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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玄幻小說 -> 三界熱榜魔頭戀上修真界呆萌小師妹陸清晏自然走至與安柏燭並肩,直接無視了後面神色鬱結的安如風。
阿巒若有所覺,跳到安如風肩上,自來熟的關心他:「這位小哥哥,你怎麼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呢?」
你爹害的。
安如風乾笑兩聲:「孩子你看錯了,哥哥好得很。」
阿巒點點頭:「好吧,要是你不舒服,可以讓我爹給你看看,我爹本領可大了!」
你爹本事確實大,讓他看看八成他會死得更快謝謝。
前方迷霧漸重,初時不覺,後來一股股清幽淡雅的氣味縈繞鼻尖,覺察時已身處霧氣之中。
身後阿巒和安如風的聲音沒了!安柏燭猛的回頭,一人一鼠消失不見。
陸清晏沉聲道:「花妖來了。」
安柏燭目視前方,斂眉,心下擔憂:「師兄和阿巒」
「花妖小把戲,等會處理完這些雜碎,他們自然會出現。」
陸清晏眯起眼眸看着前方妖霧裏款款走來的妖嬈女子。
確實美麗,膚白勝雪,媚眼如絲,紫紗披身,玲瓏曲線若隱若現,紅唇一笑能把男人的魂魄勾走。
連安柏燭看了都恍惚幾秒,不知道陸清晏能不能把持得住
此時她腦子裏想的竟是,花妖施法本該是只對着陸清晏的,只是她與他離得太近,不小心一起來了罷了。
花妖翩然來到陸清晏身前,眼神拉絲,聲音婉轉:「這麼晚了公子為何一人在此?是有什麼心事嗎?不妨與奴家說說。」
安柏燭:喂,她不是人嗎,無視她無視得這麼徹底嗎?
那雙纖纖玉指緩緩攀上陸清晏的胸膛,一路往上,香氣呵在他耳側,嬌笑兩聲,嬌嗔道:「公子怎麼不說話?」
安柏燭:!!!!!她還沒死!!!她開始懷疑讓陸清晏一起來是個錯誤了!!
雖然很不合時宜,她開口直球道:「我和哥哥迷失在林里,今夜是出不去了,不知這位姐姐家裏是否方便讓我們兄妹借宿一夜?冒昧前來,着實不該,借宿的盤纏不會少姐姐的。」
陸清晏抓住她即將碰上自己臉頰的手,對她微笑道:「打擾姑娘了。」
他原本生得就精緻好看,是女孩子喜歡的那一掛,俊俏邪肆。如今展顏一笑,亮如星辰的眼眸里脈脈溫情蔓開,迷得花妖心顫。
其實陸清晏純純假笑一下,有句話叫做帥哥看棵草都自帶三份深情
花妖輕瞥她一眼,仿佛這會才發現她的存在。安柏燭從這一眼裏讀到了「不足為懼」、「無足掛齒」、「就當在帥哥面前刷好感」等等之類的話。
她忍。
花妖柔聲對陸清晏道:「怎麼會打擾,奴家家中雖然姐妹居多,但客房還是有幾間的,二位隨我來吧。」繼而款步在前面帶路。
安柏燭悄悄抬頭瞪他一眼。
陸清晏:「?」
洞口裏,粉紗帘子隨風輕盪,裏頭寬敞整潔,地毯柔軟舒適,還散着一股花香,聞得人心痒痒的。
手持蒲扇的女子們見到陸清晏紛紛用扇子捂住下半張臉,嬌笑成一團,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對他投去羞怯愛慕的眼神,恨不得眼睛長他身上。
帶他們進來的花妖先給安柏燭和陸清晏倒了盞花茶,嫣然一笑:「兩位客人喝茶。」
陸清晏拿起茶盞聞了聞,道:「姑娘手不僅生得好看,竟還如此之巧,泡得一手好茶。」
花妖以袖掩口,嬌羞之態畢顯:「嘗了方知合不合胃口呢,公子實在過獎。」
安柏燭在一旁當空氣,面無表情,夸,繼續夸!
陸清晏卻放下茶盞,目光掃過屋裏的女子,似是隨口一問,恰到好處的笑容掛在臉上:「姑娘的姊妹,都在府上了嗎?」
被他眼眸掠過的女子臉上頓生飛霞。
花妖道:「府里有人來,奴家姐妹都是懂禮的姑娘,自然齊聚在此迎接客人。不知公子為何問這個?」
「沒什麼,想跟姑娘們玩點好玩的罷了。」他笑得意味深長,言語輕浮,話尾稍稍揚起,怎麼看都不正經,礙於那張臉的原因,竟也顯出十足的雅痞之態。
女子們蠢蠢欲動,非常自然把他這話想歪了。
陸清晏與安柏燭對視一眼,猛的站起,花戎劍與花蕪劍雙雙出鞘,劍氣橫掃,利刃穿皮肉而過,女子們驚惶的慘叫聲連綿起伏。
但她們也不是吃素的,特別為首的花妖反應奇快躲過了飛來的利劍,怨毒道:「竟是修真界的人!姐妹們,上!」
她們塗滿猩紅丹蔻的指甲無限延長,頗有黑山老妖的氣派,指甲尖隱隱閃着紫色液體,滴答下來,地面滋啦一聲。
花妖劇毒竟藏在指甲上!
一名花妖怒喝而起,妖爪就要撓上安柏燭的臉。
等等,為什麼先攻擊她啊喂!吐槽歸吐槽,花戎劍毫不含糊飛來一劍刺穿她的腦殼。
區區小妖確實威力不夠,有毒也沒用,剩下的沒過兩招就都成了陸清晏的劍下亡魂,半點沒近到他們的身。
陸清晏慢條斯理收回劍,拍拍手:「搞定。」
他看向安柏燭,笑意盎然,黑眸晶亮亮的,類似於「我做得好吧快表揚我」的神情。
但安柏燭沒這麼認為。
放電麼?這人對誰都如此?想起他與花妖有說有笑應對自如的樣子,登時怒從心起,安柏燭冷臉乜他一眼,腳步生風,隻身走出屋子。
陸清晏雲裏霧裏,不明所以跟了出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墨眉打結,急道:「怎麼生氣了?」
花妖雅致甚好,院子裝飾得十分漂亮,鞦韆、花瓣池、櫻花樹一個不少,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兩側開滿鮮花。
而他們就站在樹下,一個冷着臉,一個神情不解。
見她不說話,也不轉過來,陸清晏試探道:「是生我的氣麼?」
安柏燭掙開他的手,彆扭道:「我沒有」
「呃….」
他卻突然悶哼一聲,似是痛苦又好像在忍耐什麼,安柏燭轉身,陸清晏右手捂住腦袋,身形不穩,一手撐在樹上。
而眼角眉尾到耳根,都迅速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紅,安柏燭扶住他,剛剛的慍色一掃而光,「你怎麼了?!」
「我好像,中了」一時想不出那個詞,他一口氣喘成幾口氣,仿佛說幾個字就已經尤為艱難。
安柏燭心裏咯噔一下,「那杯茶?!」
陸清晏確實沒喝,當她記得,他當時輕輕聞了聞,安柏燭猶如晴天霹靂,聞一下都不行?花妖的媚散如此厲害?
魅散,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如同民間的春藥,那一丟丟的粉末等於下猛量的春藥,安柏燭想起花妖的記載里提到過這個,只是沒想到會下在那盞茶里啊,她以為都是在那種時候花妖才拿出來助興的
魅散效用來勢洶洶,一波又一波的熱浪激得他一股無名火自小腹竄起。
安柏燭正悔恨不夠細心,忽而一陣天旋地轉,陸清晏握着她的皓腕往下一壓,呼吸又急又亂,瞳孔時而聚焦時而渙散,身上溫度燙得嚇人,薄唇艷得滴血,眼角那一顆淚痣仿佛也被染紅,既妖且欲。
雙手被舉過頭頂禁錮住,力度之大無法掙脫,安柏燭覺得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方寸大亂,心跳不止:「你放開…你先冷靜下!」
身下那個人兒極不聽話,扭來扭去,陸清晏只覺全身火燒般難受,偏她被他壓着還亂動刺激他身上的每個細胞,所到之處,猶如螞蟻爬過,又癢又躁。
安柏燭:「你靜一靜,靜一靜!別衝動!」
好吵!他只想讓那喋喋不休的地方閉嘴,於是一俯身,堵住那柔軟的唇瓣。
頓時噤聲,安柏燭瞪大雙眼望着天上的皎月,大腦空白。
陸清晏像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又細又密啄完她的唇又一路來到頸窩吮吸舔舐,溫熱的鼻息噴薄在她脖頸間。
大掌附上她的身軀的時候,安柏燭輕顫一下,卻緩緩閉上了眼。
分不清到底是誰神智不清,她覺得自己暈乎乎的心跳得沒有章法比陸清晏好不到哪去。
兩人的墨發在糾纏中散落,垂下的髮絲也難捨難分。
櫻花隨風搖落,兩個交疊的身影吻作一團,繾綣纏綿。
喜歡他…
確實喜歡他。
她沒有一刻這麼坦然這麼直白的直面心中所想。
唇齒間陸清晏輕輕呢喃:「姐姐…」
「姐姐為何不來找我…」
「阿晏等你好久…」
無助至極,相思至極,極其卑微懇切的語氣,但是這話,怎會是對她說的呢?
一盆冷水扣下來,安柏燭從頭涼到腳底,倏然睜開眼,一掌將他拍下花瓣池。
陸清晏在水裏撲騰兩下,直直沉了下去。
安柏燭知道他沒事,冷靜一下非常需要,她白着臉,運氣調整身上的氣息。
心裏苦笑,竟被當作他人的替身,如此荒誕的事情竟會發生在她身上,原來都是一腔情願麼?
待身體徹底平靜下來,她站起重新束上青絲,卻沒見陸清晏的身影,還沒從池裏出來?!
大事不妙,是她高估了陸清晏還是怎的,她往池邊走去,蘿藤飛下水面,找到那沉甸甸的身體後一卷一撈,昏迷中的陸清晏出了水面。
但是,只是,這是陸清晏?!
安柏燭匪夷所思不可置信看着地上躺得平整的孩童,若不是五官如此相像,她就要以為有孩子在這溺水了。
她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緩和有規律,想必魅散的藥效已經散了,稍稍放下心來。
對於眼前這副小了一圈的身體和稚氣的臉龐,安柏燭陷入沉思一會,顧不得方才的尷尬和狼狽,她施法一縷白霧進入他的額頭裏。
陸清晏悠悠轉醒,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安柏燭欲言又止的表情,方才一切如走馬觀花般在腦海中掠過,心中一動,脫口而出:「方才…」
他捂住自己的喉嚨,震驚二字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表情,看看手看看自己,一溜煙站起:「老子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身上還滴滴嗒嗒墜着水珠,稚氣未脫的臉上滿是愕然,配合他說的話,就像是個炸毛的小孩。
安柏燭扶額道:「我也不知為何如此。」
不到三十秒,陸清晏先是用內力烘乾自己,沉靜下來,冷聲道:「大抵靈力受損所致。」
「何時受損的?」晚上剛見時還好好的啊
「上次擋了水千顏一掌還未完全恢復,魔界單炎繼那邊總是有所動作,沒得休息,方才又…」他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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