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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其他小說 -> 劍刃蒼穹測試廣告1 李垣單人匹馬,一口氣狂奔了上百里,戰馬漸漸體力不濟,眼看就要被後面的人趕上。文師閣 m.wenshige.com
他一拉韁繩,跑上了旁邊的岔道。
「兄台莫慌,我等沒有惡意!」 老魏大聲喊道。
李垣充耳不聞,繼續策馬狂奔。
老魏擔心發生誤會,沒有追趕,衝着李垣的背影抱拳喊道:「多謝兄台救命之恩,他日若能相見,魏仲必有重謝!」
李垣依然一聲不吭,越跑越遠。
魏仲無奈地搖搖頭,回頭見山賊沒有追來,便讓中年人和兩位女性單獨騎乘,往和州府城趕去。
李垣見對方走遠,就放慢速度,又往前跑了二十多里,見戰馬實在跑不動了,這才翻身下馬。
找了條小河,讓戰馬飲了一些水,然後牽着往前走,在一處廢棄的磚窯里,坐着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起身檢查戰馬,見馬的後臀上有一個烙印,好像是一個『飛』字。
李垣皺了皺眉頭,解下馬鞍上的兩個小布袋子,打開一看,裏面裝着一些麵餅和肉乾。
卸下馬嚼子,拍了一下馬的臀部,馬立刻往黑風山方向跑去。
李垣扔掉長刀,將兩個小袋子搭在肩上,繼續前往和州府城。
中午時分,拐過一個彎道,前方出現一條大河,河上有一座木橋,橋頭攔着一根碗口粗的樹幹,邊上站着數十個官軍,正在檢查行人路引。
十多個年輕人抱頭蹲在地上,幾個官兵提着長刀,凶神惡煞似的守在一旁。
李垣正要改變方向,卻已經被官兵看見了。
一個官兵用手指着他,李垣只好走過去,取出身上的路引,交給一個查驗的小頭目。
小頭目仔細看了一眼路引,上下打量:「今年多大了?」
玉龍國的路引很簡單,只有籍貫、姓名、職業三項內容,以及官府的印章,並沒有標註年齡,也沒有肖像。
「今年十四歲了!」 李垣神情憨厚地說。
「為何一個人行走?想去哪裏?」
「家裏就俺一個人,過不下去了,去州城找活干!」
小頭目一揮手,一個官兵走過來,解下李垣腰間的窄鐵條,看了一眼扔在地上,打開他肩上的兩個小袋子,臉色驟變,厲聲問道:「哪來的?」
「路、路上撿的?」李垣手足無措。
「在哪裏撿的?」
「大路邊上!」李垣指了指北邊。
小頭目接過袋子看了一眼,吩咐道:「關起來!」
官兵抓住李垣的肩膀,將他往一旁的空地上拖。
「我的鐵劍!」 李垣掙扎着說。
小頭目看了一眼坑坑窪窪、滿是鐵鏽的鐵條,樂了:「給他!」
李垣撿起鐵條,被官兵拉到空地上,跟十幾個年輕人蹲在一起。
大約半個時辰後,又有六七個孤身行走的青少年,被官兵以各種藉口看押起來。
不久,河面上駛來一艘木船。官軍將李垣等人驅趕上船,塞進了船艙中。
船隻逆流而上,越行越遠,船艙中的人恐慌起來。
有人站起身,走到艙口向外張望,被看守的大漢一腳踹翻:「老實點!」
李垣看見對方的實力和人數,放棄了衝出去的想法,將鐵條藏在袖子中,心中嘆了口氣:「真麻煩!」
他背靠艙壁,雙手放在腿上,一下接一下地緩慢敲着。
第二日凌晨,木船靠岸,官兵將李垣等人塞進兩駕馬車,外面蒙上黑布,兜兜轉轉地走了一天多,終於停了下來。
黑布掀開,車廂門打開,外面陽光刺眼。
李垣等人伸手遮擋光線,等到眼睛適應了之後,發現身處大山之中,周圍是大片的房屋。
「出來!」一個刀疤臉壯漢甩動長鞭,厲聲命令。
眾人膽戰心驚地走出車廂。
周圍站着十幾個大漢,手中牽着猛犬,神情兇惡殺氣騰騰。
刀疤臉揮鞭抽倒一人,獰笑道:「乖乖站好,誰要是不聽話,老子將他剁碎了餵狗!」
眾人本就惶恐不安,被他凶神惡煞的一嚇,頓時哭聲一片。
刀疤臉眼中凶光一閃,猛地一抖長鞭,套住一個瘦弱少年的脖子,猛地甩飛出去。
少年脖子折斷,砸在地上滾了兩圈,便沒了氣息。
刀疤臉一揮手,一群猛犬撲上前去,轉眼間將屍體啃食一空。
看見如此恐怖血腥的場景,好幾個少年當場昏死過去。
一旁有人提來水桶,將昏死的人澆醒。
「給我站好!」刀疤臉厲聲呵斥。
眾人哆嗦着站好,驚恐地看着刀疤臉,就怕鞭子飛向自己。
刀疤臉:「你們以後就是飛虎寨的人了,要老實聽話,否則下場就跟他一樣,聽見沒有?」
「聽、聽見了!」眾人顫聲回答。
「大聲點!」
「聽見了!」
刀疤臉冷笑一聲,揮揮手:「帶走!」
四個大漢走了過來,揮着手中的長刀,驅趕眾人排好隊,朝後山走去。
這時候,又有兩駕蒙着黑布的馬車,在幾個山賊的押送下走了過來。
不一會兒,刀疤臉兇惡的呵斥聲再次響起。
「安寨主,已經徵募多少人了?」山頂小樓上,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人,負手看着下方。
「三千兩百餘人!」 站在他身旁的大漢,沉聲回答。
「通知吳將軍,先停下來吧!」中年人吩咐道。
「柳先生,還差兩千人怎麼辦?」安寨主問。
「賀天已有所警覺,不能再在和州府募兵了。你派人帶着我的玉佩,前往肅州的虎威軍大營,請楊嵐將軍幫忙!」柳先生說道。
「是!」安寨主抱拳行禮。
四個大漢押着李垣等人,走進後山的一座寨子中。
寨子前的練兵場上,數百個青少年站在火辣辣的太陽下,滿頭大汗,卻紋絲不動。
一旁的杆子上,掛着一具少年的屍體,隨風飄蕩。
幾個頭目模樣的壯漢,手中抓着長鞭,目光陰森地來回巡視。
李垣等人來到一排木屋前,一個肥胖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笑呵呵地跟四個大漢打過招呼,然後逐一打量李垣等人,目光淫邪。
「吆呵,長得不錯嘛,你出來!」 當他看到李垣時,眼前頓時一亮。
李垣走了出來,神情畏縮地低着頭,眼中掠過一道寒光。
中年人繼續往後,眼前又是一亮,指着一個皮膚白皙、長相清秀的少年:「你也出來!」
少年一聲不吭地走了出來,也低着頭不說話。
「侯四,你給他倆弄一點吃的,再安排一下住處!」中年人將二人領到伙房中,叫來一個面目醜陋的青年。
「胡爺,我這就去安排!」 青年點頭哈腰。
中年人轉身走了。
侯四直起腰,冷冷地打量李垣二人:「你們叫什麼名字?」
「譚良!」「李垣!」二人老老實實的回答,路引在對方手中,姓名無法隱瞞。
「老狗,你給他們準備一些吃的!」侯四叫來一個駝背老頭,吩咐道。
他帶着李譚二人,走進東邊的一座木屋,指着通鋪說:「你們睡這裏!」
通鋪有一丈多長,上面放着四張被子,油膩發亮。
老狗端來幾個炊餅和兩碗燉肉,輕輕地放在桌子上,一聲不吭地退了出去。
侯四命令道:「吃!」
李垣默默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肉放入口中,嚼了幾下,又拿起一個炊餅咬了一口。
譚良見狀,也默不作聲地拿起筷子,跟着吃了起來。
「你們今日休息,明天開始幹活,沒事不得離開屋子!」侯四冷冷地說一句,轉身離開。
李垣和譚良慢慢地吃完,坐在桌邊相對無言。
「李兄,你說他們為何抓我們?」過了一會兒,譚良扭頭看看門口,低聲問道。
李垣看了他一眼,輕輕地搖搖頭,心中默默計算:
「船速每個時辰大約八十里,一共走了七個多時辰,中間轉了三次彎,最終方向西北,上岸地點應該在和州和甘州交界處。」
「馬車時快時慢,平均下來,每個時辰也在八十里左右,一共走了十七個時辰,中間變向十九次,還故意繞了一圈,最終方向東北。」
「算下來,從下船的地方到這裏,直線距離也就六百里左右!」
「這裏應該在黑風山西北方,大約七百多里處,在這一範圍內,南邊是黑鷹山,北邊是白龍山!」
「白龍山周圍溝壑太多,雖然易守難攻,可一旦出入通道被人封鎖,就成了瓮中之鱉,因此不適宜駐紮大量軍隊。」
「應該是黑鷹山了!」
李垣揉了揉眉心:「黑鷹山周圍四五百里,全是荒山峽谷,即使沒有追兵,跑出去也得好幾天,真麻煩!」
這時,一個蓬頭垢面的少年走了進來,好奇地看了兩人一眼,低頭收拾桌上的碗筷。
「這位兄弟,請問你是何時來山寨的?」 李垣拱了拱手,輕聲問道。
「上上個月!」少年看了他一眼,咧嘴一笑。
聲音有些尖銳嘶啞,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李垣打量了少年一眼,見他一邊眉毛粗,一邊眉毛細,眉角一上一下,臉型也不對稱,看起來相當怪異。
「兄弟貴姓!」李垣問。
「我叫歐林,你叫啥?」
「我叫李垣!」
「我叫譚良!」譚良看着少年,也主動報了姓名。
「歐林兄弟,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李垣問。
「黑鷹山啊,你們不知道?」歐林一邊擦着桌子,一邊低聲回答。
「初來乍到,並不清楚!」李垣解釋說,
「歐兄,領我倆來的那位胖大人是誰,在這裏是什麼身份?」
「他叫郝南豐,是這一營的行軍管事,權利大着呢!」歐林壓低聲音。
他上下打量二人,神情古怪地問:「你們是他親自挑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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