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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軍事小說 -> 穿書男主向我表白了

12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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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果真是很難懂。

    蘇蓁淡淡道,「我出去趕集買點心吃了,或許下回會分給你那位師叔吧。」

    不會。

    那邊東西都不怎麼好吃,她只是吃給周子恆看罷了。

    不過——

    究竟是因為周子恆死都死透了,他這當師父的趕去就只能收屍,早一會兒晚一會兒也無所謂,還是因為他想試探自己去向,又不願問得太明顯,所以才說出這種話?

    玉塵仙尊望着蘇蓁。

    後者若無其事與他對視,「師尊站起來作甚?是準備打我一頓?還是準備出門?」

    「何故打你?難道你又惹了什麼事?」

    玉塵仙尊說着隨手一點,指尖飛出一道白色流光,從門口飆射而出,直衝天際,眨眼間就消失在他們的視野里。

    「只是用幻身去給老五收屍罷了。」

    「啊?」

    蘇蓁故意目露驚訝,「五師弟?他怎麼了?」

    「什麼?!五師兄?!」

    柳雲遙大驚失色,心中轉過數個念頭,「師尊,五師兄現在何處?」

    「血楓山。」

    玉塵仙尊淡淡道,「他已經去了,身上還有噬魂教的血印。」

    這就看到殘骸了?

    蘇蓁暗道好快的速度。

    幻身之術,便是用靈力凝聚出一個分體,它能夠獨立存在,受到施法者的意念控制,施法者可以通過幻身的感官共享信息。

    其存在時間長短、與施法者距離限制,都取決於施法者本身的境界。

    幻身通常只能發揮施法者的一部分實力,具體是多少,也要看施術時分出了多少靈力。

    玉塵仙尊才放出的幻身,不過兩句話的時間,竟已經抵達血楓山。

    而且不僅如此,還又從那些魔物的肚子裏,將殘缺碎塊挖出來,否則也看不到那個印記。

    蘇蓁暗自算了一下,若是上輩子的自己,要完成這些事,恐怕也得要小半刻鐘的時間。

    金仙境與准聖境之間確實如同天塹。

    她走神了一陣,那邊小師妹已經哭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師兄為何要去那種地方,那——」

    蘇蓁側過頭,「師妹這些年從未離山,也知道血楓山是什麼地方?」

    柳雲遙抬手抹去眼淚,「不過是聽師兄說過罷了。」

    蘇蓁倒是樂得聽到這話,「所以周子恆自己說過他要去血楓山?」

    柳雲遙未必熟悉東域的仙山福地,但哪裏有魔物、哪裏有能通向魔界的界門,她卻是知道得七七八八。

    但她自然不能明說箇中原因,正準備再應付幾句,那邊師父已經給她解圍了。

    「此物倒是不曾被竊取。」

    玉塵仙尊忽然伸出手。

    手掌在空中一翻,指間閃耀起一團白光,光芒散去,化作一枚墨綠雜白的戒指,上面沾着斑斑血跡。

    這種戒指由芥玉打造,是仙家常用的儲物法寶,方寸之器,內里另有一番廣闊空間,能收容各種材料寶物。

    與乾坤袋相似,但芥玉造價更高些。

    柳雲遙驚呼一聲,「是師兄的戒指!」

    蘇蓁一手托着下巴,盯着那戒指看了半晌,琢磨那幻身與本體間傳送物件的速度。

    玉塵仙尊看了她一眼。

    蘇蓁回過神來,裝模作樣道:「裏面東西全不全?」

    她和師弟關係不好,本人也不是喜歡以德報怨的主兒,這時候要是裝出哀戚之狀才不對。

    所以除了對這事表達驚訝之外,她也懶得再多演,「看看是不是有誰殺人奪寶——」

    玉塵仙尊無奈地道,「我如何知道他戒指里原本都有什麼?」

    如果周子恆出門前來見他,他倒是能感知戒指里的東西,但周子恆直接離山,他就不知道戒指里都帶什麼了。

    蘇蓁聳肩,「或者問問周家的人?」

    玉塵仙尊不置可否。

    周家那邊是什麼態度,無論是平靜接受,還是跑來這邊大吵大鬧,他倒是都無所謂,只是下意識不願和那些人打交道。

    蘇蓁知道他不喜歡應付這種場面,心裏好笑。

    柳雲遙愣愣地看着那枚戒指,又默默垂起淚來。

    蘇蓁乾脆作勢要離開,「那我走了。」

    柳雲遙聞言抬起頭。

    這回顯然又沒機會說冷香的事了。

    這般想着不由越發難過。

    周子恆雖然是看她整日說好話、且以為她沒什麼本事的份上,才照顧她幾分,但總歸對她不差,她也不願周子恆遭遇不幸。

    柳雲遙不由哭得更難過了,心中又不願對方就這麼離開,再一閉關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見到。

    「師姐,你就就這麼走了嗎?」

    「啊?」

    蘇蓁已經到門口了,「我若是死了,周子恆恐怕能當場笑出來,我這已經算給面子了。」

    柳雲遙欲言又止,「若是一開始你與他」

    蘇蓁回過頭,「一開始我也以禮相待,只是沒捧着他,他就看我不順眼,難道也是我的錯?」

    柳雲遙無話可說,「師姐並沒有錯。」

    她初入門時,蘇蓁不曾為難苛責她,師姐的職責也盡了,禮數也到了,雖然稱不上熱情友好,卻也沒有錯處。

    危雲峰也不乏捧高踩低之輩,眼紅一個無法洗鍊靈根的廢物能成為仙尊的徒弟,有些冷言冷語也能說到她臉上。

    比起那些人,蘇蓁自然就好多了,至少沒有當真為難過她。

    可是,對周子恆而言,他顯然不滿足以禮相待,更何況他與蘇蓁歲數相近,又處處不如,自然就起了嫉妒之心。

    蘇蓁若與他交好也罷了。

    偏偏蘇蓁又是典型的以怨報怨之人,她對誰都敬着三分,不遠不近,但若誰對她不好,她絕不會忍讓着。

    而且——

    最初拜入危雲峰時,柳雲遙也曾與身邊每個人搞好關係,這樣還能便宜做事。

    但她很快就發現,四師姐和五師兄關係不好。

    柳雲遙還沒想出自己該如何與他們相處,就出了些岔子,她和蘇蓁的關係莫名就僵了起來。

    時間一久,她又發現,周子恆若是討厭什麼人,那必然會時不時找人的麻煩。

    但蘇蓁就不一樣了,即使討厭什麼人,也幾乎不會主動挑事,最多就是見面將之無視。

    當然,或許別人惹她一分,她能還上三分,但只要不惹她,那就什麼事都沒有。

    既然如此,與周子恆關係好些,與蘇蓁關係差些,仿佛才是相對有利的。

    雖說蘇蓁手中有冷香,要是能與蘇蓁交好,借來那劍也容易,但事已至此,也就無需再多做什麼了,反正還有師父。

    畢竟,柳雲遙需要得到的仙劍也不止冷香。

    而且待自己將冷香劍靈熔煉後,那把劍就等同於廢了,蘇蓁那樣喜歡冷香,自己早晚要將蘇蓁得罪死的。

    「對了。」

    蘇蓁忽然好奇地道:「我上一回見他還是在凌霄峰,都是好些天前的事了,小師妹與他交好,那他離山之前,可否與你交談過?」

    柳雲遙微微皺眉。

    蘇蓁若無其事地道:「不知道他有沒有說過什麼?或許能當做線索呢?」

    柳雲遙咬了咬嘴唇:「已經過去數日了,我不記得有什麼重要的了。」

    周子恆那天夜裏與她一起散步,許多人都瞧見了,她無法否認。

    蘇蓁歪頭,「我聽說有幾種精神異術,可以幫人回顧記憶——」

    柳雲遙當即色變。


    「聽着。」

    玉塵仙尊打斷了她們,「老五此事涉及噬魂教,若是旁人相詢,你們只說不知便是。」

    他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枚黑色玉簡,上面金光浮動,顯現出行行文字,其中不乏各類隱秘暗語。

    玉塵仙尊看了她一眼,「你可知道老五與什麼人相約了?」

    蘇蓁莫名其妙,「什麼約不約的?我都不知道他出山了。」

    「五師兄與誰相約了?」

    柳雲遙聲音有些顫抖,「師尊如何知道?」

    玉塵仙尊看向手裏的玉簡,「他與那人互通消息,約定見面地點,皆寫在此處。」

    柳雲遙臉色再變。

    「方才周家的人也與我傳訊了。」

    玉塵仙尊又拿出另一塊玉簡,「他們說周子恆身上帶了一件家族秘寶,他們猜測此物被兇手發覺」

    周家的人顯然知道周子恆要去見誰,他們也知道周子恆帶了甘木球,兩相結合,他們就推測是噬魂教魔修殺人奪寶了。

    蘇蓁原本也想要這個效果。

    柳雲遙低下頭,「既然能通過玉簡聯絡,為何還要見面?」

    蘇蓁挑眉,「這可不好說,萬一是有什麼東西要給對方,以周子恆的修為,做不到隔空傳物,還是要本人過去的。」

    柳雲遙的表情越發難看。

    若真是殺人買兇的交易,那可不是要給定金?

    「好了,此事先莫要再提。」

    玉塵仙尊淡淡道,「蓁兒,你」

    蘇蓁心中一梗,趕緊打斷了他,「對了,有件事告訴你。」

    玉塵仙尊話語一停,「那你先說。」

    蘇蓁其實也不曉得他原本要說什麼,但為了杜絕後患,乾脆直接堵死最煩人的那個話題。

    蘇蓁慢吞吞地道:「我又和冷香劍靈溝通了一陣,發現無論如何也無法契合,覺得這東西好像對我沒用了」

    餘光掃到柳雲遙的神情變了幾次。

    蘇蓁心中冷笑,「想起師尊先前和我說過的話,所以我將冷香送人了。」

    房間內頓時一片死寂。

    柳雲遙的表情已經無法用複雜來形容,又驚愕又焦急又茫然,偏偏這事明面上和她無關,也沒她開口的份。

    她只能無措地望向師父。

    玉塵仙尊眼神微沉,「也是送給我那位師叔了?」

    蘇蓁:「???」

    怎麼還惦記他啊!

    玉塵仙尊又道:「你身上多了一件法寶,也是我那位師叔給你的?」

    蘇蓁:「?」

    他能感應到那個甘木球的氣息?

    不可能。

    她自身的草木靈力足以掩蓋——

    「那人施加了諸多咒法,靈力還頗為陌生。」

    玉塵仙尊淡淡道,「我卻是不記得我有這麼一位師叔,亦或是特意不想讓旁人認出來?」

    蘇蓁忽然醒悟過來。

    蕭郁給她的東西,吃食已經都沒了,飯盒也還洗淨了在庭院裏放着呢。

    只有一樣還被帶在身上,就是那隻送來食盒的紙鳥。

    它既能當傳音玉簡使,上面定然有蕭郁的靈力,大約還有些旁的用處。

    蘇蓁冷笑一聲。

    腰間香囊輕輕一動。

    那隻雪白的紙鳥振翅飛了出來。

    她伸手接住,看着它停留在指尖,非常可愛地歪了歪頭,作疑惑狀。

    蘇蓁:「這個?現在你認出來了麼?」

    紙鳥再次歪頭。

    玉塵仙尊眉頭緊鎖,「這是誰給你的?」

    蘇蓁默默望天。

    估計是他對蕭郁靈力不熟悉,或者蕭郁真是特意不希望別人認出來?

    但無論蕭郁怎麼想的,人家又不欠她,何必要平白沾上麻煩,即使這些對他來說可能也不算麻煩。

    當然,只要她不說名字,哪怕扯什麼師叔之類的,也沾不着他。

    即使說了他們估計也不信是真的,就像上回一樣。

    但她不想說了。

    玉塵仙尊又道:「此物非比尋常,恐怕涉及諸多秘咒,你若是」

    蘇蓁不由頭痛。

    如果他知道這是聖境強者給的東西,恐怕是不會覺得奇怪,旁人要施展幾日才能完成的秘咒,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一念之間。

    問題是他必然以為自己認識的是哪個玄仙境地仙境的前輩,所以越想越複雜。

    蘇蓁不由再次打斷,「這東西很尋常。」

    「此人至少高了你兩三個境界,若是想借那東西控制你」

    蘇蓁長嘆一聲,「師尊,他若要害我,着實不需要這麼麻煩。」

    嘆完了又看向那隻鳥,「不過是字面意思,我知道前輩不會的,對了,前輩你不用」

    真要害早就害了。

    紙鳥呆呆地在她指尖站了片刻,忽然低頭輕輕啄了她的手心。

    「我知道。」

    裏面傳出一道低沉悅耳的男聲。

    玉塵仙尊震驚地看着那隻紙鳥,滿眼不可置信。

    蘇蓁:「不用說話。」

    你為何要說話?

    她師父就算分不清靈力,聲音還是能聽出來的!

    紙鳥又僵住了,「抱歉。」

    蘇蓁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那能不能把他記憶洗掉?我當真不希望」

    「可以啊。」

    旁邊忽然響起了略帶笑意的語聲。

    黑髮藍眼的英俊青年袖手站在門口,身姿挺拔如松柏。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房間裏的兩個人。

    玉塵仙尊尚未開口,柳雲遙還在茫然,空中猛地爆發開一陣詭異的靈壓。

    明明沒有驚天動地的勢頭,也沒鬧出任何動靜,前者猛然一震,眼神已經渙散,後退一步坐倒在椅子上。

    後者早就暈了。

    「?」

    蘇蓁看着一左一右癱在椅子上的兩人,目瞪口呆地道:「我就隨口一說。」

    「雖然我不清楚你們之前在說什麼,但他們會把和這個千紙鶴相關的所有事都忘記,這樣行嗎?」

    蕭郁轉頭看着她,「對了,你方才的話還沒說完,你不希望什麼?」

    「不希望前輩捲入我師門的破事。」

    蘇蓁心情複雜,「雖然你可能不當回事。」

    「我確實無所謂。」

    蕭郁微笑起來,「不過,凡你所願,凡我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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