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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逃出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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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嘆口氣,老漢仔細瞅瞅村長,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既然他能站在這兒,說明那一下根本不重,沒把這狗曰的打死。筆神閣 m.bishenge。com

    這是個大活人。

    於是,老漢過去問:「村長啊,我家素琴逃跑了,這死女人趁天黑逃竄到山上,不知道去哪兒,你見她了沒?」

    「沒有。」村長仍舊在搖頭,打死不承認。

    「那你帳篷外面的那隻鞋是誰的呀?」老漢又問,他的腦袋往帳篷那邊一瞅,瞅到地上有雙女鞋,瞧得很清楚,跟兒媳婦的一模一樣。

    還是老婆子納得鞋底子。

    「哦,那是我媳婦牛巧燕的。」村長回答。

    「你家巧燕穿得鞋為啥跟我兒媳婦穿得鞋一模一樣?」老漢又問。

    「這個……可能是猿糞,有緣千里相同鞋。」村長尷尬極了,腦門上的汗水跟黃河似得,一波接着一波滾落下來。

    「哦,原來是猿糞,這麼說,帳篷裏面是媳婦牛巧燕咯?」老漢繼續問。

    「廢話,不是我媳婦,難道是你媳婦?」村長沒好氣道。

    「你放屁!我上山的時候親眼瞧見你媳婦在家做飯,看小賣鋪,難道她會飛?短短一個小時飛到了你的帳篷里?要我說,裏面一定是個女人,肯定是我兒媳婦!」老漢的經驗特別豐富,眼睛往哪兒一瞧,他就啥也知道了。

    他還特別了解村長的為人,只要這王八蛋撅撅屁股,他就知道他拉得啥屎。

    nǎinǎi的!村長一定跟兒媳婦有勾結,說不定早就偷偷好上了。

    打死村長,小豆子逃跑,說不定也是兒媳婦跟村長合夥演得習。

    「你放屁!誰說是你兒媳婦,裏面是我的女人,跟你兒媳婦有啥關係?」村長憋紅了臉,心裏覺得不好,已經暴露了。

    「那你讓我瞧瞧,如果不是我兒媳婦,我立馬調頭走人!」老漢氣呼呼瞪得眼睛。

    「滾你娘個淡淡,我女人衣服沒穿,渾身溜光,你進去,豈不是啥也瞧見了?」

    「那你讓她穿好衣出來。」

    「不行!她已經睡了,想看明天看,到時候願意咋着看咋着看。」村長就是不同意。

    「哼!我看你是你不敢!牛素琴勾、搭的野男人一定是你!他六叔!上!帳篷拉開,把裏面的女人弄出來!」老漢趕緊沖六叔下達命令。

    「好嘞,放心吧。」六叔咧嘴一笑,沖帳篷走了過去。

    村長差點嚇死,過去趕緊攔住他的去路,倆胳膊跟老鷹展翅似得,張開那麼大,說:「王八蛋,你們還要臉不要臉?竟然瞧我媳婦!娘隔壁的想瞧,回去瞧你門自己的啊!」

    「村長啊,不是我們瞧你媳婦,只是瞧瞧裏面的女人是誰,不是牛素琴,我們立馬走人行不行?」六叔笑呵呵說一句,抬手一揮,村長就被一隻巨臂震盪開了,秋風掃落葉那樣,被扒拉開好遠。

    「不行!想瞧,除非從老子身體上踏過去!」被扒拉開,村長趕緊站起身跑過來,再次阻擋了六叔的去路,袖子一卷,打算動武。

    「咋着?還想動武?」六叔瞧見後立刻瞪起了眼睛,他根本不怕朱頭,因為這傢伙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傢伙,仗着身上背着名分橫行霸道,豬鼻子插蔥,你裝哪門子長毛象啊?

    老子早瞧你不順眼了,揍你個龜兒子!

    六叔二話不說,咣當!首先給村長三拳,第一拳在肚子上,村長感到腹部一疼,胃裏翻江倒海,兩隻眼睛往外一凸,一股惡臭就被吐了出來。

    胃酸都被打出來了。

    第二拳打在了他的臉上,重重的一下,村長的臉立刻腫氣老高,跟紅了半邊天似得。

    特別好看。

    第三拳打在了他的腦門子上,村長只覺得腦子裏震盪一下,眼前立刻昏天黑地,迷迷瞪瞪,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他都被打懵逼了。

    「哎呀!他六叔,下手輕點啊,教訓教訓就行了,別把他給打死了。咱目前最主要的任務是抓捕牛素琴回來呀!快!快去帳篷里瞧瞧,看是不是她?」老漢感到一陣焦急,擔心六叔將村長打死,要是這樣,到時候事情可就麻煩了啊。

    「哼!打死活該!打死他,俺就讓俺兒子選舉村長,我生氣了,白天打村長,晚上罵村長,實在不行,就曰村長他娘,曰的、他娘嗷嗷叫。」六叔氣呼呼說,

    周圍立刻轟然大笑,引起了嬉鬧。

    將村長揍我,六叔跟扔死豬差不多,將他扔在地上,轉身朝帳篷里走過去。

    「素琴!快跑,快跑呀!」倒在地上的村長竭力發出一聲嘶吼,讓帳篷里的女人趕緊逃竄。

    果然,牛素琴聽到猛地從帳篷里鑽出來,拔腿就沖山外的方向跑,腿上裝了風火輪似得,嗖地!跑沒了蹤影。

    瞧見兒媳婦的第一眼,老漢氣得鬚髮倒豎,熱汗直冒,抬手一揮,追!給我追!追到以後立馬打個她半死!

    就這樣,牛素琴在前面跑,老漢跟追兵在追。跑呀跑,逃呀逃,不知道走多遠,逃多遠,牛素琴身體往旁邊一咧,鑽樹林裏不見了。

    老漢跟老婆子趕緊停下腳步,瞧了瞧兒媳婦跑的方向,全都為難了。

    「老頭子,咋辦啊?咱家的死女人跑樹林子裏了,這該咋辦?」老婆子問,感到十分擔憂。

    她不是在擔憂牛素琴,而是在擔憂錢。女人是她花三萬塊買來,要是跑了,錢豈不是全都白白扔了?

    「能咋辦?難道繼續追呀?這樹林子裏可有狼,咱手裏也沒個防身的東西,進去遇見了咋辦?還不被咬得全身都是窟窿眼兒?」老漢氣呼呼說。

    「難道就讓她這麼跑了?」老婆子問。

    「跑吧,我看她能逃哪兒去了!走!回家,明天繼續上山。」老漢抬手一揮,準備打道回府了。

    「明天還來幹啥啊?」老婆子又問。

    「幹啥?給她收屍!」

    牛素琴就這樣逃跑了,乾糧顧不上帶,換洗的衣服也顧不上帶,孤身一人衝進了樹林子深處。

    眼瞅着後面的追兵沒有過來,牛素琴終於吁口氣,感到了慶幸。

    現在她啥也沒有了,帶路的人被扣在了哪兒,果腹的乾糧留在了帳篷里,就連最需要的水,也因為驚慌失措忘了帶。

    儘管孤身一人,女人仍舊不氣餒,繼續前行,撒開腳步直奔前方。

    不就是一個破樹林子啊?老娘就不信走不出去!

    就這樣,牛素琴走了整整一晚上,她的身上沒有任何吃的可以果腹,沒有一點點水可以解渴,很快就感到體力不支,疲憊不堪。好比油煎肺腑,火燎肝腸,心窩裏如霜刀相侵,滿腹中似鋼刀**攪。

    她在大山里兜起了圈圈,不但前面的路沒有了,來時的路也找不到了。她陷入了叫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的地步。

    儘管這樣,女人也沒有被飢餓跟疲憊打倒,反而更加賣力……。

    一次次跌掉,一次次爬起來,身上的衣服全被枝條掛扯撕碎。求生的渴望讓她充滿動力,一步步在尋找出去的機會。

    半夜的時候,牛素琴已經為安全感覺不到飢餓跟口渴,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身體極度匱乏。

    她找到一顆大叔,慢慢靠子樹幹上。整個世界仿佛進入了末ri,什麼也瞧不見了。樹林裏傳來蟋蟀的叫聲,好比黃鸝鳥唱歌,特別動聽。

    冷風掠過山崗,發出嗚嗚的聲響,四周所有的東西都是一片黑暗,統一的齊整,統一的顏sè。

    女孩雙手交叉,死死護在身前,身體慢慢蜷縮起來。哪怕將自己蜷縮成蝸牛,仍舊感到徹骨的寒風掠過了腦袋,吹起了三千髮絲。

    身體極度的匱乏使牛素琴的眼皮開始往下耷拉,再也忍受不住那種困意,慢慢閉上了眼睛。

    她沉睡了。

    陣陣冷風襲過樹林子,都能盪起枝條嫩芽飄落的聲音,迴蕩在了耳旁。

    休息的時間沒有二十分鐘,臉上忽然傳來陣陣氣息,弄得女人臉頰瘙癢,忍不住睜開眼睛。

    眼睛睜開,瞧清楚了,面前的是一雙綠油油的大眼睛,尖尖的耳朵跟臉頰。

    第一眼,牛素琴沒瞧清,以為誰家的狗跑野林子了。

    娘隔壁的,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老娘身上又不臭,為啥屁顛顛往我身上蹭啊?

    牛素琴鄙夷一眼,這一眼不要緊,喔!她明白了,這他娘的不是狗,分明是條狼呀,瞧那尖牙,跟鋼釘似得,還有那耳朵,跟兩座小山似得,眼睛也綠油油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野狼瞧見小羊羔,眼睛裏冒綠光?

    咔嚓!一道驚雷下來,差點劈死牛素琴。女人嚇得嗷一嗓子蹦躂起來:「啊——!有狼呀!」兩隻手開始撲通,來回晃蕩,跟打拳擊似得。看樣子,她還想跟狼搏鬥嘞。

    那條狼也被嚇一跳,蹭蹭蹭後退三步,心說:娘呀,這是啥怪物呀?咋還會發瘋嘞?難道想打扁本狼的腦袋?

    呀!竟然挑釁本狼,你是壽星公跟狼爺爺耍捉迷藏,不知道咋着被吃嘞!


    於是!這條狼立刻擺出了戰鬥姿態,呲牙裂嘴,窮凶極惡,嘴巴里嗚嗚叫喚。

    它沒敢動,首先觀察一下對面的獵物。

    狼就這樣,你不動,我不動,你一動,本狼給你一口!

    瞧見獵物動了,那條狼果然血盆大口張開,沖牛素琴咬了過去,女人都要嚇死了,嘴巴里大喊一聲:「我的個親娘呀!狼祖宗,求你別吃我!」站起身,她拔腿就跑,撒丫子狂奔。

    也趕上牛素琴運氣不好,跑得太慢,狼的嘴巴直接在她的屁股上來了一口,留下兩深深的牙印,一邊一個,特別對稱。

    「嗷——!」劇烈的疼痛將女人嚇哭,腦子裏空白一片,身體在劇烈掙扎。兩隻拳頭沖後面使勁兒晃,使勁兒打,咣咣咣!

    狼懵逼了,腦袋上就被錘三下,跟敲鼓打鑼似得,發出三聲好聽的聲音。

    疼痛讓狼撒開了嘴,晃了晃差點摔倒,心說:這女人力氣好大,一拳頭將本狼揍得差點懵逼!

    nǎinǎi的,你敢揍我?本狼再給你一口!吭哧!那條狼邁開腳步,追上牛素琴哼哧!一口,又在她屁股上來一下。

    也趕上時機不好,嘴巴咬上去,咚咚!兩聲,牛素琴竟然放了個屁!

    哇……熏得那條狼差點吐了。狼嚇得後退一步,暗叫一聲:這娘們咋還背着大炮啊?她還用炮崩我嘞!一股子爆蔥花的味道。

    就這樣,牛素琴在前面狂奔,狼在後面追,足足追出三里多地。

    按說,狼很快就該追上牛素琴的,可這條狼膽子小,先被女人暴錘三下腦袋,後被女人一個屁炸得懵逼,它害怕了,不敢貿然發動進攻。

    天知道這娘們兒還有沒有別的手段,萬一來個新花樣,本狼咋着死的都不知道。

    它時刻跟牛素琴保持着安全距離,牛素琴也時刻跟它保持着安全距離。

    不知道跑多遠,女人終於趕到體力不支,四肢無力,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站在哪兒呼哧呼哧喘氣,一邊喘氣,一邊瞅着那條狼,她在jing惕它。

    她還跟狼商量:「狼哥哥,別咬我,咱倆商量個事兒行不?暴力不能解決問題,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交個朋友吧?

    你是一條公狼,還一條母狼?不如我給你介紹個媳婦,保證很俊,是俺老家的一條母狗,叫小白,不但長的美,還是俺那片的村花狗嘞。」

    狼無動於衷。

    牛素琴氣得不行,也急得不行,覺得不能跑了,再跑老娘就累死了,我能快得過畜生嗎?娘隔壁的這麼能跑?你咋不去打比賽?

    於是,她打起十二分注意力,慢慢撿起地上的木棍,緊緊攥在了手裏。

    她的鬥志被激發起來,想活命,就得跟狼搏鬥,這是狹路相逢勇者勝,誰贏了誰才有資格能活下去啊……。

    她從迷茫中驚醒,主動向狼發起了挑戰,首先揮了下棍子,那意思,不是想吃我?來,問問老娘手裏的棍子答應不答應!

    大不了魚死網破,掙個你死我活!今天老娘還就跟你拼了!錘死你個狼玩意兒!

    決定了,準備殊死搏鬥,華山論劍,非要比出個高低不可!於是牛素琴向前邁出一步。

    那條狼沒敢動,不但沒動,還退後三步……。

    沒出息死了。

    它繞着牛素琴徘徊,觀察情況,最終繞到女人的身後摔先發動了攻擊。

    心說:娘隔壁的誰跟你正面單挑嘞?你手裏可有武器,萬一打着我咋辦?本狼的腦袋還不被你敲成煎餅果子?

    它沖牛素琴撲了過去,女人嚇得趕緊蹲下身子,抬手給它一棍子。

    也趕上牛素琴運氣好,背後有顆大樹,狼一躍而上,直奔牛素琴的脖子撲咬,咣當!正好撞在樹幹上,幾乎撞死。女人手裏的棍子也在狼的肚皮上重重敲了一下,敲得狼嗷嗷叫,跟狗似得。

    牛素琴沒有給那條狼喘息的機會,再次沖它撲了過去,她跟狗一樣,蛇打七寸,狼敲脖頸,咣當!在狼脖子上狠狠來了一下。

    求生的yu望讓女人忘記了害怕,只顧着跟狼搏鬥,你咬我一口,我給你一棍子!很快,牛素琴身上被咬了三下,胳膊上一口,腿上一口,屁股上一口。

    特別是屁股那塊,咬得相當嚴重,不是牛素琴手裏的棍子揮舞得及時,都能撕裂她一塊肉。

    她跟狼扭打在了一起。

    棍子斷了,她就咬,咬狼的脖子,狼的鼻子,還挖狼的眼睛,整個人死死將狼納在懷裏,抱小媳婦似得。

    那條狼動彈不得了,嘴巴被牛素琴的手死死摁住,只能搖頭晃腦,企圖掙開。四條腿也被女人用腿絆住,來回踢騰。

    女人還用膝蓋在狼的下面狠狠來了一擊,咣當!不是想吃老娘啊?老娘讓你斷子絕孫!

    一膝蓋上去,那條狼嗷嗚一聲,嚎叫起來,聲音驚天動地,撕裂蒼穹,飛沙走石,也不知道它哪兒來的力氣,竟然沖牛素琴懷裏掙扎出去,哆嗦着四條腿嗚嗚嚎叫,站都站不住了。

    娘隔壁的,這娘們兒咋還磕人家的……弟弟?哎呀好疼!

    那條狼發癲發狂,原地蹦躂起來,怎麼也安奈不住那種劇烈的疼痛,最終嗷嗚一聲逃竄出去,奔向樹林子深處。

    瞧見那條狼跑了,牛素琴吁口氣,慶幸這隻狼不是成年狼,不然就是三個他,今天也要葬身在這兒,成為狼肚子裏的美食了。

    攆跑狼,牛素琴顧不上休息,繼續前行。

    身上的血肆無忌憚地往下流,女人就扯下一塊衣服綁上,實在渴的不行,就低頭往胳膊上一親,喝一點血。

    走呀走呀,又是三個小時過去,女人在迷糊中穿過了五座山坡,瞧見了一條不大的土路。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出來的,只覺得心裏瀰漫着一股子興奮。身上的血仍舊流個不停,染濕了大片衣服,她的身體開始晃蕩,晃地厲害,好像隨時能夠摔倒。

    女人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不清,腦袋一沉,就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滴滴——!」模糊中,聽到了清脆的喇叭聲,女人抬起,沖不遠處喊:「救命……!」可她的聲音太小了,根本聽不到。

    車子是正好沖她奔襲過來,才瞧見她的。車上的人瞧見地上的女人,首先吃一腳,然後嚇一跳,緊接着趕緊下車,衝到女人身邊呼喊:「餵?你咋了?臥槽!好多血!荒郊野外,這是幹啥去了啊?」

    顧不上多說,男人趕緊將女人攙扶起來,一直攙扶到扯上,然後開車帶她去了城裏最近的醫院。

    牛素琴被推進急救室時已經晚上八點了,身上的血全部結成了血痂,不再流血。

    她是兩個小時後被推出病房的,失血過多,足足掛了兩袋血。

    眼睛睜開,牛素琴感到腦子裏迷迷瞪瞪,好像被拿棍子打了一下似得,她還問:「我這是……死了?哇——!」哇地一聲,女人竟然哭了。

    站在一旁的男人感到特別無奈,說:「這兒不是天堂,你也沒死。」

    「咋不是啊?你看那牆,全是白的,不是天堂是啥?」牛素琴嚎啕大哭,淚水不止。一邊哭一邊罵:「老天爺你不長眼,我還沒找到我的男人啊,你咋讓我死了嘞?哈呵呵呵,哇哈哈哈哈……。」那聲音抑揚頓挫,好比唱歌。

    「你真的沒死,這是醫院,我半路上見你暈倒,就把你送醫院來了。醫生說你失血過多導致休克,除了身上幾處有傷,其他一點事兒也沒有。」男人只好解釋。

    「真的?」立刻!牛素琴停止了哭泣,扭過頭瞧向了男人,眼睛眨巴了三下。

    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這男的好醜,驢臉,一臉麻子,眼睛還小,嘴巴一咧,就露出一口黃板牙,跟三年沒洗過的破砂鍋一樣,都能臭死個人。

    「真的。」

    「這麼說……我沒死?」女人又問。

    「沒死。」

    「被你救了?」

    「是,被我救了。」

    「哇——!」聽見沒死,牛素琴哇地一聲,竟然又哭了。

    男人就問她:「既然沒死,為啥你還哭?」

    「我這是高興,高興你懂嗎?我哭,是我在慶祝勝利,終於從哪個破山村里逃了出來。」女人的眼淚撲簌簌留下,跟長江水似得,頃刻間染濕了床鋪。

    男人覺得女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不高興你就哭,高興了,你還哭?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既然沒事,那你一會出院的時候記得把錢還我,醫生給你輸血,護理傷口,還有一些雜**費用,花得全都是我的錢。」

    「哦,好,謝謝,謝謝你救了我,誒?你叫啥名字,留個聯繫方式唄,一會兒我請你吃個飯。」牛素琴想感謝一下。

    「不用了,舉手之勞而已,我也是順路發現你的,不用感謝。」男人笑了笑。

    「那咋行?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咋能不感謝你啊?不行,不吃就是不給我牛素琴面子,看不起我。」牛素琴還耍上賴皮了,就是不講理,非要請人家吃飯。

    「還是算了,晚上我還有事兒,得先走了。」男人說完,扭轉了身,打算離開。

    牛素琴哪兒讓恩人走呀?這可是恩人,說啥也要請人家吃頓飯再走。

    於是,女人趕緊下床阻攔,腿剛耷拉下床,屁股上就傳來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嗷地一聲,女人從床上蹦躂了起來。

    牛素琴差點沒氣死,心說:那條死狼,竟然咬老娘的屁股,一定是條sè……狼!



第402章 逃出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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