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無聊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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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裏，小哈士奇到處亂爬了一會，趴在莫凡髒衣服堆里睡了起來。

    莫凡看了看它，找了個小盤子，裏面倒了些酸奶，心念一動進去了空間。

    天圓地方的洞天世界，宛若穹頂之下。

    莫凡還是出現在之前消失的地方，大桃樹下面。光禿禿沒多少葉子的大桃樹上，一顆顆斗碗大的桃子，紅彤彤格外誘人。

    樹很大，莫凡費了好大力氣才爬到樹上，發現一根大樹枝上就一顆桃子。身下最大的這顆桃樹，只結了大概二十幾顆，莫凡小心翼翼爬到樹枝巔上，摘下一顆。

    桃子有濃郁的誘人香味，略呈球形，表面裹着一層短短的絨毛。桃皮很薄，是粉紅色，那桃皮輕輕一抹就被撕了下來，露出紅里透紅的桃肉。散發出的香味更濃郁了，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洞天空間着實怪異，莫凡也沒想的太多，輕輕咬上一口，入口潤滑，隨後化作了滿口的果香，填滿整個味蕾。。

    這桃子非常大，怕是有一斤多重，一顆吃完沒有填飽肚皮反而生出飢餓的感覺，還想再吃上一個。

    一連吃了三顆桃子，莫凡終於有種『飽了』的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連剛才精神力消耗過度的疲憊感也沒有。

    「這桃子……」

    莫凡搖了搖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小心翼翼的爬下樹，在山頂上盤膝而坐，開始修煉。莫凡選擇修煉的功法是《吞天籙》，凝心靜氣，身軀微微前伏，兩臂微張做展翅的動作，盤膝的雙腿慢慢彎曲起來，想像鯤鵬即將展翅高飛的姿態……

    瞬間，莫凡腦海里出現了一副鯤鵬展翅的畫面。然此鯤鵬非彼鯤鵬……

    莫凡腦海中的鯤鵬有一對赤色金翼，鯤鵬的臉像是蛇臉，嘴喙微張，靜止的一動不動，卻好像隨時會飛走一樣。

    莫凡之前一直以為《吞天籙》裏的鯤是『北冥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的這個鯤。

    腦海里出現的鯤鵬是一種鳥，體型依舊的巨大。

    修煉，首先要做的就是感應，感應天地間的靈氣。感應到靈氣，吸納靈氣就簡單很多了。

    莫凡在得到兩部功法傳承的時候便開啟了靈識，能感應周圍事物，自然也能感應到靈氣。

    洞天世界靈氣充沛，是外界的百倍千倍之多。《吞天籙》實則是一片呼吸吐納之法，模仿鯤鵬鳥的呼吸吐納和動作神態，一長息五短息、三長息五短息，心寧神靜……念力裹挾着靈氣匯聚過來，隨着呼吸進入體內，隨即趕到身體裏有螞蟻爬動，痒痒的感覺，那是靈氣在溫養自己的五臟六腑和肌肉骨骼。

    《吞天籙》總共有兩式，第一式：雛鳥臥淵。第二式：大鯤展翅。都是練氣、呼吸吐納的法門。

    莫凡正在練的就是第一式。

    功法比較簡單，難就難在如何感應到靈氣。如果沒有傳承時開啟的靈識，就算有功法，莫凡估計按照修煉，幾十年也不一定練出氣感。

    「練氣……這個好像和氣功類似。」

    莫凡認識一位練氣功的老者，居住溫哥華，七十多歲了。據他說，功夫百遍奇異自現，氣功是一種內在的功夫，以呼吸作為中樞、調節身體活動和意識（調息，調身，調心），練到高深處可感覺到身體裏的『氣』。

    道森地區的淘金季只有短短几個月，一年裏大部分時間莫凡都住在溫哥華。認識老者，知道他練氣功，又聽他說了一些氣功的事情，莫凡一直都認為他是在吹牛逼……

    然而現在，《吞天籙》的練氣法和氣功修煉有諸多雷同。不同的是，練氣功時一直在動，有很多招式。《吞天籙》的練氣法是靜止的，要求先感應到天地間的靈氣。靈氣存在天地萬物間，五穀雜糧中……莫凡感覺，靈氣用現代的詞語形容應該是『能量』。

    人攝入能量的方式主要來源於食物，也通過呼吸。人也每時每刻都在消耗能量……

    而修煉得來的能量是最純碎的能量，不僅能調息身體，更能強化身體。

    洞天的空間有限，幾小時後，莫凡明顯感應到空氣中靈氣稀薄了很多，便從入定的狀態甦醒過來。

    身體依舊保持修煉的姿態，莫凡輕輕動了一下，身體關節發出噼噼響聲，一陣難以言喻的舒爽，就像剛剛做了個渾身按摩一樣。

    「爽！」

    離開空間，莫凡伸展了個懶腰。

    屋子裏，小奶狗睡醒了，正不能的舔食盤子裏的酸奶。莫凡上前摸了摸它，端走盤子。剛出生的小奶狗，太小了，不能吃太多東西。

    撫摸着它的背毛，莫凡想了想，拿起衛星電話給張東撥了過去：「喂！」

    「啥事？」

    「還在白馬市？」懷特霍斯，育空地區的首府。在水壩沒有修築之前，當地育空河的水流湍急，酷似白馬的鬃毛而得名，又叫白馬市。現在，酷似白馬鬃毛的湍急水流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正在試車，估計下午回來。」

    「幫我帶點東西。」

    「ok。帶點啥？」

    「狗狗專用奶粉。要小奶狗的奶粉，你到寵物店諮詢一下。」

    「暈，你哪來的狗？」

    「撿的。一條剛出生的奶狗，沒有奶粉的話，我怕養不活它，拜託了。」

    「ok。我儘快回來。」

    掛斷電話，莫凡用紙盒給lucky做了個窩。lucky，幸運的意思，因為它莫凡才發現了鐵罐子、空間珠，它帶給了自己幸運。

    家裏有夠亂的，莫凡收拾了起來，懶得清洗的髒衣服統統拿出去點把火燒了。畢竟是單身漢的礦工生活，生活質量真不可能太好。

    打掃屋子，燒水洗個澡，刮乾淨鬍子……這些基本上是莫凡休假的日常。

    在育空地區淘金，這裏沒有網絡，手機信號也不好，能用的只有衛星電話。每次放假莫凡都要收拾一下屋子，就這樣，莫凡還被霍爾克他們說成有潔癖。休假，要麼去道森玩，要麼拿着槍出去打獵。

    一個人出去打獵，除非是瘋子，莫凡可沒有此等閒情逸緻。想去道森的賭場玩玩，家裏又沒車子……

    收拾乾淨屋子，莫凡拿出了生鏽腐爛的鐵盒。

    兩塊金礦，重量13.65公斤，一塊重量7.02公斤，一塊重量6.63公斤，表面氧化的厲害，看着是一層厚厚的鏽跡。如此氧化程度，莫凡是前所未見。

    「太陽宮殿真的存在？」

    莫凡疑惑着，翻開記事本最後一頁，上面寫道：『太陽宮殿找到了，但我覺得更應該稱它為『失落的黃金之城』。』英文字，上面一幅鋼筆素描，高山上的廢墟，一些不起眼的殘檐斷壁，極快非常突兀的大石頭……看樣子像是古文明遺址。只是遠景畫，沒有太詳細。

    「那裏肯定還有黃金和值錢的寶物。」

    「太陽宮殿一直作為神話流傳。最近幾十年，不說幾十年，一直以來，育空地區就沒有特別重大的考古發現。」

    莫凡點了根煙，從頭翻開記事本，第一頁的素描好像在育空河上，這一地區除了育空河也沒有特別寬的河流了。

    「太陽宮殿被找到，但一直沒有流傳出去。」

    「記事本上還有人躺在船上甲板的素描。那人可能感染某種疾病死掉了。」

    「最後的問題，記事本的主人怎麼會被埋在尾礦堆里？是被人殺的……那他身上的東西怎麼沒被人拿走？」

    「記事本的主人什麼時候死的？」

    發現骸骨的那條道路大概是百年前修建的，尾礦也是當時留下的。大福克斯金礦區是曾經淘金熱的主要地點……

    最多有四萬多人聚集再次，比現在整個育空地區的人口還要多，當初處在無政府狀態下因為黃金的殺戮而死亡的有好幾千人，死於各種流行疾病的人更多。再到19世紀末期，傳來阿拉斯加發現黃金的消息，道森的淘金者們就紛紛離開，一座本來繁華的城市也就安靜了下來。

    大福克斯金礦區最早叫富礦溪，是淘金熱時期主要的淘金地，一直到現在都是……

    淘金熱時期留下大片尾礦，裏面埋葬着曾經的淘金者的骸骨，就是這些年也時常發現。

    「可能，記事本的主人在當時感染了某種傳染疾病。死後就被人葬了……不對，如此顯眼的鐵盒子……記事本主人是暴屍荒野。」

    鐵盒子和骸骨就在地面，是半掩埋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