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陽泉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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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泉酒樓是這赤陽城足以排進前十的大酒樓，比起商洛以前見過的酒樓大了不少，現在不是吃飯時候，裏面卻也坐着不少人。

    商洛跟在鳳姐身後，剛一進去，就有幾個夥計跑過來，對鳳姐招呼道「鳳姐，又是來找虎子哥的吧？要不要我叫他出來啊。」

    「我就是來找他有點事情的，快點叫他出來」鳳姐因為常常到這酒樓里來找侄兒，這些跑堂的自然認得，加上鳳姐本來就是個和善之人，和酒樓的夥計倒也熟悉。

    那夥計跑了開去，不一刻，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跑了過來「鳳姨，找侄兒什麼事情啊？」虎子好看了一眼鳳姐身後的商洛「咦，這位小兄弟是誰啊？

    「虎子，你前幾天不是想要找個跑堂的嗎？今天就給你帶來一位。」鳳姐指了指身後的商洛「這位商洛兄弟別看年紀小，但練過一些武藝，身上力氣可不少。」

    虎子的這才打量起這個年輕人來，皮膚略有些黑，稍瘦，一身衣服有些不整，算不上乾淨，但眉目開朗，年紀不大，氣質舉止卻給人一種成穩幹練的感覺。

    「行，商洛兄弟就留在酒樓打打雜，這種小事我虎子還是可以做主的。」虎子一口答應了下來。

    鳳姐這才對着商洛笑道：「商洛兄弟，還不快謝謝你虎子哥。在這裏有你虎子哥在，不會有人欺負你的，有什麼要求跟他說說，要是他敢欺負你，回頭跟你鳳姨說，鳳姨決不饒他。」

    商洛謝過虎子，鳳姐在旁邊白了虎子一眼，看得虎子渾身不自在，這算什麼事啊？幫個忙，還被莫名的警告。不過虎子平日沒有少見個人的臉色，也沒有放在心上。

    「鳳姨，你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帶着商洛兄弟到後堂去了，後邊還有好多事情要張羅呢。」虎子明顯要逐客了。

    鳳姐自然聽得出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那小鋪還要忙呢，你劉叔一個人忙不過來的。要好好對待商洛兄弟。」

    「鳳姨，你就放心吧，虧待不了商洛兄弟的，今天就不留您了，回頭給您二老弄點好吃的去」看着鳳姐走了出去，虎子轉而對商洛道「商兄弟，跟我到裏頭換件衣服吧，今天就在酒樓里轉轉，先熟悉一下，明天就給你安排一下事情。」

    商洛謝過虎子，隨着進了就酒樓後院，換了身跑堂的行頭，聽虎子講了些酒樓的規矩，禁忌，並粗略地介紹各個地方要注意的事情。虎子簡單的講完這些，便吩咐商洛自己先看看，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回頭問問其他跑堂小二，便自己離開了。商洛一一記在心裏，一個人在酒樓轉悠起來。

    酒樓雖然不小，但是小半日功夫，商洛對酒樓有了不少的了解。這陽泉酒樓前院是吃飯招待的地方，中間一個院子，後面十來間大屋子，有着不少的圍欄，裏面養着些家禽、牲口之類。

    稍微晚一些的時候，虎子領着商洛到了夥計們休息的地方，向大家介紹其商洛來。商洛這才知道，虎子原來是這酒樓夥計的總管，這些夥計都得聽他的，加上平日對這些夥計不錯，很快就和商洛打成了一片。

    虎子離開後，夥計們很快就收拾出一個睡覺的地方來，商洛一個勁的稱謝，一來二去，彼此熟悉了不少。

    夥計們互相說着話，都是些誰家姑娘漂亮，某某寡婦有和誰誰在了一起之類的調皮話，不多時不知從哪裏傳出陣陣呼嚕，夥計們也慢慢睡去。

    商洛躺在床上興奮了許久都沒有睡意，屋子裏的呼嚕聲，放屁聲此起彼伏，雖然擠了點，但是卻有種溫馨的感覺，比起着兩個月來這是最好的休息地方了。

    商洛想了很多，鳳姨、虎子、劉叔這才認識一天的人，這半年多來的辛苦，父親的教導和無奈的眼神，母親的病情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家族的族規，還有自己的無能，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暗暗在心裏發誓「一定要變強。」

    「快起來，快起來，後院的牲口都跑出來了，大家快去那幫幫忙，」一陣急促的喊聲剛剛傳來，緊接着就聽到門被踢開的聲音。「就知道你們最能睡，還不快去」屋子裏一下子熱鬧起來，大家亂鬨鬨的跑了出去。

    人多好辦事，不大會功夫，眾人又回到了屋子，嘴裏不停地抱怨嘟囔着，這大半夜的怎麼就跑了出來。不多時又安靜下來。

    一大早，虎子一臉不悅的走了過來，一看就知道肯定又被掌柜罵了。拿了把砍柴刀丟到了商洛面前，「昨天不知道牲口發了什麼瘋，竟然把柵欄弄壞了好大地方，商洛，你和小陳兄弟今天就去後山砍些木材，回來修修這些柵欄。」

    商洛撿起砍柴刀，看着一旁的小陳夥計，看着虎子轉過後院，憋了很久的夥計們一下子都鬨笑起來。

    來的路上，商洛與陳姓夥計聊了起來，知道陳姓夥計早年和家人做些竹木生意，常在後山之上砍些竹子，木材之類為生，日子很是辛苦。後來家中長輩介紹才到了陽泉酒樓做個跑堂的，雖然時常看到些白眼，但比起以前整日在山中來回，日子倒是踏實了不少。商洛心想原來虎子大哥叫陳夥計一起來砍些木材，早就對陳夥計以前的事情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陳姓夥計倒是知道商洛離家出走，但是更多的就是問不出來，商洛總是以族規為由，全部擋了下來，弄得陳夥計一陣鬱悶，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商洛和陳夥計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來到了山腳之下，此山並不高聳，一條崎嶇的石頭山路蜿蜒而上，山中不時傳來一些鳥鳴，偶爾還夾雜着野獸怒吼之聲。

    二人隨着山路而上，不一刻就來到一片竹林前，陳夥計指着碗口般大小的竹子道：「商兄弟，前面這些竹子應該可以用來搭建房屋了，不如我們就砍些竹子就下山，這裏有幾年沒有來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卻一時說不上來。」

    商洛早就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而已。自從上山的那一刻起，就覺得有什麼東西一直跟着他們，體內七層的內力有幾次不自然的波動，商洛幾次暗中察看了周圍，均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倒是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警惕。

    「陳大哥，你說可以就是可以，大哥以前就是和這些東西打交道的，自然不會有錯的，大哥做主就好，用這些竹子搭個窩棚倒是綽綽有餘的。」商洛賠笑着說道，還不動聲色地誇獎了一下。

    「商兄弟，我陳家以前就是和竹子打交道的，這後山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商兄弟你看看這個。」陳夥計看着面前幾根倒下的竹子，臉上儘是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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