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掩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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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涅爾當讓沒有將這警告放在眼裏。

    洛爾緊張地躬起身子，發出「夫……」的低鳴。縈繞的危機感，淡淡的血腥味讓它更加狂躁。

    終於，它率先攻擊了。

    「噢！加油！」

    「洛爾，上！」

    「把這個囂張的小鬼撕成碎片。」

    ……

    一旁的海賊們吶喊助威。

    洛爾猛衝幾步，然後一個跳躍向着艾涅爾撲來。

    艾涅爾眼睛一瞪，無形的威壓爆發，以他為中心急速向着周圍擴散開去。

    海賊們一個個失去了意識，翻着白眼倒在地下。海里的小魚肚子朝天漂浮在海面。更大一些的海獸驚恐地向着遠處逃離，仿佛後面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追趕一般。

    洛爾只覺得一股寒意往上冒。在它的感知中，眼前這個人也不再僅僅是個強大的人類了，而是某種更高層次的生物，一種如同海王類般的巨大猛獸。

    會死的，如果真的就這麼撲過去的話一定會死的。這是洛爾腦中唯一的想法。

    在這危急關頭，它爆發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潛力。硬生生地在半空中扭轉身體改變了方向，然後緊急落地，剎車。利爪在甲板上劃出了一道痕跡。

    呼~鬆了一口氣。又想到危機還沒有過去，它現在就停在這個人的面前。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剛剛在三個海賊胸膛開了個洞的右手正滴着鮮血。

    血順着指尖滴落在甲板上，滴答，滴答。每一下都如同死神的催命符，重重的打在洛爾的心裏。

    冷汗直冒。渾身緊張地不敢動彈。每一塊肌肉都失去了力量。

    急中生智……

    「喵嗚……」軟糯糯地叫了一聲，很乖巧地上前去把這鮮血淋漓的手掌舔乾淨。

    洛爾大人很佩服自己的機智。

    艾涅爾無語的看着這只不戰而降的粉貓。算了，只是只貓而已，就不特意計較了。踢了它一腳。洛爾也很知趣的跑到一邊。

    福洛伊爾已經清醒過來，左手摸着腦袋，右手拿刀，掙着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這個是，什麼？」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驚恐的福洛伊爾看着昏倒在地的船員們，還有據他一步之遙的艾涅爾。知道逃跑已經不可能了。

    那麼唯有拼死一搏。

    「去死吧！」

    舉臂，扭腰，揮刀。

    他用出了全身的力氣，揮出了最為凌厲的一刀。

    特地打造的厚重砍刀被一隻瘦弱的手掌輕描淡地擋下。

    「什……什麼？不可能！」

    死亡的恐懼籠罩在他的心頭。再次舉刀劈砍。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你這個怪物。」

    不停地重複這個動作，竭盡全力，歇斯底里。

    每揮砍一次，絕望就增加一分。

    手臂越來越沉重，肺部的供氧量已經漸漸滿足不了劇烈運動的肌肉。

    刀，舉不起來了。因為它已經被一隻漆黑的爪子牢牢抓住。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動搖分毫。

    「越來越慢了啊，黔驢技窮了麼。」

    爪子一陣收縮，刀身上下晃動，然後一條條裂紋浮現。隨着「卡啦」一道清脆的響聲，刀斷成了兩節。

    「砰」，福洛伊爾因為慣星向後倒去，同時那碎掉的半截刀刃也落在了甲板上。

    「怪……怪物。」瞪大了眼睛看着艾涅爾，在他的認知中，這根本不是正常的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那麼理所當然的是怪物了。

    「嘖，懸賞金三百萬的『大海賊』只有這點氣魄嗎？」艾涅爾冷笑着，特地加重了這三個字。「所以才說你們是井底之蛙啊。」

    「然後，給我去死吧，在天堂不要忘了向溫里斯道歉。不，你這種渣渣的話去不了天堂吧，應該是去地獄才對。那麼，永別了。」正要揮舞手爪，向福洛伊爾的胸口抓去。

    「別……別殺我，我還有大量的財寶，都給你，別殺我。」

    手爪落下。

    「等等，是別人指使我這麼做的。」

    「嗯？」利爪在他的胸前停下，然而還是劃出了一道淡淡的傷口。流出幾滴鮮紅的血液。

    感受着傷口傳來的疼痛，驚魂未定的福洛伊爾腦子飛速地轉動起來，「放過我，放過我就告訴你。」

    「是麼？」艾涅爾臉上扯開嘴角，露出了笑容。「嗯哼哼哼哼哼哼，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福洛伊爾看着他的笑容，從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頓時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你現在想的不是應該怎樣才能活下去，而是該考慮下怎麼才能痛快地死去。殺了溫里斯，我唯一的親人，你認為我會一刀了事嗎？」

    「你知道嗎？在遙遠的東方有個古老的國度，那裏曾經出現過非常殘暴的統治者。他為了讓他的臣民畏懼他，創造出了一種刑罰。」

    「他命人把一切忤逆他的人身上的肉一塊塊地割下來，而且執行這個刑罰的人都是專業的醫生，能夠讓人感受到最大的痛楚。」

    「當然，我沒有那些專業的知識，手藝可能不太好。請你見諒了。但我保證一定會小心翼翼地，不會讓你死的太早。」

    「那麼接下來，感受痛苦吧！」

    「惡魔，你這個惡魔，你一定會下地獄的！」福洛伊爾嘶吼着。

    「我也根本沒有想過要上天堂。」艾涅爾無所謂地攤攤手。

    「我說，我說，你給我一個痛快。」他直接屈服了。

    「這個可以。」艾涅爾根本原本就是想要殺了了事。根本就沒有真要把他凌遲的打算。當然，如過大貓在爆出了這樣的消息後，依舊死咬着不鬆口，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是莫羅少校。」

    「嗯？」

    「是莫羅少校讓我這麼做的。」

    「為什麼？你一個海賊會聽命於一個海軍將校。」

    「我和他屬於合作關係，他為我提供庇護，我為他處理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情。在克里斯島附近做生意的商人都要向他繳納一定的『辛苦費』。那些交了的人我們便不會攻擊。」

    「而沒有繳納的人他會提供對方出航的信息給我們，這些便是我們的獵物。」

    「那麼，溫里斯也是因為沒有繳納『辛苦費』，所以遭到你們的攻擊嗎？」

    「不是，溫里斯是個很識趣的，他甚至每次遇到我們都會給主動給我們幾桶美酒。這次襲擊是莫羅主動聯繫，讓我幫他解決一點小麻煩。」

    「你知道莫羅為什麼要殺溫里斯嗎？」

    「不清楚。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再見。」

    艾涅爾一把拍碎他的腦袋。動作乾淨利落，畢竟承諾給他一個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