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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書屋 -> 其他小說 -> 宗門內卷我搞錢,修為領先五千年顧知知跪在下面聽了個一清二楚。
是了。
范長老口中的小女娃便是書中女主——宋錦舒。
與資質一般的顧知知不同。
宋錦舒主角光環頂在頭上。
入門即親傳,天賦氣運全部點滿。
並且書中所有高質量男性都仰慕她,甘願為她拋頭顱灑熱血。
人送外號「小說界女柯南」。
為了成就她一人,男配女配們全部下場悽慘,無一例外。
可眾所周知。
女主嘛,開頭最慘。
宋錦舒是誤闖冥域入口,才被前去封門的最強最帥最年輕的應陵長老撿到。
此時她沾了鬼氣,正半死不活。
唯有九曲靈參方可根除。
原文中顧知知榮獲第一,現在應該是入內門的拜師禮。
然而原主得見應陵長老,一眼萬年,芳心暗許。
應陵本想用別的對顧知知更有用的寶貝來交換靈參。
誰知後者發現他想要靈參後。
以此為籌碼。
硬是拜入了本無意收她的應陵門下,成了宋錦舒的小師姐。
拜師後的她為了得到應陵的肯定愈加刻苦。
但又怎麼比得上開了掛還人見人愛的女主。
每次應陵的目光注視在宋錦舒身上,顧知知就在背地裏多記恨女主一點。
久而久之,她開始處處與宋錦舒作對。
後來宋錦舒跟大反派版司海認識。
在雙重仇恨buff加持下,原主光榮地成了書中第一個祭天的女配。
所以為了避免重蹈覆轍,最徹底的辦法是
——遠離主角團。
釐清劇情後,顧知知將注意力拉回當下。
聽范長老這話的意思。
感情她還沒拿第一他就已經借花獻佛,給九曲靈參找好了歸宿?
顧知知在底下眼珠子一轉。
直起身來,勇敢地看向上面。
「范長老,我本以為你鼓勵我奪得第一,並承諾我能成為內門弟子是單純看重於我,沒想到真正目的竟是通過我拿到靈參。」
「知知是做錯了事,給青雲宗丟臉了。要如何責罰我都認,就算是被逐出師門也絕無二話!」
「可知知並非推脫,有一說一,范長老您對我說的話多少讓我對贏得比試產生了執念,在我最終行差踏錯這一結果上,您也有責任!」
本想回應范長老的應陵被此話打斷,將目光投向下面跪着的顧知知。
他略有耳聞,外門中為了修煉而廢寢忘食的女弟子。
可惜天賦不高。
與他此番帶回來的宋錦舒差別甚大。
不過這性子倒是有些意思。
范長老被顧知知的話氣得不輕,指着她怒道:「你個孽徒!自己行事不堪還敢怪罪到我頭上!我看你分明是想藉口逃避責罰!」
顧知知無懼無畏地迎上范長老暴怒的視線。
「我剛才就說了,任何責罰我都認,就算是逐出師門也無妨,這些都是弟子該擔的!」
「可范長老私心利用了我想成為親傳的念頭,難道不是事實?黑即是黑,白即是白。」
「你!」范長老氣得雙目圓瞪,哆嗦地指着她,話都說不出來。
略略略,氣死你。
我都說了兩遍逐出山門給你加深印象,還不快快照做。
范長老急火上頭,想到她既如此看重親傳身份,逐出師門豈不是正好給了她一痛擊!
「那便如你所願」
「范長老。」
應陵一襲白袍,溫文爾雅,嗓音低沉令人如沐春風。
「切莫動怒,說到底此事皆因我而起。要怪,也只能怪我,豈能牽連范長老。」
顧知知在心裏鼓掌的小人兒立刻煙消雲散。
應陵,我勸你別搞事情,讓人家好好把話說完。
「顧知知,是我想用九曲靈參救人,卻不知無意中釀成了今日的局面。」
應陵大方承認,「你的果,也有我的因。為了贖我的因,我便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什麼?!」
這話出人意料。
顧知知嚇得差點兒原地猝死。
連別的長老們都吃驚地看向應陵。
范長老心有不甘:「這豈不是便宜了她?」
對對!太便宜我了!
范長老你這麼會說話就多說點!
顧知知點頭如搗蒜,「我犯下大錯,自知不配成為應陵長老的弟子,還請長老收回此言。」
說罷,她還磕了個頭以示真誠。
應陵見此,輕笑道:「你坦率直言,敢於承擔。雖走錯一步,骨子裏卻還是磊落的,這才能懸崖勒馬。」
「何況進入內門對你來說如此重要,你能鑑於自身過錯拒絕我,砥礪德行,難能可貴。」
「你配得上我應陵親傳弟子這一身份。」
顧知知:「???」
不,你真的誤會了!
而且這特麼什麼走向。
原著里你可是很不情願,為了靈參才收了原主
臥槽!
是她顧知知表現地太高尚了?!
早知如此我也搞發瘋文學耍無賴,咱又不是不會。
可惡啊!
范長老竟似被應陵說服,也叛變了。
他道:「那責罰總免不了。」
應陵頷首,「顧知知雖及時悔改,卻錯事已鑄,我自會按門規處置。」
最終,顧知知騎虎難下,被應陵帶回了他的無台峰。
.
破岳門。
幾名錦衣華服的少年正捧腹大笑。
「哈哈哈,你們說他不會真的穿女弟子袍吧!」
「他那娘里娘氣的臉穿上裙子說不定比那幾個師姐師妹都好看呢!」
「怎麼這麼慢,連洗個澡都磨磨唧唧的,乾脆真閹了他算了,我看他就該當個姑娘。」
嬉笑的幾人逐漸不耐煩起來。
房間內。
少年單薄偏瘦的身體掛着水漬。
骨節分明的手指抓起衣裳。
門外的叫囂實在刺耳。
不用細看便知不是自己那身。
司海翻了翻。
沒了。
那個裝了許多丹藥的荷包沒了!
向來隱忍的司海眼中泛起一抹濃郁的戾氣。
他將衣服抖開系在腰間,遮上那裏便推門而出。
外頭等着看好戲的幾人聽見聲音,壞笑着看過去。
卻見司海並未如他們所願。
「好你個司海,我們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明白?竟敢這個樣子出來,是不是活夠了!」
「你在比試上出風頭開心了,現在輪到讓我們樂一樂了吧。別給臉不要臉,懂?」
唯有一人發現了司海的不對勁。
往日任憑欺負折辱都不會反抗的人,怎麼會露出如此兇悍的眼神。
好似要將他們幾人生吞活剝似的。
而且哪怕衣衫不整,他都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發出的凌厲冰冷的氣息。
俗話說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難道司海要動嘴了?
他道:「喂,你們悠着點,司海好像真生氣了。」
誰知同伴還道:「生氣就生氣唄,怕他不成?」
「就是,你個囊貨,難道還怕這娘娘腔親你一口?」
「哈哈哈哈。」
可下一秒,眾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司海突然發動,身法迅捷。
等那幾人發覺時已失了逃跑之機。
有兩人被他掐住脖子,其中一人還是這伙小團體的頭子。
別看司海瘦弱,卻精悍非常。
加之他們破岳門是體修,筋骨最是強悍。
司海手臂上青筋暴露,只稍微用了點力氣便使得手中兩人面色漲紅,呼吸困難。
「呃!放,放手!」
那富家子弟早已沒了剛才的氣焰,任憑如何掙扎也無用。
司海的手就好似精鋼煉製,怎麼掰他手指都毫無用處。
「我的東西在哪,說!」司海話音落下,手中加了分力氣。
那人面色痛苦,一句話說不出來,連連擺手招呼剩下的同伴。
同伴見狀趕緊說:「你的衣服就扔在後院草叢裏!」
「去找!」司海命令道。
「好好好。」
幾人趕緊前去,很快就將衣服拿了回來。
只是上面還有幾個腳印髒污,顯然之前的「沒動」是假話。
司海丟開一人,單手翻找起來。
但很快再次暴怒。
「荷包呢,裏面的荷包呢!」
「荷包?」那幾人面面相覷,「有荷包嗎?可能是一開始就掉哪兒了,你別急我們這就去找!」
說罷幾人再次作鳥獸散。
還好荷包沒過多久就找回來了。
司海放開最後那人,什麼話都沒說,拿着衣服和東西進了房間。
那小頭頭揉着脖子,上面很明顯有幾道紅色指痕。
他目光狠毒,緊緊盯着房門。
媽的,死賤種敢這麼掐我!
來日老子必定讓你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
呵,荷包?
難道是哪個賤人送的。
既然你這麼重視,那不讓你嘗嘗失去的滋味豈不便宜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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