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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性的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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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                  這是我來到周家的第一個早上。筆神閣 m.bishenge.com昨天晚上剛剛到她家的時候,她就冷漠而威嚴的告訴我,在這裏你要忘記你曾經是程序員的身份。你的一舉一動都要符合着你的身份。最重要的,絕對不要去打開二樓第三個房間的大門。您看見這裏擺着的玻璃罩嗎——我們本來應該叫它是花罩,裏面可是一朵真正的墨西哥品種的玫瑰。她會讓你的靈魂受到詛咒。在生與死之間再也找不到明確的界限。有些年輕人為什麼會自殺,這可能是一種勇氣,也可能是一種來自遠方的詛咒。總之,活着可能要比死去要強一百倍。死亡的價值僅僅只是你決定死亡時才有這種邏輯思維來安慰自己。可是又很矛盾。因為死亡的決定是你自己主動的行動計劃。生者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讚頌死亡,讚頌上帝,讚頌天堂,而這些——實際上無論我們將來進天堂或地獄,實際上都是的結果,只不過是死亡的歸宿不同。她是個抽煙的女性。後來發現她只是吸那些比較細長的香煙。當時,她曾經遞給我一枝,被我宛拒了。

    看見這裏擺着的玻璃罩嗎。可實際上它長方形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具有魔力的盒子對吧?裏面可是一朵真正的墨西哥品種的玫瑰!純白色的。我一直都很喜歡這種近乎迷茫的白色。每一朵玫瑰的背後都住着一顆星辰般的靈魂。我母親在世的時候,就說她聽說年輕的時候去過墨西哥。那可是真正的玫瑰之鄉。對了,你們做程序員的,常常會分不清現實與過去是吧?

    「夫人,事實並不是這個樣子的。有時候我們僅僅只是在做着某些具有特別重要重複意義的機械複製。但是,這種複製的工作並非就是指我們沒有思想,因為我們的複製對象是有選擇性的。」正當我要給她準備咖啡的時候,窗外夜空中傳來類似貓頭鷹的鳴叫——這讓我感到恐懼。因為在很小的時候,奶奶就告訴我,當某家附近經常有貓頭鷹鳴叫的時候,這就表明家有人已經死亡但還沒有埋葬,屍體還放在靈堂里。或者說,預示這家將有人在不久之後就會死亡。

    沒容得我的恐懼感在向其他神經中樞擴散的時候,子影就大叫着說,太太,趕緊把窗口關起來。別讓這些充滿詛咒與死亡的聲音傳到房間裏。這時候咖啡還沒有煮好,我首先去關窗口。我也非常恐懼貓頭鷹類似刺耳笑聲的鳴叫。我曾經觀看過另一種版本的芭蕾舞劇《睡美人》。當帷幕剛剛拉開的時候,魔鬼的詛咒仿佛就如同險遭貓頭鷹的鳴叫。窗口關緊後,房間裏頓時安靜了許多。因為房子是建在半山坡上,不遠處就是一片原始般茂盛的森林。稍有微弱的夜風吹過,就會響起很大的樹聲。這種由樹枝相互磨擦而產生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像黎明前眾鬼神歸穴的聲音。在多少年之後,我的耳邊總是會隨着幻覺或記憶重複的迴響着這種來自魔界的聲音。我鄉下的祖母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可是當她死亡之後卻引來貓頭鷹充滿恐懼感的鳴叫。

    「二十年前的咖啡可不是這種味道。這世界所有的天然食品都讓惡劣的地質和土壤全部給破壞了。這就是所謂目前最高檔的咖啡,大概是產地來自非洲吧。哈哈,如果真是從非洲來的咖啡,絕對不是這個味道。非洲那可幾乎全部是原生態的土地。看看這標籤是哪的。就好象劣質的茶葉一樣。那淡淡的苦味也不見了——怎麼說呢?喝起來那味道有點像板藍根沖劑。對了,以前我喜歡引用一種叫貓的咖啡。不過聽說這種咖啡的製造挺殘酷的,後來就不再繼續喝了。我是舞者,善良是我的本性。知道嗎,太太,這種善良純屬於人性和人道。對了,你去過世紀大橋附近的咖啡廳嗎?我是說您在it公司擔任程序師的時候。我和我的兒子楚紫去過,當然,還有他的好朋友山戊。山戊是個來自盆地的苦孩子。他可真帥。他的眉毛之間還有一顆非常醒目的黑痣。他也非常喜歡玫瑰,經常說玫瑰比他們山裏的玫瑰要好看。

    眼下我決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擦拭佈滿灰塵的鋼琴——它最少有五年的時間被打掃過了。而鋼琴在被閒置之前又是誰一直在用,為什麼最後又變成這個樣子,在事情的前後左右應該有個過程,不管這個過程是必然的,抑或是偶然的。而在這中間肯定是有個具體的真實的過程卻是不可忽視的。它與客廳其他的物品擺在一起,有些顯得非常的沉重,這並非是因為它目前的被沉封。而是由內及外都滲透着一種預示着死亡的黑色信息在其中。許多有鋼琴的家庭並沒有培養出任何一名在樂壇叱咤風雲的鋼琴師。

    鋼琴的演奏效果其實不僅僅是因為技巧。在貝多芬看來,鋼琴是用靈魂演奏的樂器。單單僅憑熟練的彈奏技巧,你絕對無法控制與駕馭這種來自天堂或地獄的聲音。當音樂的閘門一旦隨着鋼琴的演奏而打開的時候,那是個天使與魔鬼一起奔流的時刻。隨着音樂,這些天使或魔鬼或因為的演奏而匯聚或因為你的演奏而逃離。特別是當這個國家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初的時候,這個國家的社會階層又分化出一個被稱之為中產階級的階層。錢對於這些步入中產階級階層的群體來說,肯定是有。但是否在他們的生活中是否真正擁有屬於他們這個階層的文化或人文標誌,至少目前還沒有上升到被學術關注的層面。

    總之,至少這裏的這架鋼琴背後肯定隱藏着與靈魂或魔鬼或死亡有關的牽連。或許,它本身並沒有這麼多讓人產生聯想的東西。因為在很長一段時間之間,至少在這個東方過度的南方或北方,甚至是不份地區或地區的家庭里,如果有條件的話,都會購買一架鋼琴陳列在客廳或書房裏——其實沒有一定的寬餘資金也沒有關係。您可以去借,甚至可以去貸款。而如今,借貸方式已經成為這個國家最時尚的經濟或投資概念。當然,現在流行的還有信用卡。只要您有能力及時還款,您喜歡辦理多少張信用卡就辦理多少張。沒有人去限制你的辦理行動或計劃。而另外,分期付款也正在成為這個國家最普及的銷售格局或交易方式。不管今天的交易方式如何繁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鋼琴售價低於萬元以內人民幣時代早已一去不復返。

    「太太,請住手!我讓你去擦拭鋼琴了嗎?這裏的一切,你剛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就讓它保持什麼樣。感覺它與這裏的擺設不協調是嗎?可是,對於鋼琴來說,它被買回家卻僅僅只有五年的時間。對於鋼琴來說,五年的時間連最好的音質都沒有被激活。一架好的鋼琴至少要在十年之後才能彈出最優質的聲音。當然,這只是對於這種優質的鋼琴來說。克萊德蔓每次去參加重要音樂會總是帶着自己的鋼琴。太太,您聽過理查德克萊德蔓的鋼琴曲《命運》嗎?他可是名真正的鋼琴天才。快點放下你手裏的抹布,離開它再遠一下。太太,別愣在那。看你那樣子,怎麼也不像個碩士生出身的程序員。對了,您目前的身份其實就是保姆,說的好聽些就是家庭服務員。但願我的話不會刺傷你的自尊心。看見嗎,現在的太陽多美,我得到樓上陽台上站一會。記住,您現在的身份僅僅只是個保姆,而不是微機房的程序生。另外,在我這裏,不能拍照,不能直播。如果這些東西上傳到朋友圈或網絡,其實那絕對就是的侵犯。

    待子影上樓後,我的心情驟然間舒暢了許多,儘管她剛才發表了那麼多涉嫌侮辱我人格的言辭,但我還是因為體諒而沒有放在心上。我小心謹慎的儘量與鋼琴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敢在冒然近距離接觸。我必須保住我的飯碗。在我原來供職的公司破產倒閉後,我就將近在家裏無業或者說就是待業了一年。這些時間因為沒有任何收入而導致的入不敷出,早已讓我看淡職業的高低等級觀念。


    實際上,程序員與保姆在目的同為謀生手段的角度上,它們的屬性都是相同的。當看見打掃的差不多的時候,我想那束已經枯萎的不成樣子的玫瑰可能已經被女主人遺忘了所以它才會一直呆在那裏。實際上就在剛才我也思考過,這些已經枯萎的不成樣子的玫瑰極有可能是被女主人視為不可侵犯的領地之一。但那枯萎霉變到幾乎辨認不清是玫瑰的樣子,實在是與侵犯與被侵犯沒什麼必要的聯繫。此玫瑰與彼玫瑰——到底現在陳列的這束玫瑰是在凝聚了如何具有陳列意義的概念之後才被列為靈魂陳列品的呢?我們可以把所有物體本身以外所有的寓意上升為使該物體更具其他價值的原由。任何微不足道的東西都可以被陳列而成為靈魂或記憶的陳列品。

    「太太,其實我並沒有真正到陽台去看太陽。一直在暗中觀察你的的舉動。別忘記,它永遠是玫瑰,儘管是已經枯萎很長時間的玫瑰。它永遠不會變成其他的花種。明白嗎,太太,快離開那裏,你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並且很不錯。今天是你到來的今天,玫瑰,鋼琴還有第三個房間。那是個鎖住兩隻靈魂的房間。它是個產生詛咒與毀滅的房間。等下十點鐘的時候,有個老太太將會拜訪我們的住所。記住,她貧窮的外表就和這枯萎的玫瑰一樣,而她永遠是女人的定義註定不可更改。或許,或許你應該迴避一下就好。

    這裏的每個房間裏都有電腦及音響設備,大概是為了招待客人來訪的方便。我的房間是客廳左側一間比較小的房間。據說以前這個家庭的保姆都和另外兩名男園藝師住在對面的車庫旁邊。而現在的女主人宛如家人一般的讓我住在別墅里,明顯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可我畢竟也是三十歲的女人了,並且擔任了將近5年的程序師,在網絡上什麼新聞沒見過。而現在,也就是說五年之後,我不知道我一個三十五歲的女人是否就是普遍性的那種中年婦女了。一個八零後在進入二十一世紀將近第二個十年的時候被明確標籤為中年婦女應該很正常。因為最大限度的九零後都已經28歲了。並且在前一陣子,曾經有九零後女人抗議被稱中年婦女的事情發生。現代的中年婦女畢竟不是三十年前那種人到中年的概念。因為我們拼搏的是實力而不是年齡。這不是那個加個班吃麵包就會讓人感動的熱淚盈眶的時代。

    實際上,當家政公司安排我到周家服務的時候,就已經交代我很多了。子影是那種嫁如豪門的女人,可是一聯串的情感變故早已使她的那種等級制意識淡出內心。並且作為成績斐然的女舞蹈家,因煉功而形成的堅毅與剛毅氣質早已融如她脆弱的女人之心。事實上,每一個女舞蹈演員的內心世界都是剛強的,尤其是女芭蕾演員,七八十歲還不見老是常有的事情。女舞者的成功因素主要是身材。身材決定着舞蹈演員的演藝生涯能走多遠。她是世間少有的出色舞者之一。儘管她某些神智迷離的行為會讓我感覺驚詫。但我也在想,她的這種神智游離狀態的袒露場合僅僅只是在家裏或者說親人身邊。當她走出這所別墅,走出玫瑰,鋼琴,第三房間的詛咒時,其實就是另外一個人。如果她一直都是不分場合的類似如此,也就沒有她這位舞者的成功了。而實際上,舞者本身就是霧者的另一種身份。在舞蹈表演中,舞者總是用舞蹈人物的靈魂去臨時替代舞者真正的靈魂。當這種頻繁的靈魂達到一定程度時就意味者舞者靈魂的分離與分裂。舞蹈有時候會讓自己的靈魂停滯在時空的任何一個點。而當舞蹈的盛宴一旦被結束,靈魂會繼續移動或變幻着在空間的具體位置。

    在自屬於己的房間裏,我隨意在電腦搜索了一下女主人的相關視頻。大都是她演出的片斷而沒有任何一個劇目完整的檔案式版本。如果你一旦不慎進入她的表演世界之後再回到現實,您就絕對不會想得到那個被惡魔詛咒的美麗而純真的公主就是由眼前的這個女人飾演的。

    當我寫下以下這段文字的時候,已經是距離今天將近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其間,我弟弟江與浩曾經多次打電話詢問子影近期的狀況。實際上,我到家政公司應聘,包括到周家工作都是他的安排。儘管他對子影冷漠的態度表示不滿。但是,作為一個苦孩子,又學習過心理學的警官,對於子影的冷漠態度還是表示了一定程度的理解或同情。一個女人,她是否真正熱愛自己的孩子,實際上是一個並不需要論證的命題。與浩深深知道,子影對於孩子的死亡比起任何人來說都要痛苦的許多。但是,她必須那麼做,或許她是在怨恨孩子給她製造了更大的傷害。

    這是一個初秋的夜晚。我陪同女主人去某酒店參加一個重要的社交宴會。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真的很不習慣。之前,我重新到美發點做了頭髮。並且極其彆扭的換上了一件女主人很久沒有穿過的藍色旗袍。旗袍十分高檔,可穿在我身上就好象戴上了緊骨咒一般,不敢多走一步路,或者說是不敢多說一句話。總之,整個宴會下來沒有給女主人丟臉就是。但是,參加這種高檔或者說是所謂上流社會的宴會卻是真的感覺到非常的不習慣。而除了我之外,實際上許多女士都會不自覺的在臉上表露出極不自然的感覺。整個宴會廳似乎是一個臨時搭建的拍片場,只要你願意,怎麼表演都可以——只要能保證給人上等人的感覺。尤其是這裏客人與客人之間的對話,聽起來簡直是莎士比亞話劇里的演員。而他們的談話內容除了生意還有關於藝術的談話。

    以為這場由有錢人舉辦的宴會至少能夠讓我吃飽沒問題。可是實際上飢餓了將近一個半天的我,除了象徵性的吃兩塊鮮花餅之外——我還真沒吃出什麼花的味道整整將近三個小時的宴會,除了跟隨着女主人端着酒杯不停的在人群中——誰知道那是什麼酒,反正所有的洋酒名稱我都想到了,但是卻永遠不知道自己喝的什麼酒。因為所有的酒都是由飯店的調酒師調配好之後再由服務生送到每個餐桌——您根本看不到酒瓶上的標籤是什麼。

    於是親身經過這場宴會我才理解小時候看過的一篇外國短篇小說,那大概意思就是說,那些準備要去參加上流社會的母親們為什麼總會讓孩子們儘量在自己的家裏吃飽喝足再去參加宴會——而當時這部小說對這種現象的引導是,母親們之所以讓孩子們儘量在自己的家裏吃飽喝足再去參加宴會實際上並不是滿足吃得少的某種虛榮,而是根本就吃不飽。難怪女主人臨行前叮囑我在家裏多吃點。當中國真正擺脫物質匱乏的噩夢時我們似乎才明白,生活中有許多比吃不飽更頹廢的虛偽或哲學。

    宴會將近深夜十一點才結束。疲憊不堪的我經過客廳時,神經卻因為看見花罩下的那朵玫瑰而變得立即緊張起來。女主人住在樓上。待她上樓後,我突然想起,今天上午那個老太婆在客廳裏面對着枯萎的玫瑰十分激動子影,這不是他先前送給你的那朵玫瑰。不是的,當年的玫瑰是紅色的。我清楚的記得,那個男人為了在訂婚儀式上送給你喜歡的白玫瑰,可是,他跑遍大街小巷所有的鮮花店都沒有找到。我以前沒有注意到從前花罩里的紅玫瑰變成了百玫瑰。

    這就是說,我現在看見的這朵白玫瑰,並不是當年原先就罩着的紅玫瑰。那麼玻璃罩之下的玫瑰由紅變白,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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