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英的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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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樣，即使我找回了明主，但他的心意已改變了，我也沒有繼續在這裏的理由了。其實教學樓的天台風景還是不錯的…」孔明心灰意冷地又走向教學樓的方向。

    突然，他的臉上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這拳打得孔明眼冒金星，天旋地轉，啪的一聲跌坐在地上，他一下子被打懵了，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只知道撫摸着腫起的面頰。

    眼前的金星慢慢散去，他慢慢地看清了眼前有幾個人影。然後他聽到有人喊着：徐庶，別再打他了！

    徐庶？他為什麼打我？這時他才慢慢看清眼前的人。徐庶怒氣沖沖地瞪着他似乎又要上前打他，崔周平他們三個架住他不讓他再動手打人。

    「徐庶你瘋了嗎！好端端幹嘛打人啊？」孔明大聲地質問徐庶。

    「我瘋了？我看是你瘋了吧！」徐庶瞪紅着雙眼想又向孔明衝過去，被崔周平他們死死地揪住。「自己想不開要跳樓就痛痛快快地去跳，別連累了人家月英！她擔心你尋短見，剛吃完飯就跑上天台找你，結果跑得太急得了急性闌尾炎，現在要去醫院做手術。你倒好，一見到她就推開她，你這人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啊！」徐庶氣哄哄地一頓臭罵。他氣得滿臉通紅，連戴着的眼鏡也似乎被臉色染紅了。

    「什麼，月英進了醫院？也就是說她病了？她現在在哪個醫院？」孔明這才醒悟過來，急切地問到。

    「哼！」徐庶終於放下了斗架的姿勢，扭過頭不理會孔明。崔周平嘆了口氣鬆開徐庶，對着孔明說：「剛才救護車來把她送去了附近的a醫院，她疼痛發作時站都站不直，我們趕緊叫來了校醫室華佗老師幫忙，同時喊上了救護車，現在她已經送去醫院，應該無大礙了。」

    「我要去醫院看她！」孔明站起身就往校外跑出去。

    「喂，你不去上課了嗎？等等…」崔周平他們在身後急切地問他，他沒有回應他們。

    這時剛好是準備下午回校上課的時間，大批學生進出，孔明趁機跑了出去。他們所說的a醫院平時孔明上學時也會經過，所以孔明知道那裏，他很快就去到那兒了。在前台問了護士，孔明直奔急診科。當他跑到病科手術室時，他只能手扶牆壁，上氣不接下氣了。

    病科手術室的大門緊閉着，門上亮起了紅燈。一對中年夫婦站在手術室外，他們眉頭緊皺，一副擔心的模樣。

    「他們應該是月英的父母吧。跟自己岳父岳母還真有點像。」孔明走近他們，誠懇地問到：「叔叔阿姨，你們是月英的父母嗎？」

    那夫婦轉過頭看着孔明。那個男的身材有些發胖，他回答孔明說：「是的，請問你是…」

    「我是月英的同學，我叫孔明，我…我想看望一下月英。」孔明的話語裏帶着愧意。

    「哦，你有心了謝謝，她在做手術，醫生說她應該也沒有什麼大礙的。」月英父親向孔明表達了感謝。「她應該沒有什麼事了，你下午要上課吧，你或者先回去吧…」

    「醫生出來了！」月英母親突然拉了一下月英父親的衣袖。孔明也看着手術室門口，門口的紅燈變成了綠燈。幾個醫生從手術室里走出來了。

    「醫生，我女兒情況怎樣？」月英的父母齊聲問到。

    「你們是家屬嗎？你們的女兒無大礙了，手術完成了，你們可以進去看她。」醫生說得很輕鬆。

    「哦，那就好…」月英父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孔明壓在心口的大石也放下了。

    「那…我們先進去看一下女兒，失陪了。」月英父親向孔明點頭示意了一下，就走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門外只剩下孔明一個人。聽說月英沒事了，他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但是他心裏還是有一些忐忑不安，月英醒過來一定會把我罵得狗血噴頭吧？或者也不想見我吧？現在她既然沒事了，我還是走吧…

    想到這，他轉身就想離開。

    「哎，那位同學等一下…」手術室門突然被推開了，月英的父親急急忙忙地走了出來，叫住了轉身想離開的孔明。

    「很抱歉，我的女兒醒了，但她聽說你來了這裏，無論如何想見一下你，你能進去看一看她嗎？」月英的父親用懇求的語氣問孔明的意思。

    「叫我進去嗎？可以…」孔明的當然不會拒絕，也無法拒絕。

    走進了手術室，走進病床前，孔明看到了月英的臉。月英雙眼緊閉，美麗的臉現在的膚色卻煞白得很厲害，平時紅潤的嘴唇也變得灰白，看得出之前她確實經歷了一段疼痛的折磨。看到她的現狀，孔明心裏感到愧疚和難受。

    「月英啊，你的同學在這裏，你要見見他嗎？」月英的母親輕聲地叫喚着月英。

    月英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看着孔明。孔明看到她的眼裏沒有平日活潑的神采，顯得疲憊無神。

    「孔明，你來了？」月英有氣無力地說着，平日的爽朗的語調也變得氣若遊絲。

    「嗯，我在這了。」孔明低聲地回應她。

    「爸，媽，你們先出去一下吧，我想和孔明說幾句話。」月英對父母說到。

    「這…好吧。」月英的父母對望了一下，然後走出了手術室門口。

    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月英又閉上眼睛。

    「月英。」孔明走近了她一點，月英秀長的頭髮變得凌亂，看到她憔悴的樣子，孔明心裏很不安。「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也害得你病了，現在我再說彌補的話也無濟於事，你先休息好，等好了之後，你再打我罵我吧。」

    月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是麻醉藥的作用。我沒什麼事，但我更擔心的是你，我不知道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困擾，我也不想逼着問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不要再去做傻事了，我不希望那樣，因為，因為…」月英喃喃自語地說着，慢慢就睡着了。

    「嗯，我答應你。」孔明輕輕地說着。他慢慢地抓起她手，輕輕地她的掌心中間按了一下…

    「鐺！」球打在鐵框上，又彈了出去。在桃園籃球場裏，劉備已練習得滿頭大汗。

    「不行啊，還是投不好，繼續！」他拿着球深呼吸了一下，雙手把球抬高，雙腳半曲，做好了射球的準備。

    「1，2…」他心裏默數着射球時間。

    「3！」球應聲被投出，在空氣中划過一道美麗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