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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也木看着遠處平靜如初的狼城,瞬間覺得頭大,他問中吉鄔道:
「自次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中吉鄔笑着嘆了一口氣,說道:
「現在天水鐵騎的指揮官頭腦非常冷靜,拿下狼城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從中原京師調派大軍進入涼州,多少也得要三十天的時間,再加上我們之前狂歡浪費掉日子,集結、攻取耗費掉的日子」
中吉鄔說着,背後的冷汗像是油一樣,黏住了他的衣衫。
「我們最多還有八天的時間,八天若是攻不下這個狼城,我們就要和乾軍主力對峙了」
脫也木聞言,身上的雞皮疙瘩驟起,他全身像是觸電一樣,渾身止不住的顫慄。
中吉鄔看着遠處的十字架,說道:
「讓他們收拾好邊軍武的屍體,回來吧,我們明天繼續攻城。」
脫也木揮了揮手,遠處的胡人推着十字架,拿着邊軍武的頭顱回到了他們的大營。
中吉鄔這個狠毒的計策雖然沒有對天水鐵騎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對於天水鐵騎的軍心形成了很嚴重的影響。
雖然鄭良臣成功控制住天水鐵騎,不讓他們所有人異動,但是他們現在的每一個人心情都無比失落。
「胡人可真是陰狠吶!這個計策殺傷力不大,但是對於軍心的影響,是真的巨大啊」
鄭良臣看着萎靡不振的甲士,感慨道。
鄭良臣身邊的隋遠文感受着低迷的氣氛,眼眶裏的淚水開始打轉。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隋遠文說道。
鄭良臣想了一會兒說道:
「堅守不出,只要我們撐到援軍到來,就算是勝利。」
鄭良臣看着堅固的城門,對隋遠文命令道:
「遠文,你派人守住各個城門,不准任何人出去。」
隋遠文嘆了一口氣,回答道:
「好,我這就去辦。」
此時的朴世龍,失魂落魄地靠在城牆邊上坐着,他的眼神黯淡無光,像是一團熄滅的灰燼,看不到屬於人的精氣神。
邊軍武對朴世龍,有知遇之恩。在朴世龍從軍的十年多的時間內,邊軍武也提供給他很多的幫助。
當初朴世龍第一次上戰場殺敵,那溫熱猩紅的血液噴濺了他一身,他對此產生了本能的恐懼。
一連好幾天,他都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以至於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這個時候,是邊軍武來到他身邊,安撫好他的情緒,從而帶他走出了陰霾。
後來,也是邊軍武帶着他南征北戰,建立赫赫的戰功。
可以說,邊軍武在朴世龍的人生軌跡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在朴世龍心裏,邊軍武的地位已經與他的父親無異。
今日,看到邊軍武的屍體被狠狠地羞辱,朴世龍心如刀絞,難受至極。
想着想着,朴世龍靠在城牆邊上,低聲抽泣起來。
他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對邊軍武深深的情感,他無法接受自己最尊敬的將軍有如此的下場。
萬千的思緒攪亂在一起,痛苦、不舍、恨交織在一起,讓朴世龍的頭腦近乎崩亂。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朴世龍也漸漸下定了決心。
他要去搶回邊軍武的屍體,將他的遺體好好地安葬在狼城,讓邊軍武可以永遠留在他生前所駐守的涼州,看着他們日後反攻破敵。
說干就干,朴世龍的眼神漸漸變得執着,同時也變得執拗。
朴世龍來到城門處,不料卻被守城卒攔下。
「朴將軍,鄭大人有令,不准任何人離開狼城。」
朴世龍現在,幾近喪失理智,他帶着怒意,說道:
「我是朴世龍,我是將軍!你們敢攔我?」
守城卒不管那些,只是執拗地說道:
「卑職不管那些,反正鄭大人有命令,不准任何人離開,除非援軍到來。」
聽聞此言,朴世龍瞬間震怒,他抓着守城卒,一雙眼睛充滿了怨憤,像是一頭兇惡的熊那樣。
「他鄭良臣沒有軍功!也不是朝廷欽定的武將,你為什麼這麼聽他的話?」
守城卒眼神中沒有一絲畏懼,他堅定地回答道:
「將軍,要不是鄭大人,我們全都死在了扎妥和草原。」
守城卒看着暴怒的朴世龍,一咬牙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恕卑職直言,鄭大人的能力絕對在您之上,因此我們很願意追隨他。若是將軍你再這麼執迷不悟,我就要派人去通知鄭大人,讓鄭大人過來跟你說話。」
守城卒的眼神漸漸變得銳利,他繼續說道:
「在這之前,卑職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你禍害全軍的行為,希望朴將軍好自為之!!」
聽到守城卒這麼無條件地相信鄭良臣、執行鄭良臣的命令,朴世龍頓感無可奈何。
聽聞守城卒要找鄭良臣,朴世龍本能地害怕起來,他悻悻地說道:
「好,有骨氣,有骨氣我服你。哼哼,我不出去了行不行?這下你管不到我了吧?」
守城卒冷漠個臉,沒有說一句話。
朴世龍轉身離去,隱遁在守城卒面前的黑暗裏。
這時候的朴世龍,拎着一條粗繩子,趁着城牆上的守城士卒不注意,借着粗繩子快速下降到城外,向着遠處的胡人大營飛奔而去。
朴世龍很快就來到了胡人大營,見到了白天胡人用來捆綁邊軍武遺骸的十字架。
朴世龍瞬間打起精神,小心謹慎地觀察着周圍時不時巡邏的胡人哨騎。
趁着所有的胡人都沒注意到自己,朴世龍像一條兔子,飛速朝着十字架的方向竄過去。
朴世龍在十字架附近四處尋覓着,他滿腦子都是要找到邊軍武的遺體。
「將軍,將軍將軍你在哪兒了?我怎麼找不到你?」
朴世龍在十字架附近四處翻找着,強烈的情感讓他忽視了周圍存在的危險。
很快,朴世龍就在一個無人的營帳中找到了身首分離的邊軍武,一瞬間朴世龍覺得世界正在崩塌,眼前一片灰白。
「將軍我來帶你回去了將軍!」
說着,朴世龍扯掉營帳的圍布,將邊軍武的屍體包裹在一起,將邊軍武綁好之後,朴世龍一用力就將邊軍武的遺骸扛在肩上。
朴世龍本來想直接帶着邊軍武的屍體逃回狼城的,可是當他背着邊軍武轉過身來時,看到的景象讓他頭皮發麻。
人群中,他認出了中吉鄔,中吉鄔的身邊站着脫也木,他倆的身邊,整整齊齊地站着十一個王侯。
面前的十三個人,看着朴世龍的表情充滿了戲謔,他們似乎是早就料到會有人來偷邊軍武的屍體那樣。
朴世龍知道,自己已沒有任何退路可言,因為這十三個人的背後,有着上千的胡人戰騎,他絕不能單槍匹馬地突出重圍。
中吉鄔陰險地笑着,看了看脫也木,脫也木冷笑着揮揮手,十多個胡人上前將朴世龍死死地控制住。
朴世龍被數倍於己的敵人死死地壓制着,儘管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卻也還是不願意甘願被胡人束縛。
十多個胡人費了好得勁兒才捆縛住朴世龍,朴世龍跪在地上,帶着仇恨死死地盯着中吉鄔。
中吉鄔戲謔地看着朴世龍,說道:
「朴世龍,我認得你,我們之間有過一面之緣。」
朴世龍啐了一口中吉鄔,中吉鄔皺皺眉頭,滿臉不滿。
朴世龍看着被下人擦拭的中吉鄔,憤怒地說道:
「中吉鄔!你是乾人,為何要叛國投敵!!!」
中吉鄔冷冷地笑着說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想怎麼做,你們管不着。」
朴世龍咬牙切齒地說道:
「所以,你就甘心看着你的同胞被仇敵殺戮嗎?邊將軍已經逝世,你為何要違背人倫,羞辱他的屍體??」
中吉鄔現在看着朴世龍,只覺得一陣好笑。
「我這麼做你不知道嗎?哈哈,就是為了把你這樣耐不住性子的人引出來啊,這樣的話我才有了籌碼,才能在最短的時間拿下狼城啊。」
中吉鄔看着朴世龍,像是在看一個幼稚的小孩兒。
「像你這樣蠢的人,是怎麼當上軍官的?哼哼,看來整個天水鐵騎都要被你害死了,哈哈!!」
聽到中吉鄔的話,朴世龍心裏不是滋味,他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魯莽的舉動給天水鐵騎帶去了災難。
第二天,距離青龍軍團抵達涼州還有五日。
此時的狼城格外的寂靜,所有人都緊張到不敢發出聲音。
因為狼城的外圍,有着十多萬的胡人戰騎,他們窺視着這裏的一舉一動。
狼城有多重要,天水鐵騎的每一個人再清楚不過了。
為了彌補擅自出擊,致使部隊遭受重大損失的過錯,天水鐵騎的每一個人都決定用生命扞衛這座堡壘。
就在所有人都在緊張備戰的時候,茫茫的平原之上,兩萬的胡人戰騎在中吉鄔、脫也木和東正王的帶領下緩緩靠近了狼城。
中吉鄔和脫也木將部隊帶到狼城弓箭手殺傷半徑之外不遠處,朝着狼城內喊話。
「裏面的人聽着!我們來談判,好不好??」
中吉鄔扯着嗓子喊道。
聽到要談判,鄭良臣從城門樓上現身,對着中吉鄔回話道:
「想都不要想!!你們胡人,要想拿下狼城,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中吉鄔冷笑着看着城門口上的人影,說道:
「你就是新任的天水鐵騎主將吧?你很有本事,我所遇到的對手裏面,你是最值得我敬佩的!!」
胡龍看着面容冷峻的鄭良臣,隨後朝下方喊道:
「中吉鄔!你個賣國賊!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判??」
中吉鄔滿臉都是得意,他笑着擺了擺手,身後的胡人推出了一個十字架。
十字架上面的人已經被折磨得不省人事了,有些血紅色的傷口裏面露出了白骨。
「我有沒有資格,你們好好看看十字架上的人再做決斷吧!!」
胡龍和天水鐵騎的一眾將領遙望十字架,看見了傷痕累累的朴世龍。
「這這怎麼回事,世龍怎麼在上面?」
胡龍驚愕地問道。
天水鐵騎的其他將領一看,也都紛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鄭良臣早就看見了朴世龍,但是他竭力保持平淡如水的表情,不讓自己亂了陣腳。
中吉鄔看着面色古井無波的鄭良臣,頓時覺得這個人很難纏,他要是不死,自己永遠不能高枕無憂。
「你想幹什麼?」
鄭良臣對中吉鄔喊道。
「很簡單,你讓你的部下撤出狼城,我不但會將朴世龍放掉,還會把邊軍武的屍體轉交給你們!!」
中吉鄔笑着回答道。
鄭良臣聞言,只是叫過來胡龍,吩咐道:
「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准打開城門,任何人不准離開狼城,違者斬立決!」
胡龍滿臉憂心,他看着十字架上的朴世龍,問道:
「大人,世龍怎麼辦?」
鄭良臣無奈地搖了搖頭,對着胡龍,還有一眾將領說道:
「你們現在覺得,我們有能力救下他嗎?」
聞言,眾將錯愕,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現實。
鄭良臣整理一下表情,嚴肅着說道:
「既然大家都不願意說,那我就說了。朴世龍現在已經與死人無異,中吉鄔根本就不會履行他的承諾,一個詭計多端的人有什麼信用?」
「你們既然讓我指揮大家,那麼就要無條件的執行我的命令。我的命令很簡單,就是堅守狼城,直到援軍到來。我們不能因為一個朴世龍,斷送整個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