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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難以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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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有些倦了,諸位自行取樂。燃武閣 www.ranwuge.com」季陵瀾白說完便拂袖離去,退出大殿時轉身給了李公公一眼,李文即刻便知曉意思,緊緊隨着季陵瀾白走了出來,低眉順眼道:「陛下,奴才方才收到禁軍消息,說郡主的馬車在皇城路上被人劫走了,那人看起來似乎是零國定安王爺顧煥,禁軍一時趕不上步伐,丟了郡主。」話音剛落,李文便立刻跪地,準備迎接雷霆之怒。

    季陵瀾白顰蹙着眉頭,臉上表情晦暗不明,大殿遠處正盛放着絢爛的煙火,在這片寂靜的天空中顯現出格外美麗的景象,季陵瀾白微微頓了頓然後輕聲道:「顧煥是麼?」他這個人還真是心心念念啊,一直都在百般搜尋着蕭蕭的訊息,哪怕是蕭蕭真的死了,都還是這樣執着,只不過今夕不同往日,早就有所不同了,現在的渝國可不是四年前任人欺負的渝國了,想要將妹妹再從手中奪走,這是休想。

    「李文,你現在就給朕送一封信去定安王府,朕倒是要看看,顧煥到底還在不在意他這個妹妹,別整日裏打着蕭蕭的主意,叫暗衛即刻去寒祁,給朕蹲守好定安王府,一有機會就即刻將蕭蕭給朕帶回來!」季陵瀾白眯了眯眸子,眼神中帶着淡淡的肅殺,他自然是不滿的,現在渝國有了實力,他才不會繼續忍讓下去,這個沒有必要的。

    「是陛下,去長春宮的宮女回來了,稟告了娘娘的情緒似乎有些異常,陛下可要......」李文知道說到這裏,陛下該明白的便是已經明白了,不必再說下去。

    季陵瀾白長長嘆息一聲,有些倦怠,閉上眸子後又瞬間睜了起來,無奈道:「隨朕去長春宮看看吧。」

    李公公跟上季陵瀾白的步子,突然就有些同情這個一人之上的皇帝陛下了,身邊鮮少會有讓自己十分滿意的人,最喜歡的卻又偏偏不能放在身邊,自然多的是一種無可奈何了。

    楚蕭原本是回到府中將一切打點好想要回府的,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腦子卻突然眩暈了起來,四周都天旋地轉的,什麼都看不清,支撐不住就這樣暈了過去,進宮還是擱置了,顧思衡擔心的要命,直直向外面要着大夫,沈大夫來了,看過了病說是身上發寒,該是憂思過重,體虛心寒所導致的。

    府上很快便亂了套,原本該是喜氣洋洋的團圓節日,這時候卻顯得格外冷落凋零了。

    顧思衡坐在小圓凳上守在楚蕭的床頭,小手撐着自己的腦袋,一晃一晃的,到現在還沒有用飯呢,肚子也在叫個不停。

    千兮端來了些烙餅和甜湯,溫聲道:「小少爺還是先吃些吧,都折騰一晚上了,吃些東西就回院裏好生休息吧,姑娘這兒有我們守着,不會出什麼事的,你要是守夜得了風寒姑娘會傷心的。」

    顧思衡深深的看了一眼母親,然後點了點頭,在千兮布菜的時候,思忖了片刻:「宮裏面還是要派人告知舅舅的,不然舅舅定是會十分擔心的。」

    「小少爺放心,早已派人去了。」小少爺才不過四五歲,倒是已經知道了什麼是妥當縝密了,不愧是姑娘的孩子啊,做什麼事都會有自己的想法。

    「千兮姐姐記得準備些清淡的粥給母親,她現在肯定是吃不下油膩的,待她醒了,吃些清淡的,一定是好的。」

    顧思衡吃着烙餅嘴上還不忘吩咐道。

    「小少爺放心,一切都準備着呢。」

    顧思衡這才安心地點了點頭。

    後半夜時,本該是千歡守夜的,但是她要熬藥,就短暫的離開了楚蕭的房間,只是沒承想自己走了沒多久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顧煥在許宅的周圍還是安插了許多的探子的,嘴上說着要放手,心裏還是藕斷絲連,猶豫不決,在離開渝國的路上收到了傳書,上面提及到楚蕭突然病了,他一下子就慌神了,顧不得身邊侍衛的阻攔也要回渝國去。

    顧煥那時候什麼都沒想,只想着一定要看着她好好的活着,他就算是要放手也是要看見一個完完整整的她。

    顧煥熟練的翻身進了屋子,屋子裏這次倒不是昏暗一片,案桌和床榻邊都點了燭台,一室的昏暗反是有些溫暖暖意,顧煥大步向床榻走去,靠近時便看見了一張憔悴的臉,這次病的也是突然,以前的蕭蕭哪裏有這麼弱不禁風,他根本不會想到是這樣。

    顧煥來到床頭伸手摸了摸楚蕭的臉頰,有些柔軟冰涼的觸感,她的一雙美眸微微閉着,那睫毛輕顫,好像是陷入了沉睡中。

    顧煥抬手貼了貼她的額頭,有些發熱,看來是風寒如體,還都是他的錯,也是他當時太心急了,轉身說要放開哪裏是那麼容易的事呢,他顧煥自問自己,實在是做不到。

    顧煥就這樣目光灼灼的盯着楚蕭的臉看着,楚蕭似乎察覺到有一道緊迫的視線正盯着她,十分不適的想要翻個身,調整一下睡姿。

    楚蕭翻身時,那雪白的脖子露了出來,一隻手側過來從被褥里伸出來了,顧煥在心底里嘆息一聲,都做了母親的人了,睡姿還是這樣的隨意,也不知道注意注意,還和從前一樣啊,他十分耐心地將她的手再次塞進被褥里。

    不知道楚蕭是不是平日裏與他作對做多了,在夢裏也是如此?顧煥才剛一將她的手塞進去,她又立刻將手從被褥里抽出來,十分迅速,完全是在刻意作對一般。

    顧煥有些不敢置信,像是一定要將楚蕭這胳膊塞進被褥里,耍脾氣一般再次塞了進去。

    楚蕭有些混混沌沌的,總覺得有人在她的身邊,好像還在倒騰她的手,楚蕭緩緩睜開了雙眸,入眼的便是顧煥那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她眨了眨眼睛,舌尖舔了舔乾澀的唇,張了張嘴道:「明明說好了放下了,怎麼在夢裏又看見你了。」說完這一句像是無比心酸一般再次搖了搖頭。

    「阿煥,你是不是也在想我?」

    顧煥聽罷,整個後腦都像炸開了一般全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他好想立刻告訴她這不是夢幻,他是實實在在出現在她身邊的,可是又擔心她再次惱怒。

    許久,楚蕭都沒有得到回應,她略微有些遺憾的勾了勾唇角,輕聲道:「我怎麼忘了,這是夢啊,阿煥怎麼會回應我。」說完這一句,楚蕭再次閉上了眸子。

    恰是這句話,惹得顧煥周遭的戾氣騰騰的上升,他知道了,是蕭蕭在騙他,一直都在騙他,他可以肯定,蕭蕭的心裏一定是有他的,絕對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樣。


    顧煥穩了穩心神,沉聲道:「蕭蕭,是我,你不是在做夢,是我。」

    這一次,楚蕭陡然瞪大了眸子,整個人立刻像是受到了驚嚇般盯着他反覆看,然後怒道:「你......你......你不是離開了嗎?怎麼?」楚蕭手裏緊拽着被褥,聲音中帶着巨大的緊張。

    顧煥伸手攬住她的雙手:「是啊,我本該在路上的,阿迪族那邊還有相關的事宜需要我親自去處理,可是你聽到你病倒了,我那胯下的馬兒好似就不聽話了瘋了似的要往你那邊跑,你說我能怎麼辦呢。」顧煥說着還搖頭嘆息,甚是覺得無能為力。

    楚蕭張了張唇,只是下意識的想到,顧煥還真是有通天的能力,在他的宅院裏指不定還有多少是他的眼線,楚蕭也不想再繼續追問什麼,他有通天的能力,她還不是無能為力。

    「好了,顧煥,現在我沒事,你是不是要走了?」楚蕭手裏揪着被褥,一雙眸子瞪得老大,撇了撇嘴。

    顧煥皺了皺眉道:「你那麼心慌做什麼,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安心好了。」

    這句話說完門外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聲音十分細碎,顧煥立刻便旋身入了床榻,揚手扯開了床頭的床幃。

    楚蕭壓抑着聲音,死命盯着顧煥,惡狠狠道:「你這是做什麼!」

    顧煥伸手壓在自己的雙唇間,做出一個噤聲的表情,低聲道:「都這麼晚了,你不想事情鬧大還是安靜點吧。」

    楚蕭只能獨自吃下這個悶虧,眼睜睜看着顧煥一下子鑽進被褥里,楚蕭渾身不適,慢慢向外面去,就在這個時候,顧煥卻大手將她撈了回來:「你難道想掉下去嗎!」

    話音剛落,扇門便被推開,千歡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發現床上的帷幔散了下來,心裏帶着些狐疑,難道是姑娘已經醒了嗎?千歡大步向床榻走來,經過案桌時揚手將湯藥放了下來,一隻手要拉開帘子,輕聲道:「姑娘,你可是醒了?」

    就在千歡要拉開帘子的時候,楚蕭眼疾手快將帘子拽住,輕聲道:「千歡,不用拉開了,外面太亮了,不是很舒服。」楚蕭的聲音還是有些虛弱。

    千歡聽罷這才住手,輕聲道:「姑娘現在感覺怎麼樣,沈大夫剛才來過了,說你是鬱結在心,體中有寒,還是要好生保養的,不然日後指不定......」剩下的話千歡還沒有說出口就轉身走到了一邊拿起湯藥道:「方才我出去熬藥了,姑娘還是趁着熱喝了吧。」

    千歡想要坐到前面來,探出了半個身子,楚蕭一着急,扭過身子伸手就抓起被褥往顧煥的頭上蓋去,然後穩了穩自己的聲音道:「千歡,不用坐進來了,把拿拿過我就好了,我現在也不好過了病氣給你。」楚蕭說着便伸出手穿過帘子接了過去。

    千歡反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姑娘平日裏喝藥可是沒有那麼乾脆的,一直都是十分推脫拖延不停的。

    只不過姑娘都這麼說了,她也沒有理由要堅持,伸手將湯藥遞了過去。

    楚蕭穩穩的接過湯藥,為了讓千歡不在這兒繼續待下去,便一鼓作氣喝了下去,然後立刻道:「千歡,我現在繼續睡會,覺得有些累了,你守了我大半夜,也回去歇息吧,我這邊不需要繼續守着了,我再睡一會。」

    千歡有些猶疑,正想着該說些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顧煥看着楚蕭喝藥時的爽快,很快那臉上便皺在了一起,想必這藥應該是很苦吧。

    顧煥一雙手就再次將楚蕭給擁在了懷裏,整個人低下頭看着楚蕭的那張熟悉的臉,楚蕭有些措手不及,輕呼出聲。

    千歡聽見動靜,出聲道:「姑娘,怎麼了?」

    楚蕭哪裏想到顧煥躲在旁邊給她來這一招,伸出自己的手暗自在他腰側邊的嫩肉掐着,一邊咬着牙回應道:「我沒事,是藥太苦了。」

    「姑娘,良藥苦口利於病,我這就去給你取些酸梅子,你含在嘴裏就不會苦了。」

    楚蕭皺了皺眉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有些困了,苦就苦吧,你去歇息吧。」

    「真的不用取些酸梅子來嗎?」

    「真的不用,千歡,你快去歇息吧。」楚蕭被顧煥那一雙黑眸看得有些發怔,輕聲急促道。

    後來千歡終於放棄了,轉而向外面離去,楚蕭這才長長舒出一口氣,顧煥虛靠在她的肩膀旁,一雙黑眸緊緊的鎖着她,輕聲道:「蕭蕭,真的有那麼苦嗎?」

    楚蕭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推開他的胸膛,誰知道,顧煥稍稍用力,盯着她剛剛被湯藥浸染的一張紅唇,如此死死的盯着,然後一口吻了上去。

    楚蕭頓時感到了驚慌,揚手就要扯開他誰知道他反而得寸進尺,須臾鬆開了楚蕭的嘴,他的胳膊也是被楚蕭掐的一片青紫了。

    「你這個登徒子!」楚蕭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唇,眉眼間全是憤怒不平。

    顧煥彎了彎唇角道:「確實有點苦,只是在我嘴裏還是有點甜的。」

    「顧煥,你還真是厚顏無恥啊。」只是楚蕭這嘲諷的話還沒有說完,顧煥便展開長臂將她攬進了懷裏,睡在了一邊,聲音輕柔道:「蕭蕭,你現在怎麼會身子骨這麼差,我不在的這四年到底發生什麼了,你說給我好不好?」

    這聲音實在是輕柔的不像話,楚蕭幾乎都不敢相信這話是在顧煥這個殺人如麻的人口中問出來的,她眨了眨眼道:「我以為你會不在意的,再說了,我這副殘損的身子能支撐到現在已是不易了,何必強求。」



第二百七十八章 難以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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