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選擇，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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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x;    在一片黑暗的大地上，天空中忽然閃過一道極亮的光芒，隨後，一道黑漆漆的裂縫忽然出現，一小塊血肉從裂縫中出現，到大地之上。

    這只是一小塊非常殘損的血肉，但卻顯得極是不凡，周圍竟被一團至高的波動包圍，隱隱和世界呼應。

    很快，這團血肉就迅速的增長，繁殖，明明就那麼拇指大小的一點血肉，卻是很快增殖變成了一個的俊美青年，正是張鑫。

    張鑫雖然外表恢復了，但是情況卻十分的不好，他身上的能量已經是乾枯了，身體也是蒼白的過分，沒有半點血色，他自己掙扎半餉，也是沒有站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電子烏賊發現了張鑫，它們毫不猶豫的俯衝，八隻腳纏繞在張鑫的身上，把他抓了起來。

    張鑫想要反抗，但是他實在是太虛弱了，根本沒有力氣，只能任由這些烏賊把他抓住，把他帶到了一個滿是機械的城市，在那裏，張鑫看到了被圈養的人類。

    很快，他被電子烏賊帶到了一個培養槽里，幾根管子插到了他的身上，然後他就進入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山村，碰到了楚月，接着就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和楚月在那裏終老。

    等他和楚月一起老死了之後，他就變成了救世主，一系列的戰鬥後，他被制鑰者帶來了萬物之源，然後就是錫安的毀滅，他重建了錫安，老死，在下一世，繼續成為救世主，重複上面的過程。

    這就是他的全部經歷，他是張鑫，不是所謂的救世主，而是一個異界來客，而且還是一個失敗的異界來客，到了這裏之後因為實力大降被烏賊抓住，然後才來到了這個世界。

    而張鑫現在才知道，原來，不管是矩陣世界，還是所謂的錫安，通通都是虛擬世界，一切的一切，都在機械之父的掌控中，包括錫安人民自認為的反抗，也在機械之父的掌控之中，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抗，因為他們現實世界的身體，同樣被圈養在培養槽里。

    原來這就是事實的真相，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反抗，也沒有所謂的救世主，這完全就是機械之父的一個遊戲，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一切的一切，都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包括張鑫。現在他的身體，同樣在機械之父的掌控中，他現在，也只是一團思維罷了。

    「這，就是一切的真相，你已經知道了這一切，有什麼想法嗎？」在張鑫的面前，一個白頭髮白眉毛的睿智老者，慢慢的轉過身來他坐在一個可以隨意旋轉的真皮座椅，手裏拿着一支筆，一臉懶洋洋神色。

    張鑫知道，他之所以做出懶洋洋的神色，那是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旦有什麼東西威脅到了他，他立刻就會變成一頭暴怒的獅子，把一切威脅到他的東西撕碎。

    而張鑫這個東西還沒有威脅到他，沒有能力威脅到他，所以他，才露出這般無所謂的懶洋洋神色。

    張鑫心裏很憤怒，他當然憤怒，他曾經是一個神，儘管只是一個自封的神，那也曾經被萬眾敬仰，但是現在這個神，卻變成了面前的這個人的玩物，他的奮鬥，他的愛情，他的覺醒，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這樣的事情，怎能不讓張鑫憤怒。

    不過他並沒有發作，他又有什麼資格發作，面前的這個人是機械之父，對於矩陣世界和錫安的人來說，他就是神，張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也只能無奈的問道。

    「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對嗎？」

    「是的，矩陣世界，還有錫安，這全都是我的作品，他們自以為是的反抗，但他們哪裏知道，就連他們的反抗都是我設計好的，為的就是為了把我的科技更新換代。」機械之父用眼睛盯着張鑫，然後把這個能讓所有人絕望的事實平平淡淡的說出來。

    張鑫閉上了眼睛，再度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

    「這次，你要跟前幾次一樣嗎，來給我一個選擇。」

    「是的，的確跟前幾次一樣。」機械之父理所當然的點頭。

    「左邊這扇門，通往矩陣世界的內部，只要你進去，就可以把矩陣世界和錫安世界格式化，一個恢復到原來，到時候，你帶着16個女的還有八個男的重建錫安，保留下人類的最後一點火種，還可以和你的女朋友崔妮蒂，幸福快樂的生活到死。」

    「右邊這扇門，你走出去，那麼，以後你再也無法進入這裏。你需要帶着錫安的兩萬五千個男女老少，對抗電子烏賊大軍，成功了，我會繼續派遣烏賊大軍，失敗了，你會死，而且你的女朋友會死，並且，再也沒有了輪迴的機會。」

    「現在，選擇吧，左邊，重建錫安，平靜幸福的生活，而且還可以和你的女朋友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你還可以輪迴到下一世，擁有一次重來的機會。右邊，刀山火海的烏賊對抗，然後和你的女朋友燃盡最後一滴血，永遠不可能在復活。左邊，還是右邊。」

    張鑫看了看周圍，所謂的萬物之源其實就是一個十分封閉的房間，周圍全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屏幕，上面時不時的閃過各種景象，當然，兩座大門就在張鑫的左手邊和右手邊，看起來普普通通，卻關乎人類的未來。當然是虛擬世界的人類未來。

    張鑫沉默了，這是兩個看起來非常容易的選擇，左邊擁有重來的機會，而且還給人類留下了火種，哪怕這是虛幻的火種，那也是火種，而且還可以和崔妮蒂平靜的生活下去。右邊，則是真正的絕望，他出去之後，得到的就是絕望，密密麻麻，無窮無盡的電子烏賊大軍，錫安根本就沒有了希望。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也是非常一目了然的選擇，很明顯的，選擇左邊才是正確的，右邊的話，根本就是地獄。

    張鑫看向了機械之父，他仍然是懶洋洋的樣子，好像對一切都不在意的樣子，似乎張鑫選左選又都不在意的樣子。

    張鑫坐了下來，他就那麼的坐在地上，神色有些茫然。

    為什麼，為什麼以前的他，同時選擇的苟且偷生，為什麼以前的他，儘管知道了一切，仍然是選擇了左邊，放棄了拼搏的機會。

    張鑫這樣想着，然後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似乎機械之父對他非常的關注，他的記憶一直都是被隱藏起來，直到此刻才恢復了全部的記憶，在這之前，他的記憶都是被分成了好幾個部分，一點一點的恢復。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了，機械之父在他身上動了手腳，至於怎麼動的手腳，那還用問嗎，連身體都在對方的掌控中，想要動點手腳那還不是輕輕鬆鬆。

    而且張鑫還想起來了，自己好像從頭至尾都沒有ziyou的權利，以前他來到萬物之源後，好像神智都有些迷糊了，身不由己的選擇了左邊。

    照這樣一想，好像最開始的時候，張鑫本身也有點不對勁，他的獻祭的確是失敗了，可是為什麼他那麼容易就被打擊的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呢，是因為楚月的溫柔愛意感化了他，絕對不可能。

    就算楚月很漂亮，對他至死不渝，那也絕不可能改變張鑫的固有想法，就算楚月在溫柔，那也是對張鑫沒有用的，更何況張鑫居然還和她生活到老，這簡直難以置信。

    張鑫心裏察覺到了不對勁，按照他本身的xig格，獻祭一千個人失敗，無所謂，那就殺一萬個人，再失敗，那就一百萬人，總會獻祭成功。

    看起來，從一開始，他就被機械之父動了手腳，他的失敗，他的愛情，他的幸福生活，都是在機械之父的操控下產生的，至於所謂的楚月，她對張鑫的愛，那種病態的愛，想必也是機械之父設計的吧。

    張鑫的心念急轉，原先那些顯得非常不正常的事情，再有了機械之父這個幕後黑手之後，就全都有了解釋。

    趁着現在，張鑫的心念純淨，神智清晰的時候，他把那些事情一點點思索到清清楚楚，做到心中有數。

    「看看吧。」機械之父突然開口，「你的女朋友正遭遇危機，你必須快點做出選擇。」

    隨着機械之父的話語，旁邊的屏幕上出現了崔妮蒂的身影，只不過她現在正被史密斯追殺，看起來很快就會陷入絕境。

    「左邊，右邊，你必須儘快的選擇。」機械之父再度開口。

    張鑫笑了，然後他站了起來，他知道，選擇左邊，崔妮蒂的危機就會立刻解決，他自己也會得到重來的機會，還有平靜的和崔妮蒂在一起的下半生。

    右邊，則是刀山火海的絕境，他還需要去救崔妮蒂，和無窮無盡的電子烏賊大軍對抗，依照實力對比，錫安不可能勝利。

    張鑫最終選擇右邊，他選擇了絕境，機械之父看起來有些意外，然後說道。

    「你要知道，一旦選擇了，就不能夠後悔。」

    「我絕不後悔。」張鑫一笑，如刀斧劈砍時一般決絕，隨後，推開了右邊的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