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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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前世一模一樣，甚至更美。

    五官不管是單看還是搭配，都那麼完美。偏偏還有讓你無法抗拒沉迷的特點。皮膚白皙，吹彈可破這種詞彙用得太狗血然後，你又發現用在她身上，好像就是那麼貼切，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

    輪廓稍微有些鮮明，稜角有些深。明明不是混血，可是看着就有那麼一些。用一句網絡語什麼？高級臉？大概。

    紅潤小小的嘴唇，很可愛。或者說可愛到萌，萌到出血。因為本來似乎不用唇膏都可以。

    柔順的長髮，小小的臉，安靜坐在那裏如同小獸一樣……

    但如果說這些是對於每一個第一次見到她的人，那種直觀顏值氣質整體外貌的感受。

    對韓勠一個人來說，最讓他悸動的……就是那雙眼睛。

    那雙難以直視的眼睛，點綴也將所有本來就完美的外貌五官結合起來。

    韓勠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不，也許他知道。只是，不敢去承認，去面對。

    「小勠你先聊着，我出去一下。」

    正好陳姐和秦赦過來，打個招呼，先出去了。

    韓勠答應一聲，視線挪回來，轉身開口。「既然和幾位大哥這麼熟，如果能面試成功，以後罩着我了。」

    幾人都笑着沒多說。

    凌成詢問韓勠。「你真要進這個節目固定？」

    韓勠開口。「要先面試。」

    凌成看着羅煥。「人設會重合嗎？」

    韓勠順勢看着坐在那的羅煥，一直沒說話。韓勠看着他長得就有點花美男氣質，雖然不熟，但剛剛擺弄手機了解一下，是在國外偶像團體解約回來的。

    正好是自己被雪藏的兩年，他回國，然後爆紅。

    這裏直觀來說，人氣反而是最高的。畢竟年輕嘛，還是偶像。

    「你好，韓勠。」韓勠過去主動打招呼。

    「羅煥。」羅煥也伸手握住。

    說完看向房楚楠，韓勠禮貌開口：「楚楠哥好，我是韓勠。」

    和房楚楠不認識，但他年紀大。所以韓勠雪藏之前人家就出名了。只不過一直在a門活躍，看來是近幾年來做節目的。

    至少之前印象中，韓勠想加入的那一季，他就已經是固定成員了。

    「剛剛那位是你經紀人嗎？」

    房楚楠用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開口。

    沒等韓勠說話，凌成開口：「你不認識啊？」

    孫韶開口：「很有名的經紀人，帶過不少藝人。後來只帶韓勠。」

    說到這，孫韶皺眉看着他：「你也不爭氣……」

    韓勠失笑：「韶哥你說過一遍了。」

    疑惑看着孫韶：「為什麼這麼大怨念？」

    孫韶笑着沒回應。其他幾人也笑。

    「導演還讓我先過來和大家認識一下。」

    韓勠看着幾人。「但顯然他不清楚我人脈這麼廣。」

    「哈哈。」

    「還人脈……」

    「想多了。」

    幾人都調侃。

    韓勠無奈。「這麼直白給我撅回來真的好嗎？」

    孫韶神色怪異審視韓勠。「韓勠你好像比以前開朗了是吧？」

    沈萊也開口：「還以為休息兩年會不適應。」

    凌成詢問：「現在是開始要活動了？」

    看着孫韶：「聽說前不久拍電影來着。」

    孫韶點頭：「劍虎2，我公司參與投資。」

    韓勠驚訝：「是嗎？」

    孫韶沒多說這個，只是望着韓勠：「總要經歷一些什麼才能成長。這就是人生。」

    韓勠一頓，決定還是不接茬了。

    轉身看着從始至終都好像很低調的那個身影。

    正巧好像感受到他的目光，她也看過來。

    ——

    「對了你們認識嗎？」

    孫韶示意韓勠，對着她：「黎若白。孔甄生孩子，這一季暫休。小黎暫代。」

    韓勠看向對方，扯起嘴角點點頭。

    果然，至少名字是完全不一樣了。（廢話！還想被那啥嗎？！-_-||）

    黎若白……小黎……

    「他叫韓勠……」

    說完孫韶失笑看着韓勠：「你自己介紹啊。」

    韓勠笑了笑，卻依然沒說話也沒看過去。

    反倒是沈萊呵呵笑：「進門兩眼睛就盯着人家發呆動都不動，現在裝什麼裝？」

    「囈~」

    什麼樣的男人，在鏡頭前多麼星光閃耀，都還是男人。

    一說到這個，幾個就自然而然流露出曖昧笑容。包括人氣小鮮肉羅煥都是。

    韓勠一頓，故作驚訝看着沈萊：「這都被你發現了，一會看來我該請吃飯了是吧？」

    幾人都笑着，那邊被調侃的黎若白也靦腆笑。只是沒有參與過來，但眼神依然很純淨。

    「韓勠啊。」

    正巧秦赦和陳姐回來，對着韓勠招手。

    秦赦已經坐回去。

    而導演助理也跟着在門口。

    韓勠起身，顯然是叫自己去和導演見面了。

    果然，另一位中年男人也在導演助理身邊對着黎若白招手。

    兩人都朝着門口走去。

    孫韶估計和助理也熟，加上本身也是對着，指指手腕示意助理等很久了，讓導演快點過來開會。

    助理只是笑，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又關上門。

    ——

    「這個韓戮……到底是誰？」

    房楚楠等黎若白和韓戮離開之後，詢問孫韶幾人：「你們都很熟似的，我卻不知道？」

    孫韶開口。「兩年前有點小名氣，眼看要起勢，結果因為一點原因和公司鬧矛盾，雪藏了兩年。最近開始才開始活動。」

    沈萊看着凌成詢問。「多大？不到三十對吧？比我小几歲感覺。」

    凌成示意孫韶。「問孫韶，他熟一些。」

    孫韶開口。「和小羅差不多大。」

    房楚楠插話詢問幾人。「那他這次能成為固定之一了？」

    凌成一頓，看着孫韶。「聽說了嗎？」

    孫韶隨口詢問。「你說新成員的事？」

    羅煥疑惑抬頭。「不就是若白？」

    孫韶搖頭沒說話。

    沈萊笑着：「小羅叫那麼親，是提前知道節目組要炒你和她的p了？提前代入？」

    羅煥擺手笑沒回話。

    沈萊看着幾人道。「她只是新的女成員，確定頂替生孩子的孔甄。其實傳言節目組還想找一個新成員。」

    「替代誰？」

    房楚楠笑着看着幾人。「不會是我吧？」

    孫韶開口。「不能說替代，最多提前先放着。省着和之前幾個似的。說走就在下一季走了，也沒個準備。」

    房楚楠點點頭沒說話。

    凌成詢問羅煥。「也找年輕偶像的話……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羅煥隨意開口。「我公司應該不會同意吧。至少肯定會有意見。」

    秦赦情商高，這時候一般不說話。但關鍵是剛剛他和韓勠經紀人認識，還是親戚關係。

    沈萊和他大學同學，年齡也相近。看看一直沒說話的秦赦，探身開口：「陳姐是你小姨啊？以前都沒聽說。」

    秦赦知道他要問什麼，開口道：「各忙各的，加上我這兩年也沒怎麼拍戲。大多是做節目，她手裏就帶着這麼一個藝人。被雪藏兩年現在才開始活動……」

    「叫你幹什麼？」

    凌成開口：「讓你幫忙說說情？」

    秦赦開口：「肯定的。不過也只是說幾句話而已。這種事還是導演和贊助商決定的，我最多就吹吹風算了。」

    孫韶搖頭。「喬力乾也煩，聽說製片人王總也煩。本來其實就只是個想法，外面那些公司聞風而動。」

    喬力乾就是《出發吧》的總導演。

    沈萊看着幾人。「那他什麼定位人設？」

    羅煥開口。「反正我覺得他至少不算小鮮肉的設定。」

    秦赦笑着看着羅煥。「意思是他的話，你反而不在意是吧？」

    羅煥搖頭。「誰來我都不是很在意。估計能讓我在意的也不會來。」

    這是實話了。雖然很自信，但也的確是實話。不算囂張。

    秦赦猶豫一下，看着孫韶：「那韶哥你的意思……」

    孫韶擺手示意幾人。「能幫幫就幫幫，不行的話也正常。多個人也好。有點新鮮感。都錄製這麼久了，觀眾可能也審美疲勞了。」

    幾人沒再多說多想，隨便閒聊着。

    ——

    「我去……」

    在後面走着的韓勠突然站定。一旁的黎若白也愣住，不解看着他。

    在前面走着的陳姐和那個男人以及導演助理，都疑惑回頭。

    「怎麼了小勠？」

    陳姐詢問韓勠。

    韓勠一頓，扯起嘴角搖頭：「沒……沒事。」

    陳姐看看韓勠，沒多說和導演助理以及那個男人，估計是黎若白經紀人一起往前走。

    而落在後面的黎若白和韓勠繼續。

    只是黎若白偶爾還看着韓勠，韓勠卻低頭沉思。

    她感覺肯定不是「沒事」，反而是他想起來什麼重要的事，卻不方便說。

    當然，肯定不方便。她也沒想過去探查什麼。

    甚至多少有點牴觸因為，自己即將固定在這檔頂級綜藝，剛進來比如之前在會議室，若有若無的隔閡存在。

    不過她知道那也未必是故意的，只是終歸年齡層和活躍時間不是一個年代，除了羅煥同齡以外，其餘的最少都活躍六七年甚至十年以上了。即便羅煥如今人氣極高，小鮮肉的代表人物。風頭最勁，也肯定有些代差。

    她滬上戲劇學院畢業，雖然大一就拍攝了一部戲，並且畢業後簽約經紀公司後，就沒斷過戲。但大多只是幾部戲的女二有了熱度和人氣，加上性格好長得也漂亮，外貌沒挑，也沒醜聞負面消息。

    這一次公司給她推進來，借着原來唯一固定女成員孔甄生產的空檔，在這一季留下。也是想藉助這檔《出發吧》讓自己可以升一個段位。機會很難得她自己最清楚。

    一時間剛認識，很難融入也正常。

    但偏偏這個說着要「面試」的藝人，居然可以這麼輕易打成一片。雖然大多數也都是客套兩句，但感覺比羅煥這個參加好幾季固定而且人氣極高的偶像藝人，同這些固定成員還熟。

    她坐在那裏沒說話，卻也聽到了。秦赦叫陳姐為小姨。

    但她本人對這個叫韓勠的藝人，真的沒什麼印象。

    除了暗嘆娛樂圈還是有人好辦事人脈很重要以外，她也沒再想什麼別的。

    好在自己已經固定，他卻是要面試。倒也沒什麼相干。

    ——

    「兩位坐。」

    被導演助理又帶過來的時候，一路上沒多遠，兩人自然也沒有說話。然後進了房間，終於看到導演。至於陳姐和黎若白的經紀人，都在外面。

    戴着眼鏡，二十八九歲的模樣。就是出發吧的導演，喬力乾。

    「首先呢……對了你們經紀人來了嗎？」導演看着一起坐在對面的黎若白和韓勠，詢問開口。

    韓勠沒等說話，黎若白禮貌開口。「在外面，需要叫進來嗎？」

    導演擺手。「最好不要。」

    黎若白笑了一聲，韓戮也笑。

    這是一個小玩笑。

    「首先呢，我代表節目組歡迎……」導演看着兩人。

    「歡迎兩位。」導演看了韓勠一眼，還是不動聲色開口。

    不知道韓勠是不是敏感。總感覺這個「兩位」是臨時改的。之前肯定是只想歡迎黎若白來着。

    不過沒多說，韓勠就聽着。因為他思緒又飄走了，只是這次飄到哪裏，他自己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