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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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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廊道遠處,陪在左詩音旁的那位慕容缺月現身而出。筆神閣 bishenge.com其一臉鄙視的目光看向我們所在的閣樓內,臉上嘲諷之意表露無疑。

    「想不到,陳無心不在,你們這幫嘍囉如此不成器,無能、無膽,簡直丟金銳峰的臉。若你們只有這點能力,那這五峰頭名,我看還是趕緊讓出來的好!」慕容缺月毫不留顏面的罵道。

    被罵的金銳峰諸真傳唾面自乾,一個個此時竟老實的沒人出來反駁。

    慕容缺月腳踏虛空,行至與彩雲齊高,看向彩雲中那個碩大土球,笑道:「你便是土原峰那個天生「厚土之體」的弟子吧,有點意思。但你別忘了,你修土,我修木,我天生就克你。所以,你必敗無疑。」

    土球中石堅悶聲道:「打了才知道!」

    慕容缺月一聲冷哼,也不掐訣,直接並指一點,一道綠光便激射而出,直直打在土球之上。

    下一刻,土球以肉眼可見速度變綠,繼而發芽。幾乎在幾個呼吸間,土球竟長滿了綠色植被。

    這植被不知是何異種,似是靈草,也似靈木,不斷的向土球內紮根而去,繼而汲取元氣,催動生長。只盞茶功夫,土球便已顯瑟瑟之態。

    又過半晌,土球內石堅聲音傳出,充滿無盡蕭瑟之意,道:「想不到你已可催動木之精源。我之敗,不在道法,而在修為。待石堅他日修為有成,必再嚮慕容師兄討教。」

    慕容缺月恍若未聞,徑直回到廊內。那處,左詩音對眼前諸事恍若未見,正呆呆出神。

    下一刻,石堅所施土球轟然崩塌,其本人也是一陣搖晃,險些要跌下彩雲。還是其師弟林榮飛見機得快,趕緊上前扶住,將其扶回了廊內調息。

    看來剛才這石堅連接兩場挑戰,所耗也是巨大。慕容缺月第二場挑戰有勝之不武之嫌,但石堅倒也磊落,並未糾結。因為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慕容缺月實力確實更勝一籌。

    我看得暗暗心驚,果然此屆大比人材輩出。不說別的,金銳峰必然已經有了很大壓力,因為今晚這群英宴,金銳峰可說顏面無存。

    最明顯的,土原峰和水淼峰已經強烈的表達出了要出頭的意願,並且都有拿得出的代表人物,尤其是水淼峰的溫馨,實力不容小覷。

    而慕容缺月這種名聲在外的核心真傳,還有尚未露面的金銳峰第一真傳陳無心,都算得上五峰頭名與次名的最有力競爭者了。

    水淼、天火、土原三峰固然想一爭第三席之位,但又怎肯僅止於此,必然想向次名甚至頭名衝擊。而金銳、木靈二峰傳統頭名和次名擁有者,又怎肯輕易讓自己地位受到衝擊。

    我心中暗道:「看來這次五峰大比,真是群英匯集,比之往屆要熱鬧得多。」

    想到這裏,我突然有一疑問,便向薛又傑道:「薛師兄,師弟有一事不解,望師兄解惑。」

    「師弟儘管問。」可能感念剛才援手之恩,薛又傑對我倒是客氣非常。

    我於是將心中疑惑說出,道:「金銳峰向以法器犀利聞名,可為何剛才不見諸位師兄御使法器?可是有何約規?」

    誰料問完之後,薛又傑竟是呆呆的看着我,半晌無語。不單是他,其餘聽到我發問的真傳弟子,也以同樣的目光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個傻瓜。

    末了,還是薛又傑回過神來,苦笑一聲,道:「師弟看來真是苦修之士,竟連此事也不知曉嗎?」

    「請師兄解惑。」我更加奇怪了。

    「唉,說起來,五峰大比傳承久遠,最早是五峰混戰,可說為了取勝,簡直是不擇手段。後來,宗門先賢認為,若大比假以外物,難言公平,最後難免成了比拼外物之爭。長此以往,不利宗門傳承。故而先賢在我五山觀立派之時,便定下門規,大比之上,只演道法,不比外物。」薛又傑悠悠道來。

    我這才恍然,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實是小弟孤陋寡聞了。只是如此一來,器、丹、符、陣這些輔助一系,卻是難派用場了。」

    「確然如此,但輔助一系在我五山觀地位超然,不得不說,也是無形中對其等的一定補償。當然,若能修習到似剛才那位溫馨師姐一般,隔空御陣,那便也是道法的靈活應用,卻不在此禁之列。否則,在大比上,一旦引入外物爭勝,不但立時判輸,宗門還會有嚴厲懲處。」薛又傑看我一眼,繼續解釋道。

    「多謝師兄賜教,不知這大比規則如何制定?」我繼續問道。

    「五峰大比分兩輪比試,首輪每一峰都需與他峰至少一人鬥法一場,贏三場者晉級,輸三場者淘汰。若只贏兩場或輸兩場,則只能隨機再增補一場,直到晉級或淘汰為止。而次輪每屆定規都不盡相同,無非就是各峰拼搶前三而已。具體如何,現在只能拭目以待。」薛又傑道。

    我聽得暗暗點頭,這是首次聽聞大比規則,當真是受益匪淺。

    而此時場上,自慕容缺月敗走石堅後,便一直再無人上前攖戰,倒顯得有些冷場了。我倒也無所謂,正可趁此閒暇多向薛又傑討益大比之事。

    薛又傑卻道:「張師弟不下場嗎?我雖向天火峰諸真傳發去宴貼,然今夜卻只師弟一人而來。師弟若不下場,怕是會有損貴峰顏面。」

    我聽後面上一凝,倒是忽略了這個問題。正思索時,廊道內卻有人開口了。

    「今屆群英宴,金銳峰雖為地主,卻讓慕容大失所望。倒是水淼、土原二峰,真是讓人眼前一亮,這才有點意思。怎麼天火峰一直無人上場,難道天火人才凋零至此嗎?」慕容缺月冷笑道。

    閣樓內,諸金銳真傳齊齊看向我,有的勸我忍一時之氣,有的罵那慕容缺月囂張。因為天火一向弱勢,竟無一人勸我上場,似乎上場也無非是自取其辱罷了。

    我放下酒杯,對薛又傑和諸金銳真傳道一聲「失陪」,在其等驚訝目光中,悠然起身,緩步至閣樓圍欄處。

    我單足跺地,巨大反震力瞬時帶着我縱向前方彩雲,轟的一聲砸落其上。


    「天火峰,張沫凡,向諸位師兄師姐討教!」我輕聲道。

    安靜數息後,遠處廊道內突然傳出一陣壓抑不住的狂笑之聲,直笑的咳嗽連連,引得眾人盡皆看去。

    只見遠處廊道內,慕容缺月笑的前仰後合,還煞有介事的不停捶着胸口,連旁側的左詩音都看的一臉茫然,不知這位犯了什麼病。

    慕容缺月強自壓抑止住笑聲,對着我道:「這位師弟你說什麼,你就是張沫凡?」

    「正是,慕容師兄想要賜教嗎?」

    「哈哈哈,憑你,還不配我賜教。」

    「那師兄因何發笑,又如何聽聞區區姓名?」

    「要說張師弟之名,此刻怕是宗門內人盡皆知。區區五靈雜根,靠着阿諛奉承、趨炎附勢,竟討得天火單峰主歡心。而且去了一趟靈獸園,不知藏在哪處旮旯,竟得不死,最後還蒙單峰主收作真傳。張師弟啊,你可真稱得上雜靈根的「奮鬥」楷模,連我慕容缺月都得說聲佩服了!」慕容缺月陰陽怪氣道。

    我聽得這些誹謗謠言,幾要發笑,只得強自忍耐。還不得不「恭維」道:「慕容師兄所知甚詳,不愧為僅次於金銳峰陳師兄的宗門「第二」真傳。」

    其實金銳峰陳無心與這慕容缺月誰高誰低我並不知情,但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我是懂的,所以並不影響我以此激將。

    果然,慕容缺月聽後,大怒,大罵一聲「找死!」。

    慕容缺月大怒後,卻並不上台,而是言道:「我最近聽聞一個五山觀開派以來最大的笑話,今天眾多真傳弟子聚會於此,我便說出來大家一起開心一下。」

    眾人見我和慕容缺月打起了嘴仗,也都被勾起了興趣,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慕容缺月身上。

    「半年之前,宗門內某個新晉真傳弟子獲得一次祖峰觀法之機,對我五峰真傳而言,這是多麼難得的天賜良機。可這位真傳可好,在「道經閣」耗盡一個時辰,竟然一部功法玄功都未能現身,最後竟落得空手而回。自我五山觀立派以來,哪位真傳鬧出過如此大的笑話?」

    言罷,慕容缺月竟又是自顧的哈哈大笑起來。而這次,聽聞了這個故事的真傳弟子,竟也附和的哈哈笑了起來。只有一人,倉惶的像做錯事的孩子,恨不得躲進廊道的陰影里。

    我心中一沉,知道我「道經閣」空手而回的只有左詩音和水木上人,再看左詩音此刻神態,我自然認定了是她背叛了我,告知了慕容缺月此事。

    聯想到她今夜對我的態度,我奇怪自己竟然沒有生氣,反而莫名的有些失落。心底最深處,還有一絲自己也不願承認的酸酸澀澀的感覺。

    我不悲不喜,靜靜的看向左詩音。她慌亂的眼神左躲右躲,不願與我接觸。

    「唉!」我心底嘆息了一聲,看向了慕容缺月。

    「慕容師兄,你說的那人就是我!」我平靜道。

    「你連一部正傳功法都不曾習得,憑什麼站在這裏,你也配?」慕容缺月大喝一聲。

    聽到喝罵,我嘴角彎起弧度,哂笑一聲,道:「配不配,師兄馬上就會知曉。」

    下一刻,手中法訣一掐,先將《魂隱術》施展出來。

    廊道內的慕容缺月本還要再罵,然而嘴巴剛剛張開,尚未發聲,卻似被人掐住脖子一般,嘴巴兀自張着,卻發不出任何生息。

    不單是他,此刻場中真傳弟子,只要對我稍加留意之人,猛然都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猶如見了鬼一般。

    因為在這一瞬間,我在他們的神魂感應中消失了。儘管我就這樣顯而易見的站立在彩雲之上,肉眼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但任憑他們如何瘋狂催動神魂搜尋,神魂感應中,我卻是消失不見的。習慣了以神魂觀物的修士們,發現對手在神魂感應中消失,這才是更恐怖的事。

    下一刻,我再次掐訣,這一次我催動了「霧隱術」。在幾息之間,這處山頭便被濃密大霧包裹,白茫茫一片,幾步之外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看着廊道內眾真傳譁然一片,紛紛施展防禦法術護體。而更遠處的慕容缺月更似氣急敗壞一般,不斷施展法術驅趕濃霧,但收效甚微。畢竟,無論功法如何上不得台面,這「霧隱術」是不爭的小神通之術,豈是如此好驅散的?

    我冷然一笑,隨霧而動,第一個就找上了慕容缺月。這慕容缺月如此針對我,看來是看出左詩音對我的不同,因而心生妒意,故意給我難堪。

    反正數月後五峰大比還是不可避免的對上,況且今夜也要為天火峰爭得幾分顏面。既如此,那就施展手段,給他點顏色看看。

    此刻慕容缺月已是施展了數道防禦法術,身周各色光華環繞,凝厚非常,看得出的確是修為精深。若以五行法術破敵,怕是難以一擊建功。

    既如此,那就狠狠的刺激他一下,殺殺這位天之驕子的傲氣。

    我心念一動,勾動了體內一物。下一刻,心念急催,只見一道無形波動一個縱躍,已是瞬移一般直奔慕容缺月額頭而去。

    而此刻的慕容缺月,冥冥中似乎也感受到了危機,面色大變下,雙手急速掐訣,大喊一聲「道法:木靈降世!」

    隨着咒音落下,濃霧中憑空生誕出一縷翠綠,然後如燎原之火一般,迅速蔓延。隨着翠綠蔓延,無盡濃霧如沸水化雪一般,消散的乾乾淨淨。

    但到底是晚了,待慕容缺月看清我身形時,那道波動已連破其數道防禦光罩,盪清障礙,直直的釘在其額頭處。

    這波動不是別物,正是我那道一直培煉,卻從未真正使用過的元氣之劍。本來此時用遁空針最是合適,但規則卻約定不能借用外物。而除此外,我最犀利的攻襲手段除了念雷訣,便只有這用《心念劍經》凝練的元氣之劍了。

    此刻慕容缺月額頭正中,正有一點嫣紅迅速放大,一滴滴豆粒般大的鮮血沿着鼻樑滾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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