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眼力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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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嗬！是嘛是嘛？！遠山？！」

    擠在堂屋門內外的眾老鄉們，紛紛問道：「照你這麼說，沾上一回神泉後，就已經使你的視覺基因和染色體全面轉優？！」

    「那是當然！我有眼睛為證哩！」

    遠山道：「再說眼下我已經曉得了神泉嘛嘛大寶藏，下一步就是打算帶領全屯的老鄉們好好干，有病治病，沒病發財！」

    遠山說時，早已吃飽了飯！

    抹了抹小嘴巴，面向眾老鄉們，自信地坐在飯桌旁的一把破椅子上！

    小花我也吃飽喝足哩！

    早從遠山的雙膝上跳到了地上！

    打算同鑽進堂屋內其餘各家的幾隻狗狗們，也敘上一嘴，聊上一牙，打聽打聽我所關心的事兒！

    「哎呦媽呀！這可太好哩！太好哩！

    只聽眾老鄉們紛紛亢奮道：

    「這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事兒，有病治病，沒病發財，恐怕打着燈籠都找不到呀，可你打算怎麼帶領我們好好地干啊？」

    「超級簡單！」

    遠山痛快地說道：「只要我們下里巴屯全體老鄉們，每家每戶都出一份錢，每家每戶都」

    「轟——！」

    遠山還沒把話說完那！

    只見擠在堂屋門內的眾老鄉們，紛紛驟然間一鬨而散，猶如江河決堤時那般湍急，猶如海水退潮時那般迅猛！

    顯然他們的耳朵聽到遠山提到了錢！

    且讓每家每戶都出錢，所以就把他們嚇退哩！

    紛紛拔腿就跑！

    「甚嘛甚嘛？！你說甚嘛？！出錢？！還讓我們每家每戶都出錢？！」堵在後頭跑得慢的老鄉們！

    紛紛膽戰心驚地責問着！

    又驚慌失措地找出來一大堆的藉口搪塞道：

    「對不住啊！對不住遠山一家！」

    「我們家院子裏的小牛犢子還沒有餵草呢，眼下得趕緊回家呀，不然小牛犢子就得餓趴窩哩！」

    「對不住啊！對不住遠山一家！」

    「我們家院子裏的小羊羔子也沒有餵草呢，眼下也得趕緊回家那甚麼呀！」

    「對不住啊！對不住遠山一家！」

    「天這麼黑啦，我們家的大公雞和大母雞們，還沒趕進雞圈呢，眼下也得趕緊回家那甚麼呀！」

    哎呦我的媽呀！

    只是瞬間功夫，我們家的破院子忽然人潮退去！

    變得門可羅雀！空空如也！

    連那些狗狗們也都跟隨它們的主人家，紛紛跑路或顛路哩！

    真是滑稽可笑啊！

    「嗯哼！瞧瞧！瞧瞧！」

    婆姨哭笑不得道：「真是笑死人，一聽說讓他們出錢，全都嚇縮巴哩，還能給你編出一大堆的瞎話來，都當別人聽不出來！」

    「沒事！兒子！」

    漢子擲地有聲地道：「他們不出錢，我們家自己出錢單幹，爸爸相信你能幹成大事！」

    「對！兒子！你聽媽媽說！」

    婆姨咬着牙道：

    「就是砸鍋賣鐵！媽媽也鐵了心腸地資助你！」

    「實在不行的話！」

    「爸爸和媽媽再趟到你姑媽和舅舅家，把他們家的鍋也給一塊兒砸碎賣哩，到時候干成哩，肥水還不流外人田呢！」

    「呵呵呵呵呵！成啊！成啊！」

    爺爺心平氣和地笑道：

    「自己單幹也成，找親戚家湊份子干也成，找老鄉們合夥干也成！」

    「但甭管遠近，都要親兄弟明算賬！

    「都要把醜話跟人家說在前頭！」

    「爺爺甚麼也沒有，就只能靠一張嘴為遠山鼓勁打氣，神泉都能趟成，還怕有甚麼事兒幹不成的呢？！」

    「哈哈！爺爺！」

    遠山眉開眼笑，呲牙咧嘴地喜道：「等我干成哩，第一個落到好處的就是爺爺你，你就等着開眼瞧好吧！」

    「唉——！」

    奶奶撅着小嘴，突然嘆氣道：「那些人就是長了眼睛，眼睛再好使，也只能瞧到他們家眼前巴掌大的菜園子！」

    「你去！孩子他爸！快去！」

    婆姨下令道：

    「去把我們家的大門兒閂上，甭讓外人再擠進來，遠山你要記住，幹甚麼事兒都得長個心眼，千萬不能把治病和發財的秘密告訴旁人！」

    「是！好！」

    漢子痛快接令道：「我這就去把大門兒閂上，外人誰也休想擠進來，剛才差點兒就把俺家的門框子擠散架哩！」

    噢汪噢汪噢汪汪！

    是是是是是！一家人說的都對，奶奶說的更對！

    就得有這個骨氣！

    大不了遠山自己單幹！

    我們一家人自己單幹，再說合夥的生意一般還都做不好那，即便是合夥，遠山也必須佔大頭，牢牢掌控話語權！

    這些簡單要緊的話！

    狗語版神書都捎帶提及過，小花我也運用活字之舞叮囑過遠山！

    「咣咣咣！咣咣咣！」

    「咣咣咣咣咣咣咣！」

    「開門呀！遠山一家！開門呀！快開門！我們這一簇人和那些人不一樣！我們可是專門出錢來的！」

    漢子剛剛閂上大門回屋！

    屁股還沒坐穩那，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又口口聲聲說是專門出錢來的！

    那可不能跟錢過不去！

    漢子只得再次從堂屋趟到小破院的大門後，拉開門閂！

    「喲！你們這一簇老鄉是？」

    「噓——！噓噓噓——！」只聽堂屋外頭的小破院大門後，那一簇人未待漢子把話說完那，就紛紛鬼鬼祟祟，神神秘秘地再三叮囑道：

    「噓——！噓噓噓——！」

    「我說遠山他爸爸！」

    「千萬要小聲！甭讓旁人偷聽到！」

    「對！走！屋裏頭說去！借一步趟進屋裏頭說去對對對對對！借一步趟進你們家堂屋裏頭說去！走！走走走！」

    隨後就是一陣腳步聲！

    忽又停了下來！

    「喂！我說遠山他爸爸呀，我們已經趟進你們家小院子哩，你再把大門兒重新閂起來呀，甭讓外人跟着沾光蹭進來！」

    「好吧！那我再把大門重新閂上！」

    隨即又是閂門聲！

    接下來的腳步聲很雜，很急，很快，三步兩步就一律趟進了遠山家的堂屋內！

    啊哈哈哈！

    噢汪噢汪噢汪汪呀！

    小花我趴伏在堂屋內的地上，剛抬眼一瞧，不由地笑掉了大牙！

    啊哈哈哈！太可笑了呀！

    只見漢子身後尾隨而來的這一簇人好奇怪哩，奇怪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他們的眼睛！

    「我是獨眼龍！我先說！」

    「獨眼龍先不用說話！我是斜眼症！斜眼症先說話！」

    「斜眼症先不用說話！」

    「我是近視眼！近視眼先說話！我的近視度數可是高達三千多！瞧瞧我這連眼鏡都配不上合適的哩！」

    「近視眼先不用說話！」

    「我是遠光眼！遠光眼先說話！

    「遠光眼先不用說話！我是白內障眼！我是青光眼！我是老花眼！我是乾眼症！」

    「我眼白兒多！我沒有眼白兒！

    「所以眼病何其多呀！」

    「聽醫生們說！不少還都屬於染色體隱性遺傳！即便採用激光治療能治好，可架不住還是會往下一代遺傳呀！」

    「停——！」

    「眼下甚麼都甭說！」

    「只說出錢的事兒！我們全都相信遠山！更相信遠山的眼睛！既然又能治病，又能發財，這錢我們必須出！」

    「啊？！甚麼？！」

    「其他五花八門的疾病也能治癒？！還能優化基因？！那還得了？！那麼這錢我們就更得出哩！」

    啊哈哈哈！噢汪噢汪噢汪汪呀！

    原來這一簇眼睛獨特的人！

    乃是趁着之前的眾多老鄉們退潮之後，又偷偷地湊在一堆兒，密商一番！

    隨即又悄悄摸摸地返了回來！

    他們想連夜找遠山私下裏單獨碰頭商量，這樣他們既能一塊兒治病，又能一塊兒跟着遠山發財呢！

    且他們又不想讓旁人瞧到！

    免得人多嘴雜，跟着起鬨鬧騰，或者是說三道四甚地！

    小花我聽着他們的腔調口音吧！

    倒是似曾相識呀！

    我又不由地回想起來和遠山仰天大笑出遠門，趟路神泉之時，那些躥出來圍觀我們倆的許多人！

    他們紛紛指指戳戳，說東說西！

    那時我們倆完全被流言蜚語包圍着，籠罩着，湮沒着！

    但恰恰有一簇眼睛特殊的人！

    他們非但沒有說我們倆一句風涼話，反倒是替我們倆狠狠地回擊那些說三道四的人！

    而眼下再聽這些似曾相識的口音！

    幾乎全是那一簇人呀！

    看來他們的眼睛真夠獨特的呀，眼頭或眼力真夠活分的呀！

    心靈真夠精明的呀！

    好好好！出錢！出錢！都出錢！

    造福自己，也造福天下眾生，既能治病，又能發財，那麼就干吧，跟着遠山好好地干吧！

    「好！那麼我就聽爺爺的！」

    遠山道：

    「口說無憑，白紙黑字立字為據！」

    「我們馬上就連夜和和氣氣地商量出來一個契約，並把醜話說在前頭，讓我爸爸媽媽跟着把關！」

    「成！鼓掌！」

    很快，那一簇各式各樣，眼睛獨特的人紛紛猛拍大腿，無不熱烈鼓掌道：

    「眼下所有人都已在契約上捺印！」

    「那麼自明天起，甭管風吹雨淋，還是霜打日曬甚地！」

    「我們所有眼睛獨特的人！」

    「就通通一條心地跟隨遠山玩命開干，外加一切苦幹實幹和巧幹，將來我們絕對都是元老級，重量級的企業鼻祖或創始人！」

    「當然契約上已經白紙黑字寫明！」

    「遠山永遠絕對獨佔合夥企業的大頭，一切行動但憑他驅使我們就是！」

    「我們這一簇人鐵定信奉契約！」

    「鐵定抬舉遠山，擁戴遠山，鐵定把他當作我們無可替代獨一號的治病發家致富領頭人！」

    「因為他掌握了神泉大寶藏呀！」

    「這些我們都心服口服，這就好比是技術投資作股呀！」

    「特別是秘密大寶藏！」

    「遠遠比無數的技術還要珍稀值錢哩，這種例子全世界太多了呀，一嘴說不過來都！」

    「原因也不必多說！」

    「干哪一行沒有頂級秘笈呀？！」

    「大凡活分明白的人，眼頭和心頭鐵定靈犀一點通！」

    「不活分不明白的人！」

    「就是說破嘴，也呆眼呆腦，稀里糊塗！睡不醒麼，也叫不醒麼，費那勁？！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單算！」

    「當然當然！」

    「這也是遠山方才所說的甚麼等價有償黃金定律法則！」

    「甭看他不識字，更不會寫字！」

    「但他趟路神泉後，居然曉得的理兒好多好深呀！」

    「不過麼！」

    「我們先要趕緊為企業取個名號！」

    「那是必須的呀！」

    「改日還要趟到巴洛克鎮子上，去為我們的企業辦照領本呢，可是取甚麼樣的名號最棒呀？最好是響噹噹的，最好是牛哄哄的！」

    啊哈哈哈！噢汪噢汪噢汪汪呀！

    小花我在一旁聽哩！

    顧不上高興！

    也不由地也轉動起腦筋來！

    對呀對呀，到底取個甚麼樣的名號好哩？必須是響噹噹的，如雷貫耳的，必須是牛哄哄的，牛氣沖天的！

    「哎呦媽哎！」

    忽聽婆姨大呼小叫驚詫道：

    「遠山你這包裏頭怎地會有一把口琴呢？！」

    「哎呦媽哎！」

    「遠山你這包裏頭的錢包和錢，怎地一點兒都沒沾着水呢？！看來這錢包是高級防水料子做的呀！」

    「哎呦媽哎！」

    「遠山你這包裏頭怎地還會有一個漂亮的雪茄盒子呀？！好像還是鑲珠鑲寶鑲鑽甚麼的！遠山你不會學會抽煙了吧你？！」

    「咦？！」

    「裏頭裝的不是雪茄呀！這是甚麼呀這是？！」

    「哎呦媽哎！」

    「不得了！不得了！」

    「哎呦媽哎！有哩有哩，你們的企業名號有哩，我可以幫你們的企業起個名號！不妨就叫作那甚麼，不妨就叫作那甚麼」

    啊哈哈哈！

    噢汪噢汪噢汪汪！

    既然婆姨已經幫助想好名號哩，那么小花我就洗耳恭聽哩！

    畢竟遠山的名字是她起的！

    記得小花我的名字當初也是她起的！

    起的還都蠻不錯的嘛！

    「好！好！好！」那一簇人又是熱烈鼓掌，又是樂顛樂顛地贊道：「遠山他媽媽幫起的這個企業名號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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