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莫名強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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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下賤的人類，你想對我做什麼？」

    在孽震驚的目光中，原本沉睡着的水銀燈張開了雙眼，在皮箱裏站了起來，而且，在水銀燈的背後，還伸展出那對孽非常熟悉的黑色翅膀。

    被一個美麗的人偶用紅色的眼瞳瞪着，而且還被稱呼為「下賤的人類」，雖然孽有些惱怒，但看着甦醒過來的水銀燈那副高傲的樣子，還是不禁有些竊喜。

    不對！怎麼感覺我越來越像個M了呢？

    就在孽腦子裏還在胡思亂想着的時候，水銀燈振動背後雙翅，身體飛了起來，轉過身體向着窗戶飛去。

    「等等……」

    看到水銀燈一副要飛走的樣子，孽立刻回過神來，快速的伸手抓住了半空中水銀燈的左腳。

    水銀燈的身體在半空中靜止下來，但背後的左翼卻伸展開來，抽打向孽的身體。

    緊急時刻，孽用右手護在臉上，雖然擋下了水銀燈左翼的大部分攻擊，但仍有一部分臉頰被抽打到。

    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在臉上燒灼起來，這清晰無比的痛苦感覺，一點也不像是虛假的感覺。

    「人類的臭小鬼，趕快放開我，還是說……你真的想死嗎？」水銀燈沒有繼續操縱翅膀攻擊，而是轉過頭來，紅色的眼瞳瞪着孽說道。

    「和我結下薔薇契約，我就放開你！」孽的眼神毫不示弱的與水銀燈對視着，說道。

    「哦……你竟然知道我們薔薇少女的事情！而且還想成為我的媒介？」水銀燈露出詫異的表情，盯着孽問道。

    「嗯！薔薇少女之中，我最喜歡的就是你——水銀燈！所以，讓我成為你的媒介，為你提供戰鬥的力量吧！」孽在水銀燈的眼神注視下，神態認真語氣誠摯的回答道。

    「哼……媒介什麼的，我才不需要呢……」

    水銀燈露出不屑的冷笑，揚起右手，手中一團黑色的羽毛變化成一柄寶劍，然後，水銀燈揮舞手中的鋒利寶劍，斬向孽的左手。

    嗤啦……

    孽抓着水銀燈的左手始終沒有放開，鋒利的寶劍輕易切開孽左手臂上的衣服，切入他手臂的皮肉里。

    水銀燈這一劍對孽的手臂造成的傷害並不深，只是割破了一部分表皮。

    「臭小鬼人類，你真的不怕我斬掉你的手臂嗎？」水銀燈目光驚訝的看着孽問道。剛才的那一劍，如果不是她及時停止住，那麼現在孽的左手臂必然已被那一劍斬斷了。

    「我說過了，薔薇少女裏面，我最喜歡的就是你，而且……我知道水銀燈一直都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孽的眼神真摯的看着水銀燈，說道：「讓我成為你的媒介，我是真的想要幫助你！」

    「哈哈哈哈……善良？好孩子？你啊！究竟是在說真紅，還是在說我我呢？」

    水銀燈大笑了起來，身體降落到孽的面前。

    看到水銀燈已經沒有了立刻飛走的意思，孽放開抓着她的左手，把右手伸向水銀燈的左手，說道：「把手給我！」

    「哎呀！看來你是真的很想成為我的媒介啊！」水銀燈伸出了左手，卻不是遞給孽，而是放到胸前，然後說道：「但是呢！我可是一點也不喜歡人類哦！所以你還是放棄這個可笑的想法吧！」

    無法用語言來說服水銀燈，原本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孽的目光緊盯着水銀燈的眼睛，同時思索着怎樣才能與水銀燈結下契約的方法。

    「你還是放棄吧！人類的小鬼，我是真的不需要媒介……」

    「如果我能告訴你關於羅真的線索呢……」孽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父親大人……」水銀燈的雙眼瞪大，臉上出現了驚愕的表情。

    趁着水銀燈失神的片刻時間，孽快速的抓住水銀燈的左手拽向自己，同時將嘴唇湊了過去。

    一隻黑色薔薇戒指在孽的嘴唇湊近的時候，出現在水銀燈左手手指上，孽的嘴唇在薔薇戒指上面輕輕碰觸了一下，便退了開來。

    一股灼熱的感覺在左手湧起，在孽有些期盼的眼神中，一隻黑色薔薇戒指浮現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象徵着薔薇契約的完成。

    就這樣……成功了？

    心裏泛着一些欣喜，孽有些不敢相信的將左手手指上的薔薇戒指舉到眼前，仔細打量着。

    「真是卑鄙的人類小鬼呢！哼！」水銀燈的雙眼鄙視的看着孽，冷漠的說道：「好了，現在契約已經完成了，快點告訴我關於父親大人的線索……如果，你敢騙我的話，我會殺了你哦！」

    是因為想要知道羅真的線索，所以才故意讓我有機可趁嗎？

    孽突然明白，剛才之所以能夠輕易抓住水銀燈的左手，強行結下契約，完全是因為水銀燈想要從他這裏聽到羅真的下落，所以故意放水而已。

    「羅真的線索我的確知道，但是我不能現在告訴你。」孽一邊回憶着曾經看過的薔薇少女的劇情，一邊編造着詞彙，「但是，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羅真一定會出現的。」

    「你在騙我嗎？」

    水銀燈背後的兩隻黑色翅膀猛然伸展開來，捲住孽的脖頸，「臭小鬼，立刻告訴我父親大人的消息，如果你說不出來的話，我就殺了你！」

    纏繞在脖頸上的黑色翅膀越來越緊，讓呼吸變得困難起來，孽張開嘴，一邊呼氣一邊說道：「愛麗絲……遊戲！」

    「愛麗絲遊戲？這需要你來告訴我嗎？卑鄙的欺騙者！卑鄙的人類臭小鬼！」水銀燈收回了纏繞在孽脖頸上的翅膀，語氣厭惡的瞪着孽說道。

    「不一樣的，這一次將會進行真正的愛麗絲遊戲！」孽撫摸着被纏繞的生疼的脖頸，解釋着說道：「這一次的愛麗絲遊戲，所有的七個薔薇少女都會出現，所以，這一次的愛麗絲遊戲，將會是真正的愛麗絲遊戲！」

    「七個薔薇少女？真正的愛麗絲遊戲？」水銀燈目光有些懷疑的看着孽。

    孽回憶着動漫里看過的劇情，說道：「啊！真正的薔薇少女一共有七位，這一點，水銀燈你並不知道吧！你們薔薇少女進行愛麗絲遊戲，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成功過，就是因為第七位薔薇少女一直沒有出現。只有七位薔薇少女同時出現在一個時代里，進行愛麗絲遊戲，同時奪取到另外六位薔薇少女的薔薇聖母，你們才能夠進化成真正的愛麗絲，見到你們的父親羅真。」

    唰……

    水銀燈揮動手中的寶劍，將劍尖橫抵在孽的脖頸上，然後身體上浮，自上而下的俯視着孽的雙眼，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人類！你還知道些什麼？全部說出來！」

    雖然這待遇就如同一個被審問的犯人，但孽卻沒有多少惱怒，反而微笑着說道：「就算你不這樣說，我也會盡全力幫你的啊！別忘了，我現在可已經是你的媒介，是你的主人啊！我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的。」

    嗤……

    一根黑色的羽毛飛射過來，擦着孽的臉頰飛過，在孽的臉上劃出一道細小的傷口。

    「哎呀！看來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呢！人類，我想知道的是，關於我們薔薇少女的事情，你還知道些什麼？」水銀燈臉上一副驚訝的表情，語氣嘲諷的說道。

    能感覺到臉頰上的傷口有鮮血流出，這一次，孽是真的感覺到有種挫敗的感覺。根據以往的經驗，穿越者必送福利腦殘光環應該是能夠主動讓妹子大哭大喊着要倒貼的啊？！難道說因為水銀燈是個人偶，所以腦殘光環失效了？

    第一次低下腦袋，孽不再與水銀燈對視，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你可以在這座城市裏尋找一下，其他五位薔薇少女金絲雀、翠星石、蒼星石、真紅、雛莓，她們很快就會找到各自的媒介，並且被喚醒。」

    說完這些之後，孽就像一個鬥敗的公雞一樣，找到角落裏的一張椅子坐下，神態消沉的沉默着。

    「啊拉……生氣了？」水銀燈飛到孽面前，有些詫異的問道。

    雖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但看到一直對自己很熱切，不惜使用卑鄙的方法成為自己媒介的男孩突然露出消沉的樣子，似乎已經不再對自己感興趣，水銀燈還是有些失落的感覺。

    「沒有生氣，只是覺得你既然那麼討厭我，不相信我，還是不要打擾你的好，就算是只能做一個為你提供力量的媒介，我也已經能夠滿足了。」孽搖着頭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成為我的媒介……就只是為了給我提供戰鬥的力量？」水銀燈不禁認真的打量着孽，疑惑的問道。

    「啊！沒什麼啦！我說過的，薔薇少女之中，我最喜歡的就是你！我現在的身體很強壯，作為媒介為你提供力量，並不會有太大的負擔。」孽毫不在意的說道，突然又抬起頭來，目光與水銀燈對視着。

    「如果我的力量真的能夠幫到你的話，水銀燈，我想幫你得到幸福！」

    「真是個……奇怪的媒介……」

    那一瞬間，孽的雙眼中閃爍着名為堅持的光彩。

    水銀燈感覺有些被那種明亮的眼神燒灼，最後看了一眼孽，便從窗戶飛出了人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