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空間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嗨，莫。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一台福特皮卡開了過來，大鬍子索羅斯從車上跳下，喊道。

    此索羅斯非彼索羅斯，他是麋鹿溪金礦的礦主。因為金融大鱷索羅斯太出名了，他也有個『大鱷』的綽號。

    「車拋錨了，我試試能不能發動。」莫凡道，只是進油管卡箍脫落，莫凡坐到車上發動車子，一會就發動了起來。

    「嗨，之前和你說過的事情考慮怎麼樣了？來我的礦場……」索羅斯趴在窗戶邊，忽然見到莫凡懷裏的小奶狗：「哪裏來的小狗？應該剛出生不久。」

    「路邊撿的。」莫凡聳了聳肩膀：「我感覺這是上天的旨意，要我拯救這個無辜的小生命。」

    「撿的？」索羅斯微微一怔：「等等，我先給凱爾文打個電話。我感覺，這條狗應該是他的。」埃爾文也是一名淘金客，大福克斯金礦區南部只有差不多五十人，養哈士奇狗狗的不多，有正好懷孕即將生產的哈士奇狗狗更只有埃爾文養着一條。

    埃爾文的電話打不通，索羅斯給他礦場的其他人打了電話，這才知道凱爾文跑路了。

    凱爾文租賃的礦場，租賃的設備，他的團隊總共七個人，每周開出固定薪水，挖出的黃金入不敷出自然跑路……

    「狗屎，狗屎一樣。」知道凱爾文帶着黃金跑路後，索羅斯大罵起來：「我先去礦場了。」

    「行。」

    索羅斯走後，莫凡再去了路邊，挖出骸骨確定沒什麼東西後再將它埋了起來。

    回到工地，霍爾克等人已經睡覺了，廚房裏留着食物，莫凡簡單吃了一些回去屋子，拿出鐵盒……

    兩塊金磚，莫凡稱量了一下，是13.65公斤。另外油皮紙包裹的記事本，上面沒有講述什麼故事，而是一幅幅山水素描，其中還撕掉了好幾頁。

    第一頁素描有一條河流，兩座橫行山脈。畫上，兩座橫行山脈中間有個山谷，標註出了紅色箭頭……第二頁依舊在河流上，這條河流比起第一頁的河流小了很多，最醒目的標記是河邊的石頭，依舊畫了一個箭頭作為方向……第四頁，畫在一艘小船上，出現一個躺在甲板上的人……第六頁，醒目的箭頭再次出現，一群人棄船進入了山林，依舊有醒目的箭頭標記……最後一頁，畫着一座廢墟，殘檐斷壁和大石塊林立，也是記事本里唯一有文字標註的一頁：太陽宮殿找到了，但我覺得更應該稱它為『失落的黃金之城』。

    北美洲有很多關於黃金之城的傳說，但是太陽宮殿……這只是印第安人口口流傳的神話。

    莫凡在道森地區淘金有5年了，以前也有印第安人同伴，聽他們說過『太陽宮殿』。但就像中國神話故事的崑崙虛、不周山等等類似的存在。

    美國阿拉斯加州、加拿大育空地區和西北地區，曾經分佈着一支名叫嗒拉硌族的印第安族，他們崇尚太陽，並以一種幻想出的渾身火焰的大鳥作為圖騰，這種鳥他們稱為太陽鳥。和國內神話中的三足金烏不同，他們幻想出的太陽鳥只有一足……

    早先在加拿大育空地區的舊克羅處發現了一處古人類遺址，很多地方還發現過類似甲骨文的文字，網絡就新起過一陣美洲印第安人來至亞洲的言論……

    北美印第安人的風土習俗和中國北方民族的風土習俗也有很多相似之處，莫凡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幾個印第安人朋友，一起討論風俗、神話，也是那時候知道的太陽宮殿。印第安人分部落而聚，一個部落就相對於一個村子，嗒拉硌族在很久以前是一個大族，傳說他們有着輝煌的文明，足跡更是遍佈整個美洲大陸，現有的印第安民族多是他們的後裔。太陽宮殿的故事一直有流傳，但也僅僅作為神話故事看待……

    記事本是標註前往太陽宮殿的地圖？

    鐵盒子裏的金磚，看腐朽程度，肯定是非常久遠的物件。

    莫凡點了根香煙，努力平復內心的震撼，良久拿出湛藍色珠子，那種奇怪的『穿越感』再次出現。

    心念一動，莫凡跟隨內心的衝動，默念進入。瞬間，眼前世界陷入黑暗，再睜開眼，莫凡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自己在一片沙灘上，還保持剛才的坐姿，此刻沒有了身下之物，莫凡一屁股坐在了沙子上。

    柔軟的沙子，潔白細膩。面前的大海，靜止的仿若死水。更遠處，大概幾百米遠的地方被濃霧籠罩着，看不清楚對面……

    這是一座小島，島嶼微微隆起，像是龜背。生長着如同高爾夫球場一樣的草皮，只有中間小坡上長着幾顆大樹。樹很大，樹枝蜿蜒伸展，也不知季節的關係還是本身如此，樹上的葉子不多。大樹下，一間茅屋突兀的立在那裏……

    莫凡手上還拿着香煙，抽了一口，向島嶼中間走去。

    站在山頂可看清島嶼全貌，就是烏龜背的樣子，島嶼不大，兩三平方公里左右。三顆不知名的大樹，再仔細一看是桃樹，高有十幾二十米，任何一顆大樹都需要兩人才能環抱。樹上還有桃子，掛在光禿禿的樹枝上，看着非常誘人。

    莫凡先進去了茅屋，茅屋前立着一座石碑。黑色石碑有金屬觸感，冰冷而光滑，上面寫着幾個看不懂的文字，字體複雜充滿美感，像篆書不像甲骨文，這幾個字的筆畫複雜，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茅屋不大，應該有十幾二十個平方左右，有個很大的院子。院子鋪着地板，和黑色石碑同類材質，絕逼是現代機械工業的產物。最讓莫凡震驚的卻是地板上散落的三具骸骨。散落三處的骨頭呈現白玉顏色和質感，散落的範圍，一堆骸骨散落的範圍在三平米見方……是翼龍的骨頭？還是鳥類的骨頭？

    「這些骨頭是工藝品？」

    莫凡撿起一截骨頭，光滑的寶石觸感……

    在育空地區挖礦，莫凡曾經挖到過猛獁象牙，保存較好的冰封猛獁象牙質地堅實緊密、色澤軟潤光滑，經過加工其身光潔如玉，可與寶石媲美。但這裏的鳥骨頭，如果沒有經過加工，呈現出的質感也太不可思議了。

    莫凡將撿起的骨頭放回原地，依據想像，看着地上的骨頭在腦海里拼湊出鳥骨外形……

    「這種鳥……只有一條腿？」

    「太陽神鳥？」

    「畢方？」

    莫凡想到《山海經》裏的畢方。畢方又稱火鴉，一足，其狀如鶴。

    讀高中的時候看過山海經，莫凡將它當做故事讀物，一足的鳥，很容易聯想起畢方。

    畢方，傳說中有一足兩翼，也有說是兩足一翼。古代故事裏的有說過，畢方……如鳥，兩足一翼，常銜火在人家作怪災也。

    還有說：木生畢方。畢方是木精所變的，而形狀是鳥、一足、不食五穀。

    《海外南經》則說：「畢方鳥在東方，青水西，只有一隻腳。」

    莫凡很喜歡看些神神鬼鬼的小說，特別喜歡神話故事，在腦海里拼湊出骨骼外形，首先聯想的就是畢方。

    茅屋旁有一口清泉，上面飄着桃樹落葉，水清澈見底……

    推開茅屋。

    茅屋很簡陋，一桌一長椅一床一蒲團。

    木頭蒲團，蒲團上散落着人的骸骨。骨頭玉石化了，非常堅硬。

    莫凡打量了兩眼，看向桌子上的一堆玉片，應該說是玉簡。

    玉簡統一的長20厘米，寬2厘米，厚度不到0.5厘米。玉簡堆的很高，至少200片以上，上面依舊寫着複雜充滿韻味的文字，莫凡看不懂……

    一片玉簡上10個字，整整齊齊，宛如機械雕刻而成。

    莫凡拿起玉簡又放了下去，沒有打亂它的順序。然後再看了看四周，沒什麼太值得關注的東西，便來到茅屋中央，在蒲團骸骨前跪了下來。

    古代中國最注重禮儀，拜，在古代是行敬禮的意思。現代的中國也有很多地方流傳着跪拜禮。跪拜父母、跪拜先人、跪拜師傅等等。

    這座空間莫凡要定了，行跪拜禮是尊敬的意思。這具骸骨很可能就是空間之前的主人，算是打個招呼。

    莫凡恭恭敬敬跪拜了三次，面前骸骨緊握的骷髏爪忽然鬆開，露出個湛藍色小圓桶。小圓桶和半隻粉筆差不多大，看顏色和材質，和空間珠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