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荒島試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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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所有人耳中的聲響都格外清脆，為什麼他的褲腿里會掉出來一把叉子。

    「小偷！」

    凱撒庫朗鬆了一口氣，本來以為會被當做變態的。

    「我就知道，吃飯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了，那稀糊糊的一坨，就你一個用叉子來吃，原來其實是想要偷走叉子！」

    這樣的一句話，驟然點醒了凱撒，讓他明白過來那個大鬍子為什麼會對他如此明顯的舉動視若無睹，叉子本來就是可以被偷走的。

    「等等，我可以解釋。」吳安有了些許把握。

    「別過來，站在那裏。」

    凱撒撿起地上的叉子，向前走了兩步。

    幾乎所有的孩子都同步向後退，只有羅布路奇一動不動，他看了看周圍也跟着退了兩步。

    「我本來也是和你們一樣的人類。」吳安這句話說的毫無負擔，但很顯然他表達的並非這個意思。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小村莊裏，父母靠打漁為生，我們的生活安靜祥和並且非常幸福。」

    「然而就在幾天前，噩夢降臨，一夥海賊闖入了我們的村莊，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我親眼看着那些我認識的人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再也站不起來了。」原本只是臨時起意的編造，不知不覺間吳安卻仿佛真的身臨其境一般。

    「憤怒，恐懼，痛苦，我不知道，只覺得全身顫抖到失去知覺，五臟六腑仿佛被刀割火燎。」

    「可能正是因為如此，我才長出了這一對角，而也因為如此，海賊們沒有殺我，而是把我當做珍惜物種來賣錢。」

    「後來我就被海軍救到了這裏，我一定要成為一名海軍，把所有的海賊全部殺光！」

    凱撒庫朗在這一瞬間爆發的氣勢，讓所有孩子為之震撼，久久無言，好多小姑娘甚至因此還留下了眼淚。

    隨後，梅卡反應過來了。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為什麼要偷海軍的叉子。」

    「我沒有偷，你仔細想想，你剛才說過，那種晚飯，怎麼可能會用到叉子來吃，那既然如此，海軍為什麼要給我們準備叉子？」

    「這......」

    「現在在這座島上，我多了一柄叉子，是不是無論是打獵，還是砍樹，是不是都比你們要方便一些。」

    好多孩子露出恍然大悟，又有些懊惱的樣子。

    「我只是希望人多力量大，咱們可以一起應對這七天時間。」說完凱撒一副等待他們作出決定的樣子。

    「我覺得可以讓他加入我們。」莫奈第一個表態。

    「我也覺得可以。」「我也同意。」「我也是。」

    「好吧，好吧，那就歡迎你加入我們，這把叉子......」本來梅卡是看看自己作為首領能不能拿點與眾不同的東西彰顯身份，但被莫奈用鄙夷的眼神盯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放棄了。

    「......你一定要好好發揮它的作用，為成為一名光榮的海軍打下基礎。」

    「是。」

    ......

    新成員的加入，讓氣氛融洽還沒有多長時間，就又出現了紛爭，而這一次的紛爭不可調和。

    「我們應該先向林子裏進發，去尋找那兩枚惡魔果實！」梅卡如此堅持說道。

    「不行，現在島上什麼情況還不清楚，我們得先想辦法確保這七天該怎麼活下去。」莫奈堅持。

    「我當然知道，但要水和食物難道不還得去林子裏面尋找嗎？這個小島你們剛才也不是沒有看見，並不算特別大，咱們要是找的晚了，就被他們捷足先登了。」

    「那也得先確保食物和水，以及住的地方，而且就算咱們一個惡魔果實都不要也沒什麼，先得活下去。」

    兩個最大的孩子吵得不可開交，其他孩子都不敢自己上去勸解，而且各自也有各自的想法，最後這些孩子漸漸地把求助地目光投向了凱撒庫朗。

    不說別的，那明晃晃的叉子獨一份，就讓孩子們覺得他很可靠。

    一個兩個，仿佛會傳染一樣，所有的孩子都看向了凱撒庫朗，最後就連梅卡和莫奈也一起看向了凱撒庫朗。

    只有羅布路奇，沒有任何變化。

    吳安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但他的想法未必保險，所以從剛剛有孩子看向他的時候，他就開始偷偷地向羅布路奇靠攏，此時此刻他就站在羅布路奇身邊。

    不管到底怎麼選擇，不管海軍暗地裏搞什麼鬼把戲，只要堅定不移地跟着羅布路奇總歸不會有太差的結果。

    尤其是根據凱撒庫朗的觀察總覺得羅布路奇這孩子有點不一般。

    「關於這件事，我覺得要不問問羅布路奇怎麼樣？」

    「.......」

    這個提議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受到歡迎。

    「路奇他能有什麼好主意。」梅卡不屑。

    「路奇他平時很害羞的。」莫奈解釋。

    「但我覺得他應該很有主意，畢竟小小年紀就會腹語術，真的很不一般。」如果路奇的各種淡漠都是因為害羞的話，吳安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要不要緊跟着現在這個可能還沒有成長起來的cp9天才了。

    「腹語術？」

    「？？」

    「就是，不張嘴就可以說話，像是這隻鴿子不都是路奇他在說話的嗎？」

    「原來不是鴿子在說話，是路奇在說話嗎？」

    「不，說話的一直都是我鴿子先生，不是羅布路奇。凱撒庫朗小朋友，你想多了哦。」不得不說，這隻鴿子和路奇的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如果不是吳安不清楚，可能還真會被騙了。

    「是嗎？」凱撒進行最後的努力。

    「是的。」

    「好吧，那讓鴿子先生說說自己的想法怎麼樣呢？」

    這是大家才想起，鴿子先生似乎也經常幫助大家。

    「我覺得莫奈小姐的方法更加合適一些，咱們一共要在這島上待7天時間，這兩枚惡魔果實應該是不可能被藏在一天就能找到的地方的，盲目的尋找只是浪費時間，而且在優先確保水和食物之後，接下來幾天的搜尋效率也會更高。」

    「很有道理，我贊同。」凱撒庫朗第一個贊同，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這並非馬後炮，他只是單純覺得此地的兩枚惡魔果實並不重要。

    一來，能被海軍這麼隨便拿出來的多半是動物系，哪怕果實能力覺醒之後，對實力的提升也有限。

    二來，就算這兩個惡魔果實中有一個是凱撒庫朗原本的「瓦斯果實」，吳安也並不眼饞，自然系又如何，果實能力再強人廢也沒什麼用。

    而就算沒有果實能力，如果能有機會學習強大的體術，也能在海上站穩腳跟，cp9的使用的海軍武術六式比這兩枚惡魔果實更讓吳安眼饞。

    梅卡似乎也有所意動，如其所說，晚個一天完全可以接受，而且探索整個小島當然是人越多越好。

    其剛剛準備附和，只見另一邊非人類種族的小團體，全員都進入了林子，看樣子還是各自分頭行動，他們想要幹什麼，毋庸置疑。

    「來不及了，我們必須現在就去找！」

    「不用那麼着急，他們......」莫奈還想勸阻卻被梅卡打斷了。

    「不能再等了，既然你們這麼堅持，我也沒什麼好勸的了。」

    「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來，有膽子的就跟我來。」

    梅卡這話一出口，隊伍里幾乎所有的小男孩兒都跟在了他身後，除了羅布路奇，和凱撒庫朗。

    「放心，要是找到水源，我會想辦法點火讓你們看到，走，出發！」

    ......

    凱撒庫朗不能理解梅卡到底為什麼那麼着急，就像是老師明明佈置5天後交的作業，有些人就非得第二天就交，可能主要是為了顯示自己很能吧。

    原來的凱撒遇到這種情況，可能就會很慌，覺得自己很蠢，現在已經不會了，抓緊時間可不是這麼抓緊的。

    尤其是兩邊好像沒有什麼衝突，大家互相妥協一下，你找你的惡魔果實，我確保我的後勤，等你們找的差不多了就回來，用探索的情報交換食物和水......這難道不是兩全其美嗎？

    所有的困難都是自己造做的，最關鍵的是吳安知道自己說了也白說，是個無解的命題，畢竟人是有思想的蘆葦，不是聽命的傀儡。

    「咱們還是先找地方當做據點修整一下吧，說不定到時候他們發現沒那麼容易找到就會回來了。」

    「嗯，就這麼辦吧。」

    哎，這才對嘛，腦子不夠聰明的人聽人說話才能變得聰明，而自以為聰明的人，得等到學會聽人說話才能變聰明。

    走到差不多沙地變得相對乾燥有向泥土變化的地方，凱撒庫朗停了下來。

    「先就在這裏吧。」

    「這裏？」

    此時嚴格來說還算是在沙灘上，只不過離島上的樹林近了些，但任誰都會感覺這裏不如茂密的樹林裏有安全感。

    「你們覺得樹林裏就會有讓我們住的地方嗎？」

    說着，凱撒庫朗蹲下身子，雙手翻騰，瞬間就刨出了一個差不多可以放下一雙手臂的坑。

    「這裏不會被潮水影響。就在這裏，多挖幾個可以住人的大坑，泥地里咱們不好挖，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至於樹林裏有沒有能住人的地方，等下我會帶幾個人跟我一起去探索，找到了更好，找不到我們也能事先準備。」

    「明白了。」

    「還有就是，你們留下來的搜集一下周圍的葉子和鋒利的石頭，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將這種葉子做成碗。」

    「最後，我挖的這個坑別動，你們誰想要大便的就在這裏解決，儘可能不要小便在裏面，自己找地方解決。」

    「哎？？？？」

    「嗯？哦，我明白了，路奇你不要想着偷看啊，我走之後，咱們營地里就剩你一個男子漢了，你可要好好的照顧大家，挖坑你可是主力。」

    「不是不是，為什麼非得在這裏.....大便啊。」莫奈用了很大的勇氣，才問出來這句話。

    「這個等到時候你們自然就懂了，我現在說了你們估計也不會信，不過你們一定要記住，這是很重要的事，現在誰想和我一起出去探索的？」

    大家都很積極，包括莫奈在內，畢竟誰都不想留在這裏看或者被看大便時的樣子。

    只有羅布路奇，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他已經被內定了。

    「就你，你，你，好了好了，就咱們四個。」凱撒挑選了包括莫奈在內的看上去最大的三個女孩兒，畢竟外出探索自然是力氣最大最好。

    「好了，咱們四個先儘可能的使使勁兒，別在路上浪費了，啊？怎麼，成那我先帶頭，你們都不許偷看啊！路奇你也不許看啊。」

    在三個女孩兒目瞪口呆之下，凱撒主動站到了坑上......

    。。。。。。

    在沿着海灘走出將近一公里之後，三個女孩兒才終於平復羞怯地情緒。

    「你能不能說說到底為什麼要這個樣子。」莫奈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們還記得我的叉子怎麼來的嗎？」

    「記得。」莫奈不懂這根叉子有什麼關係，但還是順着凱撒的話說。

    「流體的食物用不上叉子，有問題的是餐桌上的叉子，但你們想一想其實還有一項東西很有問題？」

    「勺子？」

    「是食物！我問你們這食物難吃嗎？」

    「難吃，是我吃過最難吃的了，但這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我說句你們不愛聽的，你們都是從福利院來的，平常吃的肯定都不怎麼好吧，就連你都說了這是你吃過最難吃的，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食物這種東西，美味本來就是其一個關鍵屬性，除了那些根本不會做飯菜鳥搞出的烏龍，任何廚師做出來的飯頂多就是不好吃，像這麼噁心的你覺得很正常嗎？」

    「你是說海軍故意做的不好吃給我們，他們是不是不想我們成為海軍啊。」莫奈很擔心。

    「不不不，做不好吃也可能是因為沒辦法做好吃，食物還有另外一個屬性，就是「營養」，簡單來說，昨天咱們吃的東西比起說是飯，更像是一種藥。」

    「藥！？」

    「不用擔心，目前來看這種藥效果還不錯，你看看昨天我們吃那一大堆稀糊糊的東西，晚上睡覺又沒蓋被子，早上又那麼早起被海風吹啊吹啊，我的驕傲放縱~咳咳......結果呢？」

    「什麼結果？」

    「就是剛才大便的時候是不是特別費力，怎麼使勁都拉不出來，最後好不容易拉出來，仔細看看全是乾的，這正常嗎？是不是本來應該因為拉稀在廁所住上一整天的？」

    過了好半天，莫奈才細若蚊蠅地回了一聲「是」。

    這時，凱撒他們已經來到了這條海岸線的邊界，之前從海軍的軍艦上看，這條海岸線大概有三四公里寬，但大概多長卻看不出來，因為被樹林擋住了。

    梅卡之前覺得這座島很小，現在被凱撒證實是一種錯覺，從這個角落往兩邊看，很明顯的可以判斷出這從軍艦上看不到的小島縱深要遠遠超過這個寬度。

    凱撒對此事先有所預感，畢竟如果是一個很小的島嶼，這片樹林很難長得這麼茂密，而這樣一來，在原地駐紮就顯得沒那麼明智了。

    怎麼說呢？這片島嶼肯定不是海軍順便找了個島，把危險的生物清理了，留下兩顆惡魔果實就那麼草草了事了。

    作為選拔精英戰力的地方，這個島說是半個人工島恐怕都一點不過分，島上的種種困難都是可以側面安排好的。

    而像這種長條形的島，很輕易地就會讓人想要安排成從一頭到另外一頭中間安排各種關卡的那種類型。

    海軍的軍艦停泊在長島的其中一頭，而不是停泊在更加靠近長島中心的位置就很能說明問題。

    有着十六年學習經驗的吳安很清楚，考核這種東西需要的從來不是正確答案，而是出題人需要的答案，在原地駐紮不見得是令人喜聞樂見的解題方法。

    凱撒的眉頭皺起來，而就在這時莫奈也同步反應過來。

    「那其實只要大便過看過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非得收集......？」看到凱撒皺起眉頭，莫奈不太敢繼續追問。

    「那你覺得在這座島上生存七天最重要的是什麼？」

    「食物？」

    「水！」見到莫奈姐姐不回答，她身後那兩個小姑娘忍不住好奇就說了出來。

    「這兩樣東西都很寶貴，但在這個島上都並非什麼難以獲得的東西，那麼茂密的樹林毫無疑問有淡水水源，再不濟，海水有總比沒有強。」

    「食物的話，也是等會兒我們進入樹林主要尋找的，那些小動物就算了，不容易捕捉也不容易烹飪，野果子，蘑菇才是我們主要尋找的目標，潮濕的海島很適合菌類的生長。」

    「不過這麼潮濕的地方，怎麼把火升起來才是最大的難題啊，這也是我讓把糞便收集起來的主要原因。」

    吳安又在心裏偷偷補充了一句，還好因為昨晚的飯，拉出來的都比較乾燥，他可不想嘗試去點燃沼氣，哪怕密度大概率不夠。

    三個女孩兒恍然大悟，確實，點火這種事因為太過平常很容易被忽略掉，尤其是在海島上，根本沒有任何可供燃燒的材料。

    ......

    凱撒庫朗一行已經往樹林更深處穿行了很久，並不是像索大那樣迷路了，只是他們在樹林裏這麼長時間依舊兩手空空，讓凱撒庫朗不得不改變計劃，同時他的眉頭也越皺越緊了。

    按理說這麼大的樹林，想要找點能吃的東西真的很簡單。

    可半天沒有遇見一隻野生動物，沒有遇到一顆果子，沒有發現一株菌類。

    吳安所想到的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海軍刻意設計的，這前半段就是沒有任何可供食用的東西，只有到了長島的後半段才會遇到食物。

    如果是這樣就得趕緊帶着所有人啟程了。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裏其實是偉大航路上的島嶼，畢竟這太不尋常了。

    本來通過島嶼周圍的天氣，以及在船艙里那段時間平穩到讓人察覺不出來是在船里的平穩程度，凱撒以為這裏應該是在偉大航路以外的地方。

    上了海灘之後，更是因為海灘周圍沒有任何貝殼螃蟹之類的痕跡，確定了可能是在無風帶某處島嶼。

    但現在看來，未必如此。

    終於，太陽來到了頭頂的正上方。

    「我們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很有可能來不及在夜晚之前返回去了。」

    「可我們什麼吃的都還沒找到呢。」

    「是我判斷失誤，這個島很有問題，咱們今天也只能找些新鮮樹葉之類的帶回去了，勉強補充一下水分，明天一起往樹林裏面走，具體的情況等回了營地再給你們分析。」

    「那這樹葉。」

    「先往回走，這一路上哪裏沒有樹葉，換一條路說不定還能找到吃的呢？實在沒有的話，到時候我再爬到樹上用叉子把樹枝弄斷扔下來，總之能省一點力氣算一點吧。」

    「嗯。」

    這一路回去不可避免的所花費的時間要比來的時候長得多，三個小姑娘都有些失落，因為總感覺自己這一趟出來什麼都沒幹成，所以回去的時候搜索的更加仔細，但最終也只不過是空耗時間罷了。

    雖然事實如此，但這真的不是她們的錯，她們也不能憑空變出來食物。

    已經看到海岸線的時候，還出了一點小插曲，吳安本以為上樹折枝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但那時對於他曾經二十四歲的身體而言的。

    哪怕只是樹枝，樹皮的堅韌程度也不是一個小孩子可以輕易弄斷的，而叉子更是沒有想像中好用，看來應該提前將其打磨的尖銳一些才是。

    話說好懷念自己之前使用的解剖刀啊。

    不過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不知不覺間，凱撒庫朗弄斷樹枝的速度就快了不少，他以為是自己熟練了，可其實，只不過是叉子發生了細小到難以觀察的變化。

    ......

    回到駐紮地，太陽剛剛開始呈現出暗黃色，這讓海灘上的人影拉的很長。

    所以在一個地方上圍着很多人就變得很明顯，而如果凱撒庫朗沒記錯的話，圍着的地方正好是他挖坑的位置。

    誰上個廁所這麼大排面？

    羅布路奇？

    不對，他在人群中，鴿子很顯眼。

    更不對了，誰來搭人牆也不能是他來搭吧！

    等等？為什麼是面朝里的？

    「怎麼回事？」人群讓開了，凱撒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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