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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軍事小說 -> 穿書男主向我表白了蘇蓁怔怔地看向他,「前輩——」
他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
可是他們才認識了多久?
仔細想想,似乎還從未有人做出過這樣的許諾。
很多很多年前,母親撫摸着她的腦袋,詢問她生辰時想要什麼禮物,說無論她想要什麼都能給她,只要自己能做到,而她幾乎每回都說希望與娘一起出去玩。
很多很多年後,倒是也有過幾個人與她玩笑過,說些你討厭什麼人我們就一起去將他宰了便是哪個仙尊也不妨一試的渾話,算不得承諾,也不怎麼作數。
「當然。」
蕭郁很認真地補充道,「你若是想要什麼,你自己早晚都能做到,這點我非常相信,我方才那麼說絕非是瞧不上你。」
蘇蓁哭笑不得,「前輩是好意,我豈能作此誤會,否則那送禮的也別送了,送了便是覺得對方買不起。」
蕭郁忍俊不禁,「我其實也知道你不會誤會,也不是覺得你連這個都想不明完了,無限循環了,要不在這裏停止吧。」
蘇蓁也覺得滑稽,縱然還有些震驚迷惑,但心情已經好了太多。
蕭郁又加了一句,「不過我那些話永久有效,在我知道你未必一定會需要別人幫你的前提下。」
蘇蓁:「」
但凡腦子轉慢點,都能被這些話繞迷糊了。
蘇蓁展顏一笑,「那我就多謝前輩好意,而且人生在世,誰能永遠獨來獨往,說自己永遠無需他人襄助呢?」
她一般不樂意找旁人幫忙,只是因為不想請欠人情,還起來傷腦筋罷了。
若是當真需要求助,那就該怎樣怎樣。
「確實。」
蕭郁贊同道,「往日好多前輩也說過這樣的話,待到我自己出來混跡,方知此言非虛。」
蘇蓁不欲在師父的房子裏待下去,直接招呼他出去了。
兩人又在外面的石道上漫步,下方青煙茫茫曳過滿山亂翠,悠揚鐘磬在風中隱隱飄來。
「而且,」蕭郁忽然道:「其實事原本也是我惹出來的,若是我不給你那個千紙鶴,你和你師父也不會吵架?」
蘇蓁欲言又止。
她心道若非我帶在身上,倒是也沒有方才這些事。
然而這話說出來總覺得有點怪。
蘇蓁默然片刻,「說來說去,只是他」
玉塵仙尊聽說冷香送人了,又發覺她身上帶着這東西,故此聯想到一處,以此發難大概想探尋那人的身份。
當然話說回來,他身為危雲峰首座,若是懷疑什麼物件不妥,問一句也理所應當。
或者他沒覺得不妥,卻假裝如此,只以權謀私,那也是尋常。
蘇蓁懶得去探尋究竟是哪種緣故。
無論他為了什麼,若是她今日不說冷香送人的話,大約也沒有後面這些事了。
「我不好與前輩說我們先前在講什麼,皆是無趣瑣事。」
蘇蓁認真地道,「總之絕不是你我的錯。」
「那就好。」
蕭郁彎起嘴角,「我猜你要回去修煉?」
蘇蓁不置可否,「或許是吧,前輩心情很好?」
「嗯,畢竟你沒那麼在乎了,就挺好的,雖然這是你的事,但我是一直覺得他不配。」
蘇蓁:「?」
什麼玩意兒?
蘇蓁心中閃過幾個念頭,「他不配什麼?當我師父?」
蕭郁輕咳一聲,「嗯,對,他什麼都不配。」
蘇蓁覺得這事也有待商榷,其他的不提,從能力上來說,玉塵仙尊教她倒是夠格的。
但她也懶得去糾結這個,「我先回去了,再會。」
蕭郁也乾脆利落揮手。
他們就此分開。
蘇蓁回院子裏閉關了幾日,醒來後看了看玉簡,解開院落外的幾層結界,徑直出山去了。
離開危雲峰,她一路向東,找到了最近的城鎮,去集市上買了幾樣東西。
新鮮的一桶牛乳和酒釀,一小包果乾和堅果,五斤豌豆和銅鍋,待到回山又去了一趟外門。
天元宗內門四峰,佔據了四座最高的主峰,而散落在四峰外圍的,便是外門四堂。
其中百草堂佔據了數座低峰,山脈連綿儘是翠色,豐茂草木間圍欄隱現,山林中時不時有修士在樹上花下忙碌着。
蘇蓁尋了幾個認識的人,從他們手中買了一堆靈植提煉的糖漿糖粉,一包刺心花種子,以及旁的一些東西。
她回家將種子灑在花圃里的一塊空地上,用靈力澆水、催發生芽,不過半刻鐘,那種子已經破土而出,變成一株小小的嫩綠幼苗。
接着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地生長起來。
又清理了許久沒使用的小廚房,燒水煮了一鍋糜爛成細沙的豌豆,與糖粉放在一處翻炒,最終收到盒裏。
期間將牛乳和酒釀兌在一處,用中火蒸了小半個時辰,晾涼後放進了鋪滿冰塊的箱子。
蘇蓁的冰靈根純度很低,只勉強放出幾個小法術便是極限,但凝聚幾個冰塊,用來做冷飲卻是勉強夠了。
反正她還在旁邊守着隨時補充靈力。
蘇蓁回頭觀察那刺心花的狀況。
還不到一個時辰,它已經抽出無數翠綠的枝蔓,佈滿尖刺的枝頭生出數十枚傘房狀花朵,粉白與鮮紅花瓣層層疊疊,赫然完成了本需數月的生長。
她忙活了一陣,坐在桌前等着冰鎮出味時,就收到了師父的消息。
玉塵仙尊直接給她傳音,讓她去一趟凌霄峰。
蘇蓁看了看盒裏的酥酪和豌豆黃,確定沒什麼問題,也就直接出門去了。
她照例在明心殿前落地,走過大殿前的級級階梯,來到門口,與值守弟子們打了個招呼。
這些凌霄峰修士也都認得她,紛紛恭賀她晉境。
其中有個人與她關係不錯,此時低聲提醒道:「周師弟的家人到了,你師妹都被喊來了,他們本來鬧着要見宗主,才來了凌霄峰」
仙府宗門裏弟子因故身隕,並不算稀罕事,有的人閉關修行走火入魔,有的人出門歷練不慎遇害,這些每年都有發生。
周家作為世族,絕不可能沒聽說過,或者說他們自家應當也有類似的事。
所以他們論理說不該對此大驚小怪,如今找來鬧,要麼是情感上難以接受需要宣洩,要麼是想藉此討點好處。
至少門口這些凌霄峰弟子是這麼想的。
「多謝師姐提醒。」
蘇蓁點點頭,「我這兩天又閉關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
她神情淡淡的,仿佛師弟死了也不算事。
值守弟子們面面相覷,有人覺得她心性涼薄,也有人覺得合該如此,畢竟周子恆和她什麼關係,大家也有目共睹。
蘇蓁歪了歪頭,「他們在偏殿吧?」
周家的人身份不算高,也不會在正殿被接待。
「不錯。」
一個修士用手指了指,「宗主閉關了,你師父來了,如今都在南側殿的」
夏意正濃,明心殿宮室森羅,雲廊復繞,兩側接是梧桐翠柏,高處投下搖曳樹影。
山頂的風帶了點涼意,穿過層層殿宇,吹面而來。
蘇蓁一點也不急,慢慢悠悠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了一下。
前面曲廊盡頭,是兩條岔路,她應當往左邊走,而右邊通向一座臨水而立的六角涼亭,亭里有道人影。
那人坐在鵝頸椅上,仍然穿了一身黑,一手搭着欄杆,遠遠就回過頭。
他的側臉沐浴着陽光,完美英俊得驚人,絲絲碎發覆落而下,釘於耳畔的晶石熠熠生輝,折射出七彩的光暈。
黑衣黑髮的青年站起身來,那張漂亮的面孔上綻出笑容。
蘇蓁:「」
鑑於這是凌霄峰峰頂,而眼前這人也是出身凌霄峰的仙尊,她倒也不驚訝會在此遇到。
至於他是不是在這裏等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蕭郁向她揮了揮手。
蘇蓁也學着他的樣子揮了一下手。
做完又覺得這動作很是傻氣。
對面涼亭里,某人的眼睛卻是亮了起來。
他面上很是開心,卻是一字不說,只是望着她笑,才又坐了回去,好像默認她會繼續向左走,不會往右轉到自己面前。
蕭郁靠回欄杆上遠遠看着她。
蘇蓁走到岔路口,腳步一頓,想了想還是右轉往涼亭去了。
「?」
蕭郁立刻從亭子裏站了起來,看着迎面而來的綠衣少女,「你不過去?」
蘇蓁眨了眨眼,「前輩知道發生了什麼?」
雖然說危雲峰首座的徒弟死了,家人找上門來,其中還牽扯到噬魂教魔修——
聽起來好像不算小事,但對於蕭郁這種人而言,大概也並不值得關注吧。
「嗯?」
蕭郁隨口道:「周家的人以為你師父把復活球拿了,正擱那鬧騰呢。」
蘇蓁:「」
雖然復活球這個說法有點好笑,但是這傢伙又是怎麼知道的?
蘇蓁很想問他究竟如何得知,但這會子她好像應該繼續裝傻,「什麼?」
蕭郁看了她一眼,「他們不太有禮貌,在那邊放了幾句狠話,其中提到了我,我就順便聽了兩句」
蘇蓁點了點頭。
莫說是聖境強者,就算是上輩子的她,在有些時候,也能感應到別人對自己的呼喚,無論是善意還是惡意。
蕭郁繼續道:「我懶得琢磨,就乾脆『看』了一下,他們究竟在想什麼。」
蘇蓁頓時瞭然。
這種做法也無可厚非,能有更快的方式,幹嘛還要費腦子去思考呢,就像她對周子恆做的事一樣。
而且上輩子她也做過很多次,比現在更輕鬆更快。
只是——
蘇蓁眨了眨眼,「從這裏?」
這恐怕不是每個仙尊都能做到的,還得是極為擅長精神異術的。
轉念一想,他洗去玉塵仙尊的記憶時,也沒捏法訣,也沒有接觸,可見此道功底。
「差不多吧。」
蕭郁又看了她一眼,「不過他們被搜魂時大約也有點頭痛,只是不知道我在做什麼,可能覺得我在嚇唬他們,畢竟他們才放了狠話。」
蘇蓁想想有些好笑,「我以為前輩不會喜歡這些,許多劍修都視精神異術為旁門左道。」
之前是給她幫忙,這回他倒是主動去做的。
蕭郁搖了搖頭,「我其實也不算很純粹的劍修」
蘇蓁眼神古怪。
劍神頭銜都有了,居然還自稱不算純粹劍修,其他劍修聽了不是得哭死?
「好吧。」
蕭郁無奈地道,「有一個我很崇拜的人,她很擅長精神異術,所以我也花了很多時間去學,我這方面天賦沒她好,所以前前後後也用了有近百年。」
百年?
蘇蓁幾乎脫口而出:「那也還行吧。」
她只用了三四十年時間去專注鍛煉精神異術。
那也是因為在這方面天賦絕佳,故此收穫極快。
後來成了魔修,諸多高深秘術皆是手到擒來,很多同僚們都眼紅得不行。
但像她這樣的別說鳳毛麟角,說千年一遇都可以,哪怕她將真本事藏着掖着,只露出三四分,在外人面前也仍是精神異術的高手。
說完又發覺不對。
畢竟這時候的她還是區區一個化神境,還只有一百多歲,若說是對精神異術有研究,或者說能用一些,倒是也沒問題。
但真正玄奧高深的法術,受到境界和元神強度的限制,應當是使不出幾個的。
也不該有資格去點評什麼。
真糟。
一定是蕭郁這傢伙說話口吻太隨便,常常就讓她放鬆了,蘇蓁暗恨自己不留神,正要補救一句。
「真的嗎?」
蕭郁倒是挺高興的,「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蘇蓁:「」
咱倆到底誰是仙尊。
蘇蓁實在搞不懂這人在想什麼。
或許是這傢伙年紀大了,早就忘記化神境修士應有的水準了,也或許他只是給個面子,順着自己說。
蘇蓁只好轉移話題道:「所以是你師尊?我聽說景陽仙尊於劍道之外,各個領域皆頗有建樹,她編修過許多典籍,其中也有精神異術的,我還看過其中幾本呢」
「嗯,師尊那確實沒的說,說我崇拜她倒也沒問題。」
蕭郁默然片刻,「不過她會的太多了,若是樣樣都學,我學到飛升也學不完啊。」
蘇蓁:「?」
聽聽,這還是人話嗎!
考慮到大多數仙尊都死於飛升,成功的只是極少數——
他這話說得,就好像飛升很容易,到了時間就自然而然能成一樣。
想炫耀你飛升比別人快還是怎麼着?
蘇蓁心情複雜,「前輩你這,也得虧是你,否則旁人這麼說話,早晚要是挨打的。」
蕭郁非常坦然,「我知道,但這話也是真的,飛升不是難事,對我來說真正難的是——」
他話沒說完,只是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着她。
蘇蓁:「?」
蘇蓁也沒多想,「那前輩怎麼還在這裏站着,沒有破碎虛空離開此間?比你更年輕就飛升的也有。」
蕭郁也不惱火,只是垂眸道:「這是一個很複雜的故事,但主要是因為我有想做的事,倘若是沒成,我即使飛升了也要回來開個二周目的。」
什麼東西?
蘇蓁沒完全明白後面那句,但飛升和回來還是聽到了,心裏閃過幾個模糊的念頭。
但他的口吻太隨意了,聽上去更像是在開玩笑。
蘇蓁欲言又止。
算了。
她開始糾結要不要問幾句「復活球」的事。
聖境強者唯一的危險就是飛升失敗,那種道消身隕是什麼都救不了的。
甘木也是一樣。
這不是她的推測,而是周子恆說過的,在書中也寫過。
蕭郁若是對周家的人用了搜魂之術,肯定也知道。
那寶物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所以他表現得也沒什麼興趣。
蘇蓁忽然想起他方才的話,「周家的人以為我師父拿了周子恆的東西?」
蕭郁攤開手,「他們嘴上這麼說,心裏也不確定。」
那倒是。
周家的人不清楚真相,自然會覺得也可能是噬魂教魔修拿走的,畢竟周子恆死前應該見過那個人。
不過,既然周子恆能約到人,那周家或許也能再與那魔修聯繫,再與他對質詢問此事。
蘇蓁點點頭,「前輩知不知道那個復活球是什麼東西?」
蕭郁笑了一聲。
蘇蓁:「哪裏好笑?」
「抱歉,只是聽你說這個詞覺得有點好玩,咳,他們的記憶里是這樣的。」
蕭郁一五一十地解釋道:「他們家主和天都那邊做了個交易,故此得到了幾塊甘木,還有一些法寶製造圖譜,是神工閣的某個長老親手繪製的。」
「那圖譜是製造復活球的?」
「他們不知道,家主把甘木帶回去時,已經是復活球的模樣了。」
「所以復活球到底是不是神工閣做的,還是未知之數?」
「嗯。」
在中域的天都仙城,道府薈萃,名流雲集,其中有一門名為神工閣。
神工閣是修真界器修之首,其門下弟子精通冶煉鍛造,打造了無數極品法寶,傳聞中的聖劍滅世,據說也有他們的人參與煉造。
他們編寫了《天兵寶鑑》,上面匯聚了九界所有知名的法寶。
那寶鑑里對法寶的分級,銅器,銀器,金器,靈器,仙器,神器,皆分為上中下三品,唯聖器分類中,僅有聖劍滅世一把法寶,而且還是不知蹤跡的。
在那神器的名錄里,就有玉塵仙尊的神劍流霜。
而在上品仙器的名錄里,仙劍冷香也赫然在列。
天都三千仙門,皆臣服於那兩位仙城之主,故彼此間同氣連枝,門派多了,耳目自然也多,消息渠道也多。
尋常修士煉製的法寶,但凡在門派內比試中拿出來,過不了幾日就傳出去,被編入寶鑑里,來年出新版時就能見到了。
若是不願意,倒也可以給神工閣去信,讓他們將自己的法寶從書中刪掉。
仙尊們或是上七境強者的秘寶,他們自然也有途徑知道。
復活球顯然是不在書中的,因為那書冊只收錄武器。
但從效果而言,這甘木所制的秘寶,也完全能納入神器範圍。
不過,放眼整個九界,已知神器的主人幾乎都是准聖境以上的實力,無論是哪種類型的神器。
——當然,若是那實力不夠的,像是周家這般,大概也不會願意將其暴露出來,省得招來禍患。
而且既然是幾塊甘木,那復活球可能不止一個。
周子恆手中有一個,他的兄姐手中可能也有。
蘇蓁:「前輩的意思是,今次周家來的人,都只知道『某個交易』,但不清楚具體是什麼?」
蕭郁微微頷首,「是他們家主做的,他們確實不清楚,唔,你若是好奇的話,咱可以去問問他們的家主。」
蘇蓁抬頭看他,「哪種『問』?」
蕭郁給了她一個眼神,「你說呢。」
蘇蓁啼笑皆非,「天都那些人的性子,若是真有見不得光的事,必然會對相關記憶設下禁制」
蕭郁不置可否,「把人弄出來再說,辦法總比困難多。」
蘇蓁:「我確實有點子好奇,但前輩真的想知道嗎?」
蕭郁:「說實話我無所謂,但你想知道,那我」
蘇蓁眼神一動,腦海里再次響起熟悉的聲音。
蕭郁也停了下來。
蘇蓁眨了眨眼,「不是,方才我師父又催我過去。」
蕭郁低低罵了一聲,「就那小子事多。」
蘇蓁笑出聲來,「我先去了,我早去早回,待會兒還得給你——」
蕭郁很是驚訝地看着她,「給我?」
蘇蓁輕咳一聲,一時說不出那邊還在給你冰着甜點,只胡扯道:「給你說一件事。」
「真的?」
蕭郁看上去十分期待,「那你直接說吧,別去了,那些人若是有意見,直接來找我吧。」
蘇蓁:「前輩想多了,他們哪有這膽子。」
不過去還是要去的。
「也不會很久。」
蘇蓁微笑道,「畢竟周家那些人不是衝着我來的,我也就去看看戲,而且就這麼一會兒,前輩總不會如此心急?」
蕭郁微微低頭,用那雙深邃漂亮的眸子凝視着她,微卷的長睫輕顫着,在眼下投了一片細碎的陰影。
他一本正經地道:「會。」
蘇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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