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回憶中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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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焰火很好看，但不及夏夢瑩的百分之一。讀爸爸 www.dubaba.cc

    都說愛情的保質期只有半年，但陸鳴卻覺得，跟夏夢瑩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就越離不開她。

    離不開她的一顰一笑。

    離不開她脆脆的動聽的聲音。

    離不開她無微不至的關懷。

    離不開她如此深刻而義無反顧的愛。

    興許。

    也可能是陸鳴慢熱，再加上對感情看得很重，所以心裏只要認定了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想更改。

    即便在一起久了之後會鬥嘴。

    即便會生悶氣。

    但金錢已經解決了夫妻倆百分之九十九的矛盾。

    他很有信心，可以跟夏夢瑩白頭偕老。

    二樓的四間臥室。

    正好可以讓全部的人寬寬鬆鬆睡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醒來。

    老爸老媽和夏叔叔李阿姨相約去逛街。

    陸鳴拒絕了。

    昨天晚上答應了夏夢瑩，今天要跟她一起去福順二中。

    看看已經離開半年的小院。

    看看他與夏夢瑩之間共同的記憶。

    來到福順已經是十點過了。

    陸鳴距離學校很遠就下車，地點是福順大酒店。

    「陸鳴鳴，半年了，這裏似乎一點都沒有變化呢。」

    夏夢瑩抬頭看了看酒店，感嘆道。

    「當然，連大樓外牆的清潔都沒有做一下。」陸鳴笑道，「你看看，那上面的黑色水澤，每次我看見都覺得特別彆扭，現在來了，還在。」

    「嘻嘻，沒錯，那你以前是不是帶着女生……」

    「怎麼可能！」

    「逗你的呢，反應那麼大！」夏夢瑩咯咯咯笑了起來，白了陸鳴一眼，一副你一點不禁逗的歡喜模樣。

    陸鳴一臉正色解釋道「不是不禁逗，有句話你沒聽說過麼？女人的最騙人的鬼，很多沒的事情都會說成有的，假的說成真的，到時候我還要認錯。」

    「哪有這句話呀，明明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夏夢瑩哼了一聲，「而且我才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呢。」

    「就是。」

    「不是！」

    「你是千年女妖，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哈？」

    「我錯了，哈哈哈……」

    說完這句，陸鳴就加速往前面走去。

    夏夢瑩反應過來之後，舉起白皙的手掌朝陸鳴跑去「臭鳴鳴，你這是拐着彎地罵我呢！找打！」

    「想打我就追啊，前提是你追得到。」

    「呀！大壞蛋！」

    兩個人一前以後在這條兩邊百分之八十的店鋪都關門的公路邊嬉笑打鬧着追逐開去。

    才跑了十多秒。

    後面忽然傳來一道「啊呀」的驚叫聲。

    陸鳴轉頭。

    正好看見夏夢瑩腳底打滑，一屁股摔倒了地上。

    「嘶——」

    這是陸鳴的配音。

    這一下子，估計疼死。

    笑嘻嘻跑回來，蹲下「瑩瑩，你沒事兒吧？」

    整個人緊繃起來。

    做好隨時迎接懲罰。

    不料夏夢瑩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裝摔倒然後逗陸鳴。

    這一次似乎真的很疼。

    不過，絕美的臉蛋即便糾結在了一起，那也是全世界最好看的糾結臉……

    「要不要我幫你揉揉？」下意識問道。

    夏夢瑩慢慢站起來，自顧自揉着，抬眼怒目而視「我都摔着了，你還再占我便宜！」

    「啊？」瞬間明了，摔到的地方自己去揉，而且在大街上，似乎有些尷尬。

    「好吧，你自己揉揉，好些了，我背你吧。」

    「背着我去原來的天台小院？」

    聽到這話，夏夢瑩臉上的表情自然多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好啊，背就背，又不是沒背過，不過……」

    頓了頓，陸鳴說道「在去天台小院之前，我們會路過快樂網吧，要不然去玩兩把lol，緬懷一下上次奪冠時候的風采？」

    「嗯呢，聽你噠。」

    說定後，陸鳴轉身，雙腿微屈，雙手朝後支棱起來。

    三秒後。

    後背上忽然一沉。

    穿着羽絨服的夏夢瑩壓在背上。

    陸鳴差點被壓得蹲到地上。

    不過在川蜀男人標杆的自尊作祟下，他愣是做了一個舉重的標準動作。

    「嘿」的一聲，幾乎呈半蹲姿勢的雙腿慢慢直了起來。

    雙手準確無誤地摟住身後大腿根部。

    「嘻嘻，臭鳴鳴，怎麼啦，現在背不起我啦？」

    「重了，有點吃驚。」

    「！！！」

    感覺到冷冽的空氣又冰冷了幾分，陸鳴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冬天的衣服更厚，所以更重了，讓我有些吃驚，而已。」

    「……真噠？」

    「當然，至於你本來的體重，似乎比以前還輕了一點。」

    「咯咯咯，陸鳴鳴，你的嘴抹蜜了麼，這麼甜？」

    「沒有，我只是實事求是。」

    吐了口氣，慢慢往前走。

    身後的女孩兒一路上都嘰嘰喳喳，心情特別好。

    陸鳴汗顏。

    看來說女孩兒瘦了，是哄她們高興的利器啊。

    至於真的是事實？

    怎麼可能。

    他怎麼知道一身衣服有多重，不知道，又怎麼能確定小妖女瘦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

    目的達到就行。

    而且要真實事求是講出來，近在咫尺的小妖女，隨時可以用雙手拉住他的耳朵，在這個大冬天開火車。

    今天是大年初一，街上人多着呢。

    那不得多尷尬啊。

    畢竟是川蜀男人的標杆，可不能這麼悲催。

    從福順大酒店到快樂網吧，背着走過去，還是要走四五十分鐘。

    只走了十五分鐘左右，夏夢瑩就主動下來了。

    她可不想讓魯莽在大冬天地汗流浹背。

    萬一感冒了怎麼辦呢。

    到了快樂網吧。

    大年初一居然沒有關門停業。

    這讓陸鳴挺意外。

    今天來福順的兩個地方都很順利，看來今年的運氣也會特別好。

    陸鳴忽然想到，要是電視劇上映之後，火了怎麼辦？

    當明星，賺大錢？

    似乎沒多大的意思。

    不管怎樣，拍了再說。

    開好兩台電腦。

    陸鳴和夏夢瑩並排坐在一起。

    這一次，夏夢瑩十分熟練地找到了lol的圖標。

    雙擊打開。

    轉頭，卻看見陸鳴一臉似笑非笑。

    「盯着我看幹嘛？」夏夢瑩虛眯着眼睛，「是不是想到什麼壞事又要佔我的便宜呀？」

    「哈哈，沒有，我只是想……」

    「想什麼？」

    「想今天挺不錯的，沒有打開愛奇藝看電視。」

    「……」

    夏夢瑩大眼睛一瞪「看你的笑就知道沒憋着什麼好心思，你再揭我短，信不信待會兒坑死你！」

    「別，新年過節的，我還是想要勝利。」

    「那就乖乖聽話，多說一點剛才那種好聽的話。」

    「遵命。」

    ——

    兩局lol，一共也就花費半個小時。

    雖然很久沒有玩了。

    但是有陸鳴和夏夢瑩聯手，特別是有夏夢瑩這個最終boss一樣的存在。

    在對面看來就是噩夢。

    兩連勝。

    第一局對面十八分鐘投降。

    第二局對面堅持到二十五分鐘，被守了泉水。

    從快樂網吧出來的時候，也到了十二點。

    陸鳴並沒有帶着夏夢瑩先回天台小院，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營業的餐館對付了一頓。

    本來是想在曾家面吃的。

    但是沒開門。

    大年初一走親戚去了。

    拍着脹鼓鼓的肚子，再次走到窄巷裏面的時候。

    坑窪的青石板地面依然如舊。

    前兩天下了一場小雨。

    石板縫隙間還積着一些污水。

    腳踩上去，揚起一片水花。

    兩面的石板牆上，歪歪斜斜的路燈也在原來的位置，不過有一半的燈泡已經碎了。

    估計是因為放假的關係，很多壞學生無聊弄壞的。

    走過窄巷，抬起頭。

    能看見天台小院的圍欄。

    估計是半年沒有主人，從圍欄里鑽出了很多小葉子。

    不知道是什麼植物。

    記得上一次李阿姨來福順準備把夏夢瑩給帶回蜀都的時候，天空都變成了血色。

    而現在，一片湛藍。

    就像被洗過一樣乾淨舒服。

    「在想什麼呢？」旁邊的女孩兒也跟着看了一會兒，問道。

    「在看我們以前的生活。」陸鳴笑了笑。

    夏夢瑩也甜甜一笑「看到了什麼事情呢？」

    「你躲在下面等我上學。」

    「？」

    「第一天……」

    「哼！才沒有！」

    夏夢瑩雖然否定，但臉色微微一紅。

    轉身朝樓上走去。

    陸鳴緊走兩步跟上，牽着夏夢瑩的手，緊緊握着。

    走到三樓天台小院。

    依然是原來的模樣。

    公用洗手間。

    相鄰呈l字形的兩間出租屋。

    甚至還有掛在天空中的一根長長的麻繩。

    一切都是以前的模樣。

    現在親臨現場，卻有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感覺。

    看到麻繩。

    陸鳴腦子裏第一個想起的就是某天清晨出門，發現吊在腦袋上的內衣。

    自己還有手去比劃來着。

    結果夏夢瑩躲在門後居然無聊的用手機拍了下來。

    最終還做成了書在十八歲生日送給自己。

    夏夢瑩見陸鳴一直沒說話，隨着他的眼神朝天空看去。

    當然也看到了那條長長的麻繩。

    然後發現陸鳴嘴角帶着一丟丟猥瑣的笑意。

    不由得一皺眉。

    舉起手就朝他腦門上拍了一下。

    「大壞蛋，不准胡思亂想！」

    「啊？」陸鳴一臉懵逼。

    但眼神卻不經意間往下面瞟。

    嗯。

    嘖嘖。

    哇塞。

    「還看！」

    夏夢瑩羞惱地再次舉起手。

    陸鳴急忙捂住眼睛。

    「不看不看，所謂非禮勿看非禮勿聽非禮勿聞，我是正人君子，只是眼神有時候不好使。」

    「你還說！」

    「我錯了。」

    「哼。」

    在天台校園裏呆了半個小時。

    其中有二十分鐘，是因為陸鳴在公用洗手間解了一個大號。

    唏噓着從窄巷出來。

    下一個目的地，當然就是福順二中。

    陸鳴主動背着夏夢瑩，走了十分鐘，到校門口才放了下來。

    登記身份證進入學校。

    入眼便是一條至少是米寬的泊油路。

    正前方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是一株一百多歲的參天香樟樹。

    記得每到秋天的時候。

    黃褐色的樹葉就會漫天飛揚。

    然後在地面撲了厚厚一層。

    腳踩在上面軟軟的，濕濕的。

    有點像床墊。

    還有旁邊石梯往下走五十米左右，就是福順二中的未名湖。

    說是未名湖，其實跟北大的不一樣。

    沒那麼風雅。

    而是因為這小攤湖真的就沒有名字……

    在夏夢瑩來到福順二中以前，陸鳴在晚自習的間隙就經常到未名湖便找個角落坐下來。

    看看湖水，看看同學嬉鬧，再看看黃昏的天空和夕陽。

    那時候的天總是陰沉。

    內心總會壓抑。

    而現在。

    有夏夢瑩的地方就是晴天。

    有夏夢瑩的地方就是天堂。

    今天，無論是回憶跟夏夢瑩一起的日子，還是沒有夏夢瑩只有自己的高中生涯。

    陸鳴都是心裏滿滿的。

    在學校逛了一圈。

    食堂，教學樓，綜合樓，學生宿舍。

    還有操場。

    陸鳴記得在高一的時候還在操場裏跟同學們踢過足球。

    那時候年紀還組織比賽。

    有些班可以組成一個隊，有些要兩三個班才能組成一個隊。

    陸鳴的班級，就是跟另一個班組成的球隊。

    但成績很不理想。

    不過陸鳴覺得那段時光也是很有意思的。

    到了大一下學期，開始寫小說之後，陸鳴幾乎就沒有什麼時間去踢球了。

    最多就是傍晚或者晚自習之間的課間去操場跑圈鍛煉一下。

    最終。

    陸鳴和夏夢瑩才來到高三八班。

    走廊很乾淨。

    牆面有些劃痕。

    透過玻璃窗往裏看，還能看見教室最後一排挨在一起的商務座。

    一張桌子是陸鳴的。

    一張是夏夢瑩的。

    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在這兩張桌子上發生一段不同但又相似的愛情故事。

    「陸鳴鳴，看見我們的課桌沒？」夏夢瑩幾乎是鼻頭貼在了玻璃上。

    呼出的熱氣在玻璃表面蒙上了一層白色的薄霧。

    「看見了，位置都沒有變，似乎還能感受到教室里同學們的歡鬧，還有高考前的沉悶。」

    「你看那裏！」

    隨着夏夢瑩手指的方向。

    陸鳴看見黑板最右邊還用白色粉筆寫着「距離高考倒計時只有最後1天」。

    記得高考前學校是沒放假的。

    都是在教室里自習，不懂的問老師。

    也是通過這裏，在夏夢瑩的幫助下，自己獲得了川蜀省文科狀元的榮譽。

    把視線從黑板重新聚焦到旁邊的玻璃表面。

    一大片的白色薄霧。

    陸鳴伸出手。

    夏夢瑩一愣「陸鳴鳴，幹什麼？」

    陸鳴淡淡一笑，在玻璃上用手指畫出了一個愛心。

    夏夢瑩甜甜一笑。

    也舉起手伸出食指，畫了一支箭從紅心中穿了過去。

    「陸鳴鳴，是丘比特射中了我們的心，才讓我們在某個時刻遇到，然後又讓我在某個時候重新找到你。」

    陸鳴重重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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