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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莫帝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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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商本是四面受敵的小國,被欺壓不敢還手甚至還有過割地求和的歷史。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當時還是太子的先皇,在十五歲之時策劃了一場巨大的反攻之戰,聯合鄰國吞併當時不堪的北馳。也正是因為先帝當時用壯士斷腕的勇氣與別國聯合擴張,才得到今日的南商版圖。

    瘋狂擴張的最後結果之一便是對軍權的失控。當時為了安撫南征北戰的將士,先皇一直都是用懷柔之策,及其看重武將地位,為了平衡文臣武將的關係,他廢了不少心力。可是即便如此,治軍經驗尚缺的南商朝野對待兵權的掌控一直沒有落到實處的政策,對兵權無法集中的情況一直處於擔心的境地。

    因此無論是先帝還是現在的莫帝,都十分擔心平衡之下的軍權是否還能夠得以操控。這兒才有了煦王爺得勝歸來強制他帶頭交出兵權的事件發生。現在兵權集中了,換來的另一個弊端就是傷了眾位老將的心,一旦國中起波瀾,不一定有能將甘心護國。

    這一點從這次太子率軍攻入皇城就能看出來,很多人拒絕領兵,告病回家。

    北馳善於打仗,若是有十萬大軍隱隱出動,那麼剛剛結束數十年的戰爭的南商不一定有招架之力。所以擁有兵權的雲英公主必須死,只有她死了,北馳叛軍就不會有主心骨,相應的兵符就不會重見天日。

    莫帝將穆長縈賜婚給莫久臣也是這個原因。他不會讓擁有北馳血脈的穆長縈和他找不到的兵符成為他的隱患。所以要將這個不確定的因素放在身邊作為安心,能夠控制這個蠢蠢欲動的隱患普天之下只有煦王。

    莫帝輕咳了幾聲開始上氣不接下氣「時至今日朕都不知道你母親的兵符是何物,這是朕最大的遺憾。」

    穆長縈真是為莫帝可憐。莫久臣很久之前就知道兵符是母親的遺物玉佩,可是他不曾告訴過莫帝,迎娶她的初衷也不過是想將兵符據為己有。而莫帝還是無比信任他的這位弟弟。他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走到今天的地步,可少不了莫久臣的推波助瀾。

    穆長縈說「兵符是我母親的遺物,我一直帶着它從吉地來到華京。可是讓你失望了。兩年前我的軀體死在鴻臚寺的大火里,兵符隨之消失下落不明。」

    莫帝的表情從驚訝變為平穩。他一生都在提防的東西現在消失不見,那他一直在擔憂的是什麼?現在不管是什麼,都與他無關了,剩下的事不是他能夠管得了的。

    莫帝身體虛弱但是不糊塗,他知道外面會是什麼樣子況,即便如此他還是堅信穆長縈是聖女轉世。他對她說「朕現在最放心不下的是朕的家人,一旦局勢失控,我希望你幫朕一個忙。」

    穆長縈冷漠的看着莫帝,她不貪心但也做大不到善心,本能想要抗拒莫帝的請求。可是一想到莫帝擔心的人會是皇后娘娘和小公主,還是樂意聽他說。

    莫帝說「萬安寺內有朕的東西。」

    穆長縈拿着莫帝發冠上的紅珠離開。這是莫帝皇冠上的東西,整個天下僅有一顆。是她將來去萬安寺面見主持的時候用來取東西的憑證。

    她緊緊的攥住,仿佛覺得此珠有燙地灼人心。外面的爭奪越演越烈,她怎麼能夠擔得起莫帝的最後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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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好像都忘了莫帝還活着,朝野紛爭兩黨對立,對上面的龍椅嶄露出不需要隱藏的貪婪。華京五里處太子的軍隊日夜操練給朝中百姓官員不少的壓力。還有蠢蠢欲動的北馳反叛大軍露出苗頭,開始四處傳言莫帝以及南商先皇滅國屠城的暴政。

    莫帝就只在這一片混亂中病逝的。

    白黎已經確定莫帝死亡為毒殺,鍾皇后秘而不發,只是宣告天下莫帝為國事操勞久病不愈吐血而亡。她穿着素麻白衣在昭陽殿發出自己作為皇后最後一道懿旨,莫帝七日國葬,望各處停戰。

    各方的確也是這麼做了。並不是因為要給莫帝一個安靜的葬禮,而是此時此刻舉國悲痛之時,沒有人敢再生事端成為眾人口中無德無能的把柄。

    莫久臣成為這次葬禮的主事人,鍾皇后將宮中禁衛軍軍權交給他任他分配。如此,禁衛軍和皇城守軍都在莫久臣的手裏,完全達到可以與高家和芳草閣一戰的規模。

    一身素衣穆長縈剛剛安撫小公主睡下。自從知道穆祥可能會對小公主不利,她就一刻不敢離開她身邊,以防萬一。

    桃溪走進來說「王妃,高貴妃來了。」

    穆長縈給小公主蓋被子輕聲問「她來做什麼?」

    桃溪說;「要接小公主到琉瓔殿。」

    穆長縈說「琉瓔殿可有穆祥,她還真放心。」

    穆祥一定會將壽康殿內堂的事告訴高貴妃,高貴妃也會知道莫帝對太子說的驚天秘密。現在接走小公主只有兩個原因,一是她是真心待小公主,受到穆祥的隱瞞和蠱惑將孩子接走。二是她害怕小公主說出什麼,想要將小公主放在她身邊就近看管。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會同意。只要穆祥在,小公主始終都是有危險的。

    穆長縈讓桃溪過來照顧她自己出去會會高貴妃。剛走出內室的時候正好看到高貴妃在與莫久臣說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她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莫久臣了,真想好好抱抱他親親他,奈何旁邊有個煞風景的。

    「王爺回來了。」穆長縈走過去看到莫久臣的白麻衣的肩頭落着清灰,將它輕輕拍去。

    「貴妃娘娘來此有什麼事嗎?」穆長縈站在莫久臣身前說「我沒記錯的話,今夜貴妃娘娘是要與皇后娘娘一同為陛下守夜。」

    莫帝去世,宮人們輪番守夜。莫久臣已經連續兩日都在靈堂守夜,今天才得來喘息,可以休息一下。

    高貴妃的雙眼紅腫,這兩天沒少痛哭。也不知道是真情實意的捨不得莫帝,還是人前裝樣子展示她的悲傷。

    高貴妃不想與煦王妃多說什麼「小公主不能一直放在太平殿,我是接她回去的。」

    穆長縈說「貴妃娘娘想將她接去哪裏?」

    高貴妃說「自然是琉瓔殿,現在所有的皇子公主都被安置在那裏由各位嬪妃照顧,小公主住過去一同照顧起來更為方便。」

    穆長縈說「小公主現在最需要的是皇后娘娘,如果不是放在皇后娘娘身邊,放在哪裏都是一樣的,我這個嬸嬸來照顧不比宮人們差。小姑娘哭了一天剛剛睡下,貴妃娘娘就不要折騰孩子了。」

    穆長縈拒絕的乾脆,莫久臣聽出她不想讓高貴妃將莫依萱帶走。

    高貴妃以為自己親自前來定能將人接走,但是聽煦王妃的語氣是不打算將人給她了。她不悅道「萱萱是我看着長大的,我還能害她不成。」

    穆長縈信不着她「如今宮內一片混亂,誰知道現在最樹大招風的琉瓔殿會不會混進不法之徒。」

    高貴妃氣急敗壞「你這是什麼話——你——」


    「王爺——」穆長縈不等高貴妃說完轉身向莫久臣使眼色「將公主留在這,我會好好照顧的。」

    莫久臣讀出穆長縈有話要說的眼神,抬眸對高貴妃說「既然如此公主就留在這裏。」

    高貴妃還要出口阻攔,就聽到莫久臣繼續說「放在本王身邊,貴妃還有什麼信不過的?」

    現在整個南商都是莫久臣說了算,高貴妃哪敢反對,她收起氣焰擠出假笑「我自是信得過王爺,如此我先回去為陛下守夜了。」

    高貴妃看了煦王妃一眼離開太平殿。出門沒走幾步迎面就碰到等候多時的穆祥,穆祥趕緊迎過來半躬着身子伸出手臂接着貴妃。

    「娘娘怎麼一個人出來的?」

    高貴妃的手搭在穆祥的手臂上「煦王回來了,想要留小公主在他身邊,本宮敢說一個不字嗎?」

    穆祥眉頭一皺,意識到大事不好。

    高貴妃一邊往壽康殿的方向走一邊說「你建議本宮將小公主接回琉瓔殿僅僅是為了就近照顧嗎?」

    高貴妃是真心疼愛莫依萱,單純沒有雜質。可是如今的局勢,任何的選擇都不單單只是從心出發,總歸是有其他緣由的。

    穆祥說「奴才只是想,陛下臨終前見過太子有意還將皇位皇位傳給太子,這封遺詔現在很有可能在皇后手裏,還不如讓——」

    小公主成為危險皇后的手段,拿出遺詔。

    只是穆長縈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高貴妃出言阻止「把嘴閉上!拿個孩子辦事,你們還真是不要臉面的!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也不准與謙庸說起這個提議,明白嗎?」

    穆祥被呵斥的狗血淋頭連說了幾聲「明白」,不過話鋒一轉道「可是奴才已經告訴國舅爺陛下傳位之意。」

    高貴妃「那就是謙庸去暗中操作,他做事比你可靠。」

    「······」穆祥又說「可是,小公主也聽到那些話,這對國舅來說是個隱患。」

    高貴妃心裏也在打鼓。如果弟弟要在遺詔上下功夫必然要隱藏莫帝傳位太子的詔書,可是萱萱聽到了莫帝的話,一旦她揭穿真相,後果可就難以估量。可是要是對萱萱動手,她又於心不忍,一個小孩子又懂什麼。

    「她不過是個孩子而已。」高貴妃告訴穆祥也是在安慰自己「孩子的說的話,沒有人會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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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信嗎?」

    穆長縈將小公主在壽康殿內堂聽到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莫久臣,事關帝位的繼承,她必須告訴莫久臣讓他早做準備。她還告訴他,穆祥肯定告訴高謙庸此事,今天高貴妃要將小公主帶走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

    可是莫久臣似乎不太信的樣子。他不是不信她,而是不信一個小孩子說的話。

    穆長縈捏着自己的後脖頸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急地語無倫次,她深吸一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我信小公主就是因為她是小孩子所以才編不出來關乎繼承的話。她是公主,不是尋常家的孩子,就算是年紀小也懂得她父皇和她太子哥哥之間的矛盾。」

    莫久臣這幾日休息不好頭昏腦脹,想着回來休息讓穆長縈陪陪他,現在卻還是聽到這些話,頓時頭疼起來。

    穆長縈來到他身後給他按摩太陽穴說「穆祥這人本來就值得懷疑,現在他聽到這些話,我很難不相信他是想借高貴妃之手去難為一個孩子。」

    莫久臣被按得很舒服,閉眼假寐「他有那膽子也沒有那能力。」

    穆長縈說「小公主必須當在我這我才安心。」

    莫久臣嗯了一聲「就放這吧。」

    穆長縈說「我剛才說的話你當回事兒好不好?我知道你最近兩頭忙很是辛苦,你又不想讓我插手這方面的事,那我就不插手好了。但是啊你總要——」

    話還沒說完,穆長縈就聽到莫久臣淺眠的聲音。他這幾日真得是勞累,腹面受敵不說,還要處理莫帝的後事。他不是鐵打的,一個活生生的人再怎麼看上去無堅不摧,也抵不住四面八方的洪流。

    穆長縈拿出毛毯蓋在他的腿上,手指輕撫他的臉頰,輕輕落下一吻。

    她的王爺啊,以後她還能碰得到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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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葬的最後一天。莫聲文來了。

    他身着白布以披麻戴孝的姿態來到壽康殿,禁衛軍擋在壽康殿之前阻止他進入。莫久臣擺手讓禁衛軍退下,給太子讓出一條路來。

    莫聲文身後只帶着宋未,兩人行走一路,禁衛軍拔開的刀尖隨着他們前行,儼然一副防禦的架勢。

    穆長縈站在莫久臣的身邊,看着徐徐走來的莫聲文,他的臉擋在麻帽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作為兒子過來送父親的最後一面誰也說不錯來。

    靈堂的佛聲不絕,莫聲文目不斜視地經過每一個人,來到帝王靈牌前挑開衣擺跪下來。他看着父皇的靈位,一言不發,面無表情。人在傷心到極致的時候會說不出話來,就比如現在的莫聲文。

    莫帝與太子之間不是合適的父子,但誰也不能否認他們是合適的君臣。

    莫聲文會揣測到天子所想,順應他所想去辦事。可他早早就關閉了父子交流的大門,他想要擁有父愛的情感早就在少年之時隨風而去,沒有奢求。現在就是他最後向這段父子緣分正式告別的時候。

    父子緣分盡,君臣緣分滅。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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