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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仙俠小說 -> 黃明追仙記

第五十九章 歸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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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子空,來,敬劉丞相一杯。大筆趣 m.dabiqu.com」柳府宴席上,刑部尚書——柳毅辰,正為其子柳子空引見貴席上,前來賀喜的朝廷權貴。

    依父親所言,柳子空雙手端杯,向身坐貴席上的劉丞相,恭敬道:「子空敬劉世伯一杯,承蒙世伯與百忙中,抽身前來參加小侄大婚,小侄不勝榮幸之至!」

    「呵呵,好,好!」和氣笑着,貴席上的劉丞相,舉杯與柳賢侄暢飲一番,以盡喜慶之樂。隨後,劉丞相正欲喜言道,卻有一聲撕心裂肺的狂嚎之聲,突然聲蓋了整個柳府。柳府中各處宴座,頓時在這慘烈的狂嚎聲中,一時喜鬧消退。。。

    「謂仙師,這,這,這白魔頭還沒死!」見那白自在對天狂嚎,立於牆上的藍衣算命先生驚惶道。

    「咦!怎麼突然跑出了一個小丫鬟,礙了飛劍去處。不過,沒關係,待本仙師在來一次御劍飛天,定可叫那白自在,身首異處!」一旁的風仙道骨老者不急不慢道着,緩緩抬起手來。

    悲憤淒鳴,隨着這廝力痛吼之聲,黃明內心充斥着一陣陣不休止的瘋狂痛苦。跟着這內心的狂痛,一道道沉重的呼吸,漸漸搏激着黃明的心跳,化為響徹一切的猛獸。微低面額,眼前青銅古劍擊來之處,那牆上兩個血艷人影,成為黃明弒殺之物。一手輕輕放下懷中的小美姐,黃明渾身戾氣暴現,狂撲向牆上二人。

    「我要你們死!!!」一聲絕殺吼道,黃明絕世神功畢出,雙腳踏出紅藍電光,凌空掠起,瞬息飛掠到牆上二人頭頂上方。此刻,黃明雙眼蘊動血光,神色崢嶸如凶,更是與凌空之中,狠握着雙拳,爆出左紅右藍光暈,瘋狂砸下。

    「仙師,那白魔頭殺來了!!!」一聲驚懼,牆上的藍衣算命先生畏見白魔頭雙眼泛出血色魔光,凌空狠獰襲來,直嚇得腳跟不穩,連人帶帆的摔下牆頭。而方才還是一臉悠哉相的謂仙師,面對那姓白高手凌空殺勢,立即被其身上煞氣沖天的威壓所撼,不禁臉色大變,失聲道:「結丹期的威壓!這怎麼可能!」

    雖心有震撼,但那謂仙師在姓白高手身上,卻完全感覺不到一絲靈氣。而能被其神識所掃到的,只有那凡人所修的真氣而已。這一結果,讓謂仙師雖仍感驚奇,卻已然能安心應戰。可是,正是這一時的雜念,卻讓這謂仙師失去了,先發制人的大好滅敵機會。

    隨着頭頂上方,那一團團大如車輪的紅藍光暈,凌厲壓下,謂仙師眉目一凝,不敢怠慢,連忙一手靈符霎現,揮手引燃,招出一團圓潤的水藍護體光罩,護住其身。

    「轟,轟~~~」黃明那洶湧擊下的赤練寒極光暈,擊到牆上老者招出的護體光罩上,立刻爆鳴出一陣陣雷鳴般的炸響。老者圓潤的水藍護體光罩,在此狂擊之下,被震起一陣陣漣漪驚顫,是有潰勢。

    驚見此,老者急忙收回欲召回青銅古劍的手決,轉而全力灌注靈力與護體光罩,穩住光罩潰勢。可老者腳下所立之牆,卻承受不住這絕世高手的狂轟濫炸。轟鳴聲中,老者腳下磚石牆體,霎那爆碎塌方。老者與其招出來的水藍護體光罩,頓時隨塌落地,跟着被頭上一股股洶湧襲來的紅藍光暈,硬生生的擊入地面,並不斷沉陷大地之中。

    「怎麼可能!區區一個凡人的每一擊之力,竟然都會不弱於一位築基初期前輩的隨手一擊!」再次驚到,那落陷地中的謂仙師,此時臉色煞是難看。反觀黃明,在這月圓之夜,隨着一身仇恨痛苦的暴戾高漲,其渾身真氣愈加愈狂暴,面相愈來愈兇殘。

    數息後,黃明雙拳上,已凶狂擊出數十道紅藍光暈,卻仍破不了那老者的護體光罩。一時間,黃明難以忍受此老者活命之長,立即凶性暴起。

    「喝!!!」凶喝一聲,凌與半空中的黃明,跟着擊出的紅藍光暈,凶撲到老者的水藍光罩上,赤手空拳的暴打起,那光罩上的一處光幕。

    一股股暴戾的紅藍罡氣,隨着黃明一次次全力揮拳砸下,硬是被水藍靈光光幕反震盪開,散落周邊,開始瘋狂暴虐起四方土地。

    「轟,轟~~~」以黃明為中心的方圓數丈之地,頓時響起了一陣轟亂不絕的爆炸之聲。那原本厚實的柳府磚瓦之地,被那暴戾的絕世罡氣,炸出了一處處凌亂的坑頭裂縫,揚起一陣渾天罡塵。

    躲在一處的藍衣算命先生,看到這絕世罡氣暴起的天塵之地,根本就不敢向前,援手被狂擊陷入地中的謂仙師。其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小命就會死在這暴亂的絕世罡氣之下。

    此刻,那被黃明左右紅藍光拳暴打下的光幕,再也無法圓潤如初。不但光幕面上被擊出驚顫不止的漣漪光波,其光幕之體更是開始向內部凹去。

    這一幕,直嚇的靈光護罩中的老者,再次拼命掐訣,加強法力,維護住這靈光護罩不潰。老者的一身靈力,頓時消耗的極其迅速。片刻後,一滴滴虛汗,漸漸滲出老者的雙額,滴落到老者因全力施法,而已是微顫不止的肩膀上。

    「這次,真的是被那韓百川害慘了!」暗暗叫苦着,老者一手施法,維持着靈光護罩,一手忍痛從懷中摸出自己僅剩的保命靈符,就要給這光罩上兇狠至極的敵人,致命一擊。

    可是,就在老者掏出保命靈符之時,黃明冰火雙拳狂擊下的光幕,突然響起一聲猶如玻璃熱脹冷縮後,碎裂般的「咯吱」聲。那處受擊的水藍光幕,就此潰裂開來。見此,黃明眼中血凶暴涌,直接順着光幕破處,鑽入水藍光罩內,猛撲到那剛剛顯露出滿臉不敢置信的老者身上,對其正面就是一陣狂烈的暴拳。

    「啊啊~~」那還在潰散的朦朧水藍光罩中,即刻響起連連慘聲。謂仙師的一副仙風道骨,在黃明那雙絡繹不絕的暴拳下,血肉飛濺,飽受火炎冰寒之力的雙面摧殘。

    稍後,待慘聲停止已過些時,黃明這才從凹陷地中的深坑躍起。只留下了一具即焦黑,又結出寒霜的殘屍,爛泥一般棄在坑中。

    站在四處都是裂痕坑頭的碎地上,黃明氣息微促,面色冰冷的望向,那還在呆愣不已的藍衣算命先生。

    「天啊!這白魔頭,他,他把謂仙師殺了!!」恐懼顫抖着,藍衣算命先生被這白魔頭一雙毫無人性的血目對上,連忙連滾帶爬的轉身,向身後柳府中跑去。卻不料,眼前這柳府後院,不知何時,竟然站滿了一群圍觀之人。一時再次被驚到,藍衣算命先生腳上不由得一頓。而在這一頓之息,一隻火紅的炎光之手,從其身後鬼魅探出,擒住其一側肩旁。

    一手暗勁微吐,黃明把赤練罡氣,隨擒之下注入藍衣算命先生的心脈。那算命先生即刻一口心血噴出,整個人就完全癱軟下來。

    「說!誰派你們來殺我的!」冰冷道着,黃明一身血染艷紅,其神色在一雙嗜殺的血目之下,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是,是,「封天盟」盟主韓百川!韓盟主他現在在城外,那向南十里郊外的龍頭帆船上。白大俠,饒命啊!小的只是個跑腿的,那謂。。。。」命受予此白魔頭之手,藍衣算命先生不顧其盟主之威,慌忙吐出指使之人。可未等其語話說完,黃明一掌赤練炎紅,拍到藍衣算命先生天靈蓋上。讓其一命,於火炎焚身中,淒呼了斷。

    如此冷酷殺人,直看的柳府院中圍觀人群心驚氣細,不敢出聲亂語。就算這人群中,有不少武功高強,身居朝廷要位的權勢之人,亦不敢擅自出言。

    一眼掃過圍觀人群,黃明緩緩走到小美身旁,彎下腰抱起小美,在一步步走到院內人群中,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面前。一手將小美姐的屍身託付給面前老者,黃明輕聲請求道:「白管家,請幫忙為小美姐辦好在身後事。在下有些事情要去先去了斷,一會兒在回來祭拜小美姐!」

    雙手接過府中丫鬟小美的屍體,白管家面對眼前,這位再也不是曾今白府下人的白自在,一時心緒交加,唯有點頭應到。

    「多謝!」一聲輕謝,黃明再次看了眼蒼白似淒的小美姐,就轉身躍起,化成一道紅藍疾影,踏過皇城無數豪門府頂,飛掠向南方。

    而隨着黃明的遠去,柳府這群圍觀人群,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如此年輕狠厲的絕世高手,究竟是何許人也?」有人驚問道。

    「此人名為白自在,乃柳府公子柳子空的之交好友!」有人答到。

    「什麼!白自在,莫非是那個「魔天」白自在!!!」亦有人驚聲到。

    「「天琅」特使,為何聽聞此人名諱,會如此震驚?」自有人不解問道。

    。。。。。。。。

    「天越皇城」向南十里郊外的江畔上,一艘龍頭帆船幽然獨浮江面。此時,在船頭甲板上,一位滿頭銀髮的金袍老者,手中一把金箔紙錢撒向天空,淒聲祭道:「楓兒,過了今晚,爹就為你報仇了!楓兒,你可以死的瞑目了!」

    「呼~~」,江面風大猛烈,吹得撒出的金箔紙錢,凌亂飄舞空中,似有淒涼。此景,讓銀髮老者老眼中的淒哀,更加濃郁了。而就在銀髮老者淒望遠處,心緒哀思時,卻望見一道紅藍疾影,凌空划過江面,向銀髮老者腳下龍頭帆船所在之處,疾沖而來。

    「凌空而行,好功夫!」驚見來者神功,銀髮老者眉目剎那緊皺。但見那紅藍疾影,毫無顧忌的飛掠到龍頭帆船中間,那紅雕樓閣頂上,才停下疾行之功,顯露其真身來。

    皎月當空,遍灑銀輝,銀髮老者望向雕樓頂上,卻見乃是一位面相年少,渾身血跡斑斑的灰衣少年。那灰衣少年獨身峻立,其面上一雙泛着血戾之光的血眼,正肆意搜望着帆船甲板上的江湖人士。那雙非常人的血戾之眼,令船上眾人個個心生魔畏,不敢妄動。就是那銀髮老者,對上來者一雙血戾之眼,也不禁心生毛悚。

    一眼掃到船頭身披金袍,似為權主的銀髮老者,黃明大喝問道:「你就是「封天盟」盟主韓百川?」

    雖察覺來者不善,銀髮老者還是謹慎抱拳,客氣道:「不錯!老夫正是韓百川!就不知閣下來此,找老夫何事?」

    聽聞此應,黃明眉宇煞氣暴現,陰沉厲聲道:「韓百川,我就是殺你兒子的白自在!今晚,我們就來個了斷!」森語肅道,黃明身形向前沖躍,一手炎紅厲出,猛如翔鷹撲兔,只取船頭銀髮老者頸上人頭。

    「白自在!」咬牙切齒的恨述來者報上名號,銀髮老者面色即刻化凶。這仇人見面,自當分外眼紅,銀髮老者當下內提真氣,一身玄黃之光大盛,狂聚罡氣與雙掌之上,對上逼上前來的仇敵。

    「嘭,嘭,嘭!!」三聲罡氣咋響,銀髮老者連出三掌玄光神掌,引得黃明左右赤炎冰藍接連應擊,瞬息震潰兩道玄光之掌,更是一往直前,與第三掌對上韓百川出掌掌心。

    「轟~~」絕世內勁硬碰,玄黃炎紅罡氣暴煞,化成肆虐殘滅之風,卷碎四周船木,裂為木渣,散落江面。而此一掌相交之下,韓百川頓感一股巨力由出掌掌上襲來,直入心肺,震的其胸口煞是氣血翻騰。

    「唔~」氣血難復,韓百川口中一聲悶道,身形便不受控制的連連後退。其退步之腳,所落之處,沉重難止,接連踏碎一地甲板,直到韓百川一掌拍到身後礙物,那船頭純金龍頭的金剛後勺,才借着一掌反震之力,穩住身形。而那碩大的純金龍頭,卻被韓百川一掌神力,震得脫離船頭固位,轟隆隆的直沉江中。

    「這白魔頭的功力,當真比老夫高!」虛喘老氣,韓百川已是身受內傷,卻看到那身形只被震後一丈不到,便再次兇殺前來的白自在,臉色煞為凝重。不過,此刻強敵奪命襲來,也由不得韓百川多慮。一雙玄光神掌提氣運前,韓百川額頭青筋鼓起,神色狠獰,暴喝一聲:「「百裂神掌!」其一雙玄光神掌,瞬間爆迸出百道玄光幻掌,洶湧不絕的打向白魔頭。

    仇殺執念,令黃明瘋狂如凶,當不顧一切再次衝到韓老賊面前,黃明當下被韓老賊那驟雨般的掌影,打個措手不及,只得狂亂揮招,掃滅襲來之掌。

    「嘭,嘭,嘭~」黃明赤炎藍冰二勁,兇猛無匹,開合揮展之間,連連掃滅眾多玄光幻掌,可仍有數道掌影,穿過黃明揮招之手,擊到黃明的身上,震得黃明身形一時微晃,後退數步。

    「喝!」一聲暗喝,黃明受擊之下,即刻吐納一氣,內運混元神功絕世二勁,一剛一綿護身之功,瞬息化去了那韓老賊分散擊來的掌力。待韓老賊疾驟掌勢一過,黃明立馬眼定前方,卻發現前方已空無一人。一時未料如此,黃明當下神色一愣,隨即正欲搜尋,卻聽忽聞頭頂上方一聲仇激大喊:「白自在!」

    聽聞此聲,黃明心中一凜,本能一招赤煉重陽,先行擊天而出,緊後才抬頭望去。卻眼見,一件金袍迎面罩下,黃明面前頓時一片黑暗。

    凌空激險,韓百川危然避過白魔頭的赤煉重陽拳,更在腳落甲板的瞬息間,把原本要擊到白魔頭天靈蓋上的全力一掌,果斷震到面前白魔頭的胸口正中,那肺心之處。同時間,在韓百川腳落甲板之時,兩道銀燦人影突然從船上雕樓中掠出,並各出一把泛着玄黃之氣的利劍,刺入那被金袍罩住的白魔頭背部。


    只在電光火石之間,三人夾擊之勢一成,韓百川出掌未收,立即狂喜着一張獰相老臉,得意大笑道:「哈哈哈哈,白自在,就憑你這乳臭未乾的小輩,還要想要老夫的命,你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哈哈哈~~~~」

    數聲獰狂笑過,韓百川正欲收掌,卻不料,自己的出手之掌竟然被一股奇異之力,緊緊的吸在白魔頭的胸口上。不僅僅如此,韓百川還感到自己體內那修煉多年的絕世內力,正源源不絕的順着自己出掌之手,湧入白魔頭的身體中。

    「怎麼會這樣的!」發覺此等異樣,韓百川臉色煞白,慌忙運勁欲抽回手掌。可是,此時無論韓百川在怎麼運勁,那隻出去的手掌,就是再也無法抽離白魔頭的身子。

    「喝~~」,這時,暴喝聲起,一陣紅藍玄光洶湧燃起白魔頭周身,凌冽罡猛,煞然撕裂罩在其頭上的金袍,顯露其面。

    一道細涓之血,流溢嘴角,黃明雙眼血芒激揚,其擊天之手和另一隻手狠握雙拳,催發渾身紅藍罡氣洶湧暴發,猛然震斷刺在背部的兩柄利劍,更把兩把斷劍之頭以絕世罡氣震飛,沒入身後兩位身披銀袍的高手胸口。

    「啊!啊!」身後兩聲慘叫接連響起之時,黃明狂吸着仇敵韓百川的內力,周身罡氣再次暴漲,雙眼血芒更加旺盛。一股沖天匹世的威壓,驚然煞現黃明全身,威壓着其四周甲板,自裂碎末,並向整個船身蔓延開來。

    懼見此驚世駭俗之勢,船上不少「封天盟」高手被嚇的慌忙跳入江中,借水而逃。而那無法收掌的韓百川,此時的內力真元,流失的更加洶湧不絕,令其臉色愈發的蒼白。

    在眼見眾多手下跳江逃命,韓百川一咬口中黃牙,臉露狠絕之色。就在黃明擊天之手,要催命捶落而下時,韓百川另一手神掌玄光,狠然擊到自己,那被死死吸在白魔頭胸口手掌的手臂上。

    「咯吱~」一聲脆響,韓百川自斷一臂,同時一腳運勁後躍,身形直墜身後江中,就要莫入暗夜滾滾江水,逃脫這白魔頭的殺勢。

    驚見仇敵欲逃,黃明血眼燃凶,雙腳罡氣暴現,猛然掠出。而那被黃明踏着的船頭,在一腳之下轟然爆裂塌碎,化為一堆殘末之木。

    「白自在!老夫與你不死不休!」滿腦暗恨着,韓百川身子剛半入江中,卻忽敢頭頂上方一股凌厲之勢,迎頭壓來。未等韓百川有所行動,一雙青筋顫鼓的殺戮之手,猛然鎖住了韓百川的頸上人頭。

    「小美!!!」江面一聲悲揚,黃明雙腳踏着韓老賊的雙肩,雙手扣着韓老賊的人頭,狂猛後仰一拔,當場把韓老賊的人頭,拽離其頸上。

    「嘩啦~」接連落水之聲後,江面頓時一片血紅。而後,一道人影衝出江面,向江岸走去。提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黃明眼中血光盡褪,神色猶然恍惚,腳上卻依舊向那「天越城」走去。

    殺韓百川,對黃明來說,只是一個仇,一個一定要去做的責任。但殺過這個人,報完這個仇,黃明終究無法挽回,小美的死去。

    一切,都是那無法彌補的內疚。。。

    「天越城」白太醫府邸,本是張燈結綵的婚喜之日,卻在其後院一間孤木小屋中,顯得格外暗淡淒涼。一張蓋着白紗的木床上,小美的屍體正安放此處。床頭,一張簡單的長桌,祭奠白燭擺放其二。而在祭奠桌子前,一盆燃燒着冥紙的火盆,正星火灰燼。

    「咯吱~」一聲幽長的推門聲,黃明提着人頭,走了進來。不顧屋中其它白府下人的驚異目光,黃明一手把人頭放在祭奠桌上,就無聲的拿起桌上冥紙,慢慢放入火盆中燒起。

    夜已深,白府中祭拜之人漸漸淒泣散去,只留下黃明一人獨守小美的屍身。

    燭光昏暗,唯獨小美姐那毫無血色的臉,依舊微笑的那麼蒼白。那微笑,是小美臨死前,最後一眼看着黃明時,留下的最後一個微笑。那是,看到自己安然時,放心的微笑。可是,那笑,卻讓黃明的心,如此的痛,永遠也不想去止住的痛。

    緊緊握着雙拳,讓那手上的指甲深深刺入自己的皮肉,黃明終於泣聲咽語,愧疚道:「對不起,小美姐,我真的,真的,沒喜歡過你,沒喜歡過你。。。。」

    黃明不想騙自己,更不想騙死去的小美姐。搖曳的燭光中,黃明的心,只有一直在愧疚着。

    朦朧中,黃明眼中的燭光,忽然洶燃,變成火龍,肆意吞噬着黃明的肉身。可是,黃明的眼中,卻依然只有那小美姐,那最後的淒笑,那一份永遠也無法彌補的愧疚。

    火龍煉獄,焚燒人身,黃明那一晚暴行的陰陽真氣,在吸食了韓百川的大量功力,此刻開始不受黃明的控制,自行陰陽合一。

    焚身的烈焰,焦熱難擋,卻無法燒動黃明的愧疚之心。不知人間何時,待火勢漸退,一輪皎月驚現星空,遍灑銀輝。那星空原野前方,一位素裝伊人,手持雙劍,正俏嘴含笑,等待着黃明的到來。

    見那心儀伊人,黃明心中一動,一步上前。

    「相公,陪我舞劍,如何!」一隻纖纖玉手甩出,伊人把手中一劍,仍到黃明手上,便手掐劍訣,俏皮道。

    「好!」一聲輕到,黃明伴伊舞劍,清輝奪月。鈴鈴伊人,隨心漸歡,盡在柔情之劍。黃明一劍隨伊,心愿如此。

    二人舞劍正酣暢淋漓之時,伊人一個劍轉,清馨入得黃明之懷。一把摟着心儀之人的細腰,黃明心緒一片溫和。

    此刻溫馨之時,懷中伊人雙目忽然血光煞現,暗提一手長劍,正欲刺入面前男子的腹中,卻不了,面前男子手中長劍,卻先一步刺入懷中伊人的背後。

    長劍刺入心儀之人,斷盡一切所愛,男子眼中盈悲,卻隱含了一份執着的愧疚。這份執着,不是懷中的心儀之人,而是那一個讓黃明永遠也無法在說聲「對不起」的她。

    。。。。。。。。

    旭日東升,一縷朝陽之光,漫入木屋之中。此刻,黃明一身渾然白輝,凝成一個渾圓雄厚的光罩,罩着黃明凜然浮與木屋半空之中。一縷黃光入目,黃明張開雙眼,煞是有琉璃白光,蘊動流淌其中。

    一絲清醒間,黃明神色一悲,收功入體,身子緩緩落到地面。打開屋門,望向南方,那「青竹山」的方位,黃明輕聲訴道:「老大,我終於練成第六層——「陰陽化極」,完成你老的心愿了。可是,我一點也不開心,一點也不開心~~~」

    翌日,一位「逍遙山莊」不受歡迎的流客,擅自登門,闖入山莊會客大廳。大廳中,一位白衣的冰冷少年,冷傲獨坐大廳主座上,對着被莊中高手圍住的不速之客,不屑道:「哼,姓白的,上次本庄是給「虎威王」面子,才不與你計較。今日,你又徑自不請自入,莫非真是想與本庄為敵!」

    「我已經報門了,是你們不讓我入莊,我只好自己進來。好了,我現在沒心情跟你死嗑這種事情。我這次來這裏,是為素心姑娘贖身。說吧,你們「逍遙山莊」要多少錢,才肯放人。」黃明一臉寡歡之色,說的甚是無精打采。

    「素心!」嘀喃着這個人名,冰冷的白衣少年面色仿佛觸到傷處,眉目一橫,喝怒道:「滾!我「逍遙山莊」之人,豈是你這等鼠輩所能指然的,滾!」

    見那高坐少年,高聲下逐客令,黃明本就不好的心情,頓時猶如被澆了火油。未等四周護莊高手逼近,黃明渾身白輝驚現,凝做一輪旭白之日,罩着黃明凜威浮空,氣壓群雄。

    「小白臉,你要知道!老子白自在,今天可不是來求你的!」黃明一語喝出,雄音轟鳴,聲揚數里之遠,直震的大廳中高手們,個個耳鼓生痛,連連驚退。那高坐的白衣少年,更是在黃明凌空中一雙白芒之眼的直視下,凌冽感到渾身仿佛被一座巍峨的高山壓住,隨時都有自崩的跡象。

    此一觸即發之時,一身嬌喝慌急傳而來:「白少俠,請息怒!」

    聲落,「逍遙山莊」的花旦二莊主,隨同黑臉皮的大莊主,慌忙跑入大廳。那黑臉皮的大莊主,一入大廳中,急忙對懸浮空中的白少俠,抱拳明言道:「白少俠,那素心姑娘,前日得知「虎威王」的死訊,已於昨晚夜深無人之時,抱琴投湖殉情。三弟與那素心姑娘,頗有親情相交,一直以姐弟相稱。故而,三弟方才聽白少俠的提起素心姑娘,才會莽言頂撞。白少俠,請你饒恕三弟的頂撞之罪!」哀求着,那「逍遙山莊」的二莊主和大莊主,竟向高空的白少俠跪地請罪。

    「什麼!素心姑娘,她,她死了!」聽聞此噩耗,黃明再無心生怒,隨即收全身斂輝芒,緩緩落下。輕立大廳之中,黃明難辭其咎,唯有閉目皺眉,暗自自責着:「師叔,我對不起你啊!!」

    稍後,黃明一眼望着「逍遙山莊」大莊主,正色道:「我要素心姑娘的骨灰,我要把她和師叔一同葬回「青竹山」!」

    「是!」抱拳恭敬應道,逍遙莊主不敢在忤逆這位白自在,一絲一毫。

    隨後,待辦好這位貴客所交代之事,送走貴客,「逍遙山莊」的眾人才緩過一場驚心之緒。

    「大姐,這白自在,怎麼會變如此厲害,他到底是,是。。。」事後,那白衣少年心有餘孽的向大姐問道。

    「行了!三弟,這「人極」之境的高手,可不是我等所能言論!好了,你去安撫一下今日受了內傷的護衛。我要去把這件事,向「無上主」復命!」隨口吩咐完,逍遙莊主就丟下那一臉呆愣的三弟,一邊喃喃私語着,一邊向自己的密室走去。

    「「人極」之境!「無上主」!」腦中迴蕩着大姐的莫名驚語,那面相呆愣的白衣少年,隱約聽到大姐,喃喃輕語着:「想不到,練成這「陰陽化極」,竟然不是那驚才輩出的「虎威王」,而是這名不見轉的「白自在」,虧「無上主」一番。。。。。。

    三個月後,在「青竹山」歷代「青元觀」先人的埋葬之所,新立起了一座碑墳。而其它墳頭,亦被打掃乾淨,香火冥錢祭拜着。

    一把高香祭拜老大之墓,黃明環望這生活多年,卻一直很令人安逸的青竹山,頓時覺得在江湖的日子,過得很累,真的很累。面對着蒼龍老大的墓碑,黃明嘴中喃喃嘀語着:「老大,我回來陪你老了!這次,我再也不想離開這山了,不離開了。。。。」

    於此時,遠在百萬里之遙的北茫國極北苦寒之地,一座座凌厲的天然冰山,奪天地之造化,巍然聳立。其間,一座最高的陡峭山峰,宛如一把擎天巨劍,凜然莫入天地雲霄之中,讓人無法仰望全貌。

    而在此劍山數千丈高處,卻奇異的冰雪不在,只有一片鶯鶯翠翠,莊園人家。在此山峰之上,一根刺天孤峰之尖,一位面相祥和的黑袍老者,正一腳輕點峰尖,閉目獨立天地。少時,一隻金絲雀鳥,無畏極北的冷冽苦寒,嘰嘰喳喳的輕靈劃空飛來,落到此老者的肩膀上,活蹦亂跳的,甚為歡喜。

    「終於來了!」一語輕聲道,老者張開了那一雙滄桑寧和的老眼,一手把肩膀上那熟悉的小鳥雀,柔與掌中。解下鳥雀腳上綁住的錦囊書函,老者一目了過。

    「想不到,竟然是「青元」這個老頑固的徒孫,練成了那「陰陽化極」。唉~~,為了這個「人極」之境的混元神功,老夫等的實在是太久了。。。」看着這封書信,老者面上露出一絲滄桑,仿諾等待的已經很是疲憊了。

    這時,一聲厲嘯之聲,忽然悠揚長空。聞此厲嘯,老者眉目不禁一皺,即刻抬頭望去。那晴空高處,一隻身長過丈的白羽巨鷹,正展翅高翔,無拘天宇。

    「哼!又是你這隻成了精的老鳥,還想來偷食老夫家的花母雞!在這樣下去,老夫可就連那蛋炒飯,都吃不上了!」似見着仇敵,老者安詳之色,化為一臉的慍怒,轉而隨手一指劍指,凌指青天。

    「轟~~」仿諾雷怒千鈞,一道棱光劍氣,轟然衝出雲海之峰,刺入翱翔天宇的白羽巨鷹腹中。那白羽巨鷹淒鳴一聲,便直墜下萬丈高空。

    「白自在,老夫在給你三年時間!到時,老夫要看看你的一身武功,能否在進一步。這「人極」初期的高手,老夫現在可是不稀罕了,呵哈哈哈~~~」滅去「天絕峰」一個禍害,老者心情大悅,悠悠暢笑道。。。。測試廣告2



第五十九章 歸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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