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鎮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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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想幹什麼？騎了我的馬，我來收錢，錯了嗎？為什麼不讓我走！」

    厚叔被幾個軍人攔住去路，很是氣憤，古銅色的臉上顯現出很濃重的醬色來。

    聽見厚叔在那裏大喊大叫，布奇才意識到什麼，趕緊給部下發話，「對阿爾波來的人要客氣點，告訴他，我們只是想款待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現在有活干，今天輪到我在北門外的路口負責值守的。是你們的人把馬騎走了，我才追過來，我現在要回到路口去，如果讓鎮長知道我擅離職守是要受處罰的！」

    布奇一聽趕緊跑過去。「老厚，快告訴我你們鎮長是不是很殘酷，不，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很嚴厲？」

    「是啊，一旦知道有人不守崗位，就不會再讓幹這活了。每天可以賺到五十阿幣，再到那裏找這麼好的活去。那樣的我以後就沒這筆收入了，恐怕飯菜里就要少一些新鮮牛肉，家裏的老太婆就會給臉色看的，多不划算！」

    「行，行，不就五十阿幣嗎？我給你五十阿幣，現在我有事要請教你。」

    「這不是五十阿幣的事，一天是五十阿幣，一個月輪到我值守的時間是三天，那就是一百五十阿幣。」

    「你不要糾纏阿幣了，一百五十阿幣，我也給你！我想知道如果有外人闖鎮，你們鎮長會怎麼處理。」

    「這不是一百五十阿幣的事！一個月是那樣，一年呢？我現在是五十多歲，還能活二三十年，這樣算帳，可就不是小數目了。」

    「你跑到這裏來雞生蛋蛋生雞的跟我算碰瓷賬來了是不是？」布奇顯得有些急躁。

    「我沒有！我只是來牽馬拿錢，是你們不讓我走！」

    「哦，對不起，對不起，老厚。這全怪我，我現在想知道，如果有外人強行闖進鎮子，會得到什麼樣的處罰？會不會被處死？」

    「這是什麼話！鎮長那麼仁慈怎麼會殺人！再說了，外人是闖不進的，四個門，每天只有五千張的路牌，再多一個外人都進不去。」

    「可已經有一群人拿着槍炮闖進去了啊！」

    「那不可能！槍炮那玩意兒更是不可能出現在鎮子上的，那種兇器連孩子的玩具裏面都不讓有。」

    「那真有人帶着槍炮進去了會怎麼樣？」

    「那樣的話，鎮長肯定會這樣的。」厚叔搖晃着自己的腦袋，然後伸出右手的食指，衝着布奇擺了幾下，「這些東西會奪取性命不應該在世上存留的。」

    「然後呢？」

    「然後那些東西就消失了。」

    「消失了？不是被人拿走或者毀壞嗎？鎮長指頭一擺，平白無故就消失了？」

    「就是，消失了。」

    「那拿槍的人呢？」

    「也消失了啊。」

    「也消失了？你不是說鎮長很仁慈不殺人嗎？這樣消失了，跟殺了有什麼區別！」

    「那不一樣！那些兇器可是徹底消失了，人可沒有消失，是從眼前消失而已。」

    「這有區別嗎？！」

    「有啊，他們只是從眼前消失了，並沒有從人世間消失。」

    「那他們上哪兒去了？」

    「被趕去過關了，過完關就讓他們離開鎮子，哪裏來的還去哪裏。」

    「過關？具體是怎麼樣的情況。」

    「我可是不能跟你再囉嗦了，我要走了，鎮長真會責怪我的。」

    「行，那你把過關是幹什麼告訴我就讓你走，另外還會送你五十阿幣。」

    「真的嗎？這可不是我貪心，因為你耽誤了時間，我應該得到補償。」

    「是，是，是補償。」

    「那我就說了，其實過關就是把這些人放到一個地方，四周無路無門，必須把一些障礙按照要求處理掉，他們就可以走了。」

    「這些障礙物大概是什麼東西？」

    「有時候是石頭，也有時候是一堆糞土，需要把他們擔到田地里去就完事了。」

    「你確定真是這樣嗎？讓他們過關就算是處罰?」

    「確定，真是這樣的。以前我碰到一個人，是到了出鎮時間躲起來的遊客，被發現之後老慘了，硬是擔了一周的新鮮大糞才被放出去的。」

    布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擔一個月大糞都不過分，你們鎮長真是仁慈。好了，老厚，你可以回去了，下次有空的時候過來，我好好招待你一回。」

    「啊？就怎麼走？您不能這樣吧？」

    「怎麼？這會又不着急迴路口值守了？」

    「你不是說好還有五十阿幣嗎？」

    「哦，哦，我差點忘了。你們誰身上有五十阿幣，快給老厚，我拿大阿元給你們兌換。」

    那些士兵都說沒有那麼多，全是一個幣兩個幣的，一時還真湊不齊五十個幣。

    「那可不行，你們說好給的，不給我就不走。」

    「喲？這會怎麼又不走了，不怕鎮長發現了？」

    「現在情形不一樣了，是有人欠我錢，我來拿。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鎮長知道鎮民被人賴賬也會出面給討回來的。」

    布奇一聽就又來興致了，「你倒是給我說說，如果不給你這五十阿幣，你們鎮長會怎麼做？」

    「那也很簡單，我會去鎮公所找鎮長，告訴他，大阿國那個邊防司令員布奇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說好給我五十阿幣，後來死皮賴臉不給了。」

    「怎麼我就成小人了！那你們鎮長會怎麼樣？」

    「鎮長會說，對付這樣的人只能不屈不撓的跟他討要。說這就會伸出手來，不多一會，那錢就在他手裏了，這樣我就拿到錢了。」

    「難道你們鎮長會玩魔術，變出錢來嗎？」

    「不，那不是變出來的。是從你這裏討要過去的。」

    「他跑到我這軍營里要錢？」

    「不用，鎮長就在鎮公所。他伸出手來的時候，無論有多遠，你面前就會出現一隻手。那手會說話，張口跟你要錢，你敢不給嗎？」

    「鎮長又變成魔法師了，好了不跟你胡扯了越扯越沒樣子了。你們，快去想辦法收集五十個阿幣回來，趕緊讓這個說胡話的老傢伙走。」

    「我怎麼就說胡話了！」厚叔臉上的醬色再次呈現出來，「好了，這錢我不拿了，這就回去跟鎮長說去，讓你你親眼看看一隻會說話的手是怎麼突然出現在面前的。」

    「好了，好了，我信了。已經讓人收集阿幣去了，你等着吧。我有事要走了，你慢慢等吧。」

    布奇說完就匆匆離去了，厚叔方才的神情真的讓他感覺到好像真有一直會說話的手出現在面前一樣，不由地渾身起雞皮疙瘩。一群荷槍實彈的人突然間就在視線里人間蒸發掉了，出現一隻會說話的手就不算什麼怪事了。

    看來這個阿爾波小鎮真的沒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