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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女生小說 -> 雲獵戶的小夫郎

149.番外之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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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獵戶的小夫郎

    設一會兒防盜, 需要大家購買百分之五十, 忘諒解, 抱住啃麼麼噠  「這比我預期的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李兄小小年紀, 就有這一番本領, 顧某着實欽佩。」他轉身對阿福交代了一句, 「去拿壇好酒過來,就拿那壇三十年的桃花釀,再吩咐廚子做點菜, 我跟李兄喝一杯,祝合作愉快。」

    大夏朝民風開放,小哥兒出來做生意的雖然不多,卻也不在少數, 顧子玉現在對李瑾佩服不已, 完全將他放在了對等的位置。

    李瑾拱了下手, 「二少的心意我領了,酒就不必了,我來鎮上還有其他事, 得趕在天黑前回去, 下次有時間, 一定陪二少喝一杯。」

    顧子玉遺憾不已, 「行吧, 那就下次, 就這麼說定了。」

    現在李瑾在他眼底就像一個會行走的搖錢樹, 他還真怕李瑾轉身去了清風館,因此他姿態擺的極低,還將剛賺的銀子全拿了出來。

    「這是剛賺的三十兩,李兄收下吧,討個吉利,既然定了二八分,以後就每十日結一次賬,如果沒問題,今天我們就簽個契約書。」

    李瑾正缺錢,也沒客氣,直接將銀子揣到了懷裏,大致擬了個契約,兩人就署了名按了手印。

    從歸雲閣出來後,李瑾先去街上買了一個竹簍,打算用它裝東西,家裏缺的東西太多,李瑾看到什麼都覺得需要買。

    每次吃飯因為碗不夠,一家人總分成兩批吃,碗必須多買幾個,不然來了客人都沒法招待,油鹽醬油醋也沒多少,尤其是油,因為沒多少,他阿姐總捨不得用,必須多打點才行。

    幾乎每走幾步就得停下來,買買買,最後又各買了兩身衣服,扯了幾匹布。

    路過書畫店時同樣添添添,硯台要了一個,毛筆買了一支大的,兩支小的,加幾塊墨錠,還買了一大摞毛邊紙,幾刀宣紙。

    走了走了又給兩個小傢伙買了不少糖果和糕點,割了一大塊肉。賣肉的老伯是個實在人,將剩下的大骨頭都送給了李瑾,以至於到最後,李瑾的竹簍裝的滿滿的,幾乎背不動。

    他一個長相出眾的小哥兒,一個人獨來獨往,又買了這麼多東西,沒一會兒就被鎮上的無賴盯上了。

    這些無賴整日無所事事,就喜歡欺負落單的小哥兒和小媳婦,劫點色再劫點財,最美不過。街上人多,不好下手,他們不遠不近地跟在了李瑾身後,打算跟上一段距離,沒人了再動手。

    殊不知一個人將他們的小心思盡收眼底。

    「老大他朝客棧走去了。」

    「等等看。」

    李瑾來客棧是為了找長明,見他背了這麼多東西,長明一雙眼睛滿是詫異,他張了張嘴,想問什麼,終究還是沒有問。

    李瑾笑着解釋了一句,「家裏短的東西太多,就多買了一些。」

    長明悶着嗓子說了一句,「我背吧。」

    李瑾感激一笑,「沒事,我自己來就行,等背不動了再麻煩你。」

    長明嘴笨,只好點頭,他跟老闆說了一聲,兩人就一起離開了。

    「老大,還有個漢子,還要跟嗎?」

    李瑾雖然長的好看,一身衣服卻十分粗糙,腳上的草鞋也破的快露出了腳背,一看就是個窮小子,長的漂亮出身又低,這就像白白從天上掉下來個大餡餅,不咬一口簡直天理難容,頭目越看越覺得心中痒痒的。

    「跟!一個文弱的小子,有什麼好怕的!」

    出了小鎮,他們需要向右拐一下,前面是一條長長的土路,再往前是陳家村的旱地,剛拐了彎,五個漢子跟了上來。

    他們穿着青色的長衫,衣服做工很精細,布料也不錯,一個個卻吊兒郎當的,一看就不像正經人。其中一個直接走到了李瑾跟前,「這位小哥兒,難得來鎮上一趟,不玩玩再走多虧。」

    瞄到李瑾的背簍里整整齊齊碼着不少東西,他眼底閃過一抹貪婪。

    李瑾挑了下眉。

    「你們想幹嘛?」長明臉色慘白,擋在了瑾哥兒身前。

    「想幹嘛?你說我們想幹嘛。」頭目邪笑一聲,伸手去捏李瑾的小臉,眼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李瑾被他黏糊的目光噁心的想吐,他向後躲了一下,伸手捏住了頭目的手,一使勁將他的手指朝後掰去。

    沒想到他一個小哥兒還敢動手,頭目被抓了個猝不及防,疼的慘叫了起來,見一幫小弟只知道傻愣着,他氣急敗壞的罵道:「狗日的,傻愣着幹嘛,給勞資好好教訓教訓他。」

    另外四人直接將李瑾和長明圍了起來。

    「老大,你沒事吧。」

    明明疼的厲害,頭目又不敢表現的太疼,他有苦說不出,「廢話什麼,還不快上!」

    其中一個人向李瑾沖了過來,由於背着大竹簍,李瑾的動作有些笨重,一時沒站穩,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緊接着傳來一個磁性的聲音,「小心。」

    聲音低沉又莫名有些耳熟,氣息恰好灑在李瑾白嫩的耳朵上。

    李瑾耳朵發燙,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猝不及防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睛,他的眼睛深不見底,好似能將人吸進去,眼底深處夾雜着一絲說不出意味的審視。

    看瑾哥兒看了過來,雲烈淡淡移開視線,一腳將衝過來的人踹倒在了地上,掀了掀嘴皮,>

    他眼睛狹長,一雙眉毛斜飛入鬢,冰冷的聲音,配着那半張帶疤的臉,十分駭人。

    雲烈不僅在竹溪村出名,在鎮上也十分有名,皆因他曾一個人打死過老虎。剛一對上他的目光,小頭目就嚇的渾身抖了一下,腿肚子一直打哆嗦。

    「走!」幾個人落荒而逃,跑了幾步,才發現被踹倒在地上的那個疼的蜷縮成了一團,愣是爬不起來,又灰溜溜回來兩個將他架走了。

    長明看呆了,目光對上雲烈時,多了一絲畏懼。

    李瑾眼睛亮晶晶的,「謝謝了,身手不錯阿,你跟人學過?」

    剛剛他那出腿的姿勢,簡直帥爆了,快狠准,比跆拳道教練還有威懾力。每個男人骨子裏都有個武俠夢,儘管穿成了一個小哥兒,這並不影響李瑾對高手的嚮往。

    雲烈淡淡掃了他一眼,微微點頭,見他眼底帶着一絲渴慕,他呼吸一頓,像被燙到了似的,猛地收回了視線,竟比長明還要沉默寡言。

    李瑾有些囧,這裏的漢子怎麼一個二個都是個悶葫蘆?他們辰哥兒逗一逗還知道笑呢,這兩個是乾脆連話都不願意說,饋酢酹用舌頭頂了一下牙床,也緊跟着向前走,背簍挺沉,咯的肩膀有些疼,為了節省體力,他下意識放慢了腳步。

    走出一段,雲烈才發現身後兩個人走的很慢。

    他扭頭看了一眼,瑾哥兒正穩着步伐,慢慢走着,背上的竹簍很大,幾乎壓彎了他的肩膀,雲烈微微蹙了下眉,停下了腳步。

    「我來吧。」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李瑾一抬頭就對上了雲烈幽深的眼眸,他下意識笑了一下,「沒事,也就十幾里的路,一會兒就到了。」

    雲烈沒再開口,眼神卻十分堅定,直接將背簍從他肩上摘了下來,二話不說背到了自己背上。

    「哎,真不用。」

    雲烈已經背上背簍走出了兩步。

    李瑾只覺得肩上猛地一輕,下意識揉了下肩膀,長明看到後,頓時羞愧難當,瑾哥兒肯定早就累壞了,他真該向雲獵戶一樣,態度強硬點。

    沒想到雲獵戶是個人冷心熱的,長明沒那麼怕他了,壯着膽子朝雲烈道:「雲獵戶,咱們一替一會兒吧,等你累了,換我來。」

    雲烈看了他一眼,「無妨。」

    十幾里的路,走到後半截兒,瑾哥兒跟長明的腳步都慢了下來。

    雲烈仍舊步履從容,就仿佛背簍沒有一點重量,從李瑾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他深邃的側臉,沉默內斂,卻又氣勢凌人,雖然不愛說話,人卻是個好的。

    「我背會兒吧。」李瑾挺不好意思。

    雲烈淡淡看了他一眼,神情傲然,明明沒說話,那眼神卻傳達一個消息,路都走不動了,還背東西?

    李瑾臉上一熱,咳了一聲,也沒再跟他爭。

    終於回到了竹溪村。

    竹溪村不算太大,他們早晨出發時,地里有不少人在做農活,都知道瑾哥兒跟長明一起去的鎮上,見他們回來了,大家熱心的打了聲招呼,「長明、瑾哥兒回來啦?累一天了,快回去歇着吧。」

    有的不小心對上了雲烈的目光,嚇的趕緊移開了視線,有的見他背着一大簍東西,目光里滿是羨慕,卻只敢偷偷的瞧。

    李瑾看的好笑不已。遠遠的就看到辰哥兒跟妍姐兒站在門外,小丫頭伸手扶着牆角,掂着腳尖朝前看,好像這樣能看遠點。

    李瑾勾了勾唇,眼底染上一絲笑意。

    妍姐兒眼尖的發現了他,「舅舅,舅舅。」

    小丫頭興高采烈地跑了過來,聲音宛若清脆的黃鸝鳥,讓人的心情不受控制地變得好了起來。

    「舅舅怎麼才回來呀,娘擔心壞了。」剛摟住舅舅的大腿,小丫頭就抱怨了起來。

    李瑾將她抱了起來,「舅舅給妍姐兒買好吃的去了呀。」小丫頭瞄到雲烈後,嚇的縮回了腦袋,「舅舅,怎麼又是他呀?」

    「妍姐兒要喊叔叔。」

    雲烈注視着一大一小,目光深邃悠長。

    妍姐兒有些怕,還是聽話地喊了聲叔叔。

    雲烈點點頭,順手從懷裏摸出一個小木雕遞給了妍姐兒,小木雕是一隻小老虎,刻的栩栩如生,妍姐兒想要又不敢接,圓溜溜的大眼忽閃忽閃地,好不可愛。

    李瑾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拿上吧,謝謝叔叔。」

    妍姐兒快速伸爪子將小木雕拿了過來,細聲細氣地謝了謝叔叔,將小臉藏了起來,抱着小老虎捨不得撒手。

    辰哥兒也走到了李瑾跟前,李瑾將妍姐兒放下來,伸手去接背簍,「這次多虧你了,先到我家歇歇吧,我割了一塊兒肉,晚上一起吃個飯。」

    「不用麻煩。」雲烈又朝前走了幾步,他步子大,幾步就走到了李瑾的家門口,直接將背簍擱在了門口。

    李瑾只好牽着兩個孩子緊跟了上去。

    李琬聽到動靜擦擦手,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雲烈把東西放到了自家門口。她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還沒來的及說話,雲烈就沖她點點頭,大步離開了。

    李瑾沖阿姐笑了笑,伸手將背簍背了起來,對兩個小傢伙說:「走,回家嘍,快猜猜背簍里都有什麼寶貝。」

    妍姐兒眼睛亮晶晶的,「有糖果嗎?有嗎?有嗎?」

    李瑾笑了笑,「自己猜。」

    以為東西全是雲獵戶給的,李琬神情有些不對勁,見瑾哥兒又接受的理所當然,她心裏十分不是滋味,悶頭往前走。

    直到進了屋臉上也沒個笑臉。

    李瑾放下背簍後,忙着給辰哥兒和妍姐兒找糕點和糖果,根本沒注意到她的神情。

    「哇,好多東西!」妍姐兒特別給面子的喊了起來,興奮極了。

    見背簍里滿是東西,少說也得一兩銀子,李琬一顆心沉甸甸的,越發難受。

    李瑾終於翻到了糖果,給兩個孩子一人抓了一把。

    李琬悶聲將糖果從孩子手中拿走,又擱在了背簍里,妍姐兒和辰哥兒十分迷茫。

    李琬扭頭對李瑾說:「這東西咱不能要,你還回去。」

    李瑾愣了一下,抬頭一看才發現姐姐有些不對勁。

    李琬咬了下唇,苦心破口地勸道:「瑾哥兒,你還小不懂流言蜚語的可怕,這次你得聽姐姐的,人活一口氣,我們再窮也不能無緣無故拿別人的東西,你一會兒就把東西還給他,不,姐姐跟你一起去。」

    說着就要彎腰背起背簍,嘴裏還念叨着,「就沒見過這樣的漢子,哪有動不動給一個小哥兒送東西的。」

    李瑾樂不可支,「姐,你是不是誤會了?」

    見他還敢笑,李琬氣的眼睛都紅了,「我誤會,我怎麼誤會了?別以為我沒看到是誰把東西擱在咱家門口的。」

    見姐姐真動怒了,李瑾收起了笑,「這真不是他給的,不信你問長明去,我們是回來的路上才遇到的他。」嚴肅不過一分鐘,又忍不住樂了,「姐,你太能想像了。」

    李琬臉上一燙,「真不是他買的?」

    「我騙你幹嘛,你也說了非親非故的我要他東西幹嘛。不過他還真是個熱心腸的人,幫我背了一路。」

    熱心腸?那個凶漢子?

    李琬的心又提了起來。

    怕再留下去會引起雲獵戶的注意,張小豆躡手躡腳地抱起洗衣盆,撒腿就跑。

    李瑾微微一愣,隨即有些不厚道的笑了,「他們這是得多怕你?」

    雲烈不置可否,陽光灑在他身上,使他整個人都蒙上一種神秘之感,那半張臉也愈發顯得猙獰。

    李瑾摸了摸鼻尖,答了他上一個問題,「為了答謝你,姐姐買了不少好菜,下午一起吃個飯吧。」

    怕他再拒絕,李瑾又加了一句,「天熱,你要不來菜該放壞了。」

    「行,到時我過去。」

    李瑾笑了笑,「這就對了,那你先忙,我再去大牛哥家裏一趟。」

    雲烈點了點頭。

    等李瑾拉着兩個孩子消失在拐角處,他才回屋拿上弓箭去了南靈山。現在離申時還有三個多時辰足夠他一個來回。

    南靈山深處是狼群、虎豹等大型動物的盤踞之地,獵戶們只敢在外圍撿漏,雲烈卻獨自一人往裏走了過去,他身手敏捷,身影很快消失在森林邊緣。

    李瑾先帶着兩個小傢伙去了溪邊,打算多捉兩條魚,給梅枝姐再送兩條,讓他們也改善一下生活,然而上次瑾哥兒捉魚的場面卻被一個漢子看到了,他又將這事告訴了其他人,眾人都被他刺激到了。


    這兩天抓魚的漢子特別多,小溪里的魚也不如之前多了,等了半天才抓到兩條,個頭還沒多大。好在有兩個小傢伙陪着他,不然李瑾非無聊死。

    他讓辰哥兒拎着一條帶着妹妹先回家,自己拎着一條去了梅枝家,一進門就聽到了梅枝娘爽朗的笑聲,兩個兒媳跟梅枝都在她跟前圍着,四個人一起在編竹籃。

    看到李瑾走了進來,梅枝招呼了一聲,「瑾哥兒來了,快坐下,怎麼又拎着魚來?」

    見他手裏的魚不如上次的大,大牛媳婦悄悄撇了撇嘴。

    李瑾笑了笑,「不坐了,我抓了兩條,就帶過來一條。我來請一下大牛哥和二虎哥,下午讓他們一起去我家吃頓飯,還喊了雲獵戶,正好我昨天在鎮上買了肉,梅枝姐也過去吧,給我姐搭把手,把家裏的孩子都喊上,一起熱鬧熱鬧。」

    大牛的兒子李林聽到這話,眼睛猛地亮了,「有肉吃呀!娘、奶我要去!」

    他妹妹李杏也有些饞,口水都流了下來。

    梅枝娘瞪了他們一眼,「就你們貪吃,瑾哥兒好端端的怎麼買了肉?」

    農家生活大多清貧,逢年過節能吃上肉都是好的,家裏沒個大事,誰會花那個冤枉錢,對他們說,肉價實在是高的可怕。

    「改善一下生活,孩子哪有不喜歡吃肉的,我也愛吃肉,大娘,記得讓孩子都過來,正好跟辰哥兒他們做個伴。」

    剛說兩句,一個小漢子就沖了進來,「娘不好了,妍姐兒跟辰哥兒被欺負了。」

    跑回來的是梅枝唯一的兒子,王瑞,梅枝趕緊站了起來,剛準備問他們在哪兒被欺負的,李瑾已經跑了出去。

    「走,我們也去看看,你給娘帶路。」

    從他們分開的地方到家裏只有一條路,李瑾跑了兩分鐘就看到前面站着一群小孩,隱隱還能聽到妍姐兒的哭聲。

    兩人回家的路上碰到了村裏的小霸王,這才被欺負了。

    張二蛋一向是個霸道的,見辰哥兒手裏拿着魚,當即就攔住了他們,讓他把魚交出來。

    辰哥兒不願意,被一個漢子推倒在地上,胳膊肘都碰破了,他緊緊抱着魚死不鬆手,見哥哥被推倒了,妍姐兒撿起石頭就砸壞人的腦袋,因為把人砸疼了,也被推了一把,她摔疼了,就坐在地上掉眼淚,邊掉邊喊,「壞人,壞人。」

    張二蛋今年十二歲,性子野的很,平日裏在村里橫行霸道慣了,欺負過辰哥兒不止一次,上次辰哥兒過來,就因為跟他走在了一條道上,就被他推了一把。

    見辰哥兒用黑漆漆的目光盯着自己,張二蛋揚起了下巴,「看什麼看,沒見過你爺爺長什麼樣嗎?」

    李瑾剛跑過來就聽到了這話。

    看到辰哥兒身上有兩個髒兮兮的腳印,妍姐兒又哭的十分委屈,李瑾心疼壞了,直接拎起張二蛋的耳朵將他提溜了起來。

    「呵,這麼神氣,當誰爺爺呢?」

    不僅李瑾來了,梅枝他們也緊跟了過來。

    這幫愛惹事的孩子都鬼精,見大人來了,一窩蜂全跑了。

    張二蛋想跑也晚了。

    見對方到他肩膀高,辰哥兒又比他整整低一頭,李瑾氣笑了,拎着他的耳朵,將他往上提溜,「一個半大漢子,欺負兩個孩子,你要臉嗎?」

    張二蛋哎呦哎呦叫了起來。

    看到舅舅來了,妍姐兒從地上爬了起來,見哥哥緊緊抱着魚,不好站起來,她伸出小手去拉哥哥,邊拉邊告狀,「舅舅,他搶魚還打哥哥。」

    李瑾眯了下眼睛,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些,「道歉。」

    張二蛋不願意,他伸手就去抓李瑾,還用腳踹他,想逼他鬆開自個兒,李瑾捏住他的胳膊,使勁扭了一下,讓他被迫轉了下身,猛地將他貫到了地上。

    李瑾跟一個學長學過幾招,雖然學時也就圖個好玩,威懾一下孩子卻足夠了,他動作乾脆又利索。張二蛋被他利索的身手弄蒙了,整張臉都貼在了地上,鼻子疼,下巴也疼,眼淚都流了出來。

    李瑾壓着他沒鬆手。

    張二蛋張嘴就開始求饒,「哎哎,輕點,我道歉還不成嗎?」

    李瑾也不至於真揍一個孩子,壓低聲音警告了一句,「這次就饒你了,下次讓我看到有人欺負他們,不管是誰我都算你頭上,他們被欺負一次,我就揍你一次聽到沒?」

    張二蛋憋屈不已,又不得不點頭。

    李瑾一鬆手,他撒腿就跑。

    妍姐兒力氣小沒將哥哥拉起來,又伸手去抱魚。

    李瑾連忙走了過去,「我來。」

    李瑾將魚拎起來,又將小傢伙拉了起來,拍了拍辰哥兒身上的腳印,「下次他們再搶你東西,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將東西交給他們知道嗎?」

    辰哥兒還沒開口,妍姐兒就不服氣了,眼睛還紅着,嘴巴就撅了起來,「咱們的東西憑啥給他們?」

    「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不了舅舅再幫你們搶回來。」

    妍姐兒這下懂了,重重點頭,辰哥兒也點了下頭。

    「怎麼回事啊?」梅枝跑的有些急,呼吸有些急促。

    李瑾笑着解釋了一下,「小孩子鬧着玩呢,沒啥大事。」

    梅枝姐他們剛走,李瑾就看到一個老太太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身穿褐色的粗布衣,一雙眼睛豆子大小,雖小卻聚光,一眼就瞄到了李瑾跟李琬的孩子,她臉色一變,一連呸了三聲,「真晦氣。」

    李瑾蹙了下眉,辰哥兒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舅舅回家。」

    一個陌生老太婆,李瑾也懶得搭理,「好,我們回家。」

    「呵,沒見過這麼沒教養的東西,見到長輩都不知道打招呼?李琬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李瑾大致猜出了她的身份。他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您誰呀?出門忘吃藥了?怎麼逮着誰都咬?」

    李瑾可聽梅枝姐說了,李老太是怎麼對待他們的。

    李老太被他氣的倒吸一口氣,「混賬,連你奶奶都不認識了,等着遭雷劈吧你就。」

    「還奶奶?騙誰呢,就你這尖腦袋綠豆眼,蒜頭鼻哪像我們老李家的人,我奶奶長的再磕磣,也不能丑成這樣,這臉被狗啃過吧?都歪到宿源鎮了,辰哥兒我們走,可不能跟瘋婆子說話。」

    說完李瑾抬腳就走,實在懶得搭理她。

    李老太被氣的直喘粗氣,鼻子呼哧呼哧的,還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綠豆眼,啊呸,她眼睛也就小了點,怎麼就成了綠豆眼?

    李老太只覺得晦氣的不行,出個門怎麼就碰到了他!連李琬都被這小子克的快要和離了,越想越覺得離他們倒霉也不遠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李老太氣的狠狠捶了一下胸口。

    李瑾回到家裏將魚交給了姐姐,李琬:「妍姐兒眼睛怎麼紅了?」

    李瑾將路上的事說了一下,李琬感慨了一句,「這群小子真該好好教訓一下。」

    進了堂屋,李瑾才發現辰哥兒胳膊肘蹭破了皮,還流了血。

    他頓時心疼不已,只覺得不該輕饒了那壞小子。

    「疼嗎?」

    辰哥兒搖搖頭,已經不怎麼疼了。

    他跑到堂屋將他那支小毛筆拿了出來,想練字。

    見他傷的是左胳膊,李瑾隨他去了。

    他打算有了錢,再買兩個書桌,總不能讓孩子天天趴在飯桌上寫字,家裏也沒什麼家具,該添的都得添,辰哥兒喜歡聽故事,肯定也愛百~萬\小!說,下次再去鎮上要多買點書才行,這麼一想,需要買的東西還有許多。想到姐姐痛心疾首的模樣,李瑾有些好笑。

    其實買的全是該買的,他哪裏敗家了?

    在現代誰沒有個寫字的筆,又有誰沒個本子?賺錢本來就是花的,看來得找個合適的時間改變一下姐姐的觀念才行,不過這事也急不來。

    下午他們沒再出去。

    一大兩小安安靜靜地練習了一段時間的大字,妍姐兒寫累了就去菜地里拔草,邊拔草邊念叨着什麼,純粹就是個小話嘮。

    李琬坐在板凳上修衣服,四個人的衣服,只有辰哥兒的胖了些,也沒必要拿到鎮上換,她自己修一下就能穿了,她邊修還邊叮囑李瑾,「下次可不許亂花錢了。」

    李瑾失笑搖頭,「姐,你都說多少遍了,快饒了我吧。」

    正說着趙大年又來了,短短一兩天沒見,他的神情卻格外憔悴,李瑾大吃一驚。上次見他,他還精神的很,這次臉上的鬍子都沒刮,眼睛也熬的通紅,一看就兩天沒睡,裏面全是血絲。

    妍姐兒看到爹爹,丟下手裏的草,撲了過去,甜甜的喊了一聲,

    趙大年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髮,辰哥兒也看到了他,站在屋裏沒有動。

    趙大年眼巴巴盯着李琬,就像被拋棄的大狼狗,就盼着她說點什麼,李琬心中一痛,收起衣服回了屋,「你回去吧,別再來了,瑾哥兒你把和離書給他,讓他該署名署名。」

    第二天回頭率幾乎達到百分之八十。

    結果開心沒兩天就鬧出了這事。

    顧子玉伸手倒了兩杯水,將其中一杯推給了李瑾,他儘管看着憔悴,臉上的神色還算鎮定,「現在大家都在議論果醬的事,還有人說果醬有毒。」

    嘗了果醬的味道後,阿福還以為它能像東坡肉一樣,大賺一筆呢,現在店鋪的名聲差了不說,他們少爺還被老爺罵了一頓。

    小阿福心中頗為煩悶,忍不住唉聲嘆氣道:「可多人說它有毒,都沒吃過呢,就下了定論。這才剛開始,就鬧成了這樣,你說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他氣鼓鼓的,眉頭可勁兒擰了起來。

    李瑾忍不住失笑搖頭,「這算什麼倒霉,做生意哪有不遇到問題的?想要賺錢就得承擔風險,沒人會一帆風順,你家少爺夠心煩了,你可不能再唉聲嘆氣。」

    阿福癟嘴,這個時候他根本笑不出來呀。

    李瑾看了顧子玉一眼,問道:「吃壞肚子的是喜歡東坡肉的那個李家小少爺?我記得我過來時,有個年輕人為了東坡肉出了五兩銀子,還給他爺爺買了一份,是他吧?」

    「李兄好記憶,正是他。」

    「既然他喜歡東坡肉,想必對果醬的印象也不會太差,我們不如把李少爺當做一個突破口,到時請李夫人……」

    剛說到這裏,一個小廝慌慌張張推開了門,「少爺,少爺,不好了,張二根又跑到店鋪鬧事來了,還跟店裏的夥計動起了手。」

    他跑的急,路過門檻時,一不小心還絆了一下,差點摔倒,還好一把扶住了門。

    顧子玉連忙站了起來,「動起了手?還是因為銀子的事?」

    「是,非要讓李掌柜再給點補償。」

    「李掌柜按你交代的回絕了,他找了一群人來鬧,嚷着要報官,阿海氣不過,說了他幾句,他就動起了手,點心都被他打翻了,東面牆的架子也砸了下來。」

    李瑾的心猛地一提,「砸到人沒?」

    「差點砸到阿海,還好他躲得快。」

    顧子玉眯了下眼,俊美的臉上佈滿了陰沉,「這個張二根誰給他的膽子,一個賭坊的小小管事也敢找我的麻煩,就不怕本少爺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李瑾眼底閃過一抹沉思,「二少請息怒,對方既然找了一群人,只怕來者不善,走,咱們也去會會這個張二根。」

    顧子玉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平日裏張二根對他一向客氣,知道帶頭鬧事的是他後,他就覺得納悶,現在他竟然又帶了一群人來,還動起了手,誰給他的膽子?

    街道上人來人往的,有不少人,遠遠就看到其中一個鋪子門口圍滿了人。大老遠都能聽到人們的議論。

    「究竟是什麼果醬竟然鬧出這麼大的事來?據說還害人差點丟了性命。」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果醬有毒的話可是李夫人親口說的,她兒子差點沒命,我家大丫頭在李府當丫鬟,親耳聽到的,還好李少爺是個命大的。不然這次可出大事嘍。」

    「看來這果醬確實有毒,不然怎麼這麼多人上門鬧?」

    「你們瞧瞧顧家這店鋪的行事作風,果醬出了問題,竟然還對吃壞肚子的人拳腳相向,怎麼就這麼囂張?不賠銀子也就罷了,還想打人,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他們可不跟你講王法?這可是顧家的鋪子,宿源鎮,誰不知道顧家的名頭,據說連縣太爺見了他們家老爺子都得端茶倒水呢,別說差點丟了人命就是真丟了人命那也得自認倒霉。」

    剛一走近,李瑾就聽到了這話,他頗感好笑,「你們顧家這麼厲害?」

    「你就別笑話我了。」顧子玉滿臉無奈。

    看熱鬧的有很多,全擠在了店鋪門口,李瑾跟顧子玉被堵在了門外面,只能聽到裏面有個男人大聲嚷嚷着賠償的事,句句不離報官。

    阿福急了,拍了一下前面人的肩膀,「讓我們過去一下呀。」

    那人扭過頭,瞪了阿福一眼,懂不懂先來後到?

    結果一眼就看到了李瑾跟顧子玉。這兩人皆樣貌俊美,氣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心中有些打鼓,下意識地讓了下位置。

    儘管他讓了位置,前面還是有不少人堵着。

    直到有人喊了一句,「啊,是顧二少,他竟然來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他早該來了。」

    人們又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大家快讓個道,看看他怎麼處理這件事。」

    有人忍不住撇嘴,眼底滿是譏誚,「他一個紈絝子弟,指望他解決問題?那還不如讓果醬自己跳起來辯解幾句呢。」

    聽到這話,顧子玉抽了抽嘴角,你有本事倒是讓果醬跳出來辯解個試試!

    說他是紈絝子弟倒也不假,顧子玉之前就是個遊手好閒的二世祖,養養魚,溜溜鳥,整日跟一群朋友吃喝玩樂,早就成了不思進取的代名詞。

    他家裏的生意一直是他哥在打理,他哥也足夠優秀,襯得他多少有些不爭氣。他爹實在看不上眼就將歸雲閣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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