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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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不去嗎？」柳十一轉頭看向秋君，他皺眉道：「他們現在的狀態，可不一定會贏。」

    秋君沉默不語。

    柳十一敏銳的發現了，秋君現在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

    他心裏在藏着什麼事情？

    柳十一猜測了一下，卻沒有答案，他只好勸說道：「不管怎麼說，大周都不能亂。」

    秋君聽後，點點頭道：「你說得對。」

    「那你到底還在想什麼？或者說顧慮什麼？」柳十一問道，他有些不解，「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的實力又不同了吧，我已經完全感受不到你的氣息了，現在的你出手，可以改變戰局。」

    秋君沒有反駁，他點點頭道：「沒錯，殺了東望之後，我的確不同了。」

    柳十一聽到秋君的回答，心中的猛地一揪，一臉複雜的看着秋君，儘管他有些猜測，可是聽到秋君這麼回答之後，還是忍不住心中腹誹，你還是個人？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實在是好奇，你這傢伙到底是不是個人，不是人的話，又是從哪裏來的？如果我沒記錯，你從大乘到通天，只花了一個月？現在又……」

    是不是個人？

    秋君嘆息了一聲，看着天空交戰的四方人馬，道：「我有時候也在懷疑，我到底還是不是個人，我又是從哪裏來的。」

    他悠悠道。

    「殺死東望之後，我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柳十一問道：「什麼？」

    「現在想起來，我當時在青玉宮被青鸞拍傷，可能的確是個意外，或者說，可能沒有那麼意外。」

    「我重傷之後，老黃就在青玉宮山腳，帶着我一路平安回到家中，然後又帶我去玉京，之後又偶然的拿出了一塊兒木牌，成功的讓我進入了書院。」

    「進入書院之後，我受到了各方的矚目，周帝看見了我，於是借着一個個機會，讓我在各方勢力之中登台，方便他在背後借着我的手，一步步佈局，然後到今日收網。」

    柳十一聽得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秋君一眼，沒想到秋君背後有這麼複雜的一系列事情。

    「如今回想起來，可能當時青鸞早就暗中與老黃聯絡好了，如果沒有東望，我也會被以各種理由被他人重傷，然後回到家中，被老黃送去玉京。」

    「這一切，不管我願不願意，都會進行。」

    「只要到了玉京，我一定會進入書院，也一定會受到周帝的關注，然後登上台前，不管我願不願意，一樣會多出諸多的敵人，會需要戰鬥，去流血，完成一個個任務。」

    他語氣落寞的低聲道。

    「這一切，真是讓人心寒啊。」

    秋君終於說出了心中最想說的那一句話。

    片刻後，秋君扭頭看向柳十一，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我遇到了那麼多的人，認識了那麼多的人，最讓我感到溫暖的，反而是我那個從未謀面過，早已經死了很多年的大哥。」

    柳十一聽秋君絮絮叨叨的說了這麼多，忽地一笑，抬起酒葫蘆灌了一口，扔給秋君，道：「人生就是有着諸般無奈，由不得你去選擇，世間哪有真正逍遙快活的人。」

    說罷，他也落寞的看着天空。

    秋君接過酒葫蘆，灌了一口，扔還給他，手持鐵鏽，一步踏前。

    老黃正在天上苦苦支撐。

    數不盡的陰兵猶如百萬雄師一般，朝着老黃衝鋒而去，一道道陰魂帶着森然鬼氣，在天空中的濃濃烏雲之中，無休止的湧出。

    老黃手中長槍匹練，一槍下去，便是數萬陰兵魂飛魄散，一身大道之力透漏着森然的殺伐之氣，比起對面的冥帝來也絲毫不差，難以想像，這一身的殺氣到底是殺了多少人才練出來的。

    秋君看着這一幕，心中感嘆，果然，他身邊就沒個慈眉善目的主兒。

    老黃漸漸不支，他畢竟老了。

    秋君一個閃身進入戰場，看着老黃道：「要不要幫忙？」

    「兔崽子，你怎麼來了！快下去！」

    老黃一看見秋君，大驚，怒吼一聲，盪開身側戰場，朝着秋君衝來，想要踹他下去。

    秋君一咧嘴，道：「我來幫你。」

    「鬼扯！」老黃怒道：「你個毛孩子能……」

    老黃說着，便說不下去了。

    他眼看着秋君微笑，然後抽出手中長劍，隨手一劍朝着遠方劈去。

    只見一道匹練的劍光自秋君長劍而出，迎風暴漲，轉瞬便是萬丈，劍氣所至，什麼鬼魂，什麼陰兵，那些冥帝大道之力凝聚的妖魔鬼怪，就像是冬雪遇到夏日一般消融殆盡。

    劍氣迢迢，直去萬里之遙。

    濃密的烏雲一瞬間破裂開來，被劍風吹散，天上的太陽照耀下來，天光大作。

    秋君站在陽光下，咧開嘴笑着。

    老黃一臉失神，說不出話來，片刻後，憋出一句。

    「……瓜娃子，你這麼厲害了？」

    秋君笑笑，道：「下去歇着吧。」

    老黃嘆一口氣，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來到了柳十一身側，噌的一聲，隨手將長槍插在一旁，而後掏出煙鍋來，恰一口後，悠悠吐出煙霧，嘆息道：「老了啊。」

    天上。

    那烏雲之中的冥帝連現身都無，看見這一劍之後，他頓時失了神。

    好熟悉的一劍。

    「好劍。」

    說完之後，他便消失不見。

    秋君愣神了，跑的真他娘的快啊。

    你五帝之一的氣場呢？

    嘆氣一聲，秋君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戰場，他一個閃身來到了東春來的身後，完全無視了東春來身周的世界之力。

    東春來直到被秋君近身之後才發現，扭頭看向秋君，一臉驚訝。

    「追我追的很開心啊。」

    秋君說完，一劍刺去。

    噗呲，只穿胸口。

    這當然殺不死東春來，秋君能感覺到，那一劍刺下去的時候，仿佛刺穿了一個又一個的世界，劍氣不知道奔走了幾萬里，才最終刺入了東春來的身體。

    而且，刺穿了之後，他便感覺到一股遲滯的阻力，不斷的抗拒着他的劍氣。

    東春來一臉的震驚，然後迅速恢復，臉上現出狠辣之情，一掌朝着秋君拍去，而後準備山轉挪移。

    秋君看都不看這一掌。

    那一掌拍在他身上，卻好像不知道拍在了那裏，遠方的天空轟隆一聲巨響，雲層直接炸裂，甚至連空間都被這一掌拍散，光線扭曲着形成了一個黑色的窟窿，昭示着這一掌的威力。

    東春來目瞪口呆，道：「怎麼可能。」

    「就你會啊。」

    秋君呲笑。

    他的三千世界，在殺了東望那一刻，隨着他心境的圓滿而大成。

    三千世界之內，一切無所遁形。

    東春來那點兒手段，他自然是信手拈來。

    秋君抬手一拘，東春來頓時被一道道無形的世界之力束縛，動憚不得，被秋君一招手，直接扔去了老黃邊兒上。

    他看向呂仙和曹生，道：「二老去歇着吧。」

    二人面面相覷，最後齊齊嘆一口氣，去了下方看守東春來。

    雲層高處。

    周帝與武帝各自騎着真龍，無可匹敵的法力隨手揮灑，大道之力碰撞在每一個角落，雷雲滾滾，翻騰不息。

    二人舉手投足之間，便是虛空破滅重生，這樣的戰場，早已經是普通人所不能想像的了。

    場面上看起來勢均力敵，可是秋君還是一眼看出來了，周帝支撐的很勉強，少了一半神魂的他，運轉起大道之力來，並不似武帝那般隨意，儘管佔據着地利，可是仍舊只能勉力支撐。

    秋君一閃來到了周帝身前，雙手拄立着鐵鏽，看着眼前的武帝。

    這個人男人穿着一身破舊的紅黑色帝袍，長發無束，隨着罡風肆意飄蕩，雙目盯着周帝，眼神里迸發着濃郁的戰意。

    這是一個真正的強者。

    可惜遇到我這個掛壁。

    忽然進入戰場的秋君，沒有去管周帝的詫異，一隻手向前，伸手道：「正義審判！」

    大劍自虛空而來。

    轉瞬即至。

    武帝怒目圓睜，看向天空中的大劍，抬起雙臂向天舉起，竟然硬生生的抗住了秋君的鐵鏽！

    「回去，我饒你不死。」

    秋君如是說道，卻並未聽到武帝的回應。

    他雙臂四周的虛空不斷的湮滅、重塑，片刻後，武帝一聲暴喝，雙臂一震，竟然將鐵鏽彈飛！

    武帝腳踏虛空，凌空躍起，一拳朝着秋君轟來，怒吼道：「死！」

    秋君咧咧嘴，鐵鏽出現在手中，凌空斬出一劍。

    天空被着一劍割裂，無盡的虛空湧入，卻久久無法癒合。

    武帝看着身上的一道裂痕，忽地大笑，笑聲中滿是不甘的苦楚，而後消失不見。

    秋君扭頭看向周帝，道：「回去吧。」

    周帝一怔，點點頭。

    回到了地面，周帝看了一眼東春來，隨手一道大道之力，將其身體打碎，而後抬手一招，招入了周天之內，秋君瞧見，問道：「這人到底是誰？」

    周帝看了一眼秋君，道：「先帝的長兄，舊文帝的私生子。」

    「這些年，就他一直在攪風攪雨？」

    「不錯。」

    一時無言，周帝看着四周坍塌的宮城，看着滿地的屍體，有些疲乏的嘆息了一聲，而後慢慢朝着皇宮走去。

    這時候，秋君雙手拄劍。

    周帝似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向他。

    「你有話要問朕？」

    秋君直視着周帝，問道：「我想知道我父母究竟是不是您害的。」

    周帝搖搖頭，道：「朕從未有過這個念頭。」

    一旁的老黃和曹生兩人都站了起來，準備聽周帝的言辭。

    「那他們到底去了哪裏？」秋君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帝看向幾人，擺擺手道：「回去說。」

    「說完，我就走。」秋君直截了當道：「絕不踏足九洲。」

    周帝張張嘴，而後無奈道：「君兒，朕沒有那個意思。」

    秋君不語。

    周帝閉目平復了一下心情，而後緩緩道。

    「當年玄武關一戰，先帝受傷病重，回朝之後修養百年仍舊不能痊癒，朕與你父親商議誰人繼位，時局未穩，你父親不愛約束，便決定由朕來繼位。」

    「同時，他則負責親赴西土，與白帝商議談判，以免妖族在此趁亂起兵。」

    「當時暗敵環繞，先帝病重之事不可外揚，於是我二人便商議假演一起宮變，以免有心人以皇儲之事做文章，同時也方便他奔赴西土行事。」

    「之後朕繼位，你父親奔赴西土。」

    「白帝與西王母二人曾有姻緣，有了你母親白月，你母親當時重病，你父親藉助身上氣運之力，將其救治好之後，二人相戀，有了你。」

    「朕得知此事之後，便讓二人安居青洲，暗中助兩人想法救治你，可惜，雖然保住了你的命，但是你一身修為不顯，血脈之力衝突，之後兩人便只能四處奔走，想法讓你修煉。」

    「再之後……」

    周帝長嘆一聲，道：「兩人便不知所蹤，朕多年派人走訪，仍舊一無所獲。」

    秋君聽罷，沉默不語。

    老黃嘆息一聲，道：「原來是這樣，俺還以為，你為了皇位，連自己的親兄弟也殺了。」

    周帝搖搖頭，沒有說什麼，轉身朝着皇宮走去。

    只是背影有些孤寂。

    秋君扭頭看向三人，道：「你們真是好算計啊。」

    老黃瞥了他一眼，不曾說話，直接轉身朝着書院走去，曹生反而解釋道：「我們也是為了你好。」

    「算了，都過去了。」

    秋君搖搖頭，沒說什麼，還能說什麼？

    他總不可能一劍砍過去，老黃這麼倔，他也不可能說什麼。

    三個老頭相伴回了書院，秋君看了一眼四處忙碌收拾殘局的兵衛，朝着皇宮走去。

    大殿內。

    周帝就坐在皇位上，看着空蕩蕩的皇宮，一言不發，看到秋君走進來之後，他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

    「我會去一趟西北，探一下前秦皇陵，給大侄子找到藥，之後我便離開九洲。」

    周帝很像說一句何至於此，卻始終沒有張嘴，只是沉默着點了點頭。

    「其實我很想問您，若是我也不成，那孩子也救不活？您準備怎麼做？」秋君問道，「死了這麼多人，我不相信您是孤注一擲。」

    「朕自然會繼續當這個皇帝。」

    「人命總有盡。」

    「朕會想辦法。」

    「什麼辦法？」秋君仍舊不解。

    「長生。」周帝平靜道。

    聊到這裏，秋君終於明白了，原來周帝從來都不曾指望過任何人，他心裏渴望的，只是周朝的安穩，甚至為此可以去追尋虛無縹緲的長生。

    秋君笑了笑，回道：「如果有天我找到辦法了，一定帶您去瞧瞧。」

    周帝一怔，點頭道：「好。」

    秋君擺擺手，轉身走出皇宮。

    等他再回道街道上的時候，卻已經找不到柳十一的身影了。

    西門外，官道上。

    一輛車緩緩走着，拉車的卻不是馬，而是一頭白猿。

    太平昏睡着，睡得很香甜。

    一禪駕着車，裴柏在一旁坐着。

    裴柏問道：「您當年跟先帝到底有什麼糾葛？」

    一禪聽罷，笑了笑，道：「搶女人。」

    「什麼？」裴柏怔住了。

    「可惜還是沒搶過。」一禪目露追憶道：「她當年是大周的第一個女將軍，我是她副將，她被先帝親封了公主，玄武關一戰之中，為了保護先帝受了重傷，回來之後留下了太平，便去世了。」

    「於是，您就守着公主墳？」

    「她雖然委身先帝，可是畢竟沒有入宮，她也不是尋常女子，不會愛見皇陵的。」

    一禪笑了笑，回頭似看了一眼皇宮。

    不遠處，柳十一躺在枝丫上，風吹着枝丫搖曳，他隨着枝丫搖晃。

    他舉起酒葫蘆，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又少了一個酒友。」

    他面無表情的說着，似有惋惜，似無所謂。

    只是他眼卻是紅的，無聲之中，眼淚順着眼角溢出，只有一滴。

    一禪的話語這時候在他心底想起。

    「你倆的孩子還活着，老衲用道法改了他年歲。」

    柳十一一下子怔住，扭頭看向道路，卻是早已不見了馬車。

    他一下子醒悟，一個閃身不見。

    垂星峰上，右一正悶悶不樂，因為他師父走了，說不會再回來了，把他一個人丟到這裏便不管了。

    荊芥怎麼哄他，都沒有用。

    忽地，右一眼前出現了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一下子抱住他又哭又笑，嘴裏還說着兒子之類的怪話，嚇的右一哇哇大叫，而後嚎啕大哭。

    秋君瞧見了這一幕，直嘆緣妙不可言，卻沒有落地回道垂星峰，直接御劍去了南方。

    兩日後，他在千山湖落地，與眾人交代了事宜，帶着青鸞離去。

    又一月，他去了西北，在西北見到了陳六，二人一同探了前秦古墓，秋君委託陳六帶藥回去，之後便帶着青鸞去了青玉宮，二人拜堂成親。

    之後，二人悄咪咪的遊歷了九洲，追尋他父母的消息，卻一無所獲。

    又一月後，二人從東海出發，起航駛入無盡海。

    十年後。

    秋君跟青鸞兩人找到了一片新大陸，還未踏足大陸，他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聲轟鳴。

    一顆光團一般的炮彈朝着他和他的船轟來。

    秋君隨手捏住，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群衝來的士兵，看着手中的炮彈，失聲道：「這他娘的，是魔導炮？」

    這時候，幾名士兵身上暴起氣勢，朝他衝來，秋君隨手一揮，一巴掌將眾人拍飛，而後捏住一個人，探出真元感知，一番感知後他便發現，與他們所修煉的真元完全不同，更加簡單直接，少卻了許多變化。

    「這是鬥氣？」

    在他手中的士兵掙扎不已，大罵媽惹法克。

    秋君挑了挑眉，一巴掌將其拍飛，頭疼道：「還真是原汁原味啊。」

    二人直接凌空飛起。

    半月後，他們也探查清楚了，這個地方只有一片大陸，比中洲略小一些，也只有一個國家。

    又是半月，二人直接來到了這個國家的首都，進入了首都的皇宮。

    皇宮後，一處祭壇。

    國王和他的王妃鼻青臉腫的在祭壇下瑟瑟發抖，看着兩個強盜走上了他們的神壇。

    秋君看着祭壇，頭痛不已。

    他們已經問清楚了，二十年前，的確是有兩個跟他們穿着差不多的一對兒男女，也是如他們一般，不容分說的進來一同打砸，先是逼他們交出各種藥物，而後問詢了神壇的作用之後，便直接從神壇離去了。

    沒錯，這個神壇，可以讓人飛升。

    秋君痛苦的看着神壇，道：「老子這一出爸爸去哪兒了，都找了一百多萬字了，都他媽追到魔法世界了，還沒有找到！這兩人是真能跑啊，直接他……」

    秋君一通亂罵，青鸞有趣的看着他，道：「要不，咱倆也試試？」

    「嗯？」

    秋君眼睛一亮，隨後有些不舍道：「他們怎麼辦？」

    青鸞也皺起了眉頭，顯然也是有些不舍。

    他們不知道，出去之後還能不能回來。

    一番糾結之後，二人決定，飛。

    問好了祭壇的使用方法，兩人站在祭壇中央，隨後聽到轟的一聲，兩人直接上天。

    秋君發動祭壇的時候，便感覺不妙，等飛上天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什麼狗屁祭壇，這他娘的不就是一個大炮嗎！」

    兩人直接被崩上天。

    片刻後，秋君罵了一聲，卻發現不同，這裏的空間之力似乎異常薄弱，又是過了片刻，二人眼前一花，直接破開了虛空。

    一陣頭暈目眩之後，秋君目瞪口呆的發現，兩人身處宇宙之中，四周是無盡的黑暗，以及遠方那晦暗不明的星辰。

    他們的身後，是一處黑黝黝的洞口，不斷的吸扯着一切，光線、物質，什麼都逃脫不了。

    是一個黑洞。

    青鸞沒見過這番景象，驚訝的看着，道：「這就是虛空之中嗎？」

    「不，這是宇宙。」

    秋君看着萬千星辰大海，哈哈大笑。

    他拉着青鸞，道：「走，我帶你去找爹媽去。」

    只不過，這一次需要找的，又多了一對兒，秋君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