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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後)第二十八、二十九章 英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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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姨媽說道:「你且說是遇了什麼事兒,就算她們家那寶貝蛋惹惱了你,媽也能替你出頭。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薛寶釵聽了,把手上的衣服往炕上一撂,說道:「他惹我做什麼?我惱他做什麼?整日裏往別人眼前湊,上上下下的又都捧着那一個,我往上去貼她們幹什麼?誰都能拿着取笑,偏生我不能?」

    薛姨媽一聽,就知道薛寶釵的心病是在林黛玉身上,於是勸道:「哎呦,我說是為了哪一樁子事,平日裏你那麼穩重,今天怎麼浮躁起來了?那個毛丫頭算得什麼事兒?她爹娘要是還活着一個,我也只好勸你熄了這份心思,咱們怎麼爭也爭不來的。」

    「就算她們林家人都死絕了,有那老太太護着,我們又能爭得過嗎?他們家有什麼好,也值得咱們去爭去搶的?」薛寶釵坐在炕上說道。

    薛姨媽笑着說道:「有個貴妃還不好呢?你也知道我們家裏的底細,雖說你哥哥靠着老一輩的人脈領了個皇商,可畢竟不是個成器的,要不是依託着這家,有幾個肯賣你哥哥面子?等那貴妃再生了皇子,往後潑天的富貴也就是一抬手的事兒,只有你想不到的。」

    薛寶釵聽了,到底心裏還有些不舒服。薛姨媽察言觀色,又勸道:「林家那丫頭才不過十二歲,你還比她大呢,難道鬥不過她去?連我也知道,人前你處處讓着些,讓人覺得你大方穩重,覺得她小性子多,往後你再給她些氣受,別人看見了也只當她自尋煩惱,到時候圓的扁的,還不任你揉搓?這道理我素日常常教你的,如今怎麼沉不住氣來了?」

    薛寶釵便說道:「但如今她得了宮裏的青眼,有了冊封,我怎麼比的?」薛姨媽說道:「只要你在老太太、你姨媽面前得了好,你姨媽往娘娘那兒一說,另給她指一個人家,這有什麼難的?」

    寶釵聽了,不禁洞開心臆,雙眼也亮了起來。薛姨媽問道:「今天到底是為的什麼事兒,可得跟我好好說道說道。」

    寶釵就把林黛玉向她討要香菱的事兒說了。薛姨媽思索了半晌,說道:「這有什麼為難的?我先頭也覺得你哥哥一碰見這丫頭就着了魔,惹上了人命官司,可見不是個吉利的,就是給了她,再買一個給你哥哥也就是了。」薛寶釵說道:「到底哥哥回來,聽說媽把香菱送了人,只怕要鬧一場。」

    薛姨媽說道:「要鬧憑他鬧去,我只說讓他拿銀子去撿那瞧得上的買一個回來,難道他還跟我鬧不成?有吃的,他還惦記吃不着的?」說着便吩咐鶯兒:「去幫香菱收拾東西,讓她跟着姑娘去,告訴她往後就服侍府里的林姑娘了,可別給我丟臉。」鶯兒聽了令就出去了,薛姨媽又從匣子裏找出來香菱的身契,寶釵換好了衣服,拿着身契走出來,香菱已經背着一個小包裹在台階下等着了。

    寶釵打量了她幾眼,說道:「跟我來吧!」帶她往賈母那邊的上房去。

    到了賈母所在的上房,林黛玉、迎春、探春、惜春都已經到了,寶玉還在屋裏和晴雯依依話別:「到了林妹妹那兒,可不能像以前那樣任意使小性子。林妹妹待跟前的人都是好的,紫鵑也和你素來相處得好,吃穿上面一定要多顧惜身體,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由着性子來……」

    晴雯愛搭不理的聽着,秋紋在一旁早已聽了半天,忍不住說道:「不就是去林姑娘那兒嗎?也值得這樣念念叨叨的,要是不放心,只管一天幾十遍地跑去看看,再不然,讓林姑娘天天地派她過來不就成了?」一席話止住了寶玉的嘮叨,連晴雯都忍不住笑了,那邊襲人、麝月拿了衣服來說道:「老太太那邊該擺飯了,換了衣服快點過去吧!」寶玉無奈,只得連忙更衣出去。

    這邊上房裏,寶釵帶着香菱走到門口,臉上已帶了笑容,她看到黛玉,走過去笑嘻嘻地向她的腮上一擰,說道:「這般不害臊的,掉了一籮筐的眼淚來賺我們家的丫頭,怎麼不見你做我們家裏人?」黛玉臉上覺得痛,又聽她說話難聽,正要反駁,忽然看見門外台階下站着一個正在留頭的小丫頭,眉心一點胭脂痣,襯得膚白如雪,眼若點漆,分外喜人。

    黛玉知道這就是香菱,也就是甄士隱的女兒英蓮,不想薛寶釵回去一趟竟然改了主意,真的把她送了過來。黛玉一時忘了臉頰被寶釵擰疼了,正要過去和香菱說話,寶釵卻又攔住說道:「且先別急,如今我連身契一併都賞給你了,你要怎麼謝我?」

    賈母等人也看到了門口的香菱,李紈等人都說道:「好標緻的小丫頭,難怪顰兒要討過來。」言下之意自是薛蟠那個混帳呆霸王配不上她。

    賈母看着香菱的伶俐小模樣,更覺得十分喜愛,這時見寶釵拿了身契出來,正向黛玉討要謝禮,就向她說道:「寶丫頭,把身契拿來給我看看。」

    寶釵只得走到賈母旁邊,把身契遞了上去,賈母看那身契上寫着「雙方情願,作價二十兩紋銀」等字,向鴛鴦說道:「去匣子裏拿五十兩銀子出來封好,着人給薛姨媽送去。把箱子裏的一個紅珊瑚的珠串兒拿出來,送給寶丫頭戴。」

    寶釵連忙推辭,賈母笑着說道:「我知道你們家不缺這幾兩銀子,多的少的,都算我一片心意。」寶釵只好接了紅珊瑚珠串,當着賈母的面戴在了手上,賈母誇獎了一回,又說道:「該把裏面一個翡翠綠的鐲子順手拿給林丫頭戴的,白擱在箱子裏佔地方。」

    鴛鴦笑着說道:「好多着呢,越性老太太把今天到場的都賞一遍吧。什麼赤金的、瑪瑙的、珍珠的、玉石的,紅麝、綠翡、珊瑚、點翠,都只管拿出來,省得白擱在箱子裏糟蹋了。」

    鴛鴦說着,故意從裝銀子的箱子裏撿那五兩一個的銀錠兒拿了十個出來,滿滿地放在小托盤裏,又用一方紅綾蒙上,對那送銀子去的婆子說:「過去看到薛家姨媽,就說我們今天都沾了她的光,老太太破天荒地大方了一回,人人都得了賞了!」

    眾人都忍不住大笑,賈母笑着說道:「欠捶了的小蹄子,我才說了一句,不想着幫我混過去,越性拿我的東西充大方了!那些金的玉的瑪瑙的,擱在箱子裏會霉了還是蛀了,怎見得就是糟蹋了?」

    鴛鴦笑着說道:「我打量着這滿屋子哪一個老太太不疼愛的,一看都是老太太眼前的紅人,恰巧逮了個空子,可不得趁機討好一回?明明是老太太本來的心意,我幫着說出來,這會兒倒怪起我來了。」賈母笑着說道:「不怪你怪誰?你不知道三國時有個楊修,慣會揣摩曹操的命令,事事都要越在前頭,結果連命都丟了?」

    鴛鴦笑着說道:「我豈不知道這個?原是老太太疼愛孫女們,我才敢說的,不然借我個膽子,也不敢在老虎嘴邊拔毛。」賈母笑了一回,又親自向箱子裏拿出一對赤金鐲子、一個紅麝手串,一個珍珠手串,向三春說道:「你們寶姐姐和林妹妹都有了,這三樣是你們的。」

    迎春、探春、惜春依次走過來,迎春得了赤金鐲子,探春得了紅麝手串,惜春得了珍珠手串。黛玉早已接了一個碧綠通透的翡翠鐲子在手裏,賈母又從箱子裏拿出兩隻金釵,一支給了李紈,另一支門外候着的婆子給王熙鳳送去。

    賈母又說道:「過幾天林丫頭的生日,又是金釵之年,倒也該找個好釵子來給她戴的。」李紈笑着說道:「只怕到時候宮裏要賞東西下來的。」

    賈母笑了一笑說道:「我竟是忘了,任憑宮裏賞下來什麼,難道不許我這老傢伙給外孫添妝?」說着重新開了一個小匣子,從裏面取出一個點翠縲珠金絲鳳釵,向眾人說道:「這原是我幼年時候,宮裏的太后賞下的,正好給林丫頭生日用。」

    眾人都讚嘆了一回,賈母便命令鴛鴦另外取一個沉香木小匣子裝着擱起來,過幾日到了花朝節給林黛玉。

    寶釵悄悄垂下袖子,籠住了手上的紅珊瑚串兒,臉色有些不好起來。她平白送來一個丫頭,才得了個珊瑚手串,那些銀子也只當是香菱的身契銀子外加這兩年的花費,老太太的賬倒是算的門兒清。可這會兒連黛玉也得了賞,迎春、探春、惜春包括李紈和王熙鳳都有東西,這算怎麼回事兒?

    明明是她大方得體,林黛玉使小性子胡纏,眾人該抬舉她才是,怎麼人人都從中得了東西?寶釵百思不得其解,不禁回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了這種轉變。


    早幾年的時候,林黛玉明明早已被她暗地裏籠絡了眾人,排擠到只能靠哭哭啼啼來換取別人讓着她的份兒,怎麼現在她反而成了邊緣人物,林黛玉卻又重新得寵了呢!

    她這邊正在胡思亂想,門外早已過來一個人,先到賈母面前行禮,然後笑着說道:「我看見門口站着那小丫頭,不是寶姐姐家的香菱嗎?怎麼背着包裹在台階底下?」

    賈母笑着說道:「那是你薛大姐姐送來給林丫頭的,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孩子還在那兒站着呢!」賈母說着,就向香菱招手說道:「好孩子,快過來讓我瞧瞧!」

    香菱正在台階底下犯嘀咕,一聽屋裏叫她,就伶伶俐俐地走了進來,趴在地上給賈母磕了個頭。旁邊的鴛鴦扶她起來,賈母拉在身邊看了一回,向林黛玉說道:

    「你看看,可是你從前認得的那一個?」

    林黛玉知道香菱就是英蓮,但怎麼好直接說出來,於是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仔細地看了看,向賈母說道:「再沒有錯的,不光這顆胭脂痣一模一樣,連眉眼五官都有八九分熟悉。」

    賈母於是問香菱:「可還記得家裏在哪兒?都還有什麼人?」

    香菱說道:「我只記得那拐子平日打罵,卻不記得家裏都是什麼光景了。」

    黛玉想起香菱的身世遭遇,比自己還要苦上幾分,忍不住含淚說道:「我記得她家雖然不是官宦世家,倒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在蘇州是個有名又良善的鄉紳,誰想竟遭遇這樣的磨難?」

    賈母聽了忍不住唏噓,向黛玉問道:「你還記得她家在蘇州哪座街巷,這小丫頭本來的名字叫什麼嗎?」

    黛玉說道:「我記得她家傍着一座廟,那廟的名字也怪,叫什麼葫蘆廟。姓甄,乳名就叫英蓮。」

    賈母想了一想,說道:「這個甄家,莫非和金陵那個甄家同宗?」

    李紈笑着說道:「也許是了,世家大族開枝散葉的,子孫旁系極多,想來是他家親戚也說不定。」賈母又把香菱看了幾眼,說道:「一看就不是市井人家出來的孩子,模樣又有福氣,看着又有規矩。」說着便眾人說道:「既是本名叫英蓮,就還叫本名吧,好歹也是她爹娘留給她的念想。」

    英蓮站在地上不禁紅了眼圈,賈母笑着向眾人說道:「這孩子我看着覺得好,就留在我跟前養着,慢慢地讓人去尋訪她的老子娘。」眾人都說道:「這英蓮也是個有福的,竟能得了老祖宗的眷顧。」

    賈母向黛玉說道:「你要是捨不得,我再給你補一個丫頭可使得?」

    黛玉知道英蓮在賈母身邊比在她身邊更好些,連忙笑着搖手說道:「我的丫頭盡夠用了,不必再添。」賈母笑着說道:「是你不要的,可別說外祖母搶了你的人。」於是令人帶英蓮下去安置好了,吃了飯再上來。眾人又說笑了一回,於是準備吃飯。

    底下擺飯的婆子都早已在等着了,一聽屋裏叫擺飯了,連忙進來擺桌子安椅子,一時間各色菜餚如流水般送了上來,各人在椅子上坐了,有丫頭送來帕子淨手,賈母在鴛鴦的服侍下洗了手,一同吃飯不提。

    飯後,眾人漱了口,吃了茶,仍舊陪着賈母說話消食,過了有一刻鐘時間,李紈見賈母雖然還在同眾人說話,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連忙起身向賈母告辭。賈母笑了一笑說道:「人老了,就是精神不濟,比不得你們年輕姑娘。」

    李紈還要說話,只見賈母擺了擺手說:「你們都各自去玩吧,也讓我這老婆子歇一個午覺。」說着,鴛鴦扶着賈母往內室的炕上去安歇。

    眾人都悄悄地出去了,各自回屋裏不提。黛玉回了屋裏,只見晴雯已經拿着行李過來安頓好了,便同她說了幾句話。正在這時,屋外又來了一個人,不是寶玉又是誰?

    紫鵑便笑道:「好呀,才說搶了他的人只怕捨不得,誰想這就追上來了。」

    寶玉滿臉笑意說道:「擱在林妹妹屋裏,你們又一同從老太太屋裏出來的,我再沒有不放心的。」黛玉見他不是來找晴雯,必然就是來找自己的了,於是讓進屋裏說話,讓紫鵑端上茶來。

    寶玉擺手說道:「先頭才在老太太屋裏喝了,這會兒還喝做什麼。」黛玉笑着點了點頭說:「哪裏是一定要你喝,不過是不上茶來,又恐怕你走了一路渴了,怨我這裏連一口水也不端上來。」

    寶玉笑着向紫鵑說道:「我不渴,不必泡了。」說着又問黛玉:「先前在老太太屋裏我就瞧見了,怎麼好端端的臉上有個紅印子?」

    黛玉聽了,連忙探身往屋裏的鏡子前看去,只見一邊腮上果然紅紅的腫起來一些,用手指微微一碰還有些刺痛,知道是寶釵那一下擰的,於是說道:「不妨事,想來是寶姐姐和我玩笑,一時手重了擰的。」

    寶玉也湊過來細看,明明嗅到一股清雅如蘭的淡淡香氣,眼看着凝脂般雪白的臉頰脖頸,他卻只顧着心疼那一小片紅腫,不禁頓足說道:「就是玩笑,哪有下這麼重的手的,該去拿了消腫化瘀的藥膏來。」說着就往外走。

    黛玉連忙叫住他說道:「不過是這一小片,想來是無心的,鬧得眾人皆知,倒顯得我使小性子了。」說着讓紫鵑浸一塊冷帕子來,說道:「敷一會兒也就消了腫了。」

    寶玉便在黛玉的屋裏坐着,一會兒去翻撿黛玉近來寫的詩稿,一會兒去書架上抽了本書看,鬧過了個把時辰,也覺得兩眼發殤起來。黛玉就來趕他:「困了就回去睡吧,老留在這裏,回頭大家找你又找不到了。」

    寶玉只得起身準備回去。黛玉就向外面說道:「晴雯,來送寶玉回去。」

    晴雯笑着出來說道:「我是不送他往那邊去的,讓紫鵑送吧!姑娘屋裏有什麼雜活兒,只管吩咐我,不管是掃地倒茶還是繡花裁剪都使得。」黛玉一聽,知道她素來與襲人不和,此刻心中怕還是有些不自在,故而不想過去。於是笑着說道:「那就紫鵑送寶玉回去罷,晴雯來幫我打絡子。」

    紫鵑無奈,只得跟在寶玉後面,看他進了屋才回來,晴雯果然爽利利地進了屋,問了黛玉要打什麼樣的絡子,選好了線,就坐在窗戶底下打起絡子來。

    一時紫鵑回來了,與晴雯一起,一個捻線,一個打絡子,兩姊妹平日裏不大往來,如今聚在一處,反而有了許多話說。林黛玉自去書架上選了本書,倚着床榻看了幾頁,也覺得困倦起來,朦朦朧朧中見有一個衣衫破爛的行腳僧人在半空雲霧中向她稽首說道:「小女遭逢苦難,做父親的竟不能護她周全,實在是抱憾終生。如今竟蒙絳珠仙子伸手相助,老朽感激不盡,無以為報,唯有此物方可相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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