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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女生小說 -> [紅樓+清穿]女主來自末世

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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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清穿]女主來自末世

    從惠妃宮裏出來,已經是酉時了。

    江菱看了一眼天邊的夕陽,回想起剛才在那宮裏,惠妃對她說過的話:「榮國府已經沒落,他們的那位二太太,即便是說了什麼瘋話,都沒有人會在意的。倒是皇貴妃,剛剛才送走王夫人,便心急火燎地到我宮裏來,又是為着什麼呢?總不會是心虛了罷。」

    那時江菱笑道:「明中堂的摺子上,寫的那些字句,可與王夫人的瘋話如出一轍啊。」

    惠妃面色倏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江菱便又續道:「既然你承認王夫人說的是瘋話,那便意味着,明中堂的摺子上,也是瘋話了。惠妃娘娘,這兩條如出一轍的言辭,可沒有一個是瘋話,另一個卻不是瘋話的道理。我今天到這裏來,到底是為什麼,你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你們執意要在刀尖上跳舞,那便休怪我不講情面的。這事兒順藤摸瓜,落到誰身上,就算是誰的。」

    緊接着江菱便起身告辭,獨留着惠妃一個人在宮裏,神情驚疑不定。

    剛剛的那些女官,都被江菱留在外面等候着,在江菱進宮的時候,惠嬪也屏退了伺候的宮女。因此她們剛剛的那些話,再沒有第三個人能聽到。

    江菱在夕陽里靜立了一會兒,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道:「回宮罷。」

    在經過宜嬪寢宮的時候,江菱忽然看見兩位宮女匆匆忙忙地走出來,便叫住了她們。

    那兩位宮女都是小廚房裏伺候的,平時宜嬪吃膩了宮中膳食,便由她們出宮採買一些小菜,給宜嬪開小灶。江菱看了一眼天色,問她們道:「這個時辰出去採買?」似乎有點太晚了。

    那兩位宮女不慌不忙,給江菱行了一禮,便道:「回皇貴妃,我們主子病了,嘴裏發苦,想吃些宮外的小食,便讓我們兩個帶了腰牌,到外面去買些回來。雖然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但要是掐得准,還是能趕在宮門落鑰之前回來的。」

    江菱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詞:「你們宜嬪娘娘病了?」

    一位宮女面色微變,另一位仍舊不卑不亢地道:「回皇貴妃,都是老毛病了,歇息一晚上便好。主子還說,宮外的郎中們雖然比不得太醫,但還是有些小技巧、小方子在的。要是有幸碰上一位好郎中,還能將我們主子的病,稍稍減輕兩分。皇貴妃,您看着這天色——」

    言下之意是,江菱再攔着她們,宮門真的要落鑰了。

    江菱微微頷首,道:「去吧。」

    兩位宮女稱是,匆匆忙忙地離去了。江菱望着她們的背景,又將她們的話仔細琢磨了一會兒。郎中?……現在可不是請郎中的時候,除非這郎中,是給別人請的。

    江菱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承乾宮,又讓人準備了溫水沐浴。

    在碰上事兒的時候,給自己洗個熱水澡,其實有助於疏通思路……江菱將全身都浸泡在熱水裏,周身白霧繚繞,還有繚繞着些花瓣的香氣。江菱閉上眼睛,撩起一捧花瓣和水,給自己兜頭澆下,喃喃自語道:「這事兒,到底發酵到了什麼地步?」

    往常康熙到了這個時辰,都會來她宮裏一趟,但今晚卻遲了兩刻鐘。

    很顯然,要麼是康熙被政事絆住了腳,要麼,是這件事情在朝中發酵了。

    江菱默默地將這四年多以來的事情,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在最開始,那位大人銷毀她的戶籍、她燒掉那份底契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綁在了同一條船上。再後來,跟前伺候的那些嬤嬤、奶娘們,都與她綁在了同一條船上。現在還有一個出生未久的小阿哥,同樣綁在了江菱的身上……

    萬萬不能輕舉妄動。萬萬不能。

    江菱皺起眉頭,又回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一幕。

    當時王夫人帶着她,還有賈政,一同到榮禧堂里找賈母商量。榮禧堂里沒有別人,這件事情,王夫人、賈政還有賈母三個人,都是知道的。再後來,賈元春和抱琴也知道了這件事情。至於其他人,例如彩雲和薛寶釵,要麼打從一開始就不知道,要麼乾脆不相信這事兒是真的。

    哦,對了,林黛玉也知道。但這事兒跟黛玉姑娘沒關係。

    江菱琢磨了一會兒,忽然兩指輕輕一彈,一縷淡淡的香氣縈繞在指尖,如同薄霧一般隨風散去。現在她的能力範圍,已經相當廣闊,沒用多長時間,便創造了一個新的夢境,同時將賈政拉到了自己的夢境裏。

    江菱想問問,賈政對這件事情,是個什麼看法。

    對於賈政其人,江菱其實從來都沒有琢磨過。書里說此人清迂,是個正兒八經的古代官員,賈寶玉犯事兒的時候,甚至還會下狠手去打。但縱觀這幾年,榮國府在外犯了事兒,有賈璉到金陵處理祖產;榮國府內犯了事兒,又有王熙鳳和薛寶釵先後掌家。賈政除了當官之外,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現在江菱想問賈政,不過是擔心從前有過什麼疏漏。

    她在夢境裏創造了一座佛寺。佛寺坐落着在京城的郊外,裏面空蕩蕩的,唯獨餘下繚繞的煙火香氣,還有終年不滅的長明燈。江菱又將自己變成一位女尼,在佛祖的像前,慢慢地敲着木魚。

    廂房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賈政背着手,從廂房裏面走了出來。

    涼風習習,春日裏陽光明媚。

    賈政在院中站了一會兒,忽然又慢慢地踱着步子,來到了前面的佛堂里。現在他已經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在篤篤的木魚聲里,整個人全然放鬆下來,那些煩惱盡皆消去了。

    篤篤的木魚聲停住了。女尼微微抬起頭,用一種微沉的聲音問道:「來者是誰?」

    從賈政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一位身披灰色僧衣的年輕女尼,正在一下一下地敲着木魚。女尼背對着自己,看不清樣子,但聲音卻柔和平緩,看起來年紀不大。賈政雙手合十,給面前的佛祖頌了聲佛號,又道:「是路過的香客。」

    那位女尼誦聲佛號,又開始篤篤地敲起了木魚。

    在不緊不慢的木魚聲里,那位女尼道:「施主,似是有許多煩惱。」

    賈政聽見煩惱二字,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道:「還望佛祖寬宥。」原本有些和緩的心情,又變得低落起來。他走到另一個蒲團上,對着佛祖的金像,拜了三拜。

    旁邊的女尼篤篤地敲着木魚,不緊不慢地說道:「性本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賈政苦笑道:「我的家道敗落,妻兒子女又整日裏惹麻煩,已全然不是『無一物』可以解之。次子頑劣,遊手好閒;三子更加頑劣,現已反出家門,再與我無甚干係。這兩個月,我獨自想了很久,除了教教長孫作詩描紅,便如一具行屍走肉般,別無他想。」

    女尼篤篤地敲着木魚,望着佛像,不發一言。

    賈政因為是在佛前,便將自己的那些苦水,一股腦兒都給倒了出來:「還有我夫人,這兩個月以來,簡直跟得了失心瘋似的,性情歇斯底里,不管誰勸說都不聽。今天一大早嚷嚷着要進宮,到頭來卻被人送了回來。二媳婦說,她在宮裏衝撞了貴人,這段時間最好留在府里,哪裏都不要去。我就知道,她這個性子,遲早會給家裏惹麻煩的。」

    賈政說着,又用力地捶了捶腦袋,續道:

    &眼下,她們前腳剛回府,家裏後腳便來了幾個郎中,說是惠妃娘娘請來的。再一細問,才知道是宜嬪借着惠妃的名義,給她請了郎中。這、這都叫什麼事兒!」

    不管是惠妃還是宜嬪,他們現在一個都惹不起。

    賈政想到此處,心裏更煩了,又朝佛祖的金像拜了三拜,點了一炷香。

    女尼的動作頓了一下,又重新敲起了木魚。

    原來剛剛宜嬪派人出宮,是要給王夫人找郎中。如此說來,自己在宜嬪宮前抖露的那些話,都已經奏效了。不過,「惠妃娘娘請來的」?……宜嬪倒真是會拉大旗做虎皮。

    她稍微思索片刻,便用單手豎在身前,一面誦着佛號,一面慢慢地敲着木魚。

    在木魚聲里,賈政上完了香,又嘆了口氣,道:「但願不要再給我們家裏,招來什麼禍事了。皇貴妃已經是皇貴妃,名正言順,無可指摘。要真鬧個兩敗俱傷,那便真的,無可收拾了。」

    說完,賈政又在佛祖的金像前擺了三拜,誦了聲佛號,起身離去了。

    江菱睜開眼睛,兩指在地面上輕輕一扣,夢境漸漸地消失了。兩個人都醒了過來。

    周圍仍舊是繚繞的白霧,熱水裏的花瓣被燙得髮捲,有點兒殘敗的跡象了。江菱地站起身來,等身邊的宮女們給自己裹上一大塊棉布(充當浴巾),回到了隔壁的寢屋裏。

    奶娘已經帶着小阿哥在歇息了,但小阿哥不肯睡,仍舊咿咿呀呀地要江菱抱。

    江菱溫柔地笑笑,換了中衣中褲,將小阿哥抱在懷裏,低聲道:「我來哄一哄他,你歇會兒罷。」

    奶娘唉了聲,便退到一旁歇息去了。

    江菱抱着小阿哥,在屋子裏轉悠兩圈,又將小阿哥放在柔軟的褥子裏,讓他從床頭爬到床尾,又從床尾爬到床頭。小阿哥爬到一半,便歪着腦袋,坐在被褥里看着她笑,圓溜溜的眼睛裏,倒映出了兩個小小的人影。

    江菱揉揉他的腦袋,溫柔地問道:「可是累了麼?累了,那便歇着罷。」

    小阿哥咿咿呀呀地笑了,在江菱懷裏撲騰撲騰,又朝外面伸出了兩隻小胳膊。江菱一怔,轉身望去,才發現康熙不知何時站在門外,正含笑看着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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