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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搞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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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還是碎了一塊,我把表面磕碰不少的剩玉撿起來,碎塊是真找不着了。

    見吊墜這樣,我心疼的很。怕顧琛找我麻煩,也在意這價錢。

    我不懂玉,早知道劉怡恩旅遊隨便挑的都七八萬,我怎麼都不會收。

    再說她一個小員工一個月薪水該和我差不多,能買個這麼貴的玉,肯定是有隨便買得起的人陪着。

    我哀怨委屈的去瞪秦頌,他抬手就捂着我雙眼。

    眼前呈黑,只聽他嘟囔抱怨說,「成成,老子欠你一次行不行。誰他媽讓你突然帶塊玉。」

    解釋說是葉九無意中讓的,他擺擺手權當沒聽見,拉開門,滿臉堆笑的坐我媽旁邊噓寒問暖去了。

    秦頌走的時候挺高興,叫我明天起早,什麼時候做什麼都跟我一一列舉好。

    掐我臉又哄兩聲,威逼利誘完就走了。

    第二天準點下樓,秦頌人已經站外面,拉開車門等着。

    他先帶我們到個早餐店填了肚子,幫我媽碗裏夾了個翡翠餃,解釋等會先回躺我們家,等消化好了再去墓地,那裏山路多又繞彎子,怕我媽身體不適反胃。

    我埋着頭正咬着豆漿吸管,秦頌跟我媽熱聊着沒停,又給我要了份小籠包子。

    回家秦頌幫着我媽收拾,又藉口說要出去買點東西,輕輕帶上大門。

    隨我媽坐到床邊上,看她淚眼婆娑的打量房間佈局。這裏是她家,是她和我爸生活了半輩子的地方。我能力不夠,怕汪文婆婆招惹上她,才送她回去老家。

    我懂她多想家,也想儘快接她回來,我儘快。

    隔了半小時秦頌才回來,又開車到墓地。一路車速平穩,轉彎也緩,跟飆車那夜判若兩人。

    他下了車沒跟上來,擺手示意我多留一會兒沒事,他今天空。說完自己也沒上車,走到路邊點了根煙。

    挽着我媽手,重新站在我爸墓地前,我媽沒忍住,低聲細細的抽泣,她擦着眼淚勸我,「小西,你爸沒怪你,他陪你走了這麼久的路,又怎麼會不了解你是什麼樣的孩子,他內疚啊,就怕你怪他。」

    我媽的話說得我兩眼通紅,想哭又哭不出來。我寧願他怪我,也怕他自責。我怨着婆婆氣他辱我,傷了我爸自尊顏面,讓他臨走時沒跟我再說上兩句話,我就想聽他再說說話,想最後道別。

    陪我媽出了公墓,秦頌正在打電話,語氣不是太好,我靠過去,他正跟電話那頭爭執,等他掛完電話轉過來臉,戾氣沒全消,又看見我,馬上收起眉間愁雲。

    手掌粗魯的刮我臉,又輕輕笑出了聲,「沒哭啊,真乖。」

    他口吻像抓了把糖,什麼味道的都有,酸的甜的都往我心口裏塞。

    我想問他是出什麼事了,也想像他這樣幫我的替他分擔,可秦頌在避,他搓着手笑嘻嘻的去扶我媽上車,開車送我們到家門口,又以飆的速度衝出小區。

    我媽拉了拉我衣袖,「小秦這兩天是不是心情不大好,他要是特別累,咱們就別多麻煩人家。」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聲,也擔心的很。

    晚上顧琛給我發來視頻邀請,我嚇得不知所措,硬着頭皮接起來,見劉怡恩不斷靠近鏡頭的臉,「嗨,小黎,還好嗎,我挺想你的,就讓小琛幫我跟你視頻。」

    一旁的顧琛被遮住了臉,只能見他手指輕柔的拽着劉怡恩衣袖,「好了,快坐吧,她能看見。」

    劉怡恩還是很興奮,不停的問我回國後都做了哪些事,閒聊一陣,顧琛突然打斷我話,哄劉怡恩去拿點東西,劉怡恩應聲出了房間,鏡頭兩邊只剩我和顧琛,他已然全臉嚴肅。


    「這兩天你去談筆生意,跟哈薩克斯坦的合作方見面,是應暉的,以項目負責人身份。」

    應暉是家老牌進出口貿易公司,以前是劉怡恩爸爸經手的,不是在沿海港口位置,做的都是俄羅斯巴基斯坦等內陸國家的生意,一般對外出口五金件服裝玩具等成品。

    我擔心的問他要是大顧總和顧老爺子發現了怎麼辦,顧琛卻說,「他們在拉攏你,我也可以。」

    我明白顧琛意思,他想讓大顧總以為是以這樣的方式拉我去應暉上班,也掩了我股東身份。

    聊得快差不多時,劉怡恩又回來,手裏捧着果盤要繼續跟我聊天,但顧琛半哄半勸的帶她退了視頻,臨關電腦時,劉怡恩冷不丁的好奇着問了我一句,「小黎,玉墜你喜歡嗎,怎麼沒見你帶?」

    我下意識的差點去看旁邊的玉墜碎塊,只能笑着敷衍過去。

    總不能對着她的期待眼神,說是秦頌把玉墜給砸了吧。

    顧琛在旁邊,我又不敢馬上背這個責任。關了電腦,我捏着缺了塊的白菜玉墜躺在床上,旁邊的我媽好奇問我這是什麼,我說是一個朋友送的。

    她突然問我,「這墜子是新買的嗎,會不會是別人重要東西?」

    我被我媽不經心的話突然問倒,細琢磨又毛骨悚然。

    沒錯,這玉墜要新買的就還好,關鍵要這東西,是劉怡恩重要之物呢,她豈不是塞了個燙手的山芋給我,還陰差陽錯的被我給毀了。

    這事我都沒敢細想,東西已經摔了,只等找個好點的時機跟她道歉。

    我起了個早,趕緊做了兩天時間準備,每天熬夜到三四點才敢睡。第三天下午,我在顧琛找來的接洽人的介紹下,跟哈薩克斯坦的負責人見了面。是兩個白皮膚的中亞人,人很熱情,還帶來個女翻譯。

    就這次跟哈薩克斯坦的出口貿易方向,我做了詳細講解,對哈方的負責人一些問題也傾數作了解釋。

    我捏着中性筆的手發抖,在緊張,在興奮,我是應暉的持股人,我所做的都是在為我自己。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又吸引人去渴望。當哈方代表抱怨不盡興要喝酒時,我爽快的答應。

    是哈方代表挑的地方,我諂笑的誇他們眼光好,對方哈哈大笑,到喝酒時也不謙讓,自己就大口喝起來。

    他們那邊喝酒好爽不拘泥,自己喝也要別人喝,不然對人不禮貌。

    我談不上多能喝,但也強撐着,在喝得意識快模糊前,見哈方代表也神志不清的癱倒在沙發上。

    翻譯送兩個代表坐車走了,軟着腿踉蹌到路邊轉角,手指死扣着牆壁,蹲在路邊上狂吐,像掏空胃一樣的全吐了出來,嗆得我鼻涕眼淚滿臉都是,特別狼狽,還特別樂。

    連蹲也蹲不穩,索性一屁股坐地上,又哭又笑。

    是我往上爬的必經路,我逼也要逼着自己去習慣它,接受它。

    這兩天晚上陪我媽吃完飯,我都陪着哈方代表進一步談合作,他們好喝酒,我毫不推脫的就陪,看他們盡興,琢磨這合作已然**不離十。

    哈方快要回國,定的三天後的機票,看他們這意思,是快確定要跟應暉合作,只是在幾個細節點上有點出入,交涉之後到了雙方滿意的程度。

    第二天一早,我迫不及待的把這事告訴給顧琛聽,我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也緊張的等顧琛回話。

    像做了滿分考卷的學生,不自禁舉着卷子想等來老師一句誇讚。

    哪怕一句都好。

    他在那邊卻沒馬上出聲,我嘴角還掛着笑,靜候幾秒,又聽顧琛說。

    「搞砸它。」

    他說搞砸它。這是命令口吻,不是商量。除此之外,顧琛沒說什麼。我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這兩天的激動期待都幻化成泡影。

    心裏空洞洞的,說不出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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