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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玄幻小說 -> 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陳登打張韓,一個願打,一個忽然不願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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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龍,別鬧了,」曹洪直接苦笑起來,「誰不知道你和伯常關係匪淺,你怎會去重罰他。」

    「再者說了,丞相懲罰,不過是為了讓伯常稍稍收斂性子,敲打之後,大戰時張韓才不會任性妄為,此戰不同於往日,乃是決定生死的大戰。」

    言下之意就是,丞相併不是要真的責罰,沒必要和張韓較真,任他在軍營之中待上一段時日,等大戰開啟之日,自然又要重用。

    除非是,有什麼暗中計策,又不想告知我,方才這般行事。

    想到這,曹洪馬上又湊近了些,笑着問道:「元龍可是有計策?或者是丞相有密令?」

    「我早就看張伯常不順眼了!」陳登長袖一揮,面色鐵青,不像是假的,這一聲怒喝把曹洪臉上笑容都嚇跑了,直接無奈的左右而看。

    這怕是真的了。

    圍爐派居然也起內訌了,但是張伯常什麼時候得罪過陳登?

    曹洪心緒複雜的思索了一會兒,並沒有想起來,但自從陳登調任回來後,的確沒怎麼提過張韓。

    「元龍啊,你如何看他不順眼?!」

    陳登冷着臉,負手而立道:「當初,我治理彭城、下邳有功,調任河內,本來可以一展拳腳,盡顯我畢生才學,誰知張韓蠻狠不講理,把我調去守廣陵!」

    「好,治理廣陵亦不在話下,我舉家資資助,廣收流民,興修水利,屯田於廣陵境內,三年已得百囤糧倉,兵甲三萬。在廣陵兩戰退孫策、孫權大軍,戰功顯赫,軍威正濃!」

    「張君侯呢!?」陳登滿臉悲憤,憤然伸手指向了門外,「他讓我回許都任職!還是接任大理寺寺正!他自己卻去了荊州立功揚名!」

    「若非是最近戰事繁密,各地需長史、郡丞輔佐,我現在還在大理寺整理卷宗呢!」

    啪!

    陳登說着已經氣得拍響了案牘,面色又更加不好看起來,在主位上的曹洪竟然不知道怎麼勸。

    聽完了甚至都覺得滿心的委屈,這也太狗了。

    好像生怕陳登立大功揚名天下一樣,曹洪試探性的問道:「他為何要這麼對你?」

    「我怎麼知道!?」陳登委屈懷了,下意識喊出來的話都快破了音。

    想我在廣陵,多少士人寒門求着來結交拜會,尋求一條仕途,我是一概不理,只用了寥寥幾人而已,沒想到回到許都,竟要受這等苦楚!

    張伯常毀我前途,雖是我舉主,我也不會姑息!若是他安分守己、奉公守法倒也罷了,可他依舊我行我素,不顧他人看法,簡直荒唐!!

    以往眾人皆寵,但今日,大戰在前,當以大局為主,我陳登第一個不答應,定要肅清軍紀,讓張韓吃吃苦頭!!!

    當然,這番話他只是在心裏說,口中是半點也不敢說出口來。

    這麼想後,陳登忽然氣勢一弱,摸了摸自己的鼻頭,不經意的露出了一點笑意,一閃而過,馬上又恢復了氣憤。

    好刺激啊,能這麼罵伯常,該說不說還挺爽的。

    曹洪思考了一會兒,幾次抬頭起來看陳登的臉色,都見他繃得鐵青,權衡再三,嘆道:「行吧,既如此,你去軍中處罰便是,現在伯常軍職只是個火頭兵,隨你怎麼處置,是軍棍還是罰俸,依照軍法行事。」

    「好!」陳登一聽,腮幫猛然一鼓,起身來對曹洪深深拱手,起身時氣勢洶洶的轉頭就走直奔軍營。

    深夜,張韓才剛剛吃完席,又吟了一首「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的詩句。

    此句在數年前流傳於軍中,許多將士都知曉是張韓所作,人人吟誦,但只有張韓吟出最是對位。

    張君侯氣勢極好,中氣飽滿,說來語氣渾厚,令人振奮。

    陳登到門口的時候,幾隊兵士也都吃了晚飯,開始巡守,休息的兵馬大多在遠處觀望,不敢太過靠近,但難掩臉上羨慕的神情。

    「咳咳……」陳登輕咳了兩聲,四周將士警醒,忙轉頭來看,看到來人乃是郡丞之後,自動散開了一條道來,讓他得進大營之內。

    陳登的身後跟着幾十名軍中將校,魚貫而入營房院落,剛好在對立面,將張韓等人圍住。

    「君侯,別來無恙。」

    「元龍!?」張韓眼睛一亮,連忙招手,「來來來,來痛飲一杯!」

    「軍中有禁酒令,君侯可知曉?」陳登沉默了片刻後冷然說道。

    「禁酒令?」張韓哈哈大笑,「我已等同是落馬之人,區區軍中小兵耳,在營中亦是邊角小房,大軍日夜操練都可忘卻我之所在,又有何禁令該遵守?」

    「元龍只當我不是軍中人,乃是區區一流民便好。」

    「呵呵,」陳登負手而立,面露冷笑,沉聲道:「君侯此言差矣,你如此做派,令軍心不穩,士氣不振,軍中上下怨聲四起,不可不罰也。」

    「長此以往,如何立下軍紀?!將士之怨又如何能平息,此前河內之敗,讓軍中頗生怨言,而君侯還是這般做派,令太守很是為難,」陳登的話已經說得十分隱晦了,尋常人若是聽見此話,幾乎都會面紅耳赤,幾欲發火,但是張韓好像還是很沉得住氣。

    至少依舊能露出嘴角含笑、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向後微微一靠,面色因飲酒而微紅,咧開嘴笑了笑,又吹了一下兩側垂下來的飄發,冷聲道:「好一個正義凜然的陳郡丞,那麼你要如何肅正風氣呢?」

    「依照軍規,帳中飲酒者,罰俸三月,錢五百,杖責二十。」

    「伱敢!」典韋在旁猛地起身,對陳登怒目而視,指着他罵道:「以往你在軍中飲酒還少了?!沒有君侯,你陳登現在還在彭城躬耕務農呢?能有揚名廣陵之功績,能有下邳、彭城治安百萬民之功德?!」

    「典校尉說的是,」陳登渾然不懼,但依舊立身如松,面色冷肅,頗為動容道:「念在往日情分,方才是如此,否則如此禍亂軍心已經斬了!」

    「君侯你醒醒吧!今時是何時!?你可還知曉!?」陳登高聲痛喝,讓整個營地內外鴉雀無聲,不少人都聚集而來,均是看向這帳外場地的光景。

    不明就裏之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聽見「君侯」二字都明白被喝罵的是誰。

    居然是那位不可一世的君侯張韓,他終於有人站出來制裁了!

    「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和傳聞之中完全不一樣。」

    「我還以為這位君侯真的是仁德謙虛、文武雙全的年輕英才,沒想到也是欺世盜名之人,實則乃是一方兵霸。」

    「是何人在營中教訓他?是太守嗎?」

    「是咱郡丞!郡丞在廣陵兩次擊退孫策大軍,這才是實打實的戰績!」

    「這樣的人,性子自然剛硬,帶兵自然嚴明,眼裏肯定也容不得沙子。」

    「罰!哪怕是無法重罰這位君侯,只要能呵斥他,俺也心安了!」

    四周圍上的人不斷叫罵之下,圍看到校場外,只需近得數步,就能看到陳登挺立之英姿。

    一時令人心潮澎湃,心生嚮往。

    是以營帳的空地外面早已圍了數百人,伸直了脖子在看,別的營中將士也想跑來看,若非是被喝止守紀,恐怕也已圍過來了。

    此刻院內可謂是劍拔弩張,情勢緊張,典韋已站立起身,仿佛一尊山嶽,雙手雖說空空如也,但捏緊的拳頭宛若沙包一般。

    陳登站在不遠處渾然不懼,就如此對峙起來。

    在張韓身後,趙雲、高順兩將也立身摸刀,嚴陣以待,更遠處,有一老將在橫放削好的樹樁上坐着,眼角瞥向自己的黃楊大弓。

    冷風吹拂而過,陳登的目光率先動容,道:「君侯,回答我,如今是何時,你可還清醒!?」

    「愈是大戰,便需明理之人,不可居功自傲,任性妄為!你以為你如此乃是性情,但大戰在即,當年功績有可能付之一炬,敢問君侯若是大敗於冀州,日後可保完好否?!」


    「典韋可、子龍可、跟隨君侯的諸位文武都可保全自身,歸降冀州,君侯能否?!」

    斷然不能!

    冀州袁紹一定會將與曹氏有關之人,全部趕盡殺絕,以免捲土重來,到那時,天下豈有容身之處,無非是四竄而逃罷了!

    「君侯!」陳登咬着牙大喝起來,「在下只希望,二十軍棍能夠將你打醒!切莫再將任性妄意錯認為灑脫不羈了!以大局為主!」

    張韓捏緊了右手酒觥,沉默片刻後猛然起身,暴起將酒觥摔打在地,這個瞬間張韓四周的將士全數將目光都看了過來,儘是驚懼之色。

    陳登在感到驚動之時已率先拱手鞠躬,態度依舊十分懇切,張韓雙眸如鷹,緊盯着他。

    但陳元龍目光始終迴避,不曾抬頭,於是兩人目光無法交匯,眾人也明白陳登是鐵了心的要來肅清軍風軍紀,一時感覺心亂如麻。

    如此僵持絕不是結局,看來今日有一方定然會弱勢下去。

    張韓瞪了一會,拳頭忽然鬆開,冷聲笑道:「好一個剛正不阿,治軍嚴明的陳郡丞。」

    「來吧。」

    張韓張開雙臂,抬起下巴,短粗的鬍鬚微微聳動,嘆出一口粗氣之後,看向陳登身後披堅執銳的甲冑衛士,而後平視前方。

    此刻,這些人方才敢將信將疑的緩緩上前,警惕着典韋的目光,耗費很久才到張韓身旁,輕聲道:「君侯,得罪了。」

    「得罪了,君侯……太守之命不敢不從。」

    「君侯,恕罪。」

    這些人架起了張韓,從帳中出去,褪去了他的甲冑和內服,露出精壯如刀削般的背部,張韓趴在木板上時,背上肌肉虬結,鼓起仿佛一張鬼面,讓人看而生畏。

    「打!」

    陳登在後猛然大喝,仿佛用盡了全部力氣,此命令一出,無數將士已經按捺不住猜測和好奇,紛紛來看。

    大庭廣眾之下,一杖落下,打在張韓的背上。

    他竟是一聲不吭,而那一杖,悶聲沉重,任誰看了都是大為震撼。

    若是打在自己身上,能否承受得住。

    「砰!」

    「嘶……」

    站在前排看的人,聽見第二聲悶響時,立刻倒吸一口氣。

    感覺已打出了汗水飛濺之感,又或者是夜色下看不清楚,這君侯已經皮開肉綻了。

    這可是二十軍棍。

    尋常兵士,挨上幾軍棍就要走不得路了,二十軍棍怕是從背到大腿後,都沒有一塊好肉。

    「再打!打重一點!」

    陳登在後催促,背手而視,卻也是捏緊了拳頭,而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典韋已經去抄起了一把單手戟,聽完了他喊這句話後,直接往裏沖,目露凶光恨不得吞了陳登的後腦勺。

    但他被四五個壯漢衛士合力推住,仍在往前擠,這四五人竟是推不動他!

    「校尉莫要動怒!」

    「校尉,此乃是軍令,若是你進去發怒,則是兵變了!」

    「陳元龍!!」典韋破口大吼,滿營震動。

    陳登回首而來,盯着他渾然不懼的道:「再打。」

    砰!!

    砰!!

    又是幾聲軍棍下去,張韓依舊一聲不吭,且這些衛士越打越快,很快二十之數已到,行刑的幾人站到兩側,四周鴉雀無聲。

    陳登冰冷的目光掃視眾人,而後朗聲道:「軍令如山,日後誰人再有違反,即便是是我陳登的恩人義友,也絕不姑息!」

    「……」

    「好!」

    有一人大呼,接着群情逐漸激昂起來,另又有人歡呼大叫,「謹遵太守軍令!」

    「軍令如山!!」

    「軍令如山!!!」

    所有將士大喝之下,典韋、趙雲等人連忙去將張韓扶起,此刻張韓面色依舊冷傲,從始至終他都不吭一聲,現在抬起頭便是嘴角下撇,忍着劇痛傲視陳登,目光怨恨得很。

    「得罪了,君侯。」

    半晌,陳登最終躬身而下,道歉離去。

    並且讓圍觀的將士都散去,典韋和趙雲把張韓扶進了帳篷內。

    剛進去,張韓直接蹦了起來,「臥槽,要死要死要死,痛痛痛……太痛了!!」

    「火辣辣的痛!!」

    「典韋找藥!藥藥藥!!」

    張韓上躥下跳,直接蹦到了床榻上,以一種很艱難的姿勢跪伏撐着身子,眾人看去,後背居然只是……破了皮而已。

    「你,你這什麼筋骨?」典韋嘴角一抽,這看起來好像也的確沒什麼事,二十軍棍都打不斷筋脈骨頭。

    雖然一直知道張韓體魄不似凡人,非常詭異,但親眼所見還是會被驚嘆到。

    這樣的體魄,要怎麼才能弄死?!真的只能砍要害了。

    他們在原地呆若木雞的愣了半晌,門外帳簾一掀,探出個頭來,赫然是陳登。

    典韋轉頭一看是他,想也不想直接去抄刀。

    張韓猛然暴起,身形如風的撲了過去,抓住陳登的肩膀就到了懷裏,然後雙手順勢繞着他的腦袋成一個十字,猛然發力扣住。

    「嗷嗚!」陳登嗷一聲大叫,被張韓往懷裏一扯,接着便是一連串的痛罵聲:「罵舒服了是吧!?」

    「我今天嚴重懷疑你是趁着計策行事,把心裏話全說出來了!」

    「陳元龍,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很久了!!」

    「啊!!咔……」陳登根本說不出話來,就猛拍張韓的手臂。

    等鬆了一點,忙大口吸氣,道:「天地良心啊!是君侯你讓我演得逼真一些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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