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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玄幻小說 -> 末代主神

第四章 傑多的「西頓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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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走在前頭走,小胖子牽着小白緊跟在後頭,一路沉默。

    易凡走了這一路還是沒想明白,安娜小姐為什麼會這麼做。他是厄運,他是廢物,他明明連一名城堡的奴僕都不如。

    百思不解的易凡沒注意道路,他一直緊跟在安娜的身後。當安娜停住腳步時,他才發現兩人來到了城西的一處荒林中。

    「離開西頓。」

    「啊?」

    「這馬送你了,離開西頓,你傷了凱爾,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溫煦的陽光透過茂葉灑下斑駁,陰影將安娜遮蓋,易凡站在安娜的身後,他沒能看清安娜此時的臉。清秀的髮絲被一縷微風拂過,易凡深深將這道倩影刻入心底。

    「謝謝小姐。」

    易凡自知家底,無論天賦還是長相,他都沒有成為安娜守護騎士的資格,甚至想想都會覺得奢侈。他不會將安娜那句戲言當真,所以此時他回應的也很果決。

    「小白,你要好好保護小姐哦。」

    聽到小胖子與白馬道別,安娜以為是這傢伙沒聽清自己的話,轉身要訓斥那傢伙,可結果轉身時發現易凡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出了林子,易凡突然感覺沒了方向,雖然他有自食其力的能力,可離開了西頓城他該去哪?

    想到老約翰,易凡覺得自己臨行前有必要去再見一面老約翰。

    不過不是現在,突然成為安娜小姐的守護騎士,此刻「被詛咒的胖子」必然已經成為西頓城的熱題,這時候過去無疑將留下各種行蹤。他可不想有人突然衝出來找他決鬥,更何況,還有被那凱爾報復的風險。

    日落西山,夜幕降臨。

    易凡偷偷摸摸回到教堂的後院,剛想敲門,沒想到木門沒有上鎖。推門進入,老約翰果然與往常一樣,正跪在大廳的蒲團上禱告。

    老約翰脾氣很好,但他不會容忍有人打攪他禱告的。易凡深知這一點,默默的站在他身旁,等待他完成禱告。

    「今天的禱告有點長……」

    等了很久,仍不見老頭睜開眼睛。易凡心生疑惑,走近才發現這老頭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了,此時正有微微鼾聲傳入耳朵。

    照小胖子以前的玩性,肯定跳起來一巴掌拍在老約翰的腦門上了。

    可如今要離開了,易凡的心裏只有不舍。

    從內室取出兩人常蓋的麻絮為老約翰添上,心想還是不要叫醒老約翰了,傷離別的場面並不好受。靜靜的呆了一會兒,易凡準備離開。易凡什麼都沒拿走,他回來只是為了再看一眼老約翰而已。

    破舊的後院,木門非常老舊,開關門時難免帶動聲響。

    吱~

    昏暗的燭燈下,老約翰舒適的伸了個懶腰。悠悠的聲音叫住了剛到門口的易凡。

    「回來啦?」

    熟悉的感覺,易凡強忍着眼淚。

    與往常一樣,每次易凡回來晚了,老約翰都會在這等着他,不管多晚都是。

    「嗯,回來了。」

    重新關上門,易凡回到老約翰的跟前。

    「回來了還不收拾收拾床鋪,你不會是想讓我這把老骨頭在這挨凍一晚上吧。」

    熟悉的木棍,熟悉的輕敲腦門的感覺,過了今晚,估計就沒人能敲他腦門了吧。易凡心裏這樣想道。

    易凡從樓上收拾完下來,老約翰依舊跪在昏暗的燭光下禱告。見易凡下來,老約翰結束禱告站起身子。

    老約翰遞給易凡一個包裹。

    「老頭……」

    「西頓城外的西郊,有一處途徑商道的酒館,你可以去那裏。」

    「易凡,還記得我常跟你說過'我救你是上帝的安排,你是上帝揀選的人,不久後將有人帶你上路。'」

    易凡疑惑的點了點頭。

    「領你上路的人已經啟程,相信不用多久你們就將相遇,你就去那個酒館等待他的引領吧。」

    「老頭,咱都說了,咱不相信你口中的'上帝',要是真有上帝,那你為咱天天禱告,為何咱的生活依然如此……走在街上被小孩追打,去集市沒人肯售咱所需,為了吃飽咱每天都要想盡各種辦法!」

    「這是歷練,孩子。」

    「歷練?咱已經受夠了!如果這是歷練,那咱相信只要咱這雙眼睛不變成同一種顏色,這場歷練就一輩子不會結束!」小胖子並不想將氣撒在老約翰身上,可想到這事兒,他就會有些情緒失控。畢竟,他已經背負着詛咒十二年了。無論是在魔法之森還是狂暴之林,就是如今的西頓城,他是被作為厄運被人們厭惡、唾棄。

    老約翰平靜的等待着易凡發泄完,默默的遞上包裹,以及他那從不離手的手杖。

    拍了拍易凡的肩膀,老約翰沒有與易凡犟,在昏暗的孤燈下走上樓去。

    包裹?手杖?

    易凡本不想帶走,可又覺得這會是日後他想念老約翰的唯一物品,並且確定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最後還是決定帶走了。

    趁着夜色離開,西郊,易凡要去看看,如果那裏真能容他,在那裏住上一段時間也未嘗不可,反正離開教堂後他也沒地方可去。

    從西頓城的西門一路往西,連載着西頓城與野麥城的一條重要商道,在路遇的第一個山坡上,一棟扎木老房丁立在那兒。

    老房子有兩層樓,除了老舊之外,看上去還算完整。

    老房子門外三丈,在那空地上插着一根鏽跡斑斑的鐵杆,鐵杆上有着一層細細的紋路,因為常年風吹日曬,那層紋路已經被鐵鏽侵噬覆蓋。在鐵杆的末梢,一個酒館的木牌掛在上面隨風而動,不是撞擊鐵杆,發出「哐哐」的響聲。

    這就是老約翰提及到的那家酒館,不過看上去這家酒館已經很久不營業了,放在門口的幾張桌子佈滿了枯枝爛葉,有蟲蟻在那築巢,有蜈蚣在那覓食……

    月影,山坡下有一個身影正慢慢的往上走,那人走走停停,走的很慢,百米的坡路他走了十多分鐘。當他走到門口時,又在門口停留了片刻,他在梳理自己。將勞累與風塵掩去,那人才推門進入。

    「大哥,咱們什麼時候才到西頓城啊?」

    「翻過這個山頭應該就到了,不過這麼晚了,西頓城的城門應該已經關上了,咱們先找個落腳的地兒,明天再進城。」

    「好的,聽大哥的。」

    酒館老房位於山坡頂,即使只有月光照明也依舊醒目。人還在山腳,那兩人就瞧准了酒館,直奔着酒館就摸上來了。


    從這兩人的裝束上看,兩人不是軍兵就是傭兵,兩人都背着大劍,是騎士不假。

    「方圓幾里就這麼一間破酒館啊?傍着商道,油水一定不少。」一臉鬍渣的大漢摸了摸下巴,篤定道。

    兩人上門後毫不客氣,直接撞開了門,大聲嚷嚷着要見老闆。

    「兩位,有什麼事嗎?」一個怯生生的男孩聲音從裏屋黑暗處傳出。

    「老闆?天這麼黑,怎麼不掌燈呢?」這人大耳朵,兩眼炯炯有神的望着聲源處。「大哥,看來有人瞧不起我們啊!」

    「敢瞧不起我們?」鬍渣大漢抬足猛一跺腳,腳下的破板凳直接被踩斷裂。

    「不,不,不是看不起您,而是小店已經好些年不營業了,不要說客房沒收拾,就是食物都沒準備,您看……」

    兩個都是高頭大漢,一聽酒館要趕人的意思,兩人頓時就怒了。

    怒髮衝冠的大漢竟要拿出武器,裏面的人深知破舊的酒館經不起折騰,一見來人要動武,頓時就急了。只聽見黑暗中一陣叮噹亂響,一個瘦小的身影從黑暗中跑出。

    「兩位尊貴的客人請息怒,我這就去收拾房間。」男孩心裏一咬牙,只能讓兩位留下。

    可兩人似乎不僅僅是要如此,見對方是小孩,一個邪念徒生。

    「你是酒保?你家老闆呢?」

    「酒館已經停業……」被鬍渣大漢一瞪,男孩馬上改口道:「我父親久病,臥床不起多年了。」

    一聽如此,兩人背對着月光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狠辣。

    「小孩兒,你的酒館今天算是開張了吧。」鬍渣大漢漫不經心的說道,自顧開始審視四周。

    男孩畏懼的點了點頭。

    「作為你重新開業的第一位客人,你很榮幸,我們願意保護你的財產,你的酒館以及你的人生安全。」

    「這……不用了吧。」男孩根本沒打算將酒館重現開張,接納兩人也是被迫而已。

    「要的,要的。」大耳朵笑着複議。

    「那,咱們現在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今後這裏的保護費……」

    「保護費?!」男孩'撲通'跪了下來,「兩位大人請高抬貴手,我父親臥床不起,家中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哪來的錢交保護費啊!」

    男孩這才知道對方是要勒索敲詐他,知道對方不是善茬,連聲求饒。

    「沒錢啊?沒錢可以拿勞力還啊,反正酒館裏不是還有一個老闆嘛,是吧,大哥。」

    兩人是吃定男孩了,大大咧咧的找地方坐下,開始審視自己財產一樣打量着酒館。

    從裏屋傳來急促的哮喘聲,顯然男孩的父親能聽到外面的對話,心急卻無能為力。

    男孩聽見父親有樣,想回去照顧,結果被鬍渣大漢一把拉住。

    「想跑?」

    「不,我要給父親餵藥!」

    「不急,咱們先談好事宜,老頭幾年都沒死,不差這麼一會兒。」

    無情的一番話急哭了男孩,只聽見裏屋的哮喘是越來越重。

    「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請放開我,讓我進去。」

    關心急切,男孩無法不答應!

    而就在兩個偽劣的騎士以為得逞了的時候,從酒館外又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

    「咱不答應!這酒館今後歸小爺了!」

    兩名騎士聽到聲音先是一驚,而看清後又放聲大笑起來。

    透過朦朧的月色,一個看上去很有彈性的小胖子站在月光下,肉乎乎的臉蛋上煞氣十足。小胖子的表情告訴眾人,他很生氣!

    「是你?」

    「傑多?」

    「胖子?」

    酒館裏的小男孩竟然是易凡在西頓城裏唯一的朋友,傑多!那個無論接什麼活都乾的很起勁的男孩,那個不管多苦多累都一直笑臉的男孩!

    也是,唯一一個肯對着易凡笑的那個男孩。

    「嘿!大哥,今天真是好運連連啊,又送來了個苦力!」大耳朵騎士先是笑的人仰馬翻,然後指着易凡認真道:「小孩,你剛剛說什麼來着?」

    「尊貴的見習騎士老爺,咱剛剛是說,今後這家酒館咱罩了,就不勞煩閣下老爺費心了。」

    見習騎士?!

    是人都好面子。見習騎士,兩人的心病。兩人三十好幾了,這見習騎士的名頭擱在十六七的少年身上那是榮耀,可對他們來說,這是恥辱!兩人為了逃避,還特地以正式騎士的裝扮來裝束自己,沒想到還是被眼前的小胖子點痛了。

    想十多年前,他們也是各地才俊,可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他們停滯不前。早有人告訴他們,他們不適合成為騎士,可他們不甘,自欺欺人的過着十多年。同他們一樣的案例有很多,這也導致了神恩大陸騎士有很多,可絕大多數都是見習騎士,那不算真正的騎士,那頂多只能算是比平民強一些的騎兵而已。

    「啊!兔崽子,爺宰了你!」

    大耳朵怒拔大劍,不以易凡是小孩而手軟,大劍筆直的劈了過去。

    九勁!

    九層鬥勁,這就是他此生無法跨越的坎。

    分析力道,易凡就已經清楚對方的實力。

    這一劍很快,快到傑多不忍看下去,他怕看到胖子慘死的一幕。傑多閉上眼睛,想喊「小心」卻喊不出口。

    大耳朵的劍很快,而易凡的動作更快!當傑多再睜開眼時,發現屋內兩個騎士老爺統統不見了,眯眼一看,兩人已經如同廢物一般被丟在酒館外的鐵杆下。

    「發生了什麼?」

    易凡哈哈一笑:「這酒館今後咱罩着!」

    見習騎士算什麼,想小時候被那萬惡的哥哥折磨的不成人樣,成天被逼着跟着擁有鬥氣的族人訓練,想想那些族人,最差的至少也有榮耀騎士水準,什麼是榮耀騎士,那是隨隨便便來一個就能讓西頓城顛覆的存在。

    (騎士劃分:見習騎士,武裝騎士,勇敢騎士,公正騎士,榮耀騎士,大光明騎士)

    (魔法師劃分:見習魔法師,朗星法師,龍月魔導士,驕陽魔導師,蒼穹賢者,傳說法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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