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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都市小說 -> 得妻如傾如雲傾華所料,段大姐跟老夫人吃完飯後的第二天,收拾包袱灰溜溜的回家去了。雲傾華和府里的一些女眷都出府相送,段大姐臨走前,還恨恨的瞪了她兩眼。
雲傾華覺得莫名其妙,趕你走的可不是我,是老夫人。
回去的路上,段氏又惡狠狠的瞪了雲傾華一路。雲傾華腹誹,趕你大姐走的可不是我,是老夫人。
至夜,李二甲來了。
「大小姐讓我觀察的這幾個人,品行都不錯。這秦如沐,是個讀書人。家裏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上只有一個母親,家庭和睦,兄友弟恭。雖然家裏清貧了些,但是在街里鄰坊的口碑不錯,人也勤奮。倒沒有長安公子哥的毛病和脾氣。
這薛璟是個練武之人,內斂沉穩,舞得一手好槍。父母健在,上有一個兄長,做着一點小生意。雖然不富裕,但勉強能度日。」
李二甲又敘說了其它兩人的情況,雲傾華靜靜聽着,手指習慣的摩挲着茶杯。
等他說完了,雲傾華才問道:「這兩個人,平時逛青樓嗎?」
「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
「貪財嗎?」
李二甲搖頭,「應該也不是這樣的人。」
「我知道了。」
雲傾華之所以會選擇這兩個人,是因為前世的記憶里,明年的科考狀元郎,名字就叫秦如沐。
她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朝廷敲鑼打鼓念着「新科狀元秦如沐」過大街的時候,正好與她的花轎擦肩而過,所以她聽得很清楚。
至於薛璟,她不認識此人,對這人的名字也沒多大的印象。只是有一次趙涼奕提起,禁衛軍副統領薛璟。若不是她看到了名字,也根本記不起來。
「那大小姐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好。」
「咻」的一聲,李二甲在雲傾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也見怪不怪了,以前在平陽,七上也經常這樣。
只是,下一秒,雲傾華就聽到了房頂傳來的「乒乒乓乓」的聲音。她嚇了一跳,趕緊跑到院子裏來看。
「汪汪……」半圈和圓圈正開心的叫。
迎朝閣里,聽到動靜的人都出來了。幾個女人站成一排,看着房頂上正打得火熱的兩個人。
一個黑衣勁裝,與夜色融為一體。一個錦衣華服,十分張揚。
雲傾華無奈的扶着額頭,這好端端的這貨怎麼又來了。
「你們都給我下來。」
要是讓人看到她這院子裏有兩個男人在打架,她就是有十張嘴巴都說不清。何況,月圓就要說親了,可不能影響了她。
端木凌持劍,將李二甲逼到了院子裏,穩穩落在地上。又開始刀來劍往,打得不可開交。
雲傾華忙吩咐朝春,「趕緊去把大門給我關起來。」
「哦,哦!」朝春愣愣的跑去關了大門。這大半夜的突然跑來兩個男人在這裏打架,真是莫名其妙。
「你們兩個給我住手。」雲傾華喊道。
可惜喊了也白喊,端木凌步步緊逼,李二甲不得不接招。雙方武功都不弱,李二甲想要脫身,一時也脫不了。
「汪汪……」半圈和圓圈在一旁吶喊助威。
「端木凌,你給我住手。」
「本少爺我守株待兔了好幾個晚上,終於等到了,哪能住手。你一邊去。」某人打得盡興,還不忘回應。
雲傾華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不禁瞪大了眼珠子。他他他竟然讓她一邊去…
他奶奶的,這是她的地盤,他憑什麼讓她一邊去?
雲傾華不再說話,氣鼓鼓的跑進屋內,端了盆水出來,毫不猶豫的就潑向那個錦衣華服的少年。
「嘩啦。」
水聲起,劍聲落。
小丫頭們驚得睜大了嘴巴,半圈和圓圈縮了脖子。打得正酣的兩個人劍還糾纏在一起,可是動作已經停了,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對方,然後又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肇事者。
時間仿若停止,世界靜得出奇。
屋頂上的七上縮了縮脖子,儘量讓自己隱形。其實黑暗中,也沒有人看到他的存在。
「你幹什麼?」端木凌猛的如一隻暴跳的小豹子蹦了起來,甩了甩身上的水滴。這怎麼有一股味啊!
冬晚附耳對月牙說:「那是剛才大小姐泡腳的水。」
雲傾華冷喝:「我才要問你你想幹什麼?」
「你沒看見我在比劍嗎?」
「要比出去比,我這裏不是擂台。」
「你……」
「扣扣……」敲門聲響起。
門外傳來聲音,「大小姐,睡了嗎?我是府里的護院,剛才聽到打鬥聲,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雲傾華瞪着他,怒道:「還不進去啊!」
已經驚動了府里的護院,他們兩人不能此刻離開,萬一被抓住了,那月圓的名聲可就完了。所以只能垂着腦袋灰溜溜的進了屋,劉媽媽去開門。
「沒事吧!劉媽媽。」護院站在門口,伸長脖子往院子裏看了一眼。
劉媽媽解釋道:「沒什麼大事,是下人做錯了事,大小姐正在訓斥。」
護院在遠處的廊下,果然看到了雲傾華的身影。「可是我們剛才,好像聽到了打鬥的聲音。」
「是狗不小心弄翻了臉盆,沒什麼事。」
「這樣啊!沒事就好,那我們就先走了。」
「哎,好。」劉媽媽等他們走遠了,這才關門走了回來,對雲傾華點了點頭。幾人這才各回各屋,各睡各覺。
雲傾華也進了屋,卻見屋子裏只剩落湯雞一隻,正在翻着她的衣櫃。另一隻黑烏鴉已不知去向。
「你幹什麼?」女人的衣櫃,他也好意思去翻。
端木凌頭沒回,扔了不少東西出來,賭氣的說道:「沒看到嗎?我在找衣服。」
「這是我的衣服。」
「你的我就不能穿了嗎?」
「……」雲傾華真想脫了鞋子拍過去。我穿的是女人的衣服,你說你能不能穿啊?
端木凌已經捧了兩件衣服出來,繞到屏風後面,開始脫衣換服。
「你……」雲傾華瞠目結舌,趕緊轉過身去。能不能不要這麼隨便,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他們是男未婚女未嫁啊!長安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放了?「你就不能回你自己府上去換嗎?」
屏風後傳來聲音,「大半夜的你把我當花澆,我淋了一身濕回去,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那你也不能在我這換啊!」
「怎麼,有本事潑我,讓我換身乾淨的衣服都不行了。」
聲音近在身後,雲傾華知道他已經換好了。於是轉頭,一看之下,蹦了一晚上的臉差點忍不住的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