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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柯聞言,臉色愈發變得古怪,就連九公主二人也是一樣。
剛剛呵斥沈柯的是她,現在反駁男女有別的也是她。
沈柯轉過身來問道:「這種想法很偏激嗎?」
「當然偏激,而且迂腐不堪,簡直是惡毒至極!」
飽滿女子依然沒有發現,她自己正是那個矛盾體。
沈柯點點頭,這才重新走回去。
而此時的九公主,已經在查看那些飛鏢上的紋飾。
碧蓮見狀,也拿起一支飛鏢觀看。
忽然,她的臉色驟變,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血液一般癱倒在地上。
飽滿女子見狀大驚,「姐!姐!你怎麼了?」
碧蓮聞言,用顫抖的手,指着地上的飛鏢說道:「父親......父親的回燕鏢!」
飽滿女子聞言,立即撿起地上的飛鏢觀看。
數息後,飽滿女子驚愕的說道:「的確是父親的回燕鏢!
可是,他為什麼要與崔長老動手?
難道......他們昨晚在爭奪寶物?」
碧蓮聞言想要哭泣,然而他卻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姐,你別擔心了,沈柯不是說崔長老還沒死嗎?
放心,等崔長老的毒解了,我當面跟她道歉!」
碧蓮聞言,頓時心中苦澀不已。
她心說,自己這妹妹真是神經大條,竟然還沒想到問題的關鍵。
九公主也蹲了下來,隨後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趁着旁人還沒發現,只要將他們兩人安撫好,事情就不會有人知道!
只不過,崔長老胸懷寬廣,肯定不會追究,但他就......」
九公主說到最後,眼中有一絲殺意閃過。
飽滿女子仍然沒有反應過來,隨後用吃驚的語氣低聲問道:「你什麼意思?你們究竟在說什麼?」
九公主聞言,並沒有打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死死盯着碧蓮。
後者見狀苦笑不已,隨後流着眼淚點點頭。
九公主得到回答,這才緩緩站起身。
而碧蓮,也擦擦眼淚站了起來。
只不過,她的臉色依然顯得很蒼白。
再看九公主,已經雙臂抱胸,站在沈柯的後背。
只要崔長老的毒被祛除,她就會立即下殺手。
從前,她是個殺伐果斷的冷傲公主。
旁人只要聽見九公主三個字,就會嚇得瑟瑟發抖。
尤其是拿手絹幫臨死前的人擦臉,更是她的標誌性習慣。
可自從與沈柯結識後,她一度變得像個傻姑娘。
後來有了一次次的奪寶失敗經歷,她已經放下愚蠢的愛情。
如今,即便面對沈柯,她也會毫不猶豫的下定誅殺決心。
而此刻的沈柯,還在聚精會神的為崔氏老嫗祛毒。
細密的汗珠,不斷在他的臉上浮現。
半炷香後,沈柯累得精疲力盡,而且真元也消耗了九成,這才堪堪祛毒完畢。
「好了!接下來只要......」
噗!
沈柯的話沒說完,背後突然響起皮肉撕裂聲。
轉頭看去,只見飽滿女子與他背靠背,而且胸前被一柄長劍刺穿。
咳咳咳......
飽滿女子連續咳出鮮血,沈柯驚呆了,九公主也驚呆了,碧蓮更是捂住了櫻唇。
見飽滿女子即將摔倒,沈柯趕緊回身抱住她。
呲!
九公主嚇得趕緊拔出長劍,鮮血立即如噴泉般湧出。
飽滿女子的瞳孔正在擴散,沈柯急得趕緊取出一大把療傷丹,拼命往她嘴裏塞。
「你別死......你別死......」
沈柯流淚了,因為療傷丹完全不起作用。
然而飽滿女子卻笑了,「沈柯......你知道嗎?
其實......我也喜歡你!
好喜歡......好喜歡......」
飽滿女子說完,手臂突然癱軟下去。
「啊......啊......」
沈柯奮力嘶吼,內心如同刀絞般難過。
樓下的白髮老者聽見聲音,立即閃身而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還是第一時間查看飽滿女子的傷勢。
數息之後,白髮老者手印翻飛,似是在施展封印術。
而此時的沈柯,也從撕心裂肺的悲痛中逐漸清醒。
既然白髮老者出手,就說明飽滿女子還有一絲希望。
半盞茶後,白髮老者施法完畢,沈柯趕緊問道:「前輩,她怎麼樣了?」
白髮老者聞言,擦擦汗水說道:「靈魂與精血都封印了,接下來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什麼意思?」
見沈柯愣愣的盯着自己,白髮老者只好將話說明白。
「要救活她,就必須先給她修復撕裂的心臟!
而且,即便能救活她,她也未必能醒來!
所以我說,接下來要看她的造化!」
唰!
白髮老者說完,直接閃身而去。
此刻的沈柯,腦海里正在急速思索良方。
能修復心臟的,貌似沈小瓜的金色丹藥能夠做到。
可是他的納戒都在自己這裏,那口大丹爐中,根本沒有那種丹藥。
忽然,沈柯想到了一個地方—醫聖遺冢。
這個念頭一出現,沈柯不禁苦笑一聲。
兜兜轉轉,自己的精元補回來了,現在還是要去那種地方與人廝殺。
咳咳咳......
正當沈柯想要對九公主發飆時,旁邊的崔氏老嫗突然醒了過來。
嘆了口氣,隨手將飽滿女子收入葫蘆塞空間中,爾後又找了一張木床收進去。
在沈柯看來,飽滿女子應該處於假死狀態。
如果一直待在沒有空氣的地方,肯定會讓肉身壞死。
現在最要緊的,是去醫療堂找祖師婆婆的殘魂,或許她會有更好的辦法救人。
「四爺!」
正當沈柯又想對九公主發飆時,樓梯口那邊響起了余莧莧的聲音。
沈柯強行壓住怒火,隨後對余莧莧說道:
「一號宅院賣出去了,告訴大家收拾東西,咱們搬去東區!」
余莧莧聞言點點頭,貌似並不感到意外。
沈柯冷冷的掃了九公主一眼後,徑直朝樓梯口走去。
然而九公主卻繃不住了,「是我殺了她,你為什麼還不對我出手?」
沈柯聞言,腳步頓了頓,「記住,你欠我一條命!」
九公主聞言,立即歇斯底里的吼道:「不,要欠也是欠小白一條命,我畢春雨自問從不欠你沈柯什麼!」
沈柯嗤笑一聲,並沒有繼續與其爭執。
下了樓,發現所有人都已經被白髮老者喚醒,沈柯也是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皇家學院那個賀忠,給刺客們派發的究竟是什麼迷藥,效果竟然會這麼好。
一行人收拾完行禮,立即朝東區而去。
這次搬家不用沈大強等人扛行禮,因為沈柯現在有十枚納戒。
唯一需要照顧的,是暫時無法行動的阿狗。
不過有餘莧莧的人力車,倒也不算麻煩。
今日的學院城,空中只有零零星星幾隻一階魔禽在盤旋。
然而沈柯卻不覺得這是好事,因為這顯然是大獸潮的前兆。
街道上的行人,個個都顯得很匆忙,而且時不時抬頭望向天空。
沈柯一行人是在一個時辰後,抵達醫療堂大院的。
臃腫老嫗見到沈柯等人,立即眉開眼笑的迎上來。
一番噓寒問暖之後,又給沈大強等人安排宿舍。
而沈柯則是找到白髮老嫗,將飽滿女子的情況細細說了一遍。
白髮老嫗聽完之後,只說了三個字,「跟我來!」
沈柯覺得,她肯定有辦法救活飽滿女子,於是便帶着滿心的期望跟了上去。
穿過一條狹窄的走廊,進入一間非常隱蔽的小木屋,隨後踏入一條通往地下密室的漆黑甬道。
好吧,這個世界的人,的確很喜歡挖地宮。
醫療堂的地宮很小,而且看上去十分簡陋,甚至還很陰森。
兩人進入小巧的地宮後,白髮老嫗徑直走到牆邊,按下了一塊磚頭機關。
咔咔咔……
隨着一連串齒輪轉動聲響起,地宮中央很快便有一口水晶棺槨從地底升上來。
棺槨不算大,但足以躺下一名成年人。
老嫗見沈柯在愣神,於是提醒道:「將你說的那位姑娘挪進去,我需要藉助欺天棺才能幫她修補傷口!」
沈柯聞言,立即驚醒過來。
雖然不知道白髮老嫗打算怎麼做,但沈柯絕對信任她。
小心翼翼的將飽滿女子挪進去後,沈柯便退到了一旁。
呼啦!
令沈柯感到意外的是,白髮老嫗竟然將棺槨蓋上了。
不等他開口詢問,白髮老嫗立即盤膝坐了下來。
手印翻飛,真元緩緩輸出,隨後便有一縷縷絲狀真元穿過水晶棺槨,探入飽滿女子的胸腔中。
沈柯見狀,當場驚得合不攏嘴,因為她在做外科手術。
整個過程都是由真元絲線完成,完全不用手術刀或手術鉗,甚至連縫合線都不用。
不僅如此,白髮老嫗的速度很快,宛如機械人一般迅捷。
尤其是在縫合血管時,沈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白髮老嫗的速度卻絲毫不減。
一個多時辰後,所有血管和經脈全部縫合完畢,最後是縫合胸腔。
更加令沈柯震驚的一幕出現了,縫合後的傷口,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痕跡。
做完這一切,白髮老嫗這才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沈柯見狀趕緊說道:「多謝長老救命之恩!」
他說話時,拱手鞠躬,態度十分誠懇。
然而白髮老嫗卻擺手道:「鍾長老說的沒錯,一切還要看天意!」
沈柯聞言,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白髮老嫗見狀,只能苦笑道:「抱歉,我已經盡力了!」
「不不不,我完全沒有責怪您的意思!
我只是在想,她究竟為什麼醒不來!」
聽見沈柯的話,白髮老嫗嘆氣道:「理論上,肉身修復道那種程度,她是可以醒來的!
我也曾與相熟的同道討論過這個話題,然而大家一直認為,這是天道法則所致!
說的直白一些就是,她本該魂歸地府,然而我們卻將她留了下來!
天道沒有了她的位置,因此她只能處於活死人狀態!」
「天道?」
沈柯從前是不信天道的,因為人定勝天的思想,已經在他的靈魂中紮根。
白髮老嫗點點頭,「聽說有些巫醫為了救人,會在救人之前殺一人!
因為他們相信,如果不殺一人,所救之人是不會醒來的!」
沈柯聞言心中猛的一驚,因為飽滿女子中劍時,正是他替崔氏老嫗完成祛毒的那一刻。
如果這個世界的天道之說是真的,那麼要救活飽滿女子,就得殺一人。
殺誰,怎麼個殺法?
問題一出現,沈柯立即甩甩腦袋,打消這種不人道的念頭。
將飽滿女子留在小地宮中,關閉了石門,兩人這才回到地面。
根據白髮老嫗所說,那口欺天棺可以讓飽滿女子的肉身和靈魂,不受天道影響。
來到大廳,臃腫老嫗又在給眾人,說明醫療堂的規矩。
沈柯想了想,隨後取出一張烏金卡,以雙手遞給白髮老嫗。
「長老,我帶來的人有點多,這些權當是伙食費了!
您可千萬別推辭,否則我會不安心!」
白髮老嫗聞言,笑着點點頭。
一億紫金幣,對於現在的沈柯來說,完全不算什麼。
可是對於隨時可能解散的醫療堂來說,那就是一筆巨款。
他們幾十年都等不到一個像儲夫人那樣的病患,各種日常開銷真的很難維持。
等眾人都安頓下來了,沈柯這才找到沈大強,詢問他的四名手下是怎麼一回事。
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被魔禽調走了,那就在城外給他們立一塊衣冠冢。
然而沈大強卻哭喪着臉答道:「是我沒用,那四個混小子,竟然當了逃兵!
最可氣的是,阿三那小子還說,跟着四爺您混不出名堂!」
沈柯點點頭,心說只要人沒死就好。
至於有沒有前途這種事,沈柯的確無法保證。
人各有志,說不定他們將來會有更好的前途。
簡單安慰了沈大強幾句後,沈柯便去了自己的臥室。
臃腫老嫗為了留下沈柯,把最幽靜的小院分給了他。
剛準備打水洗澡,門外便響起了腳步聲。
可是那人走到門口,又在來來回回踱步。
沈柯稍稍感應,便知道是余莧莧。
「進來吧!」
沈柯說完,已經坐在了小客廳的主位上。
「四爺!」
余莧莧一進來,便跪在了沈柯面前。
沈柯皺了皺眉,心說這個余大媽還是那麼古板。
說過無數遍,無論什麼時候都不用對自己下跪,可她就是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