頭，手上青筋冒起，不由閉上了眼睛，吐了一口悶氣，暗道：「還是王大人高明啊。」

    突然，一躍而起，空中只留下兩道影子，然後就見李村長暈倒在地，接着就是金族長又回到了剛剛站着的位置，如果不是現場人，還真覺得金族長站着未動。

    「堵住他的嘴，綁了，抬走。給臉不要臉。」

    「是，族長！」兩位健壯的小夥同時答道。

    就這樣，不識相的李村長被金族長帶來的兩位小伙用擔架抬回了圖苗鄉，軟禁了起來，準備接下來參加三天後的水車發佈會。

    另外一邊，卡族長來到了越苗縣最富裕的趙家村，見到了總是鼻孔朝天的趙村長，卡族長收起了一貫的江湖囂張氣焰，一臉的溫和，語氣柔和輕聲地說明來由，並把水車的好處夸到天上，並學着王歡的腔調道：「吃飯的問題，就是大家的問題，沒有水，那來的豐收。」

    「水車，傳說中的東西，卡族長，你想欺騙英明神武的我嗎？你也不摸摸自己的腦袋，照照鏡子，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如果你說烏龜比兔子跑的快，我還能勉強相信一下，要說你們村建了四座水車，打死我也不信。」趙村長鼻孔朝天，看也不看卡族長。

    狗眼長在天上來，竟然瞧不起我，但是為了能完成大人所託，為了能讓大人高看自己，卡族長壓着怒火，繼續溫和地道：「真的有，我不騙你，是在新來縣令大人英明指揮下建成的，我們這幫人可不會。縣令大人可是進士出身，你就是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大人啊！」

    趙村長看了卡族長几眼，然後搖頭大聲笑道：「哈哈哈，縣令大人，狗屁，進士出身又如何，還不來到了這狗不拉屎的窮地方。你們啊，真是蠢，被人騙了，還在幫人數錢了。」

    「砰」地一聲，趙村長應聲倒地。

    「狗日的，詆毀我可以，但詆毀英明神武的縣令大人絕對不行，你這孬貨，等以後我再來收拾你。綁緊了，抬走。」

    卡族長對着暈死的趙村長狠狠地呸了一口，吐了一口老痰，然後不由想起了王歡交代的話：「請，我個人認為有兩種，一是溫和的，二是強迫的，最終的目的就是把人請來。」

    「勁酒不吃，吃罰酒。」卡族長看了看自己的老拳，不由感慨道，「還是大人聰明，我什麼時候才能達到大人的萬分之一水平了。」

    「族長，跟着大人，不出一年，您就能達到大人的萬分一了。」

    「真的，哈哈哈，好，好。」

    於是乎，周邊的二十個村莊的村長一下全遭了殃。

    金族長和卡族長覺得溫和的邀請方式不適合自己這幫粗人，那是只有聰明的縣令大人才能能做到的，自己這幫人還是喜歡粗暴的邀請方式。

    武力邀請，直接打暈，不講廢話和道理，乾脆利落。

    一位正在桶里洗澡的馬村長，洗的正高興時，被金族長神不知鬼不覺地用刀架在了脖子上，然後被敲暈，光着身子地被抬走了，一件衣服也不給。

    一位正在和娘們親嘴的雷村長，興奮不已，正準備上陣提槍的時候，兩人同時一起被人敲暈，然後雷村長被卡族長的人抬走了。

    中年的張村長和十位村代表商量春種事項，正講到激動處，忽然聞到了迷煙的氣味，然後屋裏的人全部被迷暈，昏睡的張村長被金族長的人抬走了。

    年老的劉村長在散步，被人背後敲暈；中年的柳村長在吃飯，被毒暈；年老的王村長正在抽煙，被人背後敲暈……

    二十位村長，一個不落，全部被金族長和卡族長用暴力的方式抬了回來，各自都覺得完美地完成了王大人交代的光榮任務，不用卸除村長之位了。

    圖苗鄉中間的一間屋裏，二十個床位上躺着二十位村長，他們此時靜靜地睡着，很香，有人還打着呼嚕，似乎夢見了五姑娘。房屋周邊有五十個苗族人把守着，白苗和黑苗分別為二十五個。而在不遠的一間房屋裏，金族長和卡族長二人正喝着小酒，悠哉樂哉了。

    你們這幫眼睛長在腦後，一向看不起我們的傢伙，你們今天能有幸被邀請，那是你們祖輩積累了大德，三天後有幸能見到傳說中的水車。

    這點痛算什麼？

    「金老頭，你知道我今天有多麼爽嘛？」卡族長眯着眼睛，瞧着金族長，一臉的自豪。

    「哈哈哈，你爽，難道我就不爽嘛？李村長這孬貨，老子早就看他不慣了，只是沒有找到理由，今天我只用一招就把它錘暈了，記住，是一招。」卡族長眯着眼，想起了當時的場景，不由喝了一口小酒。

    「哈哈哈，好，我今天把正準備和其娘們親熱的雷村長打暈了，哈哈哈……」

    「哈哈哈，你啊，可真壞的可以，缺心眼。」

    「來啊，哈哈哈，干一個！」

    「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