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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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蓋得好！」這一聲自然是源於場邊的花道，似乎覺得幾個字沒什麼氣勢不自已表達出自己的喜悅之情，他再次大吼：「蓋得真好！」

    如此狂放的大吼如果要追溯起來，恐怕要回到三國爭霸時代當陽橋邊。這聲晴天霹靂一般的暴喝讓花道身旁兩人難過的捂住了耳朵，也讓我心裏爽到了飛天了。

    「跑起來跑起來……」側身護球，單手指着大家。我深呼吸一口氣，打散了腦海里的雜念。

    防守我的是老好人眯眯眼角田前輩，他身高180，比我還矮一厘米，身體自然是強壯過我。

    左右換手一個小變向，過了他之後傳球給底角空位的桑田，後者猶猶豫豫，在二年級潮崎前輩的補防下匆忙一投，自然被籃下的赤木保護好籃板。

    「這裏。」木暮喊話接球，然後一馬當先的向前場奔去。

    「快攻！」赤木邊喊邊跑，高年級和低年級的也連忙跑回去。

    前場快攻，我已經最快回到了自家籃下，眼看木暮一個橫傳給了赤木，大猩猩三步做兩步，粗壯的身體看起來就像發情的金剛。

    踩地，踏起，籃下只有孤零零的我一人，而我的隊友石井佐佐岡則驚慌失措的躲在旁邊。

    他起跳，我比先他跳起，手掌高高舉起，狠狠的拍向大猩猩的籃球。

    此時的隊長一臉猙獰，黝黑的眼眸精光四射，活脫脫的一個人猿再生。

    「啪」、「哐」、「嘟」！

    三聲急促的巨響連續響起，先是赤木的灌籃被我連手帶球壓住，然後是這傢伙的牛力我頂不住，但是他的灌籃也失敗扣在了前框上，最後則是裁判的哨聲。

    落地後，我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最後還是潮崎和木暮扶住我，才沒讓我可恥的摔倒。

    「沒事吧。」，「小心點」。兩個前輩一臉關心，讓我暗暗感動。

    「謝了，我沒事。」我擺手道，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媽的，這混蛋狗屎，等下一定要扣你一個。我鬱悶的想，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赤木那邊，而這時對方也正好看着我。

    「抱歉。」我撇嘴。其實一點歉意也沒有。

    不過籃球的魅力等於碰撞和對抗，這種男人都喜歡的血性運動自然也讓我現在渾身都充滿力量，心裏想着狠狠的干赤木一個。

    只是我低估了流川楓的實力，也高估了赤木他們的智商。

    第一罰順利命中，第二罰彈框而出，籃球蹦得高高的，赤木和流川卡在一起，我和角田卡在一起，最後籃球幸運的落到了安田手裏。

    「再打一個，再打一個！」赤木喊道。高年級純熟的跑位，最後擋拆得到空位由木暮急停出手，只是他手感不佳。籃球彈起。赤木和流川同時起跳，最後被彈跳較為出色的美人保護好籃球。

    收球後一馬當先，冰美人的臉蛋沒有一絲起伏。加速過了角田，小變向又晃過了安田，期間場下都是花道的怒吼。

    「快點擋住流川楓，幹掉他！」

    「我告訴你在那裏了！干，用手！推他！推他！」

    「揍他揍他！啊～快用絕招，勾腳，勾他的腳。」

    顯而易見，運動能力出色的流川在和高年級的比拼中游潤有餘。彈跳、速度……這些身體天賦上的硬件都大大的超過了對方，所以僅憑着突破紅隊就擋不住流川。

    「12號推人犯規，罰球。」裁判適時的吹哨。

    「幹得好潮崎，如果不是剛才那個犯規我們就擋不住他了。」副隊長的鼓勵從來都是毫不吝嗇的。

    「可是那傢伙的彈跳和衝擊力真不是蓋的。」潮崎則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你們幾個在那裏說什麼，要是沒有能耐的話打起來有什麼意思？對吧，流川楓。」赤木還在執着於裝逼，但後者沒有鳥他。

    「罰球。」

    流川楓運球到罰球線，表情平靜，一罰穿心入框，籃網和籃球的摩擦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悅耳無比。

    第二罰他剛準備手，大家也準備卡位，誰知道籃下卻突然冒出花道鼓着嘴的一張蛤蟆臉，頭上插上幾隻日本小旗，頓時引得眾人臉一抽，「撲哧」齊齊一聲爆笑。

    我卻皺着眉看着籃球穿心入耳，然後反彈「砰」的一下撞到花道腦袋……

    唉，這傢伙，沒救了……

    「你這笨蛋在做什麼傻事，你以為這樣的舉動別人就會投失嗎？也只有你這樣注意力不集中的人才會中招的，真是的，連我們這邊也替你丟臉了……」

    被赤木一頓訓斥的花道乖乖的回到替補席，而我們這邊，紅隊帶球速攻，落入陣地之後赤木接球半截籃，卻被流川「以牙還牙」賞了一個大帽。

    「給我球。」

    他轉身就跑，拿球後絲毫不停頓，先後晃過厚嘴唇再穿襠木暮前輩，流川楓的運球速率極快，轉身半轉身的動作熟稔無比，可以看得出他的身體協調性很好，所以做什麼動作都是「美如畫」。

    前場無人防守，兩步起跳，飄逸的身姿美如天仙，似乎整個球場就只有他一個人的身影存在。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連我有些咋舌，這傢伙高速度中還能做出這麼快的轉身和變相……

    球慢慢滾到花道腳下，這傢伙一臉呆滯，用只有老年痴呆才有的神光看着流川。這時，場外也傳來一陣陣尖叫和叫好，三個女孩子嘰里咕嚕的發花痴，這下可惹到花道了。

    沒有好說的，「嘭」的一下把三人擋在大門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妒忌流川楓出風頭，又被赤木揍了一拳後死不悔改的騷擾安西教練還在場上逼迫其他隊員讓他上場。

    眾人見他又哭又鬧，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都快出來了，頓時頭大如牛。彩子和木暮在旁邊勸說，花道又可憐兮兮的看着大猩猩，赤木實在沒辦法了，只能一臉晦氣的請示起安西教練。

    「安西教練，那個小子他……現在才剛開始接觸籃球，而且人品也有一點問題……」草，這傢伙真的是請示嗎？

    不知道花道有沒有聽到無良隊長的話，不過聽到了傻小子也沒時間理會，他正擺弄着那幾招莊稼漢的把式推銷自己呢。所謂莊稼把式就是把球環繞腰部和跨下拼命旋轉，雖然看起來很厲害，不過在比賽中不知道有什麼用就是了。

    這傢伙……

    「呵呵呵……」白髮胖子慈祥的發出長笑：「這樣不是很有意思嗎？就讓他出場吧，赤木，不過。」

    白髮老頭看向了我這邊：「45號的同學和木暮君換一下吧，由你主防流川同學，可以嗎？」

    安西教練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在我身上，包括獲得出場權利而一臉大喜的花道也是。

    「教練，這……」赤木明顯有些遲疑，木暮可是隊裏和他配合最好的人。

    「呵呵，我服從教練的安排。」副隊長則沒有想那麼多，聞言馬上脫下紅色的13號馬甲，而且來到我的身邊鼓勵：「你剛才的防守都非常好，加油喲！」

    我點點頭，默默的說了聲謝謝，眼神卻不自覺的落在流川身上，他現在和花道一起在鬥雞眼，基情四射中。

    「不要忘了你們是隊友，隊友！」

    「好，只剩下幾分鐘了，大家加把勁好好打！」

    兩個身高相仿的大個子出現在黃隊，所帶來的壓迫感是明顯的。花道雖然看起來智商有些不正常，上場之後卻馬上搶斷了角田的傳球，自己一個人運球過前場。

    「快傳給流川楓啊，流川同學空着呢。」快攻中的桑田顯然比較相信流川，只是後者左耳進右耳出，並沒有理會。

    籃下只有赤木一個人守護，這傢伙也沒害怕，剛踏過2分線就起跳。

    「跳、跳起來了。」

    「好高啊……」

    三秒區可是內線的天下，豈容他人侮辱，赤木一張臉黑得可以擠出墨水，跳起來手狠狠的拍向籃球。

    跟在身後的我也不禁感嘆，這傢伙雖然人傻，但是天賦擺在那。可能是單細胞的原因，想的不是更多，所以學什麼都快，但是……

    在他身後跳起，就像之前木暮前輩那一次一樣，只是和木暮不同的是，這傢伙力量更強，跳得更高，我根本就夠不着。

    感謝上天賦予了我一雙長臂和大手掌。他起跳，半空中球放在腦袋後面，傻小子當然不會有任何保護措施。

    手掌觸碰到皮球，我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櫻木「誒呀」一聲，顯然察覺到我的存在，本能的試圖抓住球，但球還是被我切了下來。

    沒有球的花道大叫一聲，在空中手腳並用，抓住赤木隊長一齊「轟」的一下摔死魚一樣砸下來。

    所有人都被這聲巨響吸引住了，這時的我連滾帶爬的爬起來，兩手舉着大拇指，向裁判示意是好防守。轉頭一看，因為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一直圍繞着我，流川楓同學雙手持球，一雙艷若桃花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那冷漠的表情下、冰冷的眼神里，有一種攝人心神的東西在熱烈燃燒。

    （請叫我永不斷更蘑菇仔）