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衝動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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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個樂觀的人，比如以前期末考試全班倒數第二，我也會想着還有一個人比我更差，我更會想着如果我稍微看點書，可能就能超過十幾二十個同學，向前邁一大步。

    現在不管是不是夢，我覺得既來之則安之，以前年紀小做不了的事情，現在都能做了。比如去網吧上網，我看誰還敢攔着。然而想來想去，好像發覺這是年紀突然變大的唯一好處。

    真夠扯淡的！

    我一樣會想着如果這就是真實的世界對我到底意味着什麼，現在這樣到底算是穿越了，還是我自己一不小心丟失了六年的記憶呢？

    不管怎麼樣，似乎老天爺對我也太差勁了一點，六年後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我窮困潦倒，連老婆兒子也要離我而去？

    我過馬路會扶老奶奶，坐公交車會給老大爺讓座，我覺得我應該是一個好人，然而面對着這現實，我有些茫然…;…;

    樂觀！

    我在心裏連續提醒了幾遍，然後就在屋子裏面到處轉悠，希望找到一個能讓我熟悉的東西，可惜的是一切感覺很熟悉，卻又極其陌生，這有種讓我想吐血的感覺。

    然而還是得活下去，就算做夢也要做一個牛逼的夢。

    在屋子裏面轉了很久，我想出去透透氣，至少可以問問我以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是不是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才導致老婆憤怒離去。

    走出家門，下樓，外面的空氣果然沒有那麼悶了。先前那個猥瑣的保安看到我，馬上笑眯眯的湊了上來，同時給我遞了一根煙，我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來，他還幫我點上了。

    真識趣。

    我們就蹲在小區的花壇旁邊，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傢伙叫什麼，倒是他開始問我了，說剛才他看到我老婆收拾東西帶着兒子出去，是不是我又把老婆孩子氣跑了。

    我敷衍着說男人苦啊，在外面得賺錢養家，回家還得受氣，就吵了幾句，倒是沒想到被他看到了。

    他問我是不是又碰到什麼困難了，我驚訝的問他怎麼知道，他說是我的好兄弟嘛。

    好兄弟麼？

    我想了想，說既然是好兄弟，那我有難，他應該會幫吧，他說肯定幫啊，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看着他堅毅的神色，我毅然決然地伸出手：「借個千八百來花花？」

    我以為他會馬上變臉，畢竟這年頭，談錢是傷感情的，但他卻沒有，反而從兜里拿出了一攢錢，又掏出一個小本本，說別說千八百，萬八千他也借，不過得寫個字據。

    我說寫個字據而已，小意思。沒想到他還來真的了，不僅讓我寫字據，還要按手印，我有些警惕…;…;

    他說親兄弟也得明算賬不是？萬一我不認賬呢？為了打消我的警惕性，他說絕對沒有利息，借據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難道還怕他坑我不成？

    想着我空蕩蕩的口袋，又看了看他威嚴的制服，我還是按了手印，然後從他手裏接過五千塊錢。一個輔警，至少不會坑我吧？

    兩個老頭走過我們前面，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其中一個老頭還低聲說這小子是真沒救了。另外一個老頭就說真是造孽，可憐他那媳婦和孩子了，至於這種人，死了活該。

    我草！

    我借個錢而已，這兩老頭至於嗎？以後坐公交車，還想不想讓我給老頭讓位置了？

    「兄弟，我就先走了。」我旁邊那傢伙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離開了。

    我覺得他是一個好人，看我正好沒錢，居然雪中送炭，這樣的兄弟，以後我得多交幾個。

    我去小賣部買了一包煙，然後在小區裏面繼續轉了轉，大多數人都是認識我的，不過都投來濃濃的鄙夷目光是怎麼回事？

    最後，我準備回家的時候，看到兩老頭居然在外面下象棋，我就湊了過去，他們也不走，只是冷哼了一聲表示不滿。看了六七分鐘，我看到那個戴着老花鏡的老頭下錯了一步棋，我馬上說錯了，這樣下會輸的很慘的，他頓時罵了起來，說我懂個屁。

    我草，我下象棋可是高手好不好？因為以前老爸喜歡下象棋，我看了好多年，能差嗎？

    果不其然，戴眼鏡的老頭直接被殺的丟了一炮一車，直接宣告認輸。

    我說早提醒了他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他直接跳起來罵，說我這種賭鬼還好意思說這句話？不聽老人言的不是他，而是我，我都已經妻離子散了，還借了一堆高利貸，老婆和孩子早晚會遭殃，其他所有人都可以說，但我不配這樣說。

    「老李，行了，犯不着跟這種人生氣，我們回家下去。」另外那個老頭安慰道。

    「等等！」

    當他們準備回去的身後，我叫住了他們，並沒有跟他們對罵，而是拿出了香煙，客氣的遞了上去，誠懇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我磕到了腦袋，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如果真是我的錯，我絕對願意改。

    人總會有錯，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也不知道是我的態度感動了他們，還是看在香煙的份上，他們驚訝的看了我一眼後，還是坐了下來，接過了我的香煙，我馬上給他們點上。我就開始問我是賭鬼是怎麼回事，借了一堆高利貸又是什麼情況。

    戴眼鏡那個老頭，也就是老李氣呼呼的說道：「你剛才就借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啥？

    剛才就借了？

    我說那傢伙說不要利息啊，老李說不要利息我也還不起，借的太多了。我臉色一凜，讓他具體跟我說說。

    「那混蛋一直在打你老婆的主意，全街道的人都知道了，他先是引誘你去賭，等你賭輸了，他們就放高利貸給你，讓你繼續輸，繼續賭…;…;一直輸到你要賣老婆孩子為止！餵…;…;我說你是裝傻，還是真傻？」老李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

    那傢伙打引誘我去賭，賭輸了，還放高利貸給我？目的是打我老婆的主意？那剛才我他嗎的又跟他借錢了啊？

    草！

    我以為那傢伙真是我兄弟，看我窮才借錢給我的呢，原來又他嗎的坑我？

    坑的我欠一屁股債還不打緊，老子剛來第一天，馬上就上了他的當，我到底借了他多少錢？

    「草他麻痹的，老子弄死他。」

    我怒血，氣的扔下煙頭，直接朝外面走去，但剛走出去幾步，又折了回來，我根本不知道那傢伙住在哪兒，叫什麼啊。我繼續問老李那傢伙的名字，他說那傢伙叫王強，是這片區的輔警，在巡邏點應該能找到。

    巡邏點麼？

    那就好辦，坐出租車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兩個巡邏點，還記得方位呢。我準備轉身的時候，另外那個老頭好像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問他還想說什麼，他搖頭，說沒什麼。

    沒什麼就沒什麼吧。

    我氣呼呼的離開了小區，來到了最近的一個巡邏點，果然看到了王強那傢伙，他正在跟一群男子抽煙聊天呢，我二話不說，衝上去就一拳揍在了他的臉上，把他打倒在敵後，同時罵道：「草你麻痹的，你居然坑老子？老子是那麼好坑的嗎？現在老子就弄死你。」

    王強喊了一聲，旁邊那幾個傢伙直接沖了上來，想把我拉開，但我死死的抓着王強的衣領，另外一隻手掄着拳頭，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臉上。

    後背傳來劇烈的疼痛，我不知道挨了多少拳打腳踢，最後我直接咬住了王強，直接從他身上咬下了一塊肉，我才被那些人脫開，然後他們一腳一腳的踢在我的身上，我痛的差點昏迷過去。

    現在我終於明白剛才那個老頭欲言又止的意思了，因為他知道王強這邊人多勢眾，知道我打不贏，怕我被打死，想提醒我，但最後還是沒有提醒我，估計老頭也巴不得我被打死吧？因為我以前就是一個混蛋…;…;

    「住手…;…;別打了！」

    我模糊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迴蕩在我的耳邊，然後她推開了那些打我的傢伙，把我護在了身下，她的氣息我還記得，聲音也還熟悉。

    是小茹！

    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